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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一块汉文石碑,上刻“有宋泉州判院蒲公之墓,景定甲子男应(?)甲立。”这是东南亚现存最早的一块汉文碑刻。据考订,是一二六四年为宋朝知州蒲某建造的墓碑,蒲某可能是泉州人。这说明许多泉州人,包括宋朝的官员,都来渤泥侨居。
宋朝与蒲端(疑为今非律宾班乃岛西部的武端)、麻逸(今吕宋岛)及其属国三屿(今吕宋岛西南诸岛)、蒲里噜(今吕宋岛东波利略岛)、白蒲延(今吕宋岛北的巴布延群岛)等,都有密切的文化交流。一○○三年,蒲端国王具陵派遣使臣李竾罕、副使加弥难入宋,向宋真宗赠送土产和红鹦鹉。次年上元节,宋朝派官员陪同使臣观灯、宴饮,并赠送钱币。从此,蒲端使臣不断来宋,从宋朝带回冠带、衣服、器币、铜钱、旗帜、金银、铠甲等物,又给宋朝带来玳瑁、龙脑、丁香等物。麻逸国商人在九八二年运宝货到广州。宋朝商船将瓷器、铁锅、乌铅、五色琉璃珠、铁针、绫绢等运到麻逸、三屿等国,又从那里买回黄蜡、吉贝、番布、真珠、玳瑁等。
印度次大陆诸国 宋人称为鹏茄罗(今孟加拉)、天竺(今印度)、注辇(今印度东部海岸)、故临(今印度西海岸柯钦一带)、南毗(即古里佛,今印度西部马拉巴海岸)、胡茶辣(今印度巴罗达一带)、麻罗华(今印度巴罗达以东)、细兰(今斯里兰卡)等南亚各国,都与宋朝保持频繁的经济文化联系。宋太宗时,天竺僧罗护哪航海至泉州,海商施金建造一座佛寺,请罗护哪主持。注辇使臣和商人入宋者更多,他们给宋朝带来了真珠、象牙、琉璃和各种香料。宋朝海船去大食各国途中,必经故临国换小船而去。宋商把檀香、丁香、脑子、金银、瓷器、马、象、丝帛等运往细兰国,又从那里购买白豆寇、木兰皮、粗细香等回国。
海道之外,宋与印度次大陆诸国在陆路上的交通也很频繁。北宋建国之后,九六五年(太祖乾德三年),沧州僧道圆自西域返还,表献贝叶梵经四十二夹。道圆是在晋天福中西去的,在途十二年,居印度六年。宋太祖亲自召见他询问所历山川道里,颇加礼待。明年,僧行勤等一百五十七人情游西域取经,朝廷各赐钱三万遣行。此后,往取经者甚多。同时期,印度僧人也纷纷东来,其中著名的有中天竺摩伽陀国法天、北天竺迦湿弥罗国僧天息灾和乌填国僧施护等。太宗崇尚释教,九八○年(太平兴国五年),诏立译经院(后改称传法院),召天息灾等三人入院,从事佛经翻译,由梵学僧法进、常谨、清沼等笔受,杨悦、张洎润色。九八三年,天息灾诸选召童子,学习梵文。真宗景德三年诏令“西天僧有精通梵语,可助翻演者悉馆于传法院”。传法院进行了大量的佛经翻译工作。从太平兴国七年到仁宗景祐三年的五十四年内,贡献并内出梵经无虑一千四百二十八夹,译成经论凡五百六十四卷。以后又续有译作。当时来宋朝的天竺僧人很多,挟梵夹来献者不绝。
(三)中亚、西亚及东非诸国
阿拉伯沿海诸国 早在行勤西游时,便携有宋王朝致大食国王书。行勤显然完成了传递使书的任务,因此,九六八年(开宝元年),大食国王遣使来贡。宋人所说的“大食”,是中亚诸国之泛称。从行勤的行程来看,他们道出克什米尔,折而西南行,至北印度的左兰那罗国。他所致书的大食国,很可能便是当时据有锡斯坦地区的伽色尼王朝的创建者撒布克的斤。九七一年,大食国又遣使来贡,宋以其使者李诃未为怀化将军,还特以金花五色绫纸写告身以赐。从这以后,取陆路和海路东来的大食使者史不绝书。
辽王朝已与中亚诸国有密切的联系。早在天赞初,就有“波斯国来贡”、“大食国来贡”的记载。一○二○年,大食国王遣使为其子册哥请婚,并进象及方物。明年,复遣使来,辽以王子班郎君胡思里女可老封公主许嫁。一○二六——一○二七年(圣宗太平六——七年),辽又遣使至锡斯坦与伽色尼王朝联系,建议“辟联合之路而系敦睦之环”,使之从西南方牵制哈剌汗国。一○四一——一○四二年(道宗重熙十——十一年),为辽戍边的一万六千帐契丹人叛逃,迁入哈剌汗国。所有这些关系表明,后来耶律大石的西迁不是偶然的。
成书于一一二○年的《动物与自然属性》的作者马儿瓦齐报导,当时中国分属支那、契丹与畏兀三部分。凡是经商及从事其他事务的人皆自喀什噶尔经叶儿羌、和田,至沙州,然后由这里分道前去三国。但是当时东西间的陆路交通是艰难的。十世纪末,辽圣宗向西扩展了领地;十一世纪中,西夏又控制了河西走廊,北宋与西域的陆路交通因而一度被切断。宋神宗开熙河,与西域的交通才得恢复,但必须取道青海北部,由秦州入境。这一段旅途更加僻远迂回,彼此间的陆上联系受到限制。因此,宋与大食的联系,主要还是依靠海路进行。
宋朝与大食诸国海上交通发达,远洋船舶广泛使用罗盘针导航。大食使臣和商贾从海路到东方,多到故临国换乘东归的宋商海舶。大约在十二世纪末到十三世纪初,罗盘针传入大食,又经大食传入欧洲。宋朝有近六十种药材大量运入大食各国,其中川芎对医治采胡椒工人的头痛病有显著疗效,而牛黄约在十二世纪前又由大食人传到欧洲。这说明宋朝医学对大食医学有很深的影响。大食各种药材也被宋朝药物界广泛采用,阿维森纳创造的丸衣方法传到宋朝后,迅速得到推广。
伊斯兰教及其建筑艺术,传入宋朝,大食商人在泉州、广州建筑寺院和高楼,既保持了大食的建筑艺术风格,又吸取了宋朝建筑的优点。侨居宋朝的大食各国商人数量很多,有些商人资金相当雄厚,广州官员竞相与之联姻。这些商人还在侨居地,如广州、泉州兴建著学。元朝时期,色目人在福建沿海定居的人数相当多。元末农民起义中,这些色目人在其首领赛甫丁的领导下,据有泉州。当时,摩尼教、伊斯兰教在这里十分流行。
十三世纪时,波斯人曾仿制宋瓷碗,绘有凤凰图案,而宋磁州窑也曾仿制波斯式的瓷壶。北宋初,有一位汉族学者在伊拉克巴格达侨居一年左右,他只用五个月时间就学会了阿拉伯文。当他准备离开巴格达时,请房主拉齐读一部阿拉伯学者的著作,拉齐读得很快,他能用汉文草书准确地速记下来。大食的天文学也对中国产生了影响。在河北宣化发掘的一座辽墓中,出土一幅彩绘的星空图。此图以中国传统的二十八宿为主,又吸取了巴比伦黄道十二道,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东非诸国 《诸蕃志》中,详细地记载勿斯里(今埃及)、遏根陀(今亚历山大港)、陀盘地(今杜姆亚特港)和憩野城(今开罗)等地的情况。这些情况可能是他从到达泉州的埃及商人那里听来的。他还记述遏根陀国有一座大塔,这就是古代亚历山大港的法鲁斯岛灯塔,高达一百米。憩野是勿斯里的都城,商业非常繁盛,意大利商人曾到这里来购买东方货物,其中最吸引人的是宋朝的货物,主要有丝织品、瓷器、金银、铜钱等。
宋朝的瓷器驰名世界,远销勿斯里,受到当地人民的喜爱。不久,本地的陶瓷工匠便进行仿造。在十一至十三世纪时,仿制青瓷;十四至十五世纪时,又仿制青花瓷。但瓷胎使用本地的陶土,并且常有阿拉伯字的陶工名字。这些仿制品的瓷片,在福斯特(开罗古城)遗址中发现不少。十二世纪时,宋朝的皮影戏传入勿斯里,引起当地人民的很大兴趣。亚历山大港的天文学家兼地理学家多禄某的天文集,在宋、元时传入中国。据马可波罗记载,忽必烈时,朝中有巴比伦(指埃及)地方之人,被大汗派遣至福州城,授民以制糖术,用一种树灰制造。这些都说明彼此间文化交流的密切。
一○七一年,层檀(今坦桑尼亚)首次派使臣到广州,对宋朝进行访问。一○八三年,再次遣使入宋,赠送本国特产,宋神宗回赠银二千两。宋朝的丝织品、瓷器、铜钱等,直接或间接地由宋朝商船运到层檀销售。十九世纪末年以来,坦桑尼亚沿海一带不断发现宋瓷残片和宋朝铜钱,表明宋和层檀之间的经济文化交往相当频繁。
宋朝人称索马里古国为中理(今索马里沿岸)和弼琶啰(今索马里柏培拉港)。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的地下发掘,曾发现宋瓷和宋钱。元朝统治时期,与东非的联系继续有所发展。马可波罗记忽必烈曾派使者至东非马达加斯加岛,使臣归后,将此岛之诸异闻陈告大汗,并把两枚巨大的野猪齿入呈。元朝未年,依本·拔都他游印度,曾受其王的派遣,出使中国。依本·拔都他经历地区的范围仍然是一个疑问,可能仅到过长江以南,但他的游记中却保存了元朝商人活跃在南海的记载。
(四)钦察、伊利诸汗国
蒙古西征后,形成了钦察、察合台、伊利与窝阔台四个汗国。诸汗国逐渐成为事实上各自的独立政权,但在名义上,仍奉元朝皇帝为大汗、“一切蒙占君主的君主”、“四海万民之君和成吉思汗家族之长”。在通常情况下,诸汗国汗位的承袭,必须取得元朝皇帝的认可。伊利汗国的旭烈兀汗死,遗命子阿八哈汗继位。阿八哈辞位说:没有叔父忽必烈的命令,他不能即位。因此在未得忽必烈的正式册命之前,他始终不敢就正位,而是另设一座,权行汗权。直到一二七○年元朝所派的使臣奉诏来到后,他才遵旨重新举行登位的典礼。一二八四年阿鲁浑汗夺取了汗位,但也等到二年以后元朝的使臣到来,才正式即位为伊朗等地诸蒙古及大食民众之长。一二九一年乞合都即汗位,忽必烈赐给他藏语名亦怜真·朵儿只。合赞汗的即位与改奉伊斯兰教,同样要取得成宗铁穆耳的认可。一些有翊戴大功的贵族,也以请求元廷赐予官爵为荣。如阿鲁浑汗时期的不花,被元朝封为丞相,不赛音汗时期的出班,被元朝授以开府仪同三司、翊国公,给银印、金符。元王朝封授汗国贵族的这些官爵,显然都是来自汉族的传统官名。在特殊情况下,元廷甚至可以另派所在汗国的贵族来接替汗位。现存的资料表明:伊利汗国的国玺,是由元廷所颁赐的汉文刻印,一方为“辅国安民之宝”,另一方为“真命皇帝和顺万夷之宝”。
元朝皇帝与诸汗国通过赐予和朝贡保持经济上的交流。诸汗国的贡品多是西域的大珠、珍宝、玉器、水晶、马驼、文豹、狮虎、药物和特产的佩刀。元廷的回赐则为钞币、缎帛、绣采、金银和东北特产的海青猎鹰。贡使往往受命携来重金,广购元朝各种上产,使者本人也乘机贩运货物。因之,每一批使者实际上便是一支庞大的商队。元朝规定:所有使臣,从杭爱山至大都都可以乘驿前行,因而大大地便利了贡使的商贩活动。
在蒙古统治时期,东西方之间人民的交往也空前繁盛。早在成吉思汗西征中,一大批投附的官员、军卒、工匠和驱奴被掳东来,以后又辗转迁入内地。随后是大批中亚商贩、旅行家,沿着东西驿道,络绎东来。元人文献把他们泛称为回回人、西域人或大食人,统归色目。他们大都是伊斯兰教徒,在内地任便住坐,踪迹遍及城乡各处,但在一个地方内又往往保持小范围的聚居,嫁娶丧葬、宗教信仰仍坚持原有的习俗。在有回回人聚屠的城市中,如上都、太原等地,都建有礼拜寺。元朝设立回回哈的司,管领伊斯兰教徒刑名事务,答失蛮(回教徒)与佛、道和基督教徒一样,都享有特许的优免赋役的权利。他们在定居各地之后,都在不同程度上接受了汉文化,不少人成为汉文化修养很高的写作家,同时也把中亚的伊斯兰文化传播到中国。
与此同时,也有大批蒙、汉等各族人迁入中亚和西亚诸地。当旭烈兀西征时,除大批蒙古军外,曾征调汉人匠师上千人随征,其中包括使用火药的枪手。由中国发明的火药辗转经过阿刺伯而传入欧洲,对世界文明的发展作出了贡献。随军西征的蒙古人和汉人留住在伊利汗国,因为蒙古人当时主要信仰喇嘛教,所以在伊利汗国境内,一度佛寺兴盛。藏族创立的“喇嘛教”也由此传到了中亚地区。著名的全真道士丘处机和政治家耶律楚材都曾亲历中亚;旅行家常德奉使于旭烈兀,且远及呼罗珊诸地。当时还有一部分原属西辽的黑契丹人,以博刺克·阿只卜为首,又在克尔曼地区割据自守而臣附于蒙古。他们的统治前后维持达八十余年。直到十四世纪初,完者都汗征召其主沙只罕入朝,另派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