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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景。
“不过,你刚才答话的口吻分明另有目的,你就坦白的说出来吧!不要让我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这个人就是这样,偏偏我就是斗不过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
看吧!不是我疑神疑鬼,听他的话尾,他果真是另有所图。
“哪!”商缄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崭新轻巧的手机递到我面前。“有鉴于这次的意外,这支手机给你用,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拨电话给我,我已经将我手机的号码设定好,只要按一个键就可以拨通。”
“给我这个做什么?我不要啦!”开玩笑,我怎能乖乖接受呢?
“不要也不行,谁教你已经登记在案。你最好是随身携带,因为我随时会拨电话查勤,若没人接听……哼!就别怪我下令通缉你。”
“下令通缉?你是不是和系主任达成什么约定,要不怎会用通缉这种名词?”
“你果然很敏感。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是请他帮我留意你的动向而已。”
“什么?这还叫而已?你的脑袋到底是装了什么?这么做教我以后怎么在学校生存?不管啦,我才不要呢!”
开玩笑,若依了他,那我不就连一点自由也没了?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得叫商缄打消念头才成,就算出卖色相也得认了。
“餐厅到了!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谈吧!”
不理会我的反应、直接下车朝大门口迈进的商缄,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又将了我一军。呜!我好苦命呀!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人?
跟或不跟呢?看他头也不回的架式,我还是乖乖的跟上去比较保险。
第四章
今天,商缄挑定的吃饭地点是一家人声鼎沸的广式茶楼。
近来,他不断的带我到处品尝美味的餐厅馆子,几乎快把我的胃给养刁了。
在点完所有餐点后,我再度话题重提。
“嗯!你说吧!这东西要怎么解决,我是绝对不会收留的。”
“不收?哼!”他阴阴的笑着,什么话也不说,定定的直视着我。
他那专注的目光看得我浑身发寒,不由得将身子往后一缩。
“呃!总之,我就是不要那个啦!还有,系主任那边你也想想办法呀!教我整天沐浴在他那“慈爱的目光”下我可受不了。不管啦!你一定要帮我否则……”呜!我在做什么呀?反对的话说得和撒娇没啥两样就算了,居然连威胁也想不出来?
就在我苦思着要怎么威胁商缄的同时,他居然笑了,还是那种令人觉得窝心、温暖、幸福的笑容。而我竟对着他的笑容发起呆,然后脸居然慢慢的烫了起来。
我赶紧喝一口茶以掩饰我的失常,只是茶烫得我差点将茶全喷了出去。
“没事吧?筑慕!”
不知何时已招侍者送上冰水的商缄,将杯子端到我唇边喂我,我赶紧将这杯救命仙泉喝了一大口后,才发现我们的姿势实在暧昧得可以。
哇!又出糗了!为什么只要有商缄在的场合,我就无法维持正常呢?
尽量的低下头来,不敢看向四周众人的讶异目光,只想马上逃离现场。
“你没事吧?脸怎么红成这样?”商缄的声音带有说不出的邪意。
我低着头四处张望。哇!没有洞啦!没有可以让我钻进去的洞啦!
“嗯!筑慕!你说话呀!”他变本加厉的将我低垂的脸抬起。
是错觉吗?为何我会从商缄短短的一句话中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情感?那是种很黏腻、很甜蜜,却带有一丝丝情欲的情感。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奇怪的场景时,救命恩人——茶楼经理出现。
“商先生,好久不见了!您对这几个月的营收还满意吗?虽说近来经济不景气,但在您的领导下,集团内的各家据点业绩不但没有下滑,反而是日渐增长……”经理恭敬十足的说着。
听经理的谈话内容……难道商缄会是这间广式茶楼的经营者?
我虽然知道他为了不想继承家业而和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但我还以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时间每天缠着我。
“你是这家茶楼的经营者?为什么不告诉我?”在经理打完招呼离开后,我迫不及待的问出心中疑问。
“你不知道?”商缄的口气中带有一丝沮丧。
“嗯!”我很用力的点头,以表示心中的不满。
“你还真是从来不曾关心过我的事。”他低声嘟哝,听得我不由得心虚起来。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只要我问你就会说吗?”
“没错,只要你肯问,我一定回答。”商缄说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你从来就不是这么老实的人呀!”我还是十分怀疑商缄的动机。
“为什么不?你主动想了解我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为什么不坦白?”
“唔……”我无言以对,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火热又开始复发。
这个话题似乎不太适合,还是赶紧换一个比较“安全”的吧!
“呃……我们刚刚谈到了哪儿了?对了!我不要被通缉啦!不管不管,你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好吧!只要你乖乖的带着手机,我就撤消对你的通缉令,这是最大的让步,要不要随你。”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呜!“带就带嘛!”总算认命的我,还是忍不住的瞪了商缄一眼,心有不甘的嘟起嘴,以示我心中对他的不满。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嘟着嘴了!这么可爱的表情,除了让我更想吻你外,是一点威胁也没有的。”
“什么?”我赶紧以双手将嘴捂住,瞠目结舌的瞪着他。这只色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在这儿对你怎样可以了吧?快把手放下来吃饭。”
当着侍者的面前,商缄大大方方的说着,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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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今回想起来,真是说的一点也没错。
就在我正心满意足的吃下最后一口甜点时,突兀的铃声破坏我愉悦的心情。
在今夜之前,我从不曾在与商缄共处时听见手机的铃声,这是他的手机第一次响起,正因情况是如此特殊,以致我将对食物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接起的电话的商缄,神色在一瞬间整个黯沉下来,短短的几句对谈中,我只听到“火灾”、“状况如何”、“烧光了呀”这几句,但也够我明白一半以上的状况了。
所以,当商缄挂上电话后,我很自然的问起他到底发生什么事,然而他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仍依原订计划招来侍者买单,准备送我回家。
我曾告诉他我已是名成年男子,有能力自己回家,不必人接送。
但固执的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以着平常的习惯送我返抵家门,表情却是异样的教我担心。
在车上,我十分专注而仔细的观察他,这是第一次我这么仔细的看着一个人,就连我自己的模样,我也未曾这么专心的注视过。
他这种敷衍而奇怪的态度让我十分不满,所以,再三确定他没有必须马上去办的急事后,我不知死活的将他“请”进家中。
事后回想起来,这正是一切错误开始的第一步。
商缄应该是从接到电话起就开始算计一切了吧!这全是引我入陷阱的诱饵。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商缄直接拖进客厅内,我直冲的问着。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啦!”
人高马大的他虽然任由我拖进屋内,却也不肯松口,仍是一派若无其事的态度,看得我急得跳脚。这个人呀,真是教人受不了,什么叫没事?火灾岂是小事!而且既然会通知他,不就代表着事情与他有关吗?
被惹急了的我,再也顾不得礼仪,直接揪住他的领子大吼:“既然没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呀!”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教我心疑。
“我才不信,发生火灾的地点到底在哪里?”今晚若得不到令我满意的答覆,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商缄任由我揪着他的领子,就是什么话也不肯说。
僵持许久,就在我开始考虑是否要换个逼问方式,别再跟自己的手臂过不去时,商缄开口了:“唉!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发生火灾的是我住的那栋大楼。”
“状况如何?”突然降临的胜利让我失去所有的戒心,不由得询问道。
“全烧光了。”商缄淡漠的语气,仿佛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
“这样你还说没什么?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以致你连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愿告诉我?”乍闻这个坏消息,我根本无法像商缄一样保持冷静。
“筑慕,你多心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你昨上要住哪儿呀?刚才不是说烧光了吗?”
“只好暂时住到饭店了。”
“饭店?为什么?那不是很贵吗?”
“没办法呀!而且,就算要重新找房子,一时半刻内也很难找得到,除了住饭店外还能怎么办?”
“可是一直住饭店也不是办法呀!你看能不能找个朋友暂时借住一阵子?”
“找朋友?这么说你愿意收留我?”
“我?”
“当然是你,还有谁会比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更密切的呢?”
“唔……”
“倘若你不愿意收留我的话,那就算了,唉!人情冷暖,我很能明白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不?你先去买些必备品,今晚就住进来。”
“当真?”
“当然!”
“那么走吧!”说完,他便站起身。
“走?去哪儿?”我纳闷的问。
“买必备品呀!你不陪我去呀?”
“唔!好吧!”
唉!事后回想起来,我实在是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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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要到家具店?”
“买床呀!”
“买床做什么?不必这么麻烦吧!”我偏着头质疑。
“嗯!既然你这么说就算了……”商缄笑笑的顺着我的意思,声音低了下来,不知道又自言自语了些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既然不用,我们走吧。”笑着回答的他,邪气得惊人。
通常,当他浑身散发出邪气的时候,也就是我最危险的时刻,只是当时的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我和商缄再度踏进家门时才察觉蹊跷。
我的住所是间小小的公寓,一房一厅的空间只够容纳我一个人居住,而狭小的卧房内被书桌及大量的书籍占去不少的位置,以致剩余的空间只摆得下一张单人床。
偏偏我和商缄什么都买齐了,就是忘了多买一床棉被,害我想请他睡沙发都不行。
商缄既然会想到要买床,想必是想到这个问题,而他在家具店门口时的邪气笑容现在有了最好的答案啦。
难道我今晚非得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不可吗?不会吧!还是拿几件大衣请他睡沙发好了。
“你在想什么?这么冷的天气,你该不会残忍的把我踢到客厅睡沙发吧!”识破我的企图,商缄抢先堵住我的退路。呜!既然如此,大不了换我去睡沙发嘛!
虽然觉得很委屈,也只能认命了!谁教我鸡婆多事,让商缄直接去住饭店不就好了?现在除了怪自己笨外,我又能如何?
只可惜,商缄不但将我的如意算盘打回,就连那悲惨的退而求其次方案也被这个魔头否决了。
这个能透视人心的魔头以让人畏惧的口吻说:
“有件事我可要事先声明,我是不可能让刚刚病愈的你去睡沙发,你今晚只有二项选择,床上或我怀中;二选一的单选题,你自己挑吧!”
话说得还真好听!什么叫“你自己挑”?和他一起睡在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与睡在他怀中有什么两样?
我想抗抗议,但又怕商缄这个恶人的势力,可是怎能就这样任由他摆布,不论怎么说,这还是我家呀!怎能让他说东就东、说西就西呢?
就在我苦思如何夺回“住屋主人权利”的时候,商缄不说一声,拎着大包小包的日用品直接进了卧室,把我这个主人丢在客厅置之不理,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只慢他一步跟着进卧室的我,在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