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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后,我竟然会心地笑了,如释重负,我对雯说我们去三亚吧,我们去他妈的旅游。
雯高呼万岁,打开衣柜便收拾衣服,走,走,这就走。
我说看你猴急的,找学长买机票,总不能徒步吧。
我给学长打了电话,我说我跟雯要去三亚咯,去看看湛蓝的海水还有绵绵的细沙咯,你看着办吧。
学长问:不等杰回来,不要我陪同?
雯已经在客厅唱歌了:带我走吧,现在就出发……
“学长,带一万块钱够花不?”我弱弱地问,我失业了,没工作了,穷得叮当响了。
在这世界过日子,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没钱。
学长说:你拿上我的信用卡,跟雯好好玩去。
说起信用卡,我才想到杰的卡还在包里,打开钱包,那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人帅咋咋地,人帅就能用脸刷卡。
学长帮我们弄了两张机票,是19日晚上的,八点半从禄口起飞,夜里11点多到凤凰机场,还是学长送我们到了机场,和那次他送我去青岛一样,只不过这次学长给了我一叠厚厚的“卫生纸”,打开一看,是一万块钱,学长说:出门在外,还是多带点钱。
雯一把抢了过去:唐僧啊,这么多money,哪化缘来的?
(一百四十三)
学长和雯真的是对欢喜冤家,最佳拍档,就像右手和左手,又像鱼和水。
雯看着一万块钱两眼直冒金光,我说学长,这钱算是花借你的,等我有钱了高银行利息一倍奉还。
学长把头发一甩,故作英雄状:花,咱俩谁跟谁,你就别客气,就当你结婚送的红包。
后来闷骚男做了一次ATM机,替我将钱还给学长时,学长照死不要,没办法,最后商量着要不做点投资吧,闷骚男问我结婚后想做点什么,我说我名字有个“花”字,想开个花店。
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可闷骚男当真了,10月1日,这边刚结完婚,那边就没日没夜地见不着人影,害得我还以为他出去搞飞机,直到11月1日,我们结婚一个月后,闷骚男开车带我去了大光路,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了下来,我抬头望去,招牌上是玫瑰色的字“又又花”,闷骚男把一串钥匙给了我,说:老板娘,快进去看看吧。
我一踏进店里,便刷刷掉眼泪,学长和雯,还有一些朋友,沙特,贱男江等人,一瓶香槟嘣的一声,接着礼炮也飞上了天空。
花店是学长和闷骚男共同投资的,学长出一万,我去三亚借给我的一万块,闷骚男又加了几万,学长说得好,我们都是股东,过两年上市。
这家花店是闷骚男送给我的礼物,也是送给我肚子里孩子的礼物,9月25日得知我怀孕,闷骚男苦思冥想了整整一晚上,最后定为“又又”,所以花店叫了“又又花”,很巧,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是双胞胎,一对女孩,一个叫“又又”,一个叫“兜兜”。
那天在机场,还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扭转了雯和学长之间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局面。
当我和雯通过安检时,只听见身后一男人声音风风火火吼了一声:雯,你别走,我爱你。
我他妈吓了一跳,含在嘴里的机票如羽毛一般落在了地上。
全机场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学长阿,学长,你也真够出彩的,话说这里穿制服的,少说也有一半认识你吧。
雯也被吓坏了,愣是没敢转身,撇着眼睛对我说:花,你先转过去瞅瞅,啥形势?
我也不敢转身,倒是身后的乘客提醒了我们,问:是不是在喊你们?
学长还没过瘾,这次用意大利歌剧浑厚的声音喊道:雯,我爱你,嫁给我吧。
我听清楚了,的确是学长的真情告白,顿时,一片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在心理给学长打气,学长,好样的,我支持你。
待我和雯转身的一霎那,看见了单膝跪在地上的学长,就像罗密欧呼唤朱丽叶一样坚定勇敢。
我知道,学长这次是鼓起吃奶劲,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后来我握着一勺子当话筒,采访了学长,问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勇气,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高喊我爱你?
学长答:爱情。
“单膝跪下的信念是什么?”
“爱情。”
我一把拉回了雯,女人,还愣着干吗,你的罗密欧在喊你呢。
(一百四十四)
我独自去了三亚,雯留了下来。
雯留了下来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制造了历史上著名的“下水道事件”。
我到凤凰机场下飞机时,收到了学长的信息:花,已经帮你定好了酒店,你直接打车过去,三亚湾假日酒店,在海坡旅游开发区,4012房间。
直接坐上出租车,大概行使了40里路,在一家酒店面前停下,一阵海风迎面吹了过来,能闻见海水甜甜的香味。
学长是个心细的男人,在机场送我们时便一再嘱咐路上要小心,还说等杰回来就让他去接你。
我回了信息:照顾好雯。
关了电话后,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站在阳台上任海风吹打我的湿发。
我的房间面朝着大海,有海浪敲打窗户的浅浅的声音,服务员送来了我最爱喝的玫瑰奶茶,一盘可口的蛋糕,熟睡的时候,做了很甜很美的梦,梦见我的王子驾着一辆飞机向我飞来,还梦见雯和学长打嘣的模样,嘿嘿,学长那双贪婪的眼睛,简直一饿狼传说,醒来后,我竟然流了一摊口水。
应该是想念闷骚男了。
第二天中午,去美食店吃了匹萨,喝了葡萄酒,然后换上我的三点泳衣纵身跃进海水里,连趴了几个来回,累了,浮在水面上仰望天空的时候,想起那次和杰和学长,还有雯,一起去太阳宫游泳,我假装溺水,假戏成真,杰抱着我是否动了凡心了呢?
躺在沙滩上,阳光像个亲密的爱人一样环绕在我的周围,千丝万缕,万缕千丝。
我给雯拨了电话,听见雯骚腻腻的声音,我说你昨晚爽了吧,学长技术一级棒不?
雯小声答着:女人,学长那玩意有点弯,爽得一米。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便听见学长在电话里嘟哝着:老婆,老婆……
雯和学长是彻底好了,估计不出什么大乱子,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也没问题。
我断定学长从偶像派向实力派的彻底转型,很可能是因为,我订婚那天的点点滴滴,雯也明白了,追求将来的,不如坚持现在的,人生不过几十年,想潇洒可以,潇洒的同时,青春也付诸于流水。
麻花在9月27日,来找了雯,带着已办好的签证,哭着求着让雯跟他走,说当初的不辞而别,单纯是因为年少轻狂,憧憬海外生活,现在开始想念最纯真的爱情。
我敲了敲麻花的脑袋,说哥们,走,跟我喝茶去。
在总统府那里的兹奇,麻花掏出了一个盒子,说是礼物,订婚的时候在上海,没能参加,补上。
麻花还说:10月1日,便要走了,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
我说:麻花啊……。
我有点心软,人家好歹回娘家一趟,我说多待几天吧。
可谁知麻花霸道得杠杠的,连声跟上:10月1日,我要带雯走。
你这不是目中无人,目空一切,不给花面子吗?
想我当年也是独当一面,独树一帜,老娘怕你哈,不把你搞定,我就不配当秦淮一枝花。
我很直接地对麻花说:你退出吧。
我让麻花退出的理由很简单,雯和学长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你想做小三,行啊,先过我这关,你他妈敢脱了裤子,光着屁股,从总统府,途经珠江路,裸奔到新街口,我啥也不说,拱手相送。
麻花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我,摇头示意我提出的要求太苛刻。
我说苛刻个屁啊,你不敢,你不敢还不赶紧回澳洲念你的ABC,人家学长敢,学长夹着油条,加俩茶叶蛋,边跑边高喊,边喊还敢边甩蛋。
(一百四十五)
离我在三亚下榻的酒店不远,便是“天涯海角”,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
租一辆车,驱车沿海滨西行,到马岭山下,便是到了“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 面向茫茫大海,海水澄碧; 烟波浩瀚,帆影点点,椰林婆娑,奇石林立水天一色。
关于“天涯海角”有一段凄美的爱情传说。
传说一对热恋的青年男女分别来自两个世仇的家族,双双发誓不管到天涯海角也要永远在一起。在族人的追赶下,被迫逃到此地双双跳进大海,化成两块巨石,永远相视相对。后人为纪念他们的坚贞爱情,刻下“天涯”“海角”。现在恋爱中的男女也常以“天涯海角永远相随”来表达自己的心迹。
据史载,“天涯”两字为清雍正十一年知州程哲所题,铭刻在一块高约10米的巨石上,岩石下方有郭沫若咏“天涯海角”的八句题刻,“海角”两字刻在“天涯”右侧一块尖石的顶端,据说是清末文人题写,这两块巨石通称“天涯海角”。
有零星的游客依着这两块石头拍照留恋,我掏出相机,调到拍照,调整好镜头,透过镜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我缓缓走过来。
那双眼睛还如最初那么迷人,我以为是幻觉,抬起的手一直不肯放下,我怕如果真的是幻觉,他便消失在我的镜头里,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是杰,我认为。
是杰,我确定。
这个身影说:花,你是天涯,我是海角。
如果我要虔诚地感谢身边的朋友,那些让我明白生活真谛的朋友们,那学长首当其冲,雯铁定不高兴,这女人肯定撅着小嘴吹胡子瞪眼说我重色轻友,见异思迁,有了异性没人性,我没感谢雯,是因为我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
我对学长有太多太多的感谢,就拿我这次三亚之行吧,事后我才得知是他的功劳,他联系了杰,说我一个人跑去了三亚,杰在遥远的马来西亚,一听这话,立即快马加鞭飞了过来,学长又再一次尽显特务的本色,告诉了我下榻的酒店门号,杰走进三亚湾假日酒店询问服务员的时候,是这样描述我的:小姐,看见我老婆了没,眼睛最大的,笑起来像花一样的。
人家被问得一楞一楞的,说这里的姑娘都笑得像花一样,先生,您说的是哪朵花?
杰抓抓脑袋,半天,说:我的老婆叫花。
我能想象杰的表情,是多么地傻,多么的可爱,就像叫我“忍者神龟”一样天真,后来沙滩上的一位大叔告诉杰,你说的那个大眼睛女孩狗刨了几圈,租辆车便走了,好像去了天涯海角。
然后便是我在镜头里看见的身影。
杰走了过来拥抱了我,紧紧地拥抱着我,没说一句话,等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杰从身上掏出了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一百四十六)
我可能比任何东西都坚强。
就连坚不可摧的爱情,在我的心底也温柔似水。
我不知道学长有没有向闷骚男提到订婚当晚发生的事情,就算学长不说我相信贱男江,还有沙特也会说,就算沙特不说,空姐月也不会放过我,这娘们实打实地准备报复我。
我相信闷骚男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甚至以自己当初的幼稚而觉得可笑,比如,隐瞒老飞去世的事情,隐瞒LV女人还有德国纽,男人认准的事情,便不会改变,就像现在。
当我和开飞机的回到酒店时,我们端起酒杯准备调情时,当我张开嘴鼓起勇气准备诉说我不堪回忆的经历时,杰先开了口:我听你学长说了,订婚那天,辛苦了。
我说:我……。
我实在开不了口,我说我跟耗子……。我以前……
杰说我在乎我们的现在和将来。
然后闷骚男便一个胳膊把我拎了起来,另一只胳膊一夹,我被夹进了浴室,放水,洗澡,鸳鸯戏水,闷骚男像个奶妈一样帮我洗脸,洗腋窝,洗脚丫子,在花洒下紧紧咬着我的耳朵,呢喃着,又用手摩挲着我的背,舌尖移到我的锁骨,我便浑身酥软了,搂着的双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像晨露下的花骨朵一样,等待着滋润,然后开放。
从那以后我便没有再提起我和耗子的事情,直到今天,我和耗子彻底杳无音信了,我还是把这段往事当成经历,而不是回忆。
闷骚男也没有再提起,我们就像说好了一样,所有的回忆只是从2005年8月1日开始。
当然,学长所谓的“告密”应该是不全面的,我相信学长只是告诉杰,菠菜跌倒了,流产了,却没有提起我的过去,说实话,如果我毫无保留地说出我卑微的难以切齿的过去,杰会不会真的毫不在意,会不会继续坚持所谓的“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