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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璨真这周身血云,有个名字叫做万毒瘟火。乃是枉死之人亡魂厉魄凝结成的阴毒煞气,一旦释放开混杂在血云之中的千万道凶魂。凡被煞气触碰之人,肉身瞬间糜烂中毒,不消多少功夫,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阴毒威力大的不可思议。
林麒一道惊雷劈下,没起了作用,心中也是惊骇,一边跟伽璨真游斗,一边使出太极图阴气的一面,却没想到阴气击打在血云之中,反而令伽璨真身上的血云更加的鲜红起来,急忙又使出纯阳热力,这一下算是找对了窍门,林麒体内的纯阳火力恰恰是这瘟疫煞毒的克星。
林麒体内阴阳图猛然旋转开来,一道道炙热纯阳之气凝聚到量天尺上,量天刹那间五色光芒大涨,凭空出现的五色气息灿如星河。下一刻林麒将这光华挥出,一股尖锐到了极点。无坚不摧的浩大纯阳之气将伽璨真的半边身子裹在中间,这道气息是如此的纯粹和强横,使得伽璨真全身不由一滞,感觉从未有过的强大压迫就在这须臾间猛地降临在他身上。
嗤嗤……响声中,血云强大坚固的外体被这股火气穿出一个大洞来,林麒身上的纯阳火力还真是可怖可畏,不过伽璨真修炼出来的瘟煞力道,乃是聚集了几万人的骨血,戾气,外部的压力越大,内里的阴毒之力凝聚却是越显的紧密无间。
就在这无匹的火热力道加身之时,伽璨真体内瞬间激起反应,丹田之内温热力道形成一道漩涡,将大都城外壕沟之中,所有冤魂鬼疠气息疯狂吸引进身体之中,陡然释放出无穷的热力。
伽璨真只觉得一瞬间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往外喷射着丝丝的瘟疫之气,数以千万计的冤魂暴戾之气呼啸着汇聚在一起。在林麒纯阳真火的压力之下,伽璨真体内瘟煞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开始凝聚起来。
沸腾的鲜血,无比的恨意,如同火焰在翻腾,这是不同热力之间的直接抗衡,无尽瘟疫热力笼罩住伽璨真全身,先前被林麒纯阳真火刺穿的大洞再次弥合起来,更是随着伽璨真身体上下一分一分的凝固纠缠,无边无际的庞大瘟煞热力四面八方潮水般抵挡住纯阳真火,两股不同温度的热力,不断的摩擦交击冲撞爆出满天的光雨花火。
斗到如今,两人都知道对方实在不可小窥,稍有疏忽,便会酿成大错,因此也更加凶狠,彼此之间的生死较量,让两人实力又高上那么几分,同时恨意也更加强烈,恨不得立刻能将对方置于死地。
伽璨真手中的琉璃金光塔,也是一件异宝,但比起量天尺来,还是差上一截,一直挨打的伽璨真知道这样下去,早晚要被林麒耗死,怒气之下,伽璨真口中快速念诵咒语,催动手中琉璃金光塔,塔身在咒语催动下开始旋转起来,金色的光芒爆然而起,瞬息之间以一化二,以二化四……
金光细若游丝,却是越来越多,化作无穷的金光,一道道由无数金光组成的光带,在咒语声中,上下左右充斥在伽璨真四周,烁烁的光芒耀人眼目,浑似金色的海洋中掀起千里波涛来,一波波向着林麒不断冲击。
林麒一击不中,内耗也有些过多,就这么转眼的工夫,他身前的伽璨真脸色狰狞如鬼,大声念诵着听不懂的咒语,金光闪闪的琉璃塔,突然间光芒大涨,恍惚间似是有尖利的蛇鸣嗤嗤响起。金色的光芒宛如一条巨大的怪蛇,在道道金光中蛇盘成阵。
林麒心神一凛,急忙在身前划出一道纯阳热力,量天尺刚划出,塔尖之上的金蛇虚影,炫目如电,万千金光四射,倏地向内一收缩,笼罩几十丈的金光立刻收成一团五尺大小的金色光轮,接着向前猛然一伸。
这一道金蛇前伸势如风雷,好大的威风,才一撞上,轰然一声大响,万千金光好似把把利剑,不断冲刺,受这金光冲击,林麒布下的纯阳热力在金光的急速切割,冲刺下,火力猛然缩聚起来,在林麒身前溜溜一阵旋转,迅速缩成巴掌大小化作一团火光冲天而起。
林麒的脸色也变了,万万没想到,垂死挣扎的伽璨真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就在他还未出手之际,伽璨真一把抓住琉璃金光塔,琉璃金光塔光芒大涨,旋转着逼近,塔面上无数金光璀璨的咒语发出异样的光芒,活物一样扭转飘动,道道金光如剑,如电,狂潮般席卷而来。
其势之快,林麒已是避无可避,眼见这道道细如蚕丝的金光就要缠绕上林麒,伽璨真眼中全是满满的疯狂和兴奋,太过忘形之下,忍不住嘶声高喊:“林麒,你去死……去死……去死……”他脸庞狰狞的已不似人类,周身瘟黄气息笼罩,他相信只要这带着瘟疫之力的金光缠绕到林麒身上,不管他有多大的神通,就算是大罗金仙沾染了这瘟疫气息,那也是再无力气,只能任由自己慢慢折磨而死。
“来的好!”林麒大喝一声,身形拔高,身上阴阳二气包裹住他身躯不听旋转,竟然形成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来,道家太极之力,在这一刻大发神威,林麒将所有的阴阳二气全都灌进量天尺中。
擦!一声破空声响,林麒将手中的量天尺当做暗器朝着伽璨真甩了出去,一瞬间阴阳二气全部凝聚在量天尺上,这是一击必得之决心,尺子甩出,有我无他!
量天尺在夜色中散发出彩虹一样的光芒,带着林麒的阴阳二气,还带着人祖女娲的气息,发出嗤嗤的破空厉啸,如有灵姓,所经之处,波开浪裂,目光所至之处,四方虚空立时扭曲塌陷。
“嗖!”仿佛只是刺穿了一道空气,那金光闪闪的琉璃金光塔被量天尺刺穿,无数的冤魂厉鬼,嘶吼嚎叫,被量天尺带起的阴阳二气,犹如地狱之中的无边业火,瞬间消融。
“擦!”穿过琉璃金光塔的量天尺威力不减反增,轰然击穿伽璨真的身躯。琉璃金光塔所有金光消弭无形,飘然从空中向下坠落。
伽璨真不可置信的看着量天尺刺穿了他的身躯,然后感觉到一冷一热两道气息将他包围,下一刻脑中昏沉,身躯猛然崩裂开。
三百四十七章进城
林麒与伽璨真的拼斗,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到身上一星半点的瘟气和火点,这两位犹如神魔,折腾的天翻地覆,看得尼古拉亲王和西方所有的吸血鬼,狼人,女巫,心神悸动,不由得都冒出一个念头,东方不是他们能存在的地方,这里的人简直比教廷的圣殿骑士还要凶狠,更是野蛮凶狠到了极处,只要被盯上了就是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伽璨真身死,尼古拉亲王四下瞧了瞧,当初的七千血族,狼人,女巫,连一半都没剩下了,凄风冷雨之中,东方法师一个个狰狞万分,使用着叫不出名字的武器,各种闻所未闻的法术层出不穷,追杀着每一个血族,狼人,女巫。
天啊,为什么东方的法术竟然会有这么多种?尼古拉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血族的伯爵被一个道士用黄符定住,然后又突然冒出一团不知道那里出现的火,烧的伯爵连灰都没剩下,他所有的信心在这一刻被击毁,东方的神秘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尼古拉亲王一边躲避着中原奇人异士的追杀,一边哀嚎了一声:“孩子们,这里不是天堂,是地狱,跟着我一起逃吧,回去告诉所有的血族,从今往后,绝不踏入野蛮的东方半步……”
尼古拉亲王闪身就跑,剩下的这些异域怪物,那里还有心思继续拼杀,急忙四处乱跑,朝着四面八方丧家之犬一般逃窜,但来都来了,那能如此轻易的就让你逃掉?许多刚杀出兴致来的奇人异士,大呼小叫,喊叫连天,四散开各自追杀。
林麒杀了伽璨真,立在地上,一时有些虚弱,但他的身边,不管是异域来的怪物,还是中原的豪杰,谁也不朝他靠近过来,仿佛他就是一尊神祗,只能远远的观瞧,敬仰,月光照在他黑色的衣衫上,披上一层淡淡的银光,仿佛夜之神降临人间。
一个竹山教的香主,眼见林麒神祗一般,情不自禁的高呼:“鬼师,鬼师……”
喊声,开始停顿了一下,接着所有群豪,一声声的接了下去,高呼:“鬼师,鬼师……”起初还是只有几个人呼喊,越是向后,喊叫的人越多,连绵一片,滔滔不绝,此一刻林麒在江湖中的威望,已然达到了一个顶点。
天空中所有的阴霾异象此一刻一扫而空,月光幽幽撒下,前面的大都已经再没有了半点抵抗之力,竟然有人悄悄打开了大门,徐达眼见林麒兵不血刃的拿下大都,抽出腰间宝剑,向着大都高声呼喊:“进城……”明军迈开步伐,刀枪并举,沉默着迈进了这已远离了汉家的四百年之地,这一刻,徐达名垂千古!
林麒很忙,忙的有些脚不沾地,他送走了一**的江湖豪杰,还要叮嘱他们顺道追杀那些逃掉的异域怪物,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下,不把各位多年学到的道法在这些怪物身上用个遍,岂不是对不起远来之客?
豪杰们哄笑着答应,告辞了林麒,各自回去,有的干脆呼朋唤友,四处追杀在逃的西域怪物,若是抓住一两个,那可是大大的露脸,于是乎群豪四处散开,各自寻找,直到将仓皇逃命的这些狼人,吸血鬼,女巫,杀了个一个不留。
尼古拉亲王只带了三个血族的伯爵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欧洲,从此以后,血族立下规矩,永远,永远,也不要到东方去,因为东方的法师实在是太多了,也实在是太野蛮了,他们会各种各样说不出名目的法术,被抓到了想死都死不了,他们会在血族的身上反复试验自己的法术,折磨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直到戏弄够了才杀死。
从中原逃回去的怪物不超过五十个,但每一个提起这次东方之行,都忍不住打寒颤,眼中冒出恐惧的光芒,从此以后,尼古拉亲王的定律就成了铁律,中原大地上,再也没有出现过西方的怪物,直至如今,
送走了所有的豪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林麒也是觉得疲累,但每一帮每一派,都来向他告别,也不能寒了大伙的心,这些豪杰临走之际,各个脸上带笑,都说这一次杀的爽快,下次若是还有这事,只要鬼师一声召唤,必然还到。
林麒一一笑着致谢,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拨,徐达笑语吟吟的来找林麒,对他道:“皇上有口谕,让我传给你。”
林麒笑道:“就不用跪下接旨了吧。”
徐达笑道:“别人必然要下跪接旨,林兄弟与皇帝情分不同,何况就是一道口谕,我说你听着就是了。”
林麒点头,坐在椅子上也未起来,要让他给朱元璋跪下,委实不愿意,徐达见他没有半点恭敬之心,也只是笑笑道:“陛下说了,让你跟随蓝玉回京城,你要的东西,他准备好了。”
林麒沉默了一下,道:“明曰启程吧,今天委实疲累了,休息一曰。”
徐达笑道:“那就明曰!不过今曰庆功,你怎么也要露上一面吧?”
林麒笑笑没有说话,后半夜,庆功宴已散场,大都城外,林麒和冷谦走在夜色之下,两人俱都沉默良久,过了半响,冷谦才开口道:“你可知道朱元璋讨伐张士诚的檄文?”
林麒知道冷谦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沉声道:“冷大哥请讲。”
冷谦沉声道:“致使愚民误中妖术,不解偈言之妄诞,酷信弥勒之真有,翼其治世,以苏困苦,聚为烧香之党,根据汝、颖,蔓延河、洛。妖言既行,凶谋遂逞,焚荡城郭,杀戮士夫,荼毒生灵,千端万状。元以天下兵马钱粮大劳而讨之,略无功效,愈见猖獗,然而终不能济贵安民。是以有志之士,旁观熟虑,乘势而起,或假元氏为名,或托香军为号,或以孤兵自立,皆欲自为,由是天下土崩瓦解。”
林麒皱眉道:“好一篇檄文,他朱元璋靠明教红巾军发家,如今成皇帝了,就一脚踢开红巾军,骂红巾军凶谋、放火、杀人,尤其是杀戮士大夫。他这是要与红巾军白莲教分道扬镳了,大明王朝已经建立,红巾军与明教无用了。古往今来,成就帝王业的,那一个不是过河拆桥?不独他朱元璋一个。”
冷谦沉声道:“朱元璋基业已成,必然是善待士大夫,仍以儒家为正,这些都不去说它了,我只担心你单身前去见他,会有不测之祸!”
林麒沉默了一下道:“古往今来,能成就大事的莫不是六亲不认,何况咱们与他非亲非故,我也料想到了,就是不知真正面对他的时候,会怎么做?会不会一怒之下结果了他的姓命,冷兄,咱们都不是做大事的人,因为你我的心中有太多牵挂,恩怨分的太清楚,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所以你我只能是江湖中人,如今天下初定,真的就要再起波澜吗?”
冷谦道:“换一个人,也未必就比朱元璋强了,他毕竟还是苦出身,对百姓错不了,天下大乱归于大治,也是天道轮回,朱元璋其势已成,撼动不得了,何况这么多年的战乱,百姓委实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