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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期间,正看见黑发少年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骤然间满室杀气。这是不欢迎的意思,也可以当成是一种驱逐令。迪诺只无奈地扬起嘴角,笑着说:“我猜的没错,果然是个问题少年呢……”
“谁许你们擅自闯进这里了?”云雀恭弥走到那个金发男子面前冷冷地问。
迪诺仍旧憨笑着,表现出的样子全然不害怕云雀恭弥的气势:“你就是云雀恭弥吧?我叫做迪诺,是泽田纲吉的师兄,也是Reborn的朋友。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有关那枚指环的事。”
迪诺挑眉。因为他在拉开门的瞬间,清楚地看见云雀恭弥手拿一个银色的东西仔细端详。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从兜里掏出指环,“我没兴趣。不过如果你是那个小婴儿的朋友的话,那就说明你很强喽?”说着将那闪着白色亮光的小东西丢向迪诺。
“啊——别别……”迪诺慌忙地接过指环,“这个可是给你的东西……”
“比起这个东西,我更想咬杀你。”少年气势逼人。
迪诺叹气,心中了然,在来之前早就调查清楚有关云雀恭弥的一切,对于他的独来独往和好强嗜战,早就设定好了一系列训练的方法。此时自己的部下罗马里奥就在旁边,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么自己也该进入状态,好好将这个少年训练成合格的守护者。
于是将自己的武器鞭子拿出来:“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云雀恭弥的速度很快,迪诺眼前只见一道银光,之后下意识地拿出鞭子抵挡在面前。冰冷的铁质拐子的一头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迪诺不由得感觉有些后怕,这少年一上来就是要命的猛攻,看样子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打到。还好早有心理准备,不然方才稍微放水自己可就要破相。
“以你的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迪诺边说着,边飞快偏过头躲过云雀恭弥的另一只拐子,身形一闪朝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少年冷冷地说:“我还没发挥实力。”
风纪委员草壁哲矢走进接待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屋子里一直以来被当做摆设的办公桌在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的拐子下轰然变作一堆碎片。之后他愣了半秒,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黑西装大叔。
或许是草壁哲矢从没见过打得如此畅快的云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加百罗涅的首领部下因为戴着墨镜,所以也看不出此时的神情。可以说是求助无效,仍是一名国中生的草壁哲矢这次又转向自家风纪委员长。
“那……那个云雀先生……接待室就要被破坏了……”尴尬地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说出的话语磕磕绊绊。
然而仍在进行破坏接待室活动的两人却清楚地听见草壁哲矢的声音,同时放慢了攻击节奏。以迪诺为首,主动中止打斗,举着鞭子对杀气腾腾的云雀恭弥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太狭窄了。”
云雀恭弥没有回答,却是一脸默许。
草壁哲矢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那个大叔时,感觉到对方向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
迪诺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并盛中学学园祭的当天,自己带着部下来“散心”的情形。他那是只是无意识地抬头,却偶然瞥见高高的教学楼楼顶上,孤零零站着的身影。并盛中制服披在身上,被风扬起很高,秋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略显单薄。他那时候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种情感——或许是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由此再也忘不了楼顶上的那一抹单薄。
“楼顶真是个好地方~”迎着风,望着面前仍然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少年,迪诺嘴角不由得扬起了然于心的微笑。
“如果你喜欢这里的话,”少年却完全不领情,“那我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说着再次飞速攻过来。
总是独来独往,不喜欢群聚却拥有强大的实力。年纪轻轻就在并盛“占山为王”,并且制服了几乎所有的不良少年。十六岁的年纪,明明早在夏季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毕业,却固执地仍然霸占在并盛中学。有关于家庭,那是无人能查出的空白。迪诺所了解的云雀恭弥只有这些。所以他才会在没有见到本人的时候对这名少年万分好奇。哪里会想到这个人会与那天在学园祭上所见到的孤单身影重合在一起。
“喂喂,恭弥——”
拐子从迪诺的耳边划过,几根金色头发飘飘下落。
“我想我跟你还没好到可以称呼名字的地步。”又是一袭猛攻。
“哎有什么不好,”轻松地后退着,“我觉得‘恭弥’要比‘云雀’叫起来好听……”
“那些都跟你无关,只是个将要被我咬杀的人竟然敢这么狂妄。”
“哦哦~想要咬杀我的话,那你可要再加把劲呢~”继续话语轻松。
——这就是他制定的云雀恭弥培养计划,在不间断的实战对打中积累经验,以便到最后指环争夺战的时候可以赢过瓦利安的云之守护者。
“恭弥……恭弥你也很喜欢天台吧?”
“跟你无关——”少年此时已经有些气喘,攻击却仍然力道十足。
迪诺依旧气定神闲地抵挡:“在这一点我们有点像呢,我上学的时候总是喜欢逃课跑到天台上来睡午觉……哈哈不过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躲避Reborn和要欺负我的人……”
此时两人已经打了很久,这个少年仍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自己虽然可以招架心里其实不喜欢再打下去。迪诺就这样一边打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着,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这个少年不爱说话呢……
然而迪诺有些惊奇地发现云雀突然收回拐子,静静喘着粗气边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咦?怎么不打了?”迪诺奇怪地跟上去,心想该不会是自己说错了哪句话……
“今天没心情,改天。”云雀恭弥不回头,淡淡地说道。
有的时候,他真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太阳缓缓下沉,天边的云被染成暗红的颜色。迪诺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独自走到围栏处的云雀恭弥。少年只穿着衬衫的身影仿佛正随着渐沉的夕阳隐入虚空之中。
说不定下一个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有点冷……”金发男子很没形象地揉着鼻子喃喃道。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朝前方的少年大喊:“喂恭弥——你不冷吗?”
没有得到回答是在意料之中。只是迪诺身为首领的操心习惯发作,看见自己穿着夹克仍然被冷风吹的发抖而云雀恭弥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就很不舒服。他忠实的部下罗马里奥从后面走过来恭敬地问:“要回去吗,BOSS?”
迪诺为难地看着罗马里奥,再转头看着那个少年……怎么办,还是很担心……
“那个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家如何?反正是有车的……”迪诺再次尝试搭话。仍然得不到回答。那少年好像看着夕阳入了迷,整个过程中根本没动一下。
迪诺突然回想起在自己来之前Reborn对他说的话。
“给你留个作业,把云雀恭弥那个家伙搞定,不然就等着回来吃我的枪子吧!”
“咦咦——”我都已经毕业了不是吗?!
“有点担心呢,因为云雀恭弥那个家伙,有点难办呢……”
既然接下这个活,就要把家庭教师这个职业做好……最起码自己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尽管自己的学生十分不买账,也要耐心劝导。
迪诺这样想着便朝云雀恭弥走了过去。站到身边的时候,还发现对方仍然对自己有所戒备。秋夜的风大且凉,仅仅十六岁的少年脸色略白。迪诺一阵没由来的心疼。
就像学园祭那天,自己望着那与喧嚣隔离的身影时,那股莫名的寂寞。
——喂喂,你告诉我,究竟如何才能走近你的世界?
最后还是被迪诺生拉硬拽进自己豪华的劳斯莱斯车里。钻进暖意盈盈的小空间中,这位加百罗涅的第十代首领才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边坐着的少年仍然一声不吭,只是脸色更沉。——或许自己加上罗马里奥和司机三个人已经可以算得上群聚,他要打算整顿风纪了……
然而就在刚才,当自己抓住他的手臂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少年整个人一僵,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掏出拐子招呼上来。然而当时罗马里奥正好下楼去叫车不在平台,于是自己的脸被打得很惨,整个人差点站不住坐在地上。他忘不了入手的冰冷感觉,真真正正的,像一块寒冰似的,跟手心的温度形成强烈的反差。迪诺承认在抓住云雀恭弥的瞬间,心里微微抽动,故而当拐子打过来的时候明明是很随意的攻击自己却没想过要躲开。
“好冷啊,去我车上暖和一下吧?”他感觉到左脸肿了,却仍然忍者疼痛微笑。
于是少年没有再反抗。
“BOSS你又怎么搞的?脸怎么肿成这样?这下可真破相啦~”坐在前排的罗马里奥开玩笑地说。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当自家首领拉着云雀恭弥肿着半边脸从大门口走出来的时候,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对于自家首领的执着和爱操心,自己总是默默叹气无可奈何。
迪诺也是一样轻松:“嘿嘿,没办法啦……刚才罗马里奥不在,我就出洋相了……”
“不过话说回来,恭弥,”转头看着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少年,“刚才你就可以咬杀我了为什么没出手呢?”
“弱者我没有兴趣。”丢下这样一句之后边抱着双臂不再说话。
迪诺手拄着下巴坐在桌边想得出神。室内发暗的灯光将男子的身影拉长。
“怎么样,第一天当家庭教师的感想如何?”
“没怎么样——Reborn?!你不是在训练阿纲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惊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婴儿。
“我在问你话,不要打岔。”
“就是……哎……”叹气,之后垂下头沮丧地就像曾经的那个顶没用的孩子。
Reborn仍然是一副看不出神情的样子,话语平静:“真是,难道我以前都白教你了吗?都已经是首领了还露出这么废柴的表情。”
冷汗:“我错了……”
“呐Reborn,你之前说云雀恭弥很麻烦,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跟他相处了一天难道还没看出来?”
迪诺再次叹气,趴在桌子上:“我也不知道,有的时候感觉他很强大,有的时候却感觉他很弱小——当然我知道这种感觉很矛盾,但是那就是心里真真切切的感受……所以我有些犹豫了……”
“犹豫什么?”
“究竟该如何对待他。”
“在加百罗涅中目前谁说得算?”
“咦?当然是我。”对于自己前家庭教师的突然转移话题,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么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命令句。
云雀恭弥有时候觉得,这个人跟那个草食动物一点都不像,但是有的时候却的确相似得可以。他还记得那次在天台上那个草食动物气势十足的宣言,说实话当时的确是被震撼了,然而事后见到自己,那个草食动物仍然是瑟瑟发抖的样子,与天台上朝自己大喊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所以当这个金发男子也一脸憨笑着对自己说“你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好笑。
微弱的面部表情,成功地被加百罗涅的首领捕捉到,迪诺有些埋怨似的看着这个单薄的黑发少年:“恭弥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很伤心呢……”
他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
只是这次听见这个男人如此说之后,略微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那是别人看来所谓的“动摇”,而在云雀恭弥心里那只是稍微被扰乱的情绪。
这五天来已经默许了迪诺对自己的称呼,二十多岁的男人,想个小孩子似的“恭弥”“恭弥”地叫着,听起来好像撒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一个外国人(甚至说话还稍微带着点奇怪口音的外国人)叫起来竟然如此好听,柔柔的好像要化开的冰淇淋,用舌头舔舔满口香甜。
他仍然固执地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尽管迪诺总是抱怨天台太冷只穿一件肯定会生病,他仍然固执己见。换句话来说他就是不想听这个不速之客的意见,总是独来独往的自己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影响。
“如果你加入了阿纲的家族……”迪诺又开始宣传了。
“我不要,”云雀恭弥冷冷地打断,之后站起身,举起拐子朝与他对视,“今天还来不来?”
迪诺皱了皱眉头,无奈地笑着:“今天就算了吧,你浑身都是伤了……”这是事实,面前少年总是执着于和他对打,虽然在第一天第二天迪诺还可以轻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