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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镜子时,便看见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正向着未来,等待春暖花开。
直到下午三点,也没有闷骚男的下落,我终于按耐不住,给学长打了电话:学长,我今天订婚,你知道的哦?
“嗯,我一会就过去,帮忙布置现场。”
“开飞机的飞东南亚还没回来,不会被大雨搁浅了吧?”
学长支支吾吾:啊?啊!嘻嘻TV说东南亚也暴雨连连,说不定,说不定……
一句带有推测可能的“说不定”把我拉到了悬崖边上,若真回不来,那也给个电话啊,就这样绿野仙踪了,好说歹说,妈的,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老大说估计在回来的途中,又不会中途下机,你担心个屁?
我的心啊肠的又开始拧麻绳了,当初,我为这奋不顾身的爱情,可是砸锅卖铁豁出去的,俺们牵肠挂肚的可就等你来难忘今宵了,关键时刻,你可不能迟到啊。
我说:学长,你赶紧动用一切武装力量,给我查查这飞机到底何时返航,还有,这婚到底订还不订?
学长看我急了,赶忙在电话里安慰我:花,没事,会回来的,我这就帮你问。
这不要我孤军奋战吗,雯这丫头也不够人道,只顾着自己风花雪月,殊不知我要成镜花水月了,她怎么能忘记我们的“馒头之交”,话说当初,我俩饥寒交迫,无银子吃饭时,是我用手帕里包裹的准备交党费的钱,买了一馒头,一人一半的,可现在,我深陷困境,你倒快马加鞭地赶来啊,我只能在心里呼唤你的名字,只求菩萨保佑,别暴殄天物,我的大爷,我的姑奶奶,就别隐身了,快快上线吧。
挂了电话后,我差点哭了出来,浑身巴凉巴凉的,我对老大说,我有不祥的预感,早上你说的那雷声,可定是乌鸦在叫,千真万确,还有,估计我这只沸水锅里煮着的螃蟹,横行不到几时了。
(一百三十一)
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合身的礼服也忽然紧勒着我的身体,呼吸也变得沉重困难,索性脱了衣服,光着身子在客厅里游荡,手里始终握着闷骚男送我的电话。
我在等他的消息,一巴掌拍不响,老娘我再怎么叱咤风云,也不可能雌雄同株,一人饰演俩角色吧,想到耗子贼眉鼠眼唯唯诺诺的样子,想着菠菜霸道嚣张目中无人的嘴脸,打了一寒颤,上帝耶稣闷骚男,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踱步了半小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定是闷骚男回来了,所以,我像只被拔光毛的小鸟一蹦一跳去开了门,强调一下,是拔光毛的小鸟,理由是,我连内裤都没穿。
我准备赤裸裸地拥抱闷骚男,来慰藉一下大雨淋湿的身体,打开门的一瞬间,却看见雯穿着一肚兜光着脚站在了门口, 脸上粉尘仆仆,左手一支摩尔,右手提着凉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咪咪看,说:俺滴乖乖啊,两天没回来,这欢迎仪式太美国了吧。
我说咋是你了?光着脚摆渡?
“不是我是谁,你今天订婚,我怎么也得回来啊,路上水太多,倘着走快。”
雯绕过我的身子,直接进了屋,看见客厅的老大,扔了凉鞋就投入了人家温暖的怀抱,然后捧着老大的腮帮子便啵了起来,说:组织啊,终于又回到组织了。
大学时,我们宿舍就是一组织,有组织必然有纪律,虽然不是什么八大纪律七项注意,但足够变态,比如:男人共享,考场共闯,有福共享,有难不挡……
对于违反纪律的同仁实施以下惩罚:让其抱着贴满老中医广告的电线杆,饱含热泪充满深情的大声呐喊:我的病终于有救了啊!
我极度嫉妒,我说我那么牵肠挂肚于你,你咋不给我来个吻?好歹也给个拥抱啥的。
雯这才转身,看着我大笑,说我这样太震撼眼球了,可以发个贴混天涯真我了。
我说混个屁啊,别看几月丫头美的,就她那级别,怎么个挤法,老娘的咪咪也比她大一杯。
雯拍拍我肩膀说:乖啦,快穿上衣服,酒席一会开始了。
我叹息,我深深地叹息,我用女低音告诉雯:闷骚男肯定爱玩变形金刚,这不,把自己给变没了。
说完我无奈地摊了摊手,雯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妈的,臭男人,又搞飞机……。
此时,电话响了起来,学长的,接通,学长说:差点就回来了,差点……
我没听完就掐了电话,当年世界杯,中国对阵巴西,肇俊哲一脚踢在门梁上,我开始以为球进了,后来一听说踢横梁上了,我眼珠子当场就耷拉了下来,中国的媒体特骄傲地抢着报道:中国差一点就进巴西一个球了,这可是中国足球很大的进步啊。
“差一定就进了”就是没进,所以“差点就回来了”就是没回,逻辑推理得出这结果后,我便瘫痪在了沙发上。
(一百三十二)
在我一屁股瘫痪于沙发后,雯说:女人,这婚,我们不定了。
我知道雯是心疼我,不忍我遍体鳞伤,不忍我掩耳盗铃般的愚蠢。
老大还不太清楚我和飞机男之间的细枝末节,所以老大问我:花,你的决定?
我说老大,我得冷静下。
所有的往事,便像电影胶片一样充斥着我的脑袋,从耗子的离开到闷骚男的出现,从我的遗忘到坚持,爱情,原来是我的全部。
雯看我愣头愣脑的,已经近乎神志不清,继续强调着:女人,这婚,不定了。
说实话,在雯连续强调完两次这话后,我的确有想放弃的念头,妈妈的,不就订个婚嘛,不就一飞机男嘛,说到底没啥特别,一鼻子两眼,喘气眨眨眼。
但是,我不能退缩,我说过我要让耗子生的伟大,死在花下,我还要让菠菜挂墙上辟邪,挂床头避孕。
所以,我斩钉截铁地告诉雯和老大,并且用入党的姿势宣誓着:我志愿维护世界和平,铲除一切不法分子,我说到做到,从不放炮,所以这婚定定了。
重新穿上内衣,套上礼服,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说:礼物,笑纳。
打开一看,是一条黑色超级性感的丁字裤,我拎在眼前晃了晃,哭笑不得,关于丁字裤:以前,脱下内裤看屁股;现在,拔开屁股看内裤。
收拾妥当,到达东方珍珠饭店时是下午五点半点,酒席是六点半开始,我带了三箱白酒,全是我家酒厂的,服务员领着我们仨进包厢的一瞬间,学长正站在板凳上悬挂气球,学长一见我们进来,“嘣”的一声从板凳上摔了下来,拍拍屁股又“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拉住雯的手就跟见首长一样低头哈腰,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说学长,你摔个啥,我们又不是三个火枪手。
学长这才定睛看到了老大,说:老大,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老大说你这小子,还是嘴如蜜糖,脸如面缸,白净如霜,就是身手差了点,当初你跟花合作的拉丁舞,那可是相当地记忆犹新,意犹未尽啊。
学长便面如桃花了,男人也爱听谗言的哦,忽悠忽悠就飘飘然了。
此时,客人陆续来了,一共三桌,呈三角,客人多为朋友,先来先坐,无须强调主客之礼,对号入座。
我让学长和老大先坐下,然后便和雯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樱木花道带着他的老婆第一个来,我问他表哥怎么没来时,樱木说:回家相亲,别人结婚眼红得跟兔子似的。
话刚落音,沙特,空姐月,贱男江,在KTV认识的Gay,黄瓜,一批人走了进来,学长走过来问道:这么巧,你们一起来的?
空姐月清了清喉咙,用特大声特大声就怕小强也听不见的分贝河东狮吼道:是啊,一起来的,看笑话就得人多才好玩嘛,航班延误,你的杰回不来咯。
我他妈下巴差点磕在门槛上,身体一晃,眼睛一模糊便看见菠菜挽着耗子的胳膊走了进来,然后就听见了更肆无忌惮,猖狂无比的笑声:哈哈,哈哈,雌雄同体的蜗牛我见得多了,今天我倒要见见光一母的咋订婚。
《古龙语录》:比遇见一个泼妇更让人头痛的是,同时遇见两个泼妇。
(一百三十三)
空姐月这只乌鸦和菠菜说的也是实话,只不过添油加醋,抑扬顿挫,栩栩如生了点,不能怪人家,天下乌鸦一般黑,就算你给她安个圣人的光环,红星一般闪闪发亮,乌鸦终究是乌鸦,不可能变凤凰,我曾说过的,素质这东西,没办法,天生的,强生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耗子这畜牲竟然连个祝福之类的屁也没放,能装的一米,老娘我要是伸出巴掌,给菠菜这“泼妇”来个连环扇,你还会不会跟一哑巴似的装孙子?
可我决定这次静如处子,而不动如脱兔,我有今天的思想境界也是托了这些败类的福,在经过你争我吵,你攻我守,你退我进的磨练后,我似乎一夜长大了,不再如钢铁一般固执,也明白了,番茄蛋汤其实就是番茄炒蛋加点水。
学长赶紧圆场:各位,酒席要开始了,大家进去入座吧。
菠菜挽着耗子的胳膊,趾高气昂,大摇大摆跟一鸭子似的进了包厢,空姐月一伙也跟着进去,雯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墙角,说:女人,你他妈豆腐心肠啊,要是我早跳上去踩死她了。
我说,今晚先订婚,后报仇,这婚要是定不成,我他妈再张狂,别人也只是当笑话看。
雯点头同意我,说:中,按部就班来。
我让雯先进去,安排一下座位,然后掏出手机给安全哥打了电话,安全哥把电话掐断,他做人很严谨,从不和我通电话,说要是被人监听了,以后就不能请我吃澳门豆捞了,不一会,给我回复了一条信息:在北京东路,雨天路滑,一会就到。
电话挂断时,便听见身后有人喊我名字,一回头,看见医院工作的红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向我蹦蹦跳跳而来,我说死女人,以为你被宣告失踪了呢,打电话没人接,短信也不回。红说:出差去北京学习人体构造了,昨天刚回来,看见短信就来了。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鬼鬼祟祟道:VIP卡,改天去我们医院来个全身检查,不要钱,免费的,包你满意。
我大笑,说快进去吧,今晚不醉不归。
红进去后,我又给闷骚男打了电话,还是关机,包厢里已经人潮涌动,欢声笑语,互相寒暄着,学长在围着雯的屁股转,樱木花道和他老婆拉着手就像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菠菜和空姐月已双手紧握达成互惠互利的协议,我的心却像打翻的五味瓶一样,上下不是滋味。
6点20分,服务员开始上菜,熟腌贵妃蜯是特色菜,由一种深海蚌类烹饪而成,另一道特色菜叫香芋酥,味道可口,吃在嘴里,酥在心里,我坐主桌对着门的位置,右边依次是雯,老大,红,空姐月这只老乌鸦,菠菜,耗子,学长,熊猫,樱木花道和他老婆,其他两桌坐着黄瓜,贱男江,Gay,沙特等人,还有一些飞机男的同事,我的左边是空的,闷骚男缺席。
我屁股还没坐热,便看见菠菜这娘们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叫着:空调没开啊,怎么这么热。
那动作那表情那神态,简直就是那山那水那狗。
(一百三十四)
花花世界,什么鸟人我没见过,效颦东施无极限的,厚颜无耻全无敌的,老娘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算哪只鸟,还想吹空调?
我点燃一支摩尔,吸了一口,指着墙角的立式空调对服务员说:把它搬那小姐身后,日死命地吹,日死命地搞,吹成冬虫夏草。
菠菜脸又变绿了,跟蒙牛绿色心情一样,雯大笑:哈哈,好一个冬虫夏草。
服务员也很敬业,找来了插线板,几个小哥吆喝吆喝就把空调抬了过来,菠菜在接受了这特殊服务后,眼睛睁得跟牛蛋似的盯着我看,疑似抽风征兆,又似狂犬病发作。
我没理这菠菜,老娘我今天豁出去了,who怕who啊,定个狗屁婚,还这么折腾,不把你憋得狗急跳墙,气得七窍生烟,我还是花嘛我。
我招呼着服务员上酒,我说今晚都喝白的,每桌先一箱,喝完再上,我估计我们这桌最少得两箱酒,我喝我自家的酒没啥感觉,越喝越清凉,三瓶肯定能喝,雯两瓶应该没问题,老大山东人,酒量也不错,一瓶正好,红不咋样,估计半瓶,这就一箱多下肚了,大家也拍手叫好,说早就听说花是酒中豪杰,今天得大开眼界了。
斟酒,我说先敬大家四杯,今天承蒙诸位大驾光临,夫君因暴雨不能出席,请见谅,各位随意,吃好喝好玩好才是硬道理。
我便一饮而尽,大家也跟着见底。
敬酒结束后,樱木嚷嚷了起来:花,你得来个即兴演讲,说说你跟飞行员之间的浪漫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