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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块钱支付利息。
现在,工行决定,从今以后,只收取未清偿部分的利息。
就是说,只为那没有还的一分钱支付利息就好了。
乍听起来很不错,是吧?
可是对信用卡业务来说,是致命的。
信用卡是我最重要的业务之一。
他不想盈利,没有人管他,可是不要来搅乱整块市场行不行?
我有感觉,他就是故意要让我觉得不舒服。
他为什么总想把我往绝路上推?
我的银行倒闭了,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可不觉得我这小小的一块市场会被他看在眼里。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所以我所幸拿起外套,去工行家里质问他。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个极端错误的决定。
我应该做的是去银监会的家,填表格,检举他。
但是,当时的我杀气腾腾,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后的悲惨。
工行一开门,看见是我,笑了起来,很是得意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工行说,“多说一些好话,我会考虑取消那个决定”。
“让我说好话?你做梦!”
我怒气冲天。
“工行,你自己发神经没有人管你,不要把大家都拖下水行不行?”我问道。
工行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我的反应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他说,“客户可都很高兴呢,媒体也是一片赞扬的声音。”
“客户当然高兴。媒体除了吃还知道什么!”我截过他的话:“谁也没有骗他们,全额罚息,写得清清楚楚!他们有最长51天的免息期,是他们自己选择不全额还款的!”
我觉得自己对工行不满的情绪涨的满满的:“既然一开始有51天的时间不用缴纳利息,那之后自然要吃一点亏!不能在得到好处之后来向我要求公公平平!既然得到了好处,之后就要付出代价!”
我竟敢对着工行大吼,之前从来都没想过。
我也有头脑发热的时候。
可是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几年的辛苦白白毁在工商银行手里。
工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可怕:“得到好处,之后就要付出代价,是吗?你可真天真。那我现在就要些好处,看看之后会付出什么代价!”
话一说完,工行就一把把我甩到床上。
我的头磕在床板上。
眼前正晕晕的,工行又一步跨上来。
把我的两只手都捆在床头。
我一直到这个时候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直到他一把撕开我的衬衫,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摸。
我尽全力发出一阵嚎叫。
“开什么玩笑”,工行说,“这可是我家。除了我谁也听不到。”
“喂,工行。。。”,我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全都不见了,“你放开我,不要胡闹。”
工行又笑:“我没胡闹。我可是正正经经的想了好久呢。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什么?
工行的动作可以说是粗暴,他抽出我的皮带,扯下我的裤子。
我脑袋空空,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很屈辱,所以假装抽泣了两声。
可是事实是,我当时真的什么也想不到。
疼痛也不是不能忍。
“哦,我被工行强要了。”
这就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雷曼病危
结束的时候,工行亲了亲我,把我抱在怀里。
我想要挣开他,我想回家。
但是工行力气很大。
我觉得很累,挣着挣着,竟然就睡着了。
我想,我可能真的没太把这当做一回事。
再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工行叫我起来吃饭。
问我是喝豆浆还是牛奶。
我觉得他的态度很不对劲。
怎么说呢,好像把我当做了他的情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再不把这当回事,也不至于跟他一起吃早餐。
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吼了一声之后,我把桌子掀翻,摔门而去。
我没回家,直接去上班。
光大一看见我,就问:“民生,你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每次对光大说谎都很令我头疼,因为光大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到底怎么了?你不对劲。”光大又追问到。
“没有什么,只是有点心灰意冷。我向中行表达心意,中行说他没有兴趣。不是原话,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吧。呵呵。”
中行,对不起了。
光大似乎相信了这个说法。
他的眼睛暗了一暗。
“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呢。”光大摸了摸我的头。
下午,建行的美国小情人告诉大家,雷曼兄弟要死了,让大家赶紧拔备避险。
中资银行有7亿多雷曼的相关资产。
我很高兴这下工行有的忙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很怕看见他。
如果工行来找我,我大概会立即躲起来。
但是又希望快点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因为搁置在那里的话,无所谓的是他,日子将会变得很难过的是我。
并且,要解决起来的话,真的很容易。
办法就是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然还能怎样呢?
大叫着我不原谅不原谅然后跑开?
除非我不想再混下去。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工行说的是对的。
他可以从我这里拿走一切,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过去的很多年,现在,以及未来那漫长的时间里,我都只能忍气吞声。
渐渐有点不知道事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明枪暗箭地厮杀,换来了什么,真的不太好说。
连雷曼兄弟都病危了。
经过了那么光辉的150年,却在顷刻之间坍塌。
一切回到原点。
150年的心血,建立起来的传统,将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那么,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些年来,我都一直只想着把银行做大做强。
可是现在我想,如果倒闭了,那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
虽然我不会主动去做那样的事。
以前光大问过我,最难的事情是什么,当时我回答他说“放弃”。
现在也是一样,光大说我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我真的是。
我一直在不停地坚持坚持坚持。我可以为了一个目标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件事。
就像对中行。
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能放弃的究竟是那个目标,还是我自己投入的努力。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开始付出,就再也无法停下来。
所以,在有些事情上,我失去的越来越多。
明明很清楚,却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事业部
做梦都没想到,工行会主动来向我道歉。
“那天是我做错了,一时糊涂。”工行摆出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说道。
“你骗人”,我反驳说,“你明明说想了好久。”
听了我的话,工行露出一脸困惑的样子,盯着我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想了好久和一时糊涂有冲突吗?”
我接受了他的道歉。
可是我也认清了一件事。
我大概是工行手底下的一件破玩具。
闲着没事就拿过来看一看。
要说丢了,还有那么点舍不得。
就像小孩子一样。
把不喜欢的玩具放在满是灰的橱柜里。
不愿扔掉,也不愿下什么特殊的工夫。
有谁会尊重这样的东西呢?
过去我觉得工行很讨厌,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招惹我。
现在我有些明白了,那大概就是“有趣”。
就像古时候,官位居高的人经常把别的人当做游戏的一环。
说明白点,就是太自我中心。
可是我又没有权利去苛责。
我能做的,无非就是清醒一些。
小心警惕,保持距离。
不要再那么傻了。
吃了大亏,就要长点脑子。
一想到“那方面的经验就只有被人强要过”这件事,我就觉得很窝火。
有的时候我会想要不要掀开光大的被子钻进去。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真的那样的话,会吓到光大的。
我自己也会被吓到。
于是日子又回到从前最平淡的时候。
中行忙于奥运会的售票工作。
农行再也不来找我。有时偷偷摸摸地看两眼。无伤大雅。
我和光大在一起上班。
每天只想着管好自己的事。
和其他人之间可是说是古怪的联系,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拜这样的平淡所赐,我的事业部改革终于完成得七七八八。
四面又是一片骂声。
其他银行仍在采用单一的总分支行的管理模式。
重头全在支行。
一个小小的支行,是否能把所有的业务都管理得井井有条,实在让人存疑。
改革过后,我将组织结构改成了由地产金融事业部、能源金融事业部、风险管理部、信用卡中心等等一系列事业部门组成的新集体。
从支行回收了部分精英和管理权之后的第二个月,我就看到各个媒体的负面评价。
我引起了总支分行之间的利益冲突。
我在自己银行的内部发动战争。
我的改革招招见血。
之类的吧。
说实在的,我真是看不起他们。
他们永远不想做出改变。
只要没到实在撑不下去的那一天,他们就不敢去尝试一些新的什么。
害怕冲突。
害怕引起矛盾。
害怕这种改变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千方百计地寻找维持现状的理由。
对这样畏手畏脚的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向他们证明,你是对的。
所以,我要向其他银行证明,虽然我的出身并不好,但是我也可以发出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panda不爱更。。。是最近期末啦,又在找下学期的实习。。。所以有点忙。。。对手指。。。不过。。。12月初就放假啦!
开幕式
好久都没有看见中行了。
他大概在忙着印制卡片。
奥运会的最后一轮售票工作正在进行中。
好多人为了抽得门票办了好多好多张银行卡。
所以今天的会议让我很雀跃。
这么长时间没见,有那么一点点想瞧瞧中行。
开会的过程一如既往的无聊。
但是在会议结束,中行站起来低头收拾材料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开幕式还有一张门票,谁去?
大家都一脸无聊地看着中行。
突然间,我觉得很紧张。
好像很怕有人说“没人去那给我吧”这类的话。
稍微想了一想之后,我把一沓材料竖起来,放在桌子上磕了一磕,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问:“你只有一张门票,让人怎么去?一个人坐在那里,怪傻的。”
中行抬起眼睛看了看我,笑了:“怎么是一个人?我当然也会去。”
很糟糕地,我好像更紧张了。
半晌,还是没人表现出对这张门票的偏爱。
这满屋子的人,可能除了我,都对“单独和中行一起看什么开幕式”这件事兴趣缺缺。
我坐在凳子上犹豫,摇摆不定。
“没人?”中行又问道,眼睛却看着我。
大概他觉得,我是唯一有可能令他推销成功的潜在顾客。
虽然知道姿势一定别扭并且怪异,我还是努力摆出懒洋洋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又努力发出懒洋洋的声音说:“给我好了,别浪费了。”
听到我这样说,中行笑了一声。
到了开幕式的那天,我穿上新买的衬衫,打上我最喜欢的一条领带,站在马路边上等他。
远远地,看见写着“中国银行”的大车开过来,我跳上去,没看见中行。
我非常非常的失望甚至是惊恐。
幸好,当车门再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他站在外面等我。
“抱歉”,中行说,“这边还有点事情,所以我先过来。”
这真是太好太好了。
我跳下车,中行打量了我一下,问:“你怎么穿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银行里的?”
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解我的领带。
他有点凉的手指碰到我的皮肤。
我却觉得这个炎热的夜晚更加闷热。
领带被慢慢地从衣领下面扯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感到它滑过的地方要着起火来。
中行向旁边的人要了一件上面写着“中国银行”的大体恤衫,对我说,你会坐在赞助商的位置上,穿上这个。
“里面很热”,中行说:“所以得把这个脱了。”
说完拧开了我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我感觉到锁骨露出来了一点点。
“那边有更衣室,但是可能排队,你将就一下,换好到12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