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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为隐蔽,也有人用蜡烛油来做,效果不是很好,这种抹油的千术很好识破,只要使劲压住整副牌,均匀发力向前推一下整副扑克,看看牌从哪张断开,那张牌下面那张是几,然后把那张牌放牌中间去,反复几次,如果次次都能把这个特定的牌推出来,说明牌被抹了油,我仔细看看,发现这小子没有在牌上抹油。
抹油法被排除,那是不是宽边法呢?同一品种的扑克虽然是一个厂家出的,但是不同的牌还是有很细微的差别,有的老千买好几副,先找出其中的差别,何况现在很多品牌的扑克假货很多,很容易找到其中的不同,通过对比找出两副扑克中边宽的那副(其中的差别非常细微,但是足够捣鬼了),从宽边扑克里拿出某张需要的牌换到窄一点的牌里面去,这样散家切牌的时候也很容易就切到,扑克牌的牌九局上尤其常用,扑克牌九都是通过切牌来确定从谁家开始发牌,如果宽一点的那张牌是5或者9,在收牌的时候把K放在宽边5或9下面,随便洗牌,这两张不洗开,押得少就把这张牌放在最下或者最上,让人切不到,需要的时候,就放在中间,无论谁切牌,都很容易中招,虽然就一张,那也是足以致命的杀人刀,也有人用裁纸刀把一副扑克重新切割一次,留一张宽边牌,原理一样。
宽边法似乎也不对,因为切出去的牌各种各样,啥都有,奇怪的是,每次他把牌放上去,随便谁去切牌,大部分都会中招,也就是说都会切到他想要的天牌的那个位置上,那小子不是傻瓜,并不是次次都这么做,他看点背了就收牌编辑一下,看样子他场上也没有同伙,小老板也切牌,也中招,也会给小混子切出一个天牌。
我一时有点不懂了,看那小子收牌时候笨拙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个老千,装的?也不像,怎么看都是一个混混。
有点意思,我遇到自己不了解的千术,总有研究一下里面是什么内容的兴趣,千术千人千样,我得了解一下。
我本来不想多事坏混子的好事,但小老板在上面玩,我就这样看着他被人千也不太妥当,我跟小老板说:“小老板,你还欠我的钱呢,什么时候还?”
这个话是我们以前在一起合作时候的暗语,就是不让他玩了的意思。小老板很聪明,一听我这样说马上就收手不玩了,这是他大概输了四千多的样子。
那混子不乐意了,叼着烟半眯着眼斜着看我,恶狠狠地说:“没看我点正兴,我兴了你来要账,你是来搅局的吧?”
我跟他一般见识,笑着说:“看你这大哥说的,我哪儿能搅你的局啊。”
小老板也打着圆场说着好话,
但是那混子似乎是个滚刀肉,不依不饶的,还是那个口气,挑衅说:“想玩就坐下来玩,不想玩就出去。”说着话用手指着包间的门,大概是告诉我门在那儿,从那里可以出去。
就这么我被人将上军了,我脾气犟得很,本来不想搞他,他这样威逼,就这么出去很没面子,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走到小老板身边把他手里的钱拿过来,说:“这钱你先还我,我上来玩几把。”我就坐到靠近门口的桌子边上,是天门的位置。
混子看我坐上来要玩,露出点笑容,往我脸上吐了一口烟,跟我说:“我叫蒿子,去XX街打听,都认识我。”
“噢,听说过。”我陪着笑脸说,心里想:蒿子是谁啊?没听说过。
我好像是被人逼上赌桌被迫赌钱,不知道一会儿我赢了要走,那混子能善罢甘休?那混子嘴里骂骂叨叨,洗着牌,练洗牌都是一幅欠揍样。
我既然趟了这浑水,就得看看这个混子到底是咋做到让人家一切牌就中招的,顺便帮小老板捞点回来,钱被这种人赢走了,我心里有点不太平衡。
混子看我坐上来有点得意,毫不掩饰遇到新凯子的样子,仿佛我手里的钱已经安安稳稳放在自己腰包里了似的,开始吹了起来,他的哥们如何多,在他的地盘如何吃得开,大概威胁我乖乖送钱给他最好,否则有我好瞧,他以黑社会大佬自居,大佬我见过,可不是他这熊样。
开始我装作不怎么太会玩,五百一次的押着小钱,由于有人坐门,我是扔石头的,所以没机会去动他的牌,也没机会去切牌,发完牌我就看人家翻牌,人家输我就输,人家赢我就跟着赢。我还装作分不出哪几个是长牌哪几个是短牌,他说大就大,他说小就小,我从不去争辩。小老板在身边磨磨唧唧,我有点烦他,借故把他打发出去,别在我跟前添乱,他一走,我就清静多了。
开始我并不想出千搞那个混子,只想看看水有多深,但是手里只有小老板留下的五千块,每次押五百,还没弄明白就会都输光(因为别人切牌总是中招),不大一会儿就剩一千。
我把一千拿在手里,暂时不想押了,我不是坐门的,不必每次都押钱。同样我也很少有机会去切牌,虽然我知道我去切他一下,能把天切到外面散家去,但是一个扔石头的基本没有机会动牌呢。看来我得换个方式搞他一下。
我脑子里正想着,那混子看我不押钱了,问我:“怎么不玩了?”说话的时候也是歪着头斜着眼,好像我这一千块不是我的,一定要赌桌上输给他才行。
我很看不惯他的流氓样,就说:“没意思,有点小,提不起神,在边上扔石头,找不到感觉。”
话一出口,混子就不乐意了,问我:“你想玩多大的?我陪你玩来!没钱别吹牛逼,这个局还小?我看输那几个小钱不敢玩了是真的。”
好,这小子上钩了,看来有时候刺激一下别人效果也不错。
我得再下点饵彻底吊到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你把局提一下,我今天收的货款还没来得及上银行存呢,都在包里,下班的时候正好银行关门了,你只要把局给提一下,多大我都敢和你玩。”
混子一听就来了劲,问我:“多少钱啊?”
我说:“不多,也就两万多点的货款吧。”
混子故意撇撇嘴,好像嫌我寒酸,说:“两万?两万就敢叫我提局?知道他们都带了多少钱来玩的吗?哪个人随身带的零花钱都不止两万。”
我听了在肚子里偷偷乐,心说:你小子连我手里一千都不放过,在这里充什么百万富翁,你看我是凯子中的凯子,我今天也要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我为什么要引诱这个混子提局呢?因为我已经看出他是怎样出千的了,但是没法说,说出来也没用,我得利用他的鬼赢点。
前面四千块也不是白输出去的,在前面的几局,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混子收牌的时候喜欢拿一张牌紧贴着桌子的绒布摩擦摩擦,有一把混子收牌,把K收到牌面以后,看到桌子上还有一个7 ,在收牌的时候他在K上面放两张牌,然后把 7牌背面朝下紧贴绒布摩擦一下,才放到前面两张牌上面去,最后收其他的牌,他很少故意让K在绒布上蹭,即便要蹭,也是K面朝上,用背面去摩擦绒布,那时K上面常常是5或者9,他每次磨擦过某张牌,散家切牌都容易中招,翻开他摩擦过的那张。
4和8也是这样翻开的,他收牌时在K上面放一张别的牌,把4或8摩擦一下桌面,再简单倒几下牌,别人切牌也容易把那4或者8切出来。
他这样摩擦有什么奥秘呢?桌布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注意到一些不起眼的东西,白色的小粉末,桌上稀稀拉拉有不少呢。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啥,我把小手指头放嘴里润湿了,抽烟磕烟灰时用小指头沾了点回来,放嘴巴里尝了一下,竟然是盐,精盐。
这下我就全想明白了,原来每次他是通过摩擦桌布把精盐沾在他想被切牌的花面,别看盐粒小小的,不打眼,但沾了盐粒就把牌分成两部分。别不信,就是这样神奇,就好像是起滚珠的轴承作用一样,切牌很容易让人中招,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拿一副新扑克捏点盐做做试验看看效果。
我能说他啥?啥也说不出,也没法说。所以我故意引诱他提局,好把小老板的本钱给赢回来,顺便也想搞搞他,赌钱我最恨逼别人赌了。
其他散家可能都输得很多,也都纷纷附和着我,要求提提局。混子装作在考虑的样子用扑克在桌子上不经意地蹭着,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好,一人押五千,最小还是五百。,”说完他好像感觉遗漏了什么东西,用手指着我补充说:“你要求提局,你得坐门,要是不坐门,提局被你他妈的赢了,老子有点不爽。”
我听了心里一阵开心:好嘛,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坐门动动扑克去哪里赢你?虽然他表现出一副输了话可能能找我算账的架势,但是我一点也不怕他。只是我的脸上还表现出很恭敬的样子,连连点头不算,还给他敬了一只烟。看着他享受着我拍马屁的样子,我有点好笑,心里核计:小样,一会儿把你面前的钱赢光,看你还咋得瑟。
我说先得到换衣服箱子里拿钱,走出包间,小老板看到我出来了,连忙过来问我成果怎样,我告诉他输了,小老板有点迷糊,我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一会儿给你搞回来,”他听我要去换衣箱里拿钱,死活不让,在他的服务台拿了两万给我用。
我俩正在那里鬼鬼祟祟说着话,三元凑了过来,我简单和三元说了一下那小子出千了,是用精盐。三元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言自语喃喃道:“精盐怎么出千呢?”我说:“你自己想去,”转身我又回到了包间里,
进去了发现混子还没开局,好像专门在等我一样,其他散家都很着急,看我我进来迅速围拢到了桌子边上,人到齐了,意味着牌局可以开始了。
混子把原先的扑克扔到身后的按摩床上,又换了一副新扑克,捡出32个牌九的扑克,一边洗牌一边不怀好意看着我。我当时很纳闷,这么多人,他咋老是和我过不去呢?我没招他没惹他,莫非是欺生,还是天生就是这副欠扁样?我不看他,专心致志点着自己手里的钱,好像在算有多少钱,我真想去踢他一脚,但是说实话有点不敢。我数着钱,眼珠子却也一刻没离他的手。
第一把牌他不知道K在那里,就没去摩擦扑克(也可能第一手牌就出千有点太露了),他应该是等着大家都亮牌以后,第二把收牌时去刮,那样动作做起来自然不容易让人怀疑。
第一把我押了一千,混子当时就不乐意了,问我:“你他妈的怎么个鸟意思?让我提局就押这么点?我简直叫你开了。(地方土话,耍他的意思)”
我心里特无奈,真是什么鸟人都有,但是他把话提出来了,我又不能不接啊,我陪着笑脸,无奈地说:“大哥,第一把天门一般都输,溜溜局啊。”混子说:“是吗?这是哪里的说法?我们这第一把都赌天门!”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可能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吧。
下面的局就好办多了,让他输简直是跟喝水一样简单,虽然他总是摩擦牌,但是我伸手去切牌总能把他的天切走,切到外面散家去,这点手感我还是有的,我切了几次他没赢,他有点恼,又开始唧唧歪歪起来,粗话也来了,边上的人可能都习惯了。
大家都下大注,输赢很快,我担心这样搞下去混子钱输光了,我可能还分不到几个。于是我偶尔故意切到他理想的地方去,押点小钱,养一养局,时间一大把,不着急,同时,我还真有点怵他,不太敢把他搞急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玩起拉锯战,时间也一点一点过去,我面前的钱慢慢增加,混子的钱一点点减少,混子手里剩了不到二万,我赢了三万多,其他散家有赢有输。我想收手了,想给这个混子留点钱,别全都搞走了,小老板的本钱回来了还盈利。
这时,身后的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我等着混子说:“看眼的出去,”一般有人进来,他都这么说。但是混子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我还纳闷,那人过来,一看是三元,难怪。
三元别看个子不高,可长得绝对凶狠,估计那混子看到三元凶神恶煞似的没敢说话,看来这恶人自有恶人磨,一点不假。三元进来了就站末门那里看热闹,手里还拿了个棉布毛巾,毛巾里不知道包着些什么,看起来兴致很高,在一旁看我们赌着。
我无心恋战,不下大注,改成五百一注的押钱,也不去动牌了。我计划着再输两手就借口输钱不玩了,五百五百地溜局。那混子也是没事找事,看我总押小钱,他那几把都赢了,赢到我的,又不乐意了,问我:“怎么赢了钱就这样玩?”我答道:“这样是规则允许的吧?”
混子恶狠狠盯着我,说:“妈个B的,钱被你赢了真是冤,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