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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着每张花牌扑克背面,在厕所里我象傻瓜一样的笑了。
四五、有苦说不出
上午九点多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德子就来了。他象个催命鬼一样,每天都这个时候来,来了就问我有没有发现,磨叽一会,然后自己跑另一个房间去睡觉。今天还是老一套,进来也不管我醒没醒就坐我床边,问我:老三,有发现没?我说:我知道他们是如何做的,你别吵,等我睡醒了和你说。德子一听就来了劲头,连拖带拽的把我鼓弄起来,非要让我说说。我就穿着衬衣衬裤很不情愿的坐了起来,看他着急的样子,是真待人恨。
他猛问我到底是如何出千的,我把舌头伸了出来给他看。他有点毛了,立刻坐到了沙发上,现在想想我那个表情挺恶心的,就象电影里演的夸张的勾引别人那样的伸舌头出来一样。他连声的说:老三,我可不是同志(我们那里称呼同性恋是这样称呼的)。我白了他一眼说:就你那样和我搞同志?拉倒吧!我都先吐了,赶紧去睡觉困死了,醒了自然告诉你。但是他不依不饶,非要让我说。我得好好折磨折磨他,于是我恶声的说:不让我睡觉是不是?一切免谈。还真好用,他立马就老实了。于是我又躺下来继续睡觉,他自己坐着发呆。
可德子这个人损啊,他那里能让我睡舒服那?一会打一个电话,声音可大了。看我没反应就坐我床边直勾勾的看着我睡觉,遇到这样的人谁能睡得着啊?后来实在叫他折腾的厉害,干脆起来洗脸刷牙,你爱咋折腾咋折腾去,我可算压住你了小子。德子看我拿把起来了,就我走到那他跟那,一口一个老三叫的可亲热了:老三,你想吃点啥?我立刻给你准备去。
我说:我想吃海红(北方沿海一种很便宜的贝类,有笑话说:请人去饭店吃海鲜,点了海红,客人立马翻脸,因为在当地海红不叫海鲜)。德子急了:老三,你不是刁难我嘛?这里去那里找海虹去?我问他:你不是想吃啥就有啥吗?你放屁啊?
磨叽了有一个小时,他用上了激将法,说我压根没抓到,故意拿把他。我就问他:我老三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一句谎话了?你自己说。他就知道我肯定是抓到了,于是就开始磨叽了起来。实在被他磨叽毁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说了一遍,然后拿出扑克让他尝了尝。
德子知道是荷官走水后,有点郁闷。因为那荷官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他也是因为那荷官的桌子没有亏损过才大意了。现在摆在我俩面前的问题要搞明白:扑克在牌房统一保管,那荷官只有在开局的时候去领取扑克,又是如何做到让扑克发酸的?
我俩一致认为牌房的人有问题,应该有他们的同伙。昨天晚上我也观察过,牌房里是一个面貌身材都一般的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很文静的样子,德子说他得查一查。我说:查毛啊,人家都是好心,帮你们赌场赢钱,别不知道好人心。简直把德子的脸都气得发绿了,让我真是开心。
德子给老板挂了个电话,大致的说了一下。那老板可能回到了兰州,在电话里和德子说中午安排见一下,大家聚一起聊聊。可我始终认为那老板一直在兰州,不知道是不是我小心眼。
我问德子想怎么做,德子说他只是帮忙的,一切由他们做主。快中午的时候,顺利来接我俩去了一个饭店的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德子挨个给我介绍了一下,一个肚子特别的大的中年人是那个湛江的老板,还有四个中年男人是兰州当地有点名头的人,是这个赌场的股东,他们五个人合伙开了这个赌场。还有个女的见过,是顺利的老婆。
寒暄了一会,就是没有人来问这个事情。好像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事情的,就是为了吃饭才走到一起的,一个个看来城府深得很。难得他们都能沉得住气,我呢,不问也懒得说,有德子不是。我就跟着彪吃,吃得差不多了,顺利的媳妇对包间里的服务员说回避一下,有事再出去喊她们,看来要说正题了。
服务员都出去以后,老板端起了酒杯,说了一些客套话,想让我全方位的给在场的大家都说说。我就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看大家半信半疑的神色,德子去一边的小柜里找了吃饭的接碟,把扑克放进去,让大家挨个的品尝,然后大家都在商量应该如何处理。我插话说:怎么处理是你们自己的事,本来我不应该参与,但是我不希望伤人,算是提前求个情,因为之前我就和德子顺利他们说好了的。
虽然他们在帮赌桌赢钱,但他们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必须把这个疮口挖掉。一是赌场不指望这个形式盈利,他们还想长期把赌场开下去;二是怕养虎为患,暂时的帮助赌场赢利也是为了确保自己的行为不被发现;三是这样吃里爬外必须要给于警告,要不都模仿,那就乱套了。这个时候我也了解到,扑克都是顺利和她媳妇订购的,他俩是百分之百的没问题。那么就应该是存放赌具的牌房里那个人或者那个主管出现了问题,这个也要查出来。
意见虽然统一了,但是如何叫破,大家都有自己的不同意见。有的倾向于暴力解决,不管认不认,拿了再说,反正这个东西是事实。但是德子和那湛江的大肚子的意见是抓现行,毕竟那是大老板,他的意见是好用,大家都没别的异议。于是大家都纷纷询问我,让我拿出意见来如何拿他们现行。可是应该如何拿现行呢?就他们这个出千方式让我去拿现行?难!
和德子核计了好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叫破。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德子说:妈的,实在不行我去找点苦胆,黄连什么的抹扑克上去,不是喜欢尝吗?要不我怎么老去说德子这个人比较损呢,一句话提醒了一直微笑着看我们聊天的顺利媳妇,她就问德子:涂抹到扑克上是没问题,但是如何能做到那个荷官去牌房领取扑克时候能领取到?何况人家肯定会给他抹过酸的扑克。德子说:有老三在,去桌子上换副扑克还不容易?顺利的媳妇好像不信,说:那么多人都看着去换扑克?德子说:那你面前的扑克那里来的?顺利的媳妇确定了这个事情以后,说她有办法,她知道一种物质,是世界上最苦的。可以把那东西末到扑克上去,让那荷官尝尝,尝完了他肯定苦得不行了,还不敢说。那个时候叫破,应该他们心里会明白的,到时候抵赖也抵赖不了了,真应了那啥话来着:有苦说不出。
说到这个最苦的东西,好像叫苯酸铵酰糖化物(应该是这个名称,记错了的话大家别笑话我),顺利媳妇说它虽然是化学物质,可是没有毒,但是就是不知道应该去那里搞到,那个东西只有大学里的实验室里能找得到。于是这些股东纷纷发挥自己的社会资源,真的有人在当地一个西北什么民族大学里搞到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大家又核计了晚上应该如何做,然后都分头去做准备去了。
下午二点多,那股东把那化学物质打发人送到我住的地方,顺利一会也和他媳妇也把扑克拿来了,我打发德子去买来加工扑克用的刀片和胶水。
那东西是一种白色的结晶体,顺利的媳妇用一个小碗把它稀释。德子好像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也好像有疑问,问顺利的媳妇:有多苦?顺利的媳妇也是个损人,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德子还真的用手指头去润了润,轻轻的舔了一口。这一舔不要紧,就开始疯狂的吐口水,赶紧去卫生间里漱口,漱了好久才出来。我发现德子的眉毛和眼睛几乎都挤到一起去了,我们三个人可乐坏了,好久才能止住笑。德子那时候是说不出话来了,咋说都可以,坚决不回话,苦着一张脸不停的去漱口。
我用刀片在扑克包装的侧面轻轻的把包装纸划开,然后在扑克盒侧面打开。里面的扑克拿出来后,那扑克上还有一层塑料包装纸,要不怎么说好扑克包装麻烦呢,想来那些家伙也都和我一个流程这样做。最后用顺利媳妇带的掏耳朵用的小海绵棒,把这一整副扑克的上下两侧都给涂抹上去,风干后又用胶水把包装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样一副苦的扑克就做成了。
我和德子详细的研究了一下,发现前面都做了无用功,因为扑克只有在荷官开封后都放在桌子上,等待大家验牌的时候才有机会换,前面任何机会都不妥当。德子又苦着脸把扑克拆开,看着他苦着一张脸,叫他笑,他也想笑,可是就是笑不出来,反正我们三个人是笑得都岔气了。
赌场的扑克都大而且宽,我要是整副去换,我的手掌还有点难度。最后和德子想了个办法,机会到了,德子过去吸引大家的视线,我在一边掉包。找一张白纸,暂时先把扑克给包好,就等晚上去换了。
晚上早早的就被顺利送去了赌场,赌场里还是那么热闹,各种各样的赌徒,形形色色的表现。去了我就坐到了21点桌子上开始玩,那个荷官好像记得我,和我礼貌的打着招呼。那个中年人和那年轻人在轮盘前押着钱,不知道啥时候来的,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但是我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平常的。看着那荷官的样子,我忽然有点可怜起他来了,欠了债?家里穷?亲人需要钱帮助?我要是不出现,他能见好就收吗?谁知道呢。
大概八点左右那个中年人和那个年轻人照常坐了上来,我和他们彼此点头打着招呼。那靴牌时间可真长,因为前一靴我看那两个人没坐上来,就没给德子暗号。我要等他们都坐上来后换新牌的时候再给暗号,德子老远吊着我的一举一动。
快到十点的时候,那靴牌终于打完了,赌场经理示意跑腿的去牌房取牌。然后又是荷官开封,放在桌子上,一般都是先开封,然后六副一起都打开了,才挨个列开让大家验看,我要等的就是他都开封完了还没列开的时候下手。我站了起来,使劲的神个懒腰,手放下的时候趁机把那副扑克卡在手里,德子接到我的暗号立刻走了过来。
德子过来站到了桌子边上,大声的说:小盛,晚上注意点,最近场上发现一批假的筹码。那个荷官连忙说好,德子不知道在那里搞了个筹码,一看就明显的不一样,没有那个傻子会拿这样的筹码来这里玩,演戏给我找机会嘛。德子拿过去让那个荷官察看,赔码的也探头去看。21点桌子边上大家都议论纷纷,都纷纷去看那筹码,再比较和自己手里拿的筹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故意的装做不耐烦,伸手去把靠近我的身前的那副扑克拿起来,拿的功夫我就把手掌里的那副扑克和桌子上的换了。我的手掌对付两副大的扑克确实有点难度,怕人发现。虽然有德子的吸引,我也装做给他列开的动作(顺着我收力的方向列开的),一气呵成,让换下来的那副扑克顺利的进了我的袖子里。看大家的反应应该是没人发现我的动作。
德子看我都做完了,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去另一个桌子装摸做样的又去说假筹码的事去了。荷官把我列开的扑克收了起来,在自己面前扇子型分别列开,让大家验看。都没意见了还是老一套的东西,洗牌,切牌,装进牌靴里,削牌,大家押钱,开局。开局后德子就站在屏风那个位置,对着百家乐的桌子, 脑袋随便一侧就可以看到这边的情形。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们都没有发觉那里不妥。那中年人和那年轻人继续嘻嘻哈哈的说着笑话押着钱,前期我和德子也研究过,如果按照一次发牌只尝一次的话,那应该大约30张牌能尝一下。一副牌52张,六副牌是312张牌。52张牌在312张里的几率应该可以让他尝到的。
之前好像发了七次牌,都没出现我想的效果。我还在想:尝不到明天继续。就这个时候那荷官正好尝了那个牌上应该是带药的,只见他眉毛,眼睛,嘴巴都好像变了方位,都在向一个方位靠拢。他在努力的忍着,别去脸去使劲的吐了几口。那苦味儿可不是他几口水能吐走的,这个德子有经验。那东西有多苦我没尝过,看那表情,应该是苦到了极致,极其让人难受。
我支着胳膊用手托着脸,在桌子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荷官完全顾不上发牌了,光去吐着口水。那中年人和那年轻人很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这个时候德子过来表现的很关心的样子问他怎么了?荷官连连的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是他就是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还努力的想保持正常的样子,也在努力想去站好了继续派牌,奈何他都不记得外面玩家是要牌还是不要牌了。其实当他感觉苦的时候,外面把最后那家的小伙子,根本没有做要牌的手势和不要牌的手势。他那表情,大家对着镜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