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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拿案台上放好。
关屏山不错眼珠地追着思琳看,思琳抿嘴笑笑,开始解衣,又说:“在我们那儿,新婚夜是有人听窗根的,夫君,咱把灯不要了吧?”说着,将灯灭了。
灯一灭,关屏山马上感觉气更短了。一阵声音过后,一只滑溜溜的小鱼溜进关屏山的怀里。关屏山心头一颤,他没有想到,思琳虽是这么娇小,却很是丰满,浑身柔若无骨,女人所有的妙处都臻于完美。关屏山本想细细地品一品这难得的美味,却鬼使神差,惶急地把这娇小女子一口吞了进去,吞得毛躁,吞得狼急,全然没有一点老手风范。思琳毕竟是风月场中人,对男人的这套伎俩,她早已是烂熟于心。她微张着嘴,不断地把越来越热的气流轻吹到关屏山的脸上,嫩嫩的舌尖若即若离地忽而在关屏山的唇边,忽而在关屏山的腮间,吟出毫不压抑也毫不张狂的回应。相比着关屏山的毛毛躁躁,她却把活儿调弄得很是细腻,该逢迎逢迎,该拥裹拥裹,并且逢迎得恰到好处,拥裹得妙到峰巅。
直到气喘方定,关屏山也没明白自己怎么会这般作为,他窃笑一下,搂过思琳,才开始曾经想象过的亲吻、抚摸,他摸遍了思琳的每一寸肌肤,吻遍了思琳每一处风光所在,直吻得自己再一次胸中荡漾,再一次豕突狼奔,再一次吐出一口长气,才说了一句:“暴殄天物。”也不知是在感慨自己,还是在指责黄花寨和慕雨潇。
黄花寨的人送亲那天,曾担心事情做得不圆满,一把锁把关屏山和新娘子关在新房里,并威胁说,谁敢在第二天早晨之前打开这个门,关老爷将不会再回来。现在看,此举纯属多余,关屏山连着三天,除了吃饭和上茅房,寸步没离思琳,一张圆圆的胖脸整天红扑扑的,比新婚燕尔还新婚燕尔。直到两个老婆一左一右站在院子里,剑拔弩张地要往屋里冲,他才不情愿地暂时离开思琳。
关老爷回来了,他本以为老爷子气头一过,思琳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自己的三姨太,却没想到,关老爷根本容不下这个“妖孳”,无情的铜锁如天河一般,把思琳和他隔成了织女牛郎。
掌管钥匙的管家阿古在这个大宅院里是除了关老爷和关夫人以外,人人打憷的人,他长得很瘦,瘦得像个影子,也许是在宫里陪侍皇主子多年的缘故,他走路很轻,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鬼一样地站在你的身后。洪顺嫂刚来时,在厨房里切胡萝卜,看前后左右没人,就把小半根胡萝卜塞进嘴里。咯吱咯吱正嚼间,忽觉有些异样,一回头,见管家阿古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身后,一条瘦驴脸冷若冰霜,吓得洪顺嫂几欲昏厥。阿古没有说什么,把洪顺嫂的左手拿起看了看,又似很爱抚地摸了摸,摸着摸着,突然一用力,就把洪顺嫂的左手小指掰断了骨,然后,像魂儿一样飘走了。
按理说,关屏山是主子,你管家再大也只是个奴才,在满人家里,这些界限是分得很清的。可也说不上为什么,关屏山在阿古面前就是摆不出架子来,相反,倒有些憷他,每次见面总是他关大少爷先赔着笑脸,先打招呼,阿古反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四十一
钥匙就握在这样的人手里,关屏山几次下了决心想跟他要,却还没见面,就觉头皮发麻,终是没敢开口。洪顺嫂也是可以接触思琳的人,思琳每天的吃食和便盆一类的东西都由她来处理,可她最多也就是传递个话,她也进不去那间房。
关屏山快要急疯了。自从与思琳有了三日的鱼水之欢后,他觉得再与哪个老婆睡都索然无味。思琳是那种能把男人融化的女人,她的天生丽质,她的妩媚柔情,和在多少个风花雪月中升华出来的夺魂手段,使她体内生发出一种魔力,入我彀中,怕是哪个男人也没有挣脱出来的能力。
就在关屏山六神无主之时,国子秦来了,又是来借钱的,卖老屋的那笔钱中属于自己的一份早折腾没了,留给花小尤的他本不想动,挪一下他都不想,怕一旦动了就再也还不上了。可没钱时他又实在熬不住烟瘾,就三块五块地往出借,每次都写下借据,一笔一笔地记得清楚。只是到了现在,匣子里已然一分钱也没有了,光剩下一大把借据。手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幅画了,那是幅祖上留下来的花鸟画,是宋徽宗的中后期作品,颜料中加了金,至今那鸟儿的身上还放着光。这是他留给花小尤的嫁妆,他是说到死也不能出卖的。关屏山倒愿意借钱给他,不怕他不还,他也知道国子秦手里的那件稀世之宝,国子秦借的钱越多他越高兴,等到他还不起的那一天,这幅画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了。
关屏山与国子秦年少时就相识,两人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干了不少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事,在一起也是无话不说,关屏山当即就把心里的苦闷与国子秦讲了。国子秦听了,说:“小事一件,拿一千块钱来,我让那老东西乖乖地送一把钥匙给你。”
关屏山不敢相信,却也知道这家伙是有一些办法的。就如数拿出钱,交给国子秦。
原来那老阿古也好一口大烟,恰与国子秦同去一个烟馆,国子秦找到机会,在阿古的茶里下了点迷药,让老阿古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午,他大大方方地把那钥匙解下来给关屏山配了一把。
关屏山从此有了一把小耳房的钥匙。
关老爷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思琳怀孕了。
思琳怀孕是洪顺嫂发现的,那天,她送完饭又去倒便盆,回来后正看见思琳在呕吐。女人对这种事总是很敏感的,就问,身上有多长时间没来了?思琳说,有几个月了,她记不太清,做窑姐的这类事都不大正常,两三个月不来月经也是常有的事。洪顺嫂又看了看她的脸,肯定地说,少奶奶这是怀孕了。
现在在关家宅门里,只有洪顺嫂一人还称思琳为少奶奶。思琳的事她都听说了,她挺可怜这个娇弱弱的南方小妹子,别人越是咒她、骂她,贬损她,洪顺嫂越是对她好。这次眼见思琳怀孕了,洪顺嫂打心里往外替她高兴,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关家的种,认了孩子就得认孩子的妈,那么,住小耳房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洪顺嫂是大着嗓门来向关老爷报喜的,她当然认准这是个大喜事,对关家,对思琳,都应该是个大喜事。
关老爷听了却感觉耳边响起一个炸雷,他怕就怕发生这个事。关屏山与这个脏媳妇在一起热乎三天的事他是知道的,这孩子也真有可能是他关家的种,但她毕竟与那十个怪人睡过觉,还有人们传说的猩猩,万一生出来个长尾巴的妖孽崽子,那关家又要现大眼了。
思琳得知自己怀孕,心里自是喜出望外。洪顺嫂早已把她嫁到关家来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给她讲了关家与黄花寨的纠葛,讲明她就是慕雨潇扣在关家头上的一个屎盆子,关家人这样对她也不是全无道理。得知事情真相后,她整整哭了一天一宿,原以为不幸之中有万幸,难得夫家这么看重,把婚事操办得红红火火,使自己后半生有靠,也算得一个好归宿。却哪里想到,这一切都是慕雨潇使的手段,用她打了关家的脸,得意洋洋,欢呼凯旋,却把她一个人扔在已经被羞辱得火冒三丈的关家,让她生不如死,受尽非人的折磨。慕雨潇啊慕雨潇,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丧尽天良地如此对我,你这样欺负、糟蹋一个本已在地狱中啜泣的弱小女子,就不怕遭天报应,就不怕死后被锉骨扬灰,永世不得超度?
她在关家遭的罪除了自己以外,只有管家阿古知道。
经常是夜深人静时,小耳房的铜锁悄没声地就开了,管家阿古像鬼一样地飘了进来。
阿古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思琳的衣服剥个精光,这个老瘦鬼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只一只手,就把思琳按得动弹不得,任由其摆布。他从来不让思琳自己脱,总是不厌其烦地一件一件地给思琳脱,脱下来的不管是内衣还是外衣,他都一件一件地叠好,捧在手里嗅嗅,很享受的样子,然后再放到一边。阿古是太监,做不了什么太复杂的事,他只是往炕头一坐,把腿盘上,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壶,一个酒盅,一边喝酒一边让思琳裸着身子做他想看的动作。他让思琳做的动作倒并不下流,十有八九是有规定情境的。他描述说:“是春天的时候,河开了,花也开了,你去山里采花,路过一条小河沟,小河有三尺多宽,没有桥,中间也没有石头,你要一步跨过去,因用力过猛,你摔倒在对面的草地上,你爬起来,发现手被什么草划破了,你把手放进嘴里,吮了吮,手不疼了,你把散落在地上的花都捡起来,抱在怀里,唱着歌,一步两跳地跑回家。”思琳不敢不做,稍有不情愿的意思,他就用他长长的像利刃一样的指甲掐她的乳头,掐她的大腿根。做得不像也不行,得重来,什么时候他觉得满意了,才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说一声:“好酒,好菜。”说完,再把酒倒上,又讲:“还是春天的时候,你上山采蘑菇,山路不好走,你得双手交换着,拉着小树往上走,山上蜂子挺多,总叮你的屁股,你不得不一边走,一边用手拍着屁股,就这样,你还是被蜂子蜇了,你看看附近没有人,就解开裤带看看,你发现你的屁股肿起好大一个包,你屁股疼,心也疼,自己抹了一会儿眼泪,采了一把药草,拧出汁来,抹在屁股上,你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忘了裤子已褪下,掉到脚脖子那儿的裤子把你绊了一个大跟头,你撅着屁股趴在那儿,拱了几下都没爬起来,忽然觉得太阳晒在屁股上,很舒服,被蜂子蜇的地方也不疼了,于是,你就在那儿一直撅着,撅了好长时间,直到一阵山风吹来,吹得你打了一个冷战,你才爬起来,撒了一泡尿,然后,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地回家。”思琳照着做,有几个地方做得不到位,阿古就亲自示范,并且要求撅屁股得撅一个时辰,撒尿得真撒,他要看看那尿水是怎样撒出来的。直到思琳做得确实像那么回事了,他才又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又感慨一句:“好酒,好菜。”
四十二
这老阿古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几乎是天天变着法地来折磨思琳。每天他走后,思琳都要痛哭一场。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蹂躏让她几乎不能忍受,有多少次,她都想一死了之,不再受这种难以忍受的摧残。
老阿古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再来时,做完每天必做的程序后,又开始给她讲宫中的故事。他说:“宫里边的事跟外边不一样,主子要想让奴才死,并不杀他,只是给他一种水。”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说:“这是天花天草汁,是从天上一百多种花草中采出来的汁,这花汁草汁,每一种都是甘甜无比,人吃了都能延年益寿,可一百多种掺在一起,就成了其毒无比的毒药,人吃下去,一袋烟的工夫就会断气,而且无药可解。”说完,很随意地把这小瓶就放在了思琳的枕旁。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与小瓶放在了一起。说:“人不能随意去死,要有选择,要会选择。比如,像你这样娇媚可人的小女子,就不能选择上吊,那舌头勒出来的样子太可怕。最好也别用刀,人,尤其是女人,是一个完美的胴体,是造物主的伟大杰作,破坏它是有罪过的。如果实在非用刀不可,我教你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割腕,伤口一般都不大,一条小缝,死后用胭脂一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割腕你也得会割,且不说你一个弱女子敢不敢下手,就是敢下手,割得乱七八糟的,也不好看。我教你一个妙法,你把刀固定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尖朝上,要绑住,绑得紧紧的,然后,把手腕在刀刃上一划,就全结束了,包括痛苦,包括罪孽,全结束了。”阿古在给思琳讲述这些时,就像是一个老人在给自己的儿孙讲故事,很谆谆,也很语重心长。
得知思琳怀孕后,阿古又多了一个喜好,愿意躺在思琳的身上,听肚子里的动静。他说他这辈子没听过孩子在母腹中的声音,死了会是个遗憾。他感谢思琳给他这个机会。他经常是一边听一边摸,一边摸还一边问,问的问题千奇百怪:“哎,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把我当成他爸爸?你上茅房一使劲,会不会把他给拉出来?哎,你说,我要是掐你打你挠你,他在里边能不能感觉得到?”说着,真就打思琳的屁股,掐她的大腿,挠她的脚心、腋窝,然后就趴在她肚子上听,听了一会儿,再打再挠。有一天,他突然问:“哎,你说,是不是你吃什么,他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