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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飞行员的爱情故事--又又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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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掐了电话。
  
  雯还是很担心我的,或者说还是很担心“感官世界”的,因为在我挂了电话4小时后,她回到了南京,此时已是下午3点。
  我约了她在龙蟠路的三人居喝的下午茶,喝茶是假,谈谈男人是真。
  到三人居时里面的人不多,零星坐着十几个,都是一幅懒洋洋的睡态,雯穿了件adidas的体恤,用一脸幸福加淫荡的表情说是麻花在上海买的。
  雯比较喜欢adidas ,我对adidas 的理解是“all day i dream about sex”。
  待我们坐下,我点了玫瑰奶茶,雯要了红茶,从包里掏出两支摩尔,点上。
  吸一口再吐出,烟圈像伦敦雾一样缠绕着我,我问:套套用完了?
  雯的气色不错,梦里水乡一般,从包里掏出杰士邦摔在桌子上:玫瑰味,难闻。
  我说女人啊,大学一毕业你就说可以找个男人结婚了,现在咋飘忽不定?
  雯没说话,喝了一口红茶,皱一下眉头,视线越过我的脖颈,挪挪嘴说:冤家路窄。
  待我一回头,便看见在我右后方大约10米远的桌子上,坐着耗子和菠菜。
  这畜牲正在用一把小汤勺盛着汤送往那植物的嘴,那植物跟他妈日本AV等待精液一样贪婪地张着血口大盆。
  我想呕吐,在我呕吐之前,我想模仿小黄同学的“解说门”事件来感慨一下:贱人,贱人,贱人,你们继承了缺大德损八辈的SB传统,西门庆、潘金莲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你们这种人,代表了淫贱的悠久历史,在这一刻,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

 (一百一十)
  真的很贱,这小子当初不也这样给我喂汤的,还说这样喂着一辈子也会觉得幸福,宁愿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我回了回神,这是我和耗子分手后第二次见面,纳兰性德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是彻底变了,人变了,心变了,看着菠菜那造型,我甚至怀疑你的性也变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聪明坚强的孩子,关于爱情,我也会先知先决,在《圣经》第七章十五节中写道:你们要提防假先知,他们外表像绵羊,里面却是凶狠的豺狼!
  如果不认识你这豺狼就好了,此时此刻,我和雯便会指着这个长得像菠菜的女人:瞧这德行,脱光了衣服追我跑两公里,回一次头算我流氓。
  可是,我和你太熟悉,我左边咪咪上的一根毛毛也被你不小心吃断了,我妈说那是富贵毛。不过,托你的福,俺是春风吹又生,遇见闷骚男后,重新长了出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向服务员要了一瓶风油精,拧开瓶盖,倒出一滴揉了揉眼睛,顿时纯洁地流泪了,然后便准备叼着摩尔向耗子的桌子走去。
  刚站起来,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学长的,花,在哪,你快回家去。
  “学长,又梦见雯了,莫担心,我和雯在喝茶,一会给你送过去。”
  学长说:不是雯,那个女人,找来了。
  我一听“女人”二字就知道不对头了:啥啊,你他妈倒是说啊。
  学长稍微冷静了一点:杰上海的那个,曾经的女朋友找来了……
  “找来了”“女朋友”“曾经”是什么概念,我急了 ,大声喊了起来:“哪个,哪个女人 ?”
  我的喊声肯定很大,因为我喊过以后,雯便盯着我的后颈看,待我转头时便看见菠菜向我们这边走来。
  学长还在电话里解释道:跟你说过的,就是杰一见面送人家LV包的那个,来南京找杰了,去杰家了,还说……
  我急得直冒汗,没等学长说完右手抓起包就往外冲,雯也跟着站了起来,菠菜差不多要走到我这边了,我却一心想着杰和那个LV女人,一边冲一边拨杰的手机,关机,关键时刻,怎能关机?为啥关机? 
  我有不祥的预感,就像月经来袭,是一种充斥全身的疼痛,或者,像停泊的船,终要离岸。
  
 (一百一十一)
  菠菜显然不想放过我,因为就在我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我听得清清楚楚,咬咬牙没停下来,我必须为我的爱情隐忍一些东西。
  我很明白,如果现在,我和这菠菜决战巅峰,最起码一小时,而在这一个小时内,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不排除那个LV女人在杰面前《知音》般的哭诉表演,也不排除她会撒一坨屎那么大的谎言,然后……。
  我本想等我纯洁地流泪后,扑通趴在耗子的桌子上,惊天地泣鬼神嚎起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怎忍心凄凄切切的我还有肚子里的娃啊,和这狐狸精幽会,大家来评评理呀,呀~~~呀~~~
  我相信我这一声惨叫,能惊醒懒洋洋的服务员,也能唤醒沉睡千年的顾客,然后上演小白菜悲悲惨惨的故事。
  可是我必须得分清事情的轻重,读高中时,做数学考卷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应先易后难,不过我的数学老师是个帅气的男人,所以我学到的数学仅仅是老师的三围是多少,还有老师的屁股向上翘的角度是否为45度?
  我奋不顾身冲出了三人居,甚至忘了感谢耗子咬断了我的富贵毛,雯比我跑得还快,我跑到门口时,她已在路口帮我拦出租车,在我刚要踏出门时,菠菜这死女人追了上来,还是狠狠的一句:不要脸。
  我气得心揪成了团,我要是扇你这孬种,还怕脏了手,关键是杰,现在谁在你身边?
  左手还在不停地拨着电话,里面也不停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把包挎在肩上,腾出右手,指着菠菜的鼻子骂道:老娘今天没空陪你玩,我不要脸你要脸,你他妈要脸干嘛把屁股贴脸上,你最好先求神拜佛再蹲个旮旯画圈圈诅咒老娘我早点死,否则……
   我没说下去,摇摇头转身便走了,等我把LV女人解决了,再来解决你丫个SB,这菠菜也不再追了过来,你他妈连骂人都不会,还在这社会混,真把自己当裁判了,想亮红牌就红牌,想吹黑哨就黑哨。
  雯还在拦车,该死的出租车也便秘,我对雯说要不二万五千里长征吧,雯摇摇头骂我疯了。
  我是要疯了,我说过这次我有很小强很小强的预感,比他妈上次杰去卢森堡的感应还来得强,从龙蟠路到富丽山庄要经过中和桥,经过大光路,路过三家克里丝汀,里面有我喜欢的蓝莓蛋糕,还要路过无数个公交站牌,最后经过放烟火的月牙湖,我如果从这里,像王军霞那样跑回去,永不停歇地跑回去,会不会赶在时间之前到达爱情?
  
 (一百一十二)
  雯一直帮我拦着车,可老天爷在此时尽是耍我,一辆辆从身边驶过的都不是空车,周日的车也这么难打,我正急得准备迈着大步行军的时候,一辆熟悉的本田停在我的面前。
  我看了下车牌号,是安全哥的车,车窗摇下,安全哥的四六分头伸了出来。
  安全哥长得有点像段喧,连发型都像,一周换7次发型,无外乎三七,四六,五五,帽子头,蘑菇头连环倒,我跟雯都喜欢可爱之极的段喧,去年世界杯时,看段喧解说的葡萄牙对阵墨西哥那一场时,我正往嘴里塞三明治,段喧先是很得意地说墨西哥的丰塞卡“1米84,高大威猛”,后来丰塞卡被葡萄牙两名后卫前后夹击,段喧又说“丰塞卡啊,就像三明治中间的那片………………(沉默好久)……那片肉”~~~~ 
  我便一口喷了出来,我他妈太缺德了,吃的可是两后卫加一丰塞卡啊。
  
  看我发愣,安全哥问:大侄女,在这杵着干嘛呢?
   “干嘛?你没看见我伸着爪在拦车么?正好,快送我去月牙湖那边。”
  没等安全哥的回答,我和雯已打开车门上了车,车上的音乐是任贤齐的《流着泪的你的脸》,听着浑身发麻,我说哥有没有什么打靶归来,红星闪闪的,这歌寒碜。
  哥就笑,说我在嘲笑他是古董。
  我说你闯红灯吧,10分钟到富丽山庄我奉你英雄。
  哥便问我是不是急着去投胎,雯在后座说:投个屁胎,俺们花遇情敌了。
  哥就一连长辈的表情关心我:谁胆这么大,要不要我解决一下。
  我说:你要真帮我就10分钟到富丽山庄。
  安全哥很够哥们,14分到了富丽山庄,我推开车门连头都没来得及回便往杰家跑。
  等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爬上楼,打开房门,我看见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中午我出门时换下的拖鞋还安静的横在门口,客厅沙发上的靠垫也乖乖地躺在,可是杰不在,等我走到卧室时,看见床上有个金色的LV小拎包。

  (一百一十三)
  雯喊:包在床上,花,在床上啊,花。
  这死丫头干嘛强调得这么大声,我本想欺骗自己眼睛一次,闭闭眼就当啥也没看见,可是,那个该死的金色的包包明晃晃地刺着我的双眼,似乎在向我宣布胜利。
  我转身跑下了楼,连门都忘了关上,雯跟着我也跑下楼,一边跑一边拨通了学长的电话:开飞机的在哪,那个死女人在哪?
  我一把抢了电话:学长,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学长支吾着:这个…。那个…。。以前是…。。现在…我怎么晓得啥跟啥呀。
  这简直驴头不对马嘴,挂断,拨闷骚男的电话。还是关机,我要崩溃了,像疯子一样奔跑着,跑出了富丽山庄,路过52路车站,想起送雪梨冰糖粥那天被雨淋湿的天气,路过我上次给杰买蜂蜜的苏果便利,又路过放焰火的月牙湖,一直地跑,漫无目地,后来跑累了,脱了凉鞋光着脚走,雯在我身后安静地跟着,走到光华门,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学长的,“花,在城市花园,我朋友说他们在城市花园……
  我掐了电话,停了下来,雯一把拉住我的手:“快走啊,在城市花园,快,花。”
  我低头,用右脚的趾头触碰左脚的脚面,像个迟到的小学生那样攥着衣角,我不敢前进了,这是我第一次犹豫不决,那次去长春找耗子,我像阿基利斯一样勇往直前,可我还是面对了死亡般的心痛,我害怕看见结局,无论美好或者伤痛,都让我心碎。
  雯给我拦了辆车,最终我上了车,坐在出租车上想起看过的一部俄国电影《回归》,小儿子被父亲带走的时候,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空荡荡的天空,我忘不了那双木然的眼睛。
  到城市花园时,我愣住了,透过橱窗看见杰坐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8号桌,正用手端着一勺子往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女人嘴里送,头发很长,长得很清秀,应该比我温,该死的温柔。
  这就是幸福吧,这就是耗子和菠菜的幸福吧,这就是LV女人的幸福吧,我嫉妒。
  (一百一十四)
  我嫉妒的还有那个德国妞,至少你曾是闷骚男的梅花烙,如果是自始至终的玩笑,空姐月,这个LV女人,还有我,究竟谁代替谁,谁又伤害了谁?
  我爸说我出生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接生婆拎着我的双脚,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我便如铃铛般啼哭起来,就像白雪一样的清澈。
  读初中三年级时参加了一次市歌咏比赛,临上场时我爸说:别紧张,尽力而为。
  尽管我在台上时像一只胆怯的小兔子,尽管我像学长的喉咙一样走音走到了西伯利亚,我爸还是站在台下最明显的地方,为我鼓掌。
  “尽力而为”从那时起,成为我生活的一种态度,爱情也是。
  我一直以为我对杰的爱情是建立在报复耗子的基础上的,从耗子的背叛到我和杰的偶遇,以及我奋不顾身,鬼使神差,不舍不弃的追逐都是建立在所谓他妈的报复上的,可是,此时此刻,我的心一阵痉挛,像拧麻绳一样越来越紧,最后窒息。
  我还是盯着橱窗看,在杰望向窗外的一瞬间,我和他的眼神交汇,里面有我不懂的空白。
  想起我妈对我说的下一句话:如果抓不牢,那就放手吧。
  我望了望雯,雯凝视着我,我的眼睛是不是有沙子,为什么一阵模糊,用手擦出的却是泪水,我哭了。
  我对雯说:我尽力了,我想回家,带我走吧。
  
  如果,光着脚继续行走便能忘记,如果,所有故事可以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如果,你从未来过,那我宁愿如果。
  可是,杰,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爱情啊,已经融进我的血液,就像生命反复循环。
  
(一百一十五)
  我没直接回家,还是雯拦的车,雯说去夫子庙的时候,我说师傅,去1912。
  雯说对,男人嘛,玩物而已,今我们去找乐子。
  坐上车的时候,我连头都没回,尽管后来雯告诉我杰追了出来,站在朦胧的夜色里,是一种渐行渐远的不舍。
  可是不怪我,绝对不怪我,信佛的请为我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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