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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的奥里诺科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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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河下游直至中游连续赶路6个星期所积攒下来的疲劳的身体。
  马夏尔和让·德·凯尔默住到了离港口不远处一家比较像样的旅馆。他们将根据打听到的情况来决定下一步往哪儿走。
  雅克·艾洛赫和热尔曼·帕泰尔纳则宁愿待在船上。他们早已适应了这种摇篮般的感觉,觉得船上比哪儿都舒服。是“莫里切”把他们带到了圣费尔南多,也将由“莫里切”把他们一路带回凯卡腊,那时他们的科学任务也已胜利完成了。
  “科巴斯科”一平息下来,船员们就赶紧把三条船驶进了圣费尔南多港。这种风一般要刮上两三个小时,所以船入港时天刚擦黑。渡河中的碰撞和在河岸上的搁浅还是使船受了点损失。但由于没撞在礁石上,所以破损并不严重,很快就能修补停妥。再说“马里帕雷”和“莫里切”有的是时间,因为它们的乘客还要在圣费尔南多待上一段呢。那么“加里内塔”呢?……那就得视情况而定了,一旦有了关于凯尔默上校的消息,让是一天也不会多待的,肯定立即上路。
  而让的旅伴们,出于对少年的“事业”的深切关注,也集中力量帮他打听情况。米盖尔和他的同事们争取到了总督的支持,由总督出面组织调查再合适不过了。雅克·艾洛赫和热尔曼·帕泰尔纳更是不迫余力地为同胞奔走。他们手中有封推荐信,这封信把他们引见给镇上一位非常乐于助人的居民,白人血统的米拉巴尔先生。他现年67岁,夏方荣在讲述自己探寻奥里诺科河源的经历时,对他表示了深厚的谢意,说他们全家都是善良、亲切、助人为乐的好人。两个法国青年,或者4个法国人如果上门拜访的话,肯定会受到最热情的接待。
  但是,在讲述旅客们到达圣费尔南多后所做的事情之前,我们要先说一说船只在岸上搁浅后旅客们是如何走到镇上去的。
  我们还记得,马夏尔怀抱着让,瓦里纳斯、费里佩和米盖尔走在前走,后面跟着雅克·艾洛赫和热尔曼·帕泰尔纳。据后者说,让少年好好地歇上一夜就可以完全恢复。细心的他没忘记带上药箱,孩子将得到最周到的照料。不知怎么的,马夏尔对热尔曼·帕泰尔纳总是保持着距离,着实叫人不快。就说现在,人家刚要走近,老人就咕咕哝哝起来:
  “好……好!……我的侄子呼吸得跟您和我一样正常……等‘加里内塔’一进港,我们就什么都不缺了……”
  “要不了几个小时船就能到了,”雅克·艾洛赫肯定地说,因为瓦尔戴斯和帕夏尔已经告诉他船只天黑前能赶到。
  “太好了,”马夏尔又说,“只要我们能在圣费尔南多找到一张舒适的床……哦对了……艾洛赫先生……谢谢您救了孩子的命!”
  他心里肯定觉得表示感谢是最基本的礼貌,哪怕只有寥寥数语;可是他说话的口气多么不自然,投向雅克·艾洛赫的目光也是那么疑虑重重……
  雅克·艾洛赫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仍然待在几步远的地方。
  “水上灾难”的受害者们就这样到了镇上。米盖尔给马夏尔推荐了一家旅馆,马夏尔订了两个房间。总算可以让孩子离开“加里内塔”的船舱,在比较像样的地方休养一下了。
  整个晚间,热尔曼·帕泰尔纳一个人跑去间了好几次让的情况。马夏尔只是说让一切都很好,对帕泰尔纳的关心表示感谢,但用不着他帮忙。
  情况属实。让·德·凯尔默躺在床上静养,船一入港,瓦尔戴斯就送来了装着衣物的箱子,马夏尔准备好了明天要换的。
  第二天早上,热尔曼·帕泰尔纳以医生和朋友的双重身分前来探望。而让是完全以对待朋友的方式接待他的。少年已彻底从昨夜的疲劳中恢复过来。他不顾叔叔的责备,热情欢迎帕泰尔纳的到来,向他表达了由衷的谢意。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先生,孩子没事的……”马夏尔又重复了一遍。
  “您说的对,中士,不过本来也有可能变得十分严重,再说如果没有我的朋友雅克……”
  “艾洛赫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让说,“等我见了他……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表达……”
  “他不过是做了应做的事,”热尔曼·帕泰尔纳说,“就算您不是我们的同胞……”
  “行了……行了……”马夏尔又咕哝起来,“等我们见了艾洛赫先生再说吧!”
  不过现在见不着——起码上午是如此,他是有意回避吗?……他是否不愿被人感谢,虽然这种感谢他当之无愧?……反正他一直待在“莫里切”上,默默无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热尔曼·帕泰尔纳把少年的情况告诉了他,这也没能多引出他几句话来。
  下午,雅克·艾洛赫和让终于见面了。前者稍有些尴尬,——马夏尔中士捋着八字胡专注地看着——他握了一下少年伸过来的手,但这次却没像往常那样亲热地拉住。
  见面地点是米拉巴尔先生家,雅克·艾洛赫是持着推荐信来的。而马夏尔和让则是为打听凯尔默上校的消息而上门的。
  不管有没有推荐信,米拉巴尔先生对前来的法国人都乐于接待。他对来客说,他将竭尽全力为他们服务。他会讲法语,并对这几位旅客深怀好感,这从他的表情、言语和有问必答的态度中都能看出来。克雷沃博士途经此处时,他曾见过……他记得夏方荣先生,并很高兴帮过他的忙……他也会同样地帮助雅克·艾洛赫和热尔曼·帕泰尔纳……马夏尔中士叔侄也可以对他完全信任。
  少年讲述了自己来委内瑞拉的缘由,这更加深了米拉巴尔先生对他的喜爱。
  首要的问题是,老人是否有印象,大约14年前,一个叫凯尔默的上校来过圣费尔南多?
  他的回答令少年失望。米拉巴尔先生竭力在记忆中搜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有叫这个名字的上校到过圣费尔南多。
  让的小脸上露出痛苦的模样,几滴泪珠滚落腮边。
  “米拉巴尔先生,”雅克·艾洛赫问道,“您住在此地很久了吧?”
  “40年都多了,艾洛赫先生,”老人答道,“我很少到别处去,即使离开时间也很短。如果真有一个叫凯尔默上校的旅客在这儿住过数天的话,我是肯定会看见的……我会和他来往的……我们的镇子那么小,人那么少,陌生人来了不可能不被注意到,我肯定会得知的。”
  “可是……也许他特意隐姓埋名?”
  “那我可说不准了,”米拉巴尔先生回答道,“或许他有理由要这么做?”
  “先生,”让说,“我父亲14年前离开了法国,他走了很久以后朋友们才知道……我的叔叔……马夏尔中士……连他都不知道他的上校的计划……”
  “不,当然不知道!”老兵叫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要阻止他……”
  “那您呢,我亲爱的孩子?”米拉巴尔先生问。
  “当时我没和父亲住在一起,”让犹豫了一下说,“我和母亲当时在海外殖民地……我们俩回法国的路上,母亲在海难中死去……而我……我被救了起来……过了几年,我回到布烈塔尼……父亲已离开了法国……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很明显,少年的经历颇有神秘之处,雅克·艾洛赫对此已有预见。但他并没有义务去揭开这个秘密,因此他总是极为克制。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当他儿子到达法国时,凯尔默上校已离开,而马夏尔中士,不管他是不是凯尔默家的亲戚,反正一点也不知道上校专了哪儿。
  “那么说,我亲爱的孩子,”米拉巴尔先生说,“您有充足的理由认为您父亲来过圣费尔南多?……”
  “理由不仅充足,先生,而且确凿。”
  “什么理由?”
  “我父亲签名的亲笔信,发自圣费尔南多,1879年寄到了他的一个朋友手中。”
  “看来是确凿无疑……除非……,”米拉巴尔先生说,“要知道,委内瑞拉还有一个叫圣费尔南多的镇,在奥里诺科河东面……阿普雷河上的圣费尔南多。”
  “那封信寄自阿塔巴布河上的圣费尔南多,盖着当地邮局的邮戳,日期是1879年4月12日。”
  “为什么,我亲爱的孩子,您没有立即上路寻找呢?”
  “因为……叔叔和我……是3个月前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的……父亲在信中对那位朋友说,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信是那位朋友去世后,他的家人交给我们的……啊!如果当时我在父亲身边的话……他就不会弃国而去了。”
  米拉巴尔先生被深深地打动了,他拉过让,充满慈爱地搂在怀里。他该怎么帮帮孩子呢?他不停地想……目前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凯尔默上校写的那封信,1879年4月12日从阿塔巴布的圣费尔南多寄出。
  “可是,”米拉巴尔先生说,“我却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不……毫无印象……虽然当时我肯定在圣费尔南多。”
  “怎么,”少年叫道,“我父亲从这儿经过……他在这儿还待了几天……却没有留下一点儿行踪!”
  他痛哭失声,在米拉巴尔先生如此精确又如此令人失望的回答面前,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别灰心……让(这次他没再叫‘我亲爱的让’!),”雅克·艾洛赫嘴里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激动得控制不住了,“凯尔默上校来过圣费尔南多而米拉巴尔先生不知道,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
  老者一下抬起了头。
  “也许镇上别的人见过上校,”雅克·艾洛赫接着说,“我们这就去找……去问……我再说一遍,让,千万不能放弃。”
  马夏尔中士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少年……似乎在向他重复出发前就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等着瞧吧,我可怜的孩子,咱们肯定会白跑一趟!”
  “好吧,”米拉巴尔先生最后说,“不管怎么样,的确有可能凯尔默上校来了而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调查一下……去向镇上居民们打听……我也是那句话,不要灰心……您的父亲到过圣费尔南多,这已确定无疑了……但他在旅行中是否用了化名?……他是否不让人知道他是一名上校?”
  是的!的确有这种可能,尽管人们想不出上校有什么理由隐瞒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至少,”雅克·艾洛赫说,“凯尔默上校不想在圣费尔南多引起别人注意。”
  “出于什么目的呢?”米拉巴尔先生问。
  “因为在此之前我父亲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少年的心狂跳起来,“母亲死后,他无比孤独……”
  “可是还有您呢,我亲爱的孩子?”
  “他以为我也死了。”让说。马夏尔待在一旁嘴里不住地嘀咕着什么。
  显然,马夏尔对这种问询感到不满。关于他的“侄子”的过去,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米拉巴尔和雅克·艾洛赫都没再往下问。总之,备受打击的凯尔默上校认为自己必须秘密出走——秘密到如此程度,连他的老战友都被蒙在鼓里。所以他极有可能换了名字,不让人知晓他到底是去了哪儿躲避多桀的命运!
  马夏尔和让道别米拉巴尔先生,准备回去,叔侄两人都不免黯然神伤。但主人向他们保证会去打探关于凯尔默上校的一切消息,他肯定是说话算话的。
  马夏尔和让回到旅馆之后,这一天就没有再外出。
  第二天,经米盖尔引介,让受到了奥里诺科河此省总督的接见。
  关于孩子的父亲,总督大人一无所知。他来这儿只有5年的时间。虽然他没掌握什么情况,但他会尽力与主动要求负责调查的米拉巴尔先生合作。
  又一天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马夏尔又气又急!大老远地跑来,经历了千难万险却是一场空!当初他为什么这么心软,答应进行这趟旅行,并且真的就来了!但他克制住自己,绝不在让面前发牢骚,不幸的让本来就够难受,够绝望的了,怎么能再增加他的痛苦。
  雅克·艾洛赫也四处打听。可惜得很,他一无所获,回到“莫里切”,他伤心透了,那副样子把热尔曼·帕泰尔纳吓了一跳,他的好朋友雅克,平时那么爱说爱聊,一向乐呵呵的,现在跟他说话他都懒得回答。
  “你怎么了?”热尔曼·帕泰尔纳问。
  “没怎么。”
  “没怎么……有时候就是‘出了大事’的意思!当然了,我不否认,那可怜的孩子现在处境很不妙,可你不能为了这个而忘了你肩负的使命啊!”
  “我的使命!”
  “我说……我想……至少应该承认,国民教育部部长不是派遣你来奥里诺科河上寻找凯尔默上校的吧?”
  “为什么不行呢?”
  “唉……雅克……正经一点行不行!你也该知足了吧,你已经救了上校的儿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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