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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形象,凌驾于国王和他的众骑士之上。漠大平原上,这个身着神奇火袍、让人望而生畏惧的形象君临一切。国王静静地坐在他的黢马上,书记官不动声色地写划着。
“这是谁?喔,这是谁?”我失声大叫出来,充满恐惧地用手指着天空。
“他是大巫师,这场壮阔演习的总导演,”阿修罗长者解释道,似乎对我的恐惧感幸灾乐祸。“你很快会看到国王和骑士在整个阵势前的投影,然后两股势力被锁进一条漫长而残酷的战争,你死我活,难解难分。”
“我们将目睹一首宇宙史诗?”我问阿修罗长者,声音有些战抖。
“不,詹姆斯,不会的,”他回答道,“史诗是远古的事了,属于文明最初的黎明。你现在看到的是人类古老的与自身无休止的争斗。我告诉过你,这是所有的意义。总得有人出来为人类的存在做某种意义界定,由此,大巫师拿出所需的组织和目的,投入战争。整个事情就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我固执己见,“不论是这里还是那儿都没有任何意义。”
“但理由是充足的,”阿修罗长者回答说。“大巫师是个公正的统治者。他的关于战争的理由非常实际:通过战争维护和平。整个宇宙中,无休止的战争是最精彩、最通俗的娱乐。就人类本生来说,战争所带来的一切灾难和痛苦被文过饰非后成为人类的教训,虽然这些教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你所说的一切真是骇人听闻!”我再一次提出抗议。“我还从未听到过如此荒诞不经的谬论。”
“也许你是对的,詹姆斯,”阿修罗长者说道。“不过,我告诉你的大巫师关于战争的理由无非是我自己对此有限的理解。可是,对地球世界发生的所有争端战事的文过饰非难道更具有说服力、更合理?真的吗?”
他停顿下来,但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看见国王和他的军队正在逐渐脱出自身,形成投影,渐渐完成后,变成势均力敌的两个阵营,相互严阵以待,杀气腾腾地向对方进攻。
“谁将是战胜者?”我问阿修罗的长者,“谁将赢得这场战争?”
“谁也不赢,谁也不输。”阿修罗的长者淡淡地说。“大巫师在观察两边的君王和他们的军队,用他的魔力操纵这场战争。大巫师的魔杖有一只天线,可以收到宇宙任何地方刀剑的振动撞击声。对他来说,任何战争的赢家不过转瞬即逝。绵绵战事,不过是我们头顶众天国中和脚下世界里无数现象的一部分。战争的机制是生命的主要构成部分。詹姆斯,你得接受这一点,成为一个英勇骁悍的战士,托起荣誉的盾牌。”
“我不能相信大巫师可能统治万物,”我固执地说。“他不能左右明师,我的导师,我的保护人。”
“在更高的灵界,情形完全可能如是,”阿修罗的长者和缓地说道。“但不容置疑,大巫师在头脑和物质世界的力量无边无际,他统宰此间万物,从地狱中魔满为患的最深处到为人所知的天使云集的天堂。你自己,詹姆斯,当你上一世脱离人的懒散的皮囊时,曾将你的目光注视着大巫师,但随后你在进入这一世你的母亲的子宫前又拒绝了他,并拒绝事奉他。你这样做令人十分遗憾,因为这一选择使你在生活中处于悬空的状态,你没法同世界配合。如果你不回到大巫师这边,亲爱的詹姆斯,我恐怕通往无上光亮的大门将不会为你而开。只有死神会对着你的头颅狞笑,他无时不在等待你重新成为他的囚徒。”
“撒谎!”我大叫起来。“我,詹姆斯,否认你在此所说的一切。在大巫师的头顶,我看见弯曲的彩虹桥,它通向最高的天堂。我将大声呼喊,让我回到我命中注定的故乡;我的灵魂的在世明师会听到我的声音。”
当我的声音越过平原,阿修罗的长者、国王和他们的骑士队伍突然间消失了。我发现我独自一人孤伶伶地站在漠大的沙漠般的高地上,前面是大巫师的宫殿。我内心的情绪非常复杂,震慑的同时又充满深深的敬畏,因为我知道,大巫师仍然在我的附近,尽管他暂时从我的意象中消失了。我紊乱的思绪引来大巫师的声音,这个深奥莫测的形象出现在我的意识中,背景是颤动的暗红色,在阿修罗的天穹下显得无比崔巍。我静静地站着,好象没有挪动半步的意思。
“我有很多礼物给你,詹姆斯,这儿的和世界的礼物。你只要愿意接受的话。”大巫师放慢语气一字一顿地说。
我没有回答,站在那儿象尊石雕。
“你不笨,我的朋友,”大巫师的声音继续传来。“不过有可能我得对你化现得更清楚一点。”
他的朦胧嵯峨的巨大身影勾画出一轮绯红色的轮廓,放射出粲亮的光芒;灿烂辉煌的外袍流光溢彩,托举出一个雍容众生出神入化伟岸的身影,外袍的上方,一张清臒而英俊的面庞渐渐化现。大巫师以犀利的目光严肃地看着我。
“找回你的声音,詹姆斯!”他命令道。“转过你的头,看看这智慧浩瀚的宝库。它们就在你的身后。你可以拥有巨大的知识财富。你已经获得的智慧虽然微不足道,但已经是合璧隋珠了,好比富人餐宴桌上的残汤余渣已经给你留下恰到好处的深刻印象。可是现在,你可以变得拥有无边的智力和创造力。是的,是的,我明白你对世界的财富不屑一顾,对感官享乐更是嗤之以鼻,那些愚蠢的娱乐。这很好。人类因为这些愚蠢的过去尝尽了苦头,但从中并没有学到任何东西。真的,詹姆斯,你对从我的宇宙中放射出的创造力有着良好的理解。因此,我要嘉奖你,使你拥有许多这些力量。我会使你辨才无碍,那些渺小的说教家和夸夸其谈的哲学家所羡慕却无法得到的能力。不过,詹姆斯,你必须先告诉我:接受我做你的明师吗?”
他的最后这一席话使我的整个身心如触电一般颤动。“大人,我不可能事奉您!”我大声喊叫道,“因为您不是我的师父,也不是我的上帝。”
我高声喊叫的时候,天空注满了耀眼的白光。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粲然的身影就是在世明师,他的光焰弥漫整个阿修罗的天幕。他是宇宙音乐交织而成的光体。大巫师对他深深致意敬礼,然后消失了。我独自站在那里,声与火鸣响的高地,前面是在世明师巍峨、灿烂的光体。他以洪亮的声音对我说出神圣的话语,结束语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看见了?”他说。我抬眼看远处的天空;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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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于瑶 2004…11…12 17:12 】
第四章 在世明师
大巫师的否定力量退去了。带着内边的狂喜,我仰望站在我面前光彩奕奕的在世明师。他不再居高临下,而同我一样,具有人的身体。也有可能他将我暂时提升到他的层次。他的双唇间飘出一首歌,歌词和旋律难以言喻的甜美,是我从未听到过的。这歌听起来充满了天国的荣耀,沉思冥想的宁静伴随欣喜若狂的和弦。光亮中,一种神秘的音响,带人羽化登仙,超凡入圣。
我从来倾慕并钟爱世间天才的音乐,我也热爱各种伟大的艺术形式,但是所有艺术的精神内涵无不受明师的灵性滋养。我经历了艺术的美,它反映生活的本质,表达对物质世界的爱,而且我也准备好踏上我最终的归程,爱的故乡。
在世明师的歌是回归爱的故乡的路径,是所有生命和爱的本质。正是这一本质成为人类所有高等艺术永恒的灵感,它遍及全宇宙及其所有的众生。在物质世界,无处不洋溢着艺术的美,反映生命与爱的精华。仿佛突然间,宏伟壮丽的艺术诞生了,在古希腊或古罗马,在古印度或文艺复兴的意大利。这种迸发式、突如其来的诞生如尼罗河水突然泛滥,河水河泥滋养两岸田野;伟大艺术的诞生也是如此,不论天涯海角,人类生息的地方,伟大艺术的来临如江河泛滥,都留下了痕迹。
技能智巧的美使得文明和人类文化变得更为丰富多彩,它来自人们内在的意识,又重新回到那里,庆祝生命和爱的美,并与其融合为一体。当灵魂的光流退回原处,后来者会再接再厉,将它在别的地方和风土中继续发扬光大。
这样我了悟了由在世明师的双唇所唱出的歌,它的实质以及喜悦和庆祝了脱的和弦。他唱的并不是一首新歌,这歌从来就存在,珍贵的宝贝常常以简单的形式相传。摩西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时,他只带了一枝葡萄苗,正如挪亚也只带了一枝幼苗上方舟一样。伟大的所罗门在他的神庙所喝的葡萄酒蕴含整个埃及的阳光。这就是人类技能智巧的美的本质,在物质世界从一个大陆传到另一个大陆,它来自灵性的、人类和天使的灵魂中超凡的体验的实质却永恒不变,当精华凝聚完成,人必须凯旋而回归那爱的所在。这就是明师的那首歌的宗旨。
明师唱完歌,对我说:“孩子,我们在尘世相遇的时刻快到了。你会得到印心,进入意识更高的层次,但你的头脑仍然会有很多问题和疑问。你应该成为一个诚实的怀疑家,当这些问题进入你的头脑,你应该来问我。”
“呵,上师!”我叫了出来,“我的心热爱真理,可是有不少人试图将我对真理的意识涂抹掉。”
“是的,你最近同否定力量长者的经历说明大巫师对你的内心动向非常不安,”明师说。“大巫师是个妒嫉的神;他不愿意任何一个灵魂脱离物质和头脑的囚笼。”
“不仅仅是大巫师,”我又大声说道,“愤世嫉俗和怀疑主义在我的四周也甚嚣尘上。”
“亲爱的詹姆斯,”明师说,声音充满了慈爱,“一颗爱着的心,漫溢秋熟的喜悦,不会退却;谁要想摧毁铭刻在我们内心深处的真理,他们的努力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些人是圣庙的亵渎者,他们的行为最终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圣庙的亵渎者!”我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我们还需要相信牧师和神父的说教吗?”
“你应该很清楚,我亲爱的朋友,”明师回答道,“我所指的圣庙是人的身体。绝大部分神学家及其同类只会用头脑诠释无数的教条和教理。真理和智慧的一个普通可行的原则会让他们哑口无言。布道者喋喋不休,但伪君子的话语只会困扰当来的世界和众生。”
“我从来厌恶神学家们貌似虔诚的陈词滥调。”我说。
“心灵长久以来殉难的经历让人们对所有的教理退避三舍,”明师继续说,“当我们经历了所有精神的磨难,我们会找到真正的教理。要明白我们寄居人身的意义,灵魂带领我们升华的音乐必须能够控制这个无政府的身体。”
“教士们明白这些道理吗?”我问在世明师。
“世界在阅读经典中沦陷了,从来也没有抵达真知。”明师答道。“但只要内心还有一丁点爱,就不会有问题。可以这么说,神庙中只有强盗,清真寺里唯有骗子,深深爱着至高无上的主的人远离这一切。大部分真理的热爱者对职业宗教家的策划、计谋嗤之以鼻。学问和文化成就不可能决定一个人有多么深邃。崇高的圣人们难道上过什么神学院?最伟大的圣人大多是纺织匠、鞋匠、木匠;他们才是你们爱的皇帝,神秘的老师。如果人的内心没有爱,他施执的典礼和仪式毫无用处。”
“职业神学家将爱的路引入愚蠢又贫瘠的书本中,”我说,“他就意识不到他所犯下的弥天大罪?”
“有时候,开明的神学家也能意识到自己的教条荒诞不经,虽然昏昏欲睡,也会反躬自省一点。” 明师说道,“这样,在他的理论陈述中会稍微理智一些。他会宣称只免除人心理上的恐惧,至于罪孽,那是神秘魔鬼所为。至于主要西方宗教的那些死心塌地顽固不化的神学家,他会墨守陈规,坚持误解,认为下流人物的意识会通过蜕变达到更高灵性自我。这种下流人物可怕的观念和定见,象了无止境的诅咒,导演了历史长河中最大的冲突、分歧和广泛的谋杀。甚至可以肯定的说,耶稣基督是被他的辩护士和宣传员钉在了十字架上,真理的精髓被伪善的商人所劫掠,他用教条淹没了自我升华和光明景象。由此,领薪水的教士团体虽然缺乏任何根基和根据,可是,他们的否定命题统统成了摇摇欲坠的真理。”
“抛弃神学家的寓言的人又会怎么样呢?”我问道。“他们新打造的真理又如何呢?”
“很多人在私下渴望反叛,但结果是制造新的谬误,” 明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