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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一声,她决定克林不是那种浪漫的人。
“那么你是要他的名字写在保单上,让大家都知道喽?”狄先生问道。
“是的,当然。”
“你必须付一笔巨额的保险金,而我甚至不确定是否有公司愿意承保。”
“我父亲曾告诉我,罗氏公司只要保费够高,他们连一艘正在沉没的船都愿意保。”
莉雅说道。“我确信以摩敦的声名,他们一定会欣然接受这项保险,好赚上一大笔。”
“也许……如果你嫁给韦爵士以外的任何人,那会是真的。”狄先生让步地说。
“然而公主,您丈夫的名声会使您的计划受挫,没有人会赌他输的。”
“为什么?”她问。
狄先生笑了。“公主,您丈夫已经成为某种神话人物了,各路人马都畏惧他。你知道,他在战争部的工作,其中的危险……”
“是什么样的危险,狄先生?”
“够了,”克林插嘴。“狄先生,你吓坏我妻子了。”
经纪人立刻点头。“韦爵士,我要试着找人承保这项保险吗?”
“名副其实地称它,”克林说道。“一个赌注。”
“克林,如果你怀疑你保护我的能力,我也能了解你为何不愿把你辛苦赚来的钱……”
“你十分清楚我会保护你的。”他打断她的话。“莉雅,坦白说,大部分的女人知道人有拿她们的性命做赌注,都会害怕得痛哭流涕,但是你……”
“怎么样?”
他摇头,终于接受了失败,虽然风度不太好。“就这么办吧。”他气冲冲地说道。
“假如我妻子愿意伦敦每个人都知道有这两项赌注,我们就依她吧。”
“这是有趣的赌注。”莉雅插嘴。
“这一点也不有趣,”克林喃喃说道。“赌注是你的生命,你大概忘了吧?”
她一耸肩,他真想灌些理智进她脑袋。
“克林,我看不出任何值得你生气的原因。我完全了解赌的是什么,而且我衷心信任你保护我的能力,因此也看不出有什么需要烦恼的理由。”
她任她丈夫怒瞪她的背影,跟经纪人道别后,便自个儿转身上楼。
富恩上前领狄先生出大门,然后走向他主人。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是吧,大人?”
“你偷听到多少?”
“全部。”
克林摇头。“你叔叔会很满意。你已经继承了他全部的不良习惯。”
“谢谢您,主人。您的公主的忠诚一定使您很高兴吧。”
克林笑了。他没回答他的仆人,上楼到他书房去。富恩的话在他心里响着。
我的公主,他想道。
是的,现在她是他的公主了。而且,她多么使他欢喜呀。
第12章
那天深夜,他们两个第一次吵架。他当真把她惹火了。莉雅本已上床,可是又睡不著,因此干脆拿出纸笔写下第二天要做的事。富恩告诉过她克林要她睡自己的卧室,她只得待在自己的房间,努力试着不要为有个没感情的丈夫生气,他就是这个样子,不是吗?而既然他们的婚姻也不是爱的结合,他要求分房睡她也无法有任何异议。但是为何她会觉得无助而惊惶呢?
她试着找出原因,决定是因为克林使她自觉在协议中屈居下风,才会这么缺乏安全感。接着她甩甩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不切实际。她凭什么跟他协议?她丈夫已经拒绝了她愿意给予他的一切。
老天,她已经开始可怜自己了。院长在一次例行的讲道中告诉她,人总是在追寻得不到的事物。羡慕,她加以阐释道,很快地会蜕变成嫉妒,一旦被邪恶的情绪控制你,不幸便随之涌至。嫉妒逐渐地燃烧、消耗,终有一天会连块容纳幸福快乐的净土都没有。“但我不是嫉妒呀。”她对自己低声说道。但是她必须承认是有些羡慕,唉,她长长地呼了口气。她是已开始对克林兄长幸福美满的婚姻起了羡慕之心,老天,那么离变成满怀嫉妒之心的泼妇的日子是否不远了呢?
婚姻,她给这个名词下了注脚,是一桩复杂的生意。
而克林没有时间给“它”。晚餐后他立即回书房埋首处理他的帐簿。多了个妻子对他的习惯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正在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没有人──尤其是不受欢迎的新娘──可以干扰他的计划。克林不必要与她坐下来,好好将自己的看法向她解释,他的行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的态度并没有使她着恼,事实上她挺欣赏他事业的投入。而且她也毫无疑问地相信克林必能达到他所设定的目标,因为他既强壮、极度聪明,而且又自律甚严。
她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也不愿使他分心。克林最不需要的正是黏人的老婆,只是……到了夜里,当他忙完之后,她又希望他能来陪她。在他怀里睡着,漫漫长夜挨在他身边一定很美好。她也喜欢他吻她、碰她的方式……
她呻吟起来,再不停止幻想自己的丈夫,她根本不可能专心列表。她摇摇头,强迫把心思拉回工作上。
大约在午夜时分,克林打开与她卧室相连的房间。他只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而且还没走到床边就脱掉了。
他对自己的裸体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她也试着不要太在意。“你忙完了吗?”她对着床开口问道。粉嫩的脸蛋开始泛红,声音也变了调。
克林咧嘴笑道:“是!可是我又被另一件事情困住了。”
“什么事?”
他试着不笑出来。“莉雅,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没有害羞。”
她撒这明显的谎时,总算能直视他的眼睛了,而克林认为那是一个进步。他掀开棉被上床,她连忙将散落床上的纸张收拾。
背靠着床头板,他吐了一口大气,有意给她一段冷静下来的时间。她再继续脸红下去,只怕就恰恰起火燃烧了。她伸手拿那些纸张时,双手居然抖个不停。他不明白是什么使她如此紧张,不过他决定这问题留待以后再问,这时候提出来只会使她的情况更糟。
“你冷吗?”
“不会。”
“你的手在抖。”
“或许我是有点冷,刚才洗完澡,我没有把头发弄干。”
他伸手捧住她的颈背,感觉到那里的紧绷,于是开始按摩那紧绷的肌肉。她不禁闭上双眼,愉快地叹了一口气。
“你在忙什么?”他开口问道。
“我把每个人的职责都分别列了一张表,富恩、厨师、陆蒙、杜文还有我自己,每个人都有。噢,当然还有一张主人的,我才刚弄完。”
她错误地瞥了他一眼,原先晰的思绪全都飞到窗外,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把话说完。
都是他的错。他如果没有那双漂亮的眼睛、那美妙的笑容和那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她也不会一看便什么都忘了。闭上眼睛也没有用,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体热,闻到他清爽。男性的气息,仍然……
“什么是主人的职责表?”
“什么?”
他咧嘴笑着重复道:“主人的职责表。”
他明白她正一片混乱,而如果他的笑容有任何暗示,他正颇以此为乐。这个认知多少令她重拾了些自制。
“它是我列的所有表格的表格。”她解释道。
“你为所有的表又列了一张表?”
“正是。”
他忍不住一阵大笑,床都因为他的笑声而摇晃起来。她立即抗议起来:“克林。”她的语调带着权威。由于她那么认真,他不得不控制自己。“我懂了,”他懒懒地说道。“你打哪儿学到这个重要的概念?”
“修道院院长把有关组织的一切都教给了我。”
“她是不是也同样透彻地解释了亲密……”
她不让他说完。“对她所知道的一切,她当然是毫无保留地倾囊以授,但她毕竟是修女,多年以前就已发誓守贞。我想你应该明白,她在那方面的经验一定不会太多。”
“我想她一定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同意道。
克林快占去整张床了。她一直往旁边挪,他却老实不客气地伸展四肢。他惬意地伸伸懒腰打个呵欠,随即占去了所有空间。
他也拿走了她的纸张,一股脑儿全放在他那边的小几上,然后顺势将两根蜡烛吹熄,才又转向她。
“失去组织,我们就会变成无政府的混乱状态。”
她明知这话很蠢,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更好的话题。其实她很想问他为什么来她的床上,他打算以后每晚都来她的房间和她一起睡觉吗?不,他的床又大又舒服,这么做根本毫无道理。
莉雅决定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睡觉的安排上。她现在冷静多了,而他毕竟是她的丈夫,不管多私人的事情她应该都可以提出和他讨论才是。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雷声,她差点儿跌下床。他及时拉住了她,并揽到自己身边。
“你怕雷声吗?”
“不。”她回答道。“克林,我一直在考虑……”
“甜心,把睡衣脱掉。”在她开口的同时,他也开口道。
他的命令得到她全副的注意力。“为什么?”
“我要碰你。”
“噢。”
她没有任何动作。“莉雅?怎么了?”
“你把我搞迷糊了。”她轻声道。“我本以为你喜欢……然后富恩又告诉我……呃,我不懂。”
她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干脆闭嘴认真考虑他的命令。壁炉的火光使床上浴着一片金光,她真希望现在房里暗些,希望他别那样看着她。但克林是她的丈夫,她的每一寸肌肤他也都见过了,她压根儿没有害羞的理由。她讨厌自己的害羞,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样百无禁忌。
话说回来,他们结婚还不到两天。莉雅决定告诉他她的尴尬,说不定他会想办法让她克服她的羞涩。
他将睡衣拉至她的臀部,她这才注意到他在做什么,只得克制自己别拍掉他的手。“你在做什么?”她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觉得自己像个大白痴;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在帮你忙。”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今晚一直都很紧张?”
“有啊,我注意到了。”他回答道,声音有着笑意,也混杂着火热的情绪。他一整天不断被碰触她的渴望给干扰,老在最奇怪的时候弄得他心神不宁。而现在,他终于得以纾解体内不断增加的强烈欲望了。
“你跟我在一起还是有点害羞,是不是,莉雅?”
她眼珠子往上一翻,有点儿害差?她简直就快尴尬得爆炸了。
克林将睡衣拉过她的头项,顺势往床外一丢。她立即抓起毯子遮掩自己。只是他不同意她这么做,轻轻地将被子拉下。
她的身材完美,乳房饱满浑圆而美丽,而他自负地将之归因于自己的靠近,也相信她胳臂上的鸡皮疙瘩绝非寒冷所致。她的身体已开始对他有所反应,而他甚至还没碰她呢。
他恣意地欣赏着她,她则低头瞪着棉被。“我不习惯不穿睡衣睡觉。”
“我们还没要睡觉,甜心。”
她脸上首次绽出微笑。“我知道。”她低声道,决定自己已经够狼狈了,尽管用尽了每一分意志力,她还是大胆转向他。他温暖而充满感情的眼神令她胆子大了起来。她的双臂搂上他的颈子,她的身躯也贴上他的。
紧抱着他的感觉真美好。她愉悦地轻喟一声,挨着他磨蹭起来。他响应地呻吟出声,双手捧着她的背,使之紧贴着他。他抬起她的下巴,俯首相就。
他先亲吻她的额头,接着是鼻梁,然后将她的下唇顶开,他的嘴覆在她分开的唇上。
她贴着他的唇瓣柔软而美妙,甜蜜的滋味令他想更想要她。他使她一阵哆嗦,嘤咛出声。爱的游戏持续着,他也一再肆虐着她的唇,永不厌足。偶尔由她口中逸出的娇喘更加强了他的喜悦,他从没有过反应如此狂放的女人,她的反应使他无法自已。上帝,昨晚之前,他从不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可能存在那样的激情。她没有一点保留,而那诚实的反应迫使他尽撤藩篱。
他将她放倒再度吻她,接着注意力移至粉嫩的颈间,粗喘的鼻息拂向她耳际。“你快使我燃烧起来了。”他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欲望。“你如此迅速地变得火热。弄得我也如此疯狂。”
她将他的话当成一种恭维。“克林,那是因为你抚摸我的方式,”她轻声答道。“我没办法……”克林使她接下来的话化为一声娇吟。她在痛楚及快感中叫了出来,同时伸手攫住他的手,却怎么也无法将他拉开。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