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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三,有什么话不用避讳他。这个时候那个小眯眯眼开始说话了,说的啥一句也没听懂,叽里旮旯的,说的是鲜族话。老金也哇啦哇啦的和他说了起来,说着说着老金激动起来,手一直挥舞着,吐沫星子乱飞,那小眯眯眼好象很沉稳的样子,没和老金一样的激动。
他俩大概哇啦了半个多小时,老连一句话也没说,只抽烟。我哪个别扭啊,别提了,听不懂,也插不上话,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啥。
眯眯眼说着话,拿出了一叠钱,放在床上,对着钱说着什么。老金更激动了,指着老连好象是数落着什么,老连抬起头看着指着他的手指头,忽然也哇啦了起来。当时我是吓了一跳,这个家伙也会鲜族话,我看看这个表情,又看看哪个表情,象看哑剧似的。
以后熟识了我还和他们正式提出过,我在场坚决不得互相哇啦,要不我认为他们是在骂我。好象不起啥作用,人家几个该哇啦还继续哇啦。
说了一会,老金对我指这个眯眯眼的中年男人说:介绍一下这个是老白。又把我介绍给他,老白过来和我握握手,递给我一只烟给我点上,算是完成了一个见面的礼节。通过介绍,我知道老白是老连的妹夫,老白的普通话很不好,说话也快,听他说话有点费劲。
老连和老金说了一会就分别和我道别出了门,床上那钱没有拿走的意思。老金死活让他俩拿走,纠缠了一会,才被老白揣进包里带走了,
他俩走以后,老金就和我说了他们说话的大概内容。老连总去英皇玩,输了很多钱,老白经常跟着去,也没少输,输多了他俩就动了歪心眼。老白是做南北朝贝类生意的,认识内地沿海很多跑船的和有船的,南北朝鲜的贝类生意主要是通过船从北朝鲜港口运到南韩一些港口。老白通过这些朋友在南方搞了这个东西来下到局里,开始是想带着老金的,他俩知道老金也输了不少。可当天因为是从外地匆匆赶回来,回来就直接在玩的地方另外开了个房,来不及和老金说就上了场。他们这样说老金是相信的。后来老白把今天赢的钱拿出来,要送给老金,老金没有要,约好了第二天老白带着东西到老金的办公室去给他看。进门老白就直接和老金承认了,要老金要打还是要罚都认,看来他们确实不是一般的朋友。
第二天老金把我接到了他公司,他是养船的,主要把船出租给韩国的一些人,用于南北朝鲜运输,做一些外贸生意。听他说话,应该是南北朝鲜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就在中间起调剂作用,赚赚差价。老白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老白没有实体,主要是做一些对缝之类的东西,介绍货主,联络货源什么的。
到了公司老白还没来,看时间还早,先在老金的公司参观了一番,应该说很有规模了。大概等到快九点了,还没看到老白,老金有点着急,就挂电话给老白。挂完电话,老金和我说他不来了,让咱俩到他们常玩的酒店去,说那设备搬来搬去嫌麻烦。老白说的意思是去看看设备,然后研究一下一起合作。
老金开车拉着我去了酒店,他们在我们常玩的房间斜对面的一个房间里。我和老金进去后,老白就把门给栓上,看一个桌子上摆着一个电脑,台式的,应该是那东西了。
老白给我俩一人冲了一杯咖啡,就开始把那东西演练给我俩看。摄像头在保温杯底座的位置,保温杯上的横纹有点区别,整个横纹都是绕着保温杯的,但是摄像头那位置是一个竖纹作为区别。这个东西我虽然接触过很多,但是我当时也只能装不懂凑过去看热闹,我不想让老白知道我啥都明白。老白演示了一会,老金跟着问东问西,很希奇的样子。老白都给老金解释明白了以后,显得很骄傲的样子和老金说:可是下了很大的成本来置办这套家伙的。说话间,他拿出一个微型耳机给老金,让他塞进耳朵里,他拿个小麦克忽忽吹了几下,问老金清楚不,老金连声的称赞。
老白可能看我兴趣不高,就把耳机拿给我,让我也试验试验。我说不了,我可不戴这个东西上场。这个时候老金才想起来,想起我在这里玩的话这套设备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和老白说:老三不用你这东西,他是专业玩扑克的。老白有点不信,他们演示的时候有扑克,他就拿出来让我玩几下。我说不玩,看我拒绝了老白,老金就打圆场说:已经玩了好几天了,说叫你家牌最大肯定就是最大的,这一点不用再演示了。老白的意思是老金怎么不早说,害的他下大本钱搞了这样的东西来,一上午就在这个房间里聊天,他们好像对咖啡情有独衷,一上午他俩就喝了八个咖啡棒。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金说一起吃饭去,挂个电话给老连,问他几点下班,定了个地方。
中午我们就四个人又凑到了一起,说话间老金说起那设备是我看出来的。老白也跟着说起我玩扑克很有一套,是老金大老远找来上去搞的,并不是他什么客户。他们三个人为了这个又争吵了一番,老连的意思是老金不够意思,这个没和他说,老白就打圆场。
知道我身份后,老连那老脸上才出现了难得的笑容,拉着我问东问西。听着他们说话,我才知道老连已经输得有点走投无路了。家底都输光了,还借了外面很多钱。他的钱都是在英皇输出去的,几乎每个大礼拜都要去英皇捞几次,越捞越深。老白看这样不是个事,就劝他收手,就搞了这么套东西核计着捞一点是一点。
老连显得很高兴,兴冲冲的出去买了一副扑克回来,非要我演示给他看看。难得这个老阴天有了笑容,我也不能再拿把了,就给他演示了几下。我演示的时候他一会趴桌子边上看,一会让我慢点,我尽量达到最慢让他看。看完以后他特别兴奋,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大的好事,连连的要和我多喝几杯。
喝得差不多了,他问我:敢不敢去英皇一起去看看?本钱由他来出,我听了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敢,是坚决不敢。去了正规赌场搞事,是我想也没想过的。他动员再三我也死活不敢,他有点黯然的说:我出本钱,和我去一起玩玩,不用搞鬼,看看嘛。我也没答应,毕竟自己多大的刷子自己知道。不说别的,就是你坐上了赌场的桌子那一刻起,不知道有多少摄像头从多少角度锁定你这双手的,嫌自己命长了想自杀的那天我或许能去搞一下。
当天就一起研究了一下怎么继续搞目前这个局,这样我在场上的或做伙伴就多了一家,老连。老白说他不上来玩,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老白这个人赌性不大,基本他是不怎么去沾赌的,很有定力的一个人。
老连是场上好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去斗,这个我想帮老连把想法扭转过来,做了他很多思想工作也没做通,没辙。看来这个人无论输多少,对他认可的朋友,还是很讲究的。看他坚持,我也不好去说什么,只能把目标定到另外几个人身上了。我和他说要演戏,不要知道自己牌大了就总去闷,交代再三,算是研究明白了应该如何去玩。当时我约定好了,每次我得到牌的时候,下次我发牌,肯定给他俩任意一家发大牌,另外几家也发大的,但是派给老连或者老金的牌最大,这样可以让他们放心的把钱投入进去。
每次我发完牌,把剩余的牌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牌前面左边的尖角度对着老连,就表示老连的牌小,最大牌在老金家里。老连就不可以去看牌,直接闷牌把场上赌注提高起来,一手俩手三手闷都可以,反正最后拿起牌来看自己不大是要跑掉的。没人比老金的大,钱就还是咱的,跟的家多了不要去多次的闷。同样,牌的最左边尖角对着老金,就说明最大牌在老连家里,他也要这样去闷把局给提起来。我自己发牌当然不能自己最大了,我就当个旁观者。同样,老金或者老连大的时候,他们派牌,不知道谁家大了,就看形势,确保自己牌很大的时候,就摆弄一下火机。这个时候我和另外一家都不要跑,什么牌都要跟上,三家都上,别人如果是小牌,肯定会跑掉。这个时候他俩家无论什么牌都要让给我,这样我才能拿到下把的发牌权。我特别交代让他俩的牌不要让任何第二个人知道,万一你家是豹子没买我底牌跑了,任何人看到了,都会知道这个局不正常。
什么细节都考虑进来以后,就等着晚上上去拿钱了,按照我的想法是,大牌尽量派给老金,他演得比较好。而且他和老连不一样,输那么多钱还穷讲究,这个不能斗,那个不能斗的,当然我不能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晚上大家都聚齐了,继续玩了起来。那套设备没用了,老白也进了房间,担任给大家端茶送水的角色。
一切和设想的一样,局面进行得很顺利。但是我发现老连有个毛病,就是别人派牌出来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大牌也是猛打猛冲,别人派牌,谁家多大什么牌我是不知道的。老连呢,可能认为自己牌不小,不知道放弃,按照我们原先定的思路,只要不确定,就不要陷得太深,该跑就跑,该买就买。别人派牌出来什么牌的组合都有可能,往往是自己认为自己很大,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只要不确定,该早跑还得跑。但是在桌子上我没法去提醒他,只好故意用手指敲着桌子,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他眼里根本没我这个手指头,这样他吃了好几次亏。每次他认为自己大的时候,跟了很多,最后没办法才买或者人家买他牌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牌不大,这样丢进去的钱不少。看老金的脸色,他也是着急的,老金看着我,想叫我想办法,我怕别人怀疑,故意不去看老金,把眼睛去了别处。那晚上,老金这样输进去不少,还好算总帐是盈利的,但是盈利不多。
因为我不能次次拿到牌去给他们发大的,也不能发大牌的时候直接三个A对三个K,那样是傻子做法,我从来不这样去搞人。经常我看到很多人说拿三个A去搞别人三个K。我说那不叫做局,那是抢劫。不是拿三个A的人去抢劫拿三个K人的钱,应该是三个 K的人输了会认为不对劲,会抢回输的钱,那是找架打。一般都是56把我才能拿到一次牌,赢一次多的钱。但这56把之间,老金也能冲锋进去不少冤枉钱。
我当时想,输得太多的人心情可以理解,但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有一次三家跟牌,我是一个小杂牌的面子三张不同色不顺。看老金也跟,估计不小,我就跟。这样就四家跟牌,其他俩家什么牌不知道。这样跟了四手,谁也没有跑的意思,老金把牌又拿起来看了看。我一看他再次看牌,就估计他不是很大,看完了他继续跟。开始时候大家都是五百跟一手,但是他看完牌,直接就提到了一千,他把局提起来,下边的人都要一千的跟。这个时候跑了一家,另外一家还继续跟,我也跟了一千。这样又转了二圈我们三个人都没放弃。老连看看我,好像在研究我牌是不是很大,又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如果我大他就让给我他跑掉,如果我小就跑了,他好去买另外一家牌看。我就更确定他的牌不是很大了,但是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可能一时拿不准,就咬牙跟了一下,那家也再次跟,我也没犹豫跟了一把,他又来看我,我也故意不去看他,拿起一根烟点着了自己抽,把头扭到了一边。他看我这样没放弃,估计我是大牌,很不情愿的跑了。那家也继续跟了一次,因为老连跑了,必须轮过来一次那家和我才可以买牌看底,所以他不可以买。我也一样,看老连跑了,那家还跟,我也直接把牌丢了进去,表示不跟了。老连看我跑了,顺手拿起来我的牌看了一眼,可能发现我是杂牌啥也没有,有点恼火,使劲把我牌个扔桌子上,气呼呼的样子。我也不去看他,爱咋生气咋生气去。别人也有好奇的想看看,老连把我的牌搀和进牌堆里了。这一点我还是很认可他的,没有去说破。
这样搞了老连一次,他当天在场上收敛了很多。晚上散场后,老金把他训了一通,老白也给老连分析了一通,说场上赢的钱是大家的,不可以自己单独这样拿大家的钱去这样玩,这样玩只能是送钱给人家。他大概也反应过来了,表示再不这样猛冲猛打了。
以后的日子基本很顺利,又搞了一个礼拜左右,基本是把局给搞黄了,没几个人玩了。我就回到了家,互相留了电话保持联系。
后来老金也多次找我去帮着赌钱,有时候因为生意的原因也总来我住的城市找我玩。03年春天老连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了。老白就在韩国落根了,成立了一家代理社,专门帮南北朝鲜货运做一些业务中介的活。先后回国几次,有时候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