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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 一枝独秀 作者十壹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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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应是来自雨乾堂,那地方何时住上了人?”
  海燕不语,有些彷徨。往前踱了几步,走到拱门,便停了下来。
  这离园跟雨乾堂不过一桥之隔,过了那座石桥,便可一探究竟。最终,海燕没有那么做,即使他记得浮竹曾经说过:海燕,有朝一日,我定会住进雨乾堂,到那时,来你这喝茶可就方便上许多。
  雨乾堂,恶名远扬。海燕虽深居简出,却也听闻那是个不祥之地。京乐,怎么会把那样一个单纯的人给赶去了那厢?莫非,浮竹出了什么乱子?京乐一家不好逐他出去,才把他放在那鬼地方,待人自生自灭?
  攒紧双拳,海燕真想冲出眼前这道拱门。
  只是,京乐老爷的叮嘱尚在耳边:出离园之日,便是报仇雪恨之时。
  这离园,时机未到,他是万万出不得的。
  叹一口气,海燕的目光还是朝着前方,伸出手,他对空鹤道:“去拿我那古琴来。”
  空鹤先是一顿,随即笑了。转身回房,没一会将古琴给送了出来。
  这古琴,自己大嫂在世之时,才能听的到大哥弹奏上一曲,那时的两人,夫唱妇随,一只箫,一架琴,合奏天籁,神仙眷侣。
  自大嫂惨死,空鹤再也没有见过大哥抚琴。今日……望向远处,空鹤轻轻道:“谢谢你,浮竹大哥。”
  静夜中,传来的琴声,打断了浮竹的思绪。寻声望去,那曼妙音律来自离园。浮竹笑笑,知是海燕,提起竹箫,又接着吹了起来。
  一曲孤独调,终有人来合。正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得!
  八角凉亭,落雪纷飞。远处传来哀怨细琐的箫瑟声,让喝酒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眯眼看向雨乾堂的方位,京乐细细品着那浑厚的箫声,微微笑出,没想到那男人还有这等才气。只是,那传自离园方向低沉音色,让京乐感到颇为刺耳。
  一口酒,仰头下肚。徒然饮落醉卧,徒然如梦如花!
  京乐听着两人默契的合凑,顿感心烦气躁。今日,他之所以允了浮竹搬去雨乾堂,就想试探他是否想跟海燕接近,看来,此举到证实了自己的猜疑。
  这样想来,自己也休怪浮竹翻脸无情,说到底,还是他京乐春水自作多情了。
  捏着酒杯的手不经意的用了力,啪啦,精美的瓷器裂成两半。
  京乐起身,他本不是个喜欢纠缠的人。可就算输,也要输的明明白白,所以,他决定去雨乾堂,抓着那人,问出个名堂。不管怎样,名义上也好,身体上也罢,浮竹十四郎都是他拜过堂上过床的“夫人”!
  这声夫人,名正言顺!
  16、
  月色下,浮竹寂寥的身影衬托了月光。那一抹象牙白,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花。他已经换下了鲜艳的红色,这让倚在梅花树下仰望房顶的京乐,有些懊恼。
  吹着竹箫的人,满怀惆怅,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到来。
  着实是自己弄错了么?京乐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魅力,那晚浮竹明明也是乐意的,可醒来就如变了个人似的,较之两人初见还要清冷。
  看着房顶,京乐悠然吟道:“我踏箫声至,问君几多愁?”
  听见他的声音,浮竹先是一震,随后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头望去,京乐双手环于胸前,嘴角挂着痞子式的微笑倚靠在树下。
  “我说夫人,这夜凉风寒的,不怕冻坏了身子骨?”
  浮竹放下箫,盯着来人,眼里闪过些许波动。果真是他,还以为他不会来的。
  “你若再不下来,我便上去。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哦……”
  “你……莫要上来。”浮竹像是被针扎般,飞身而下,落到京乐眼前。“将军来此作甚?”
  “我只不过是想讨个说法。”
  “什么?”他讨说法?浮竹愣住,这受害的人该是自己才对啊。
  “你在躲我么?”京乐看着浮竹,表情格外严肃。“都是男子,莫要跟女人一般不痛快。有话就说出来,那日之事,你当真是被我所迫?”
  浮竹瞪大眼,顿觉恼怒:“论武功,我可低于将军?若是被迫,我……”
  “你什么?”
  叹口气,心口发凉,浮竹的声音带着颤意:“我……倒不如一掌劈死你,再给你陪葬,也不枉夫妻一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京乐大笑起来,一把将人揽住,任浮竹如何挣脱都不放手。“好一对同命鸳鸯啊。”
  “你……休要胡来。放开!”
  “既如此,为何又对我不理不睬?”
  浮竹眉头纠结:“何不问你自己?”
  “喂,我若知道,还需要半夜三更来找你么?”
  “京乐将军。”浮竹轻轻夯开京乐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走出几步,背对着他道,“我跟七绪姑娘,有何相似之处,会让你将我当成她?”
  京乐顿住,浮竹继续道:“那晚,你可知自己喊了她的名字?”
  “七绪的名字……”京乐想了想,那夜睡去之后,他的确是梦到过七绪,梦里,七绪因自己一句话哭成泪人一个,甚是让人心疼。“呵呵,我都说了什么?不单单叫了名字吧?”
  “你……”浮竹脸色青黄不接,“将军,莫要欺人太甚。羞辱人也该有个限度!”
  “你倒是说来我听听啊,不说完整,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浮竹面露愠色,不悦道:“你说,对不起……小七绪。”
  京乐听罢,深深笑出。走到浮竹身前,又将人拥住:“没错啊,我是对不起她,哪里不对?不光是我,你也对不起她。”
  “你……”浮竹目光霎时变冷,愤恨的瞪着他,“将军无须再提醒,从浮竹进府那天起,就已经对不起七绪姑娘了。那天的事情,更是愧对于她。浮竹恳请将军,就此当做春梦一场,莫要再提,让浮竹良心上好过一些吧。”
  “一场春梦了无痕?”京乐挑眉问道,“怎么忘?你倒是瞧瞧看,浑身上下哪里没有我的痕迹,叫我如何忘的了?”
  浮竹僵住,紧接着就大声的咳嗽起来。记得父亲去世之时,自己都未曾流过泪。可如今,眼前的男人把他气到想哭。
  京乐深邃的眼眸透出一抹深情。浮竹俊朗带着委屈的模样让他的心都碎了,这种情绪是从未感受过的。
  把人紧紧抱住,手拂过浮竹脑后,京乐的口气异常温柔:“傻瓜,你到底是不明白啊。你说,我为了身为男子的你,把从小青梅竹马非我不嫁的表妹给抛到了脑后,并且一辈子都不能再给她个名分,浪费了她大好年华,最后却要告诉她不能娶她,我能不觉得愧疚吗?”
  “你……你说什么……”浮竹的心,忽然疼的不着边际。
  “真的没觉察到么?”京乐把嘴贴到浮竹耳际,轻轻的道,“亏你还是个高手呢,竟不能洞察别人的心思。我喜欢上你了啊,浮竹十四郎。”
  轰隆,甜蜜的烟花炸开在心底,璀璨烂漫。
  “还有你啊,本不是和七绪保证过了么?结果却对我动了心,你敢说,你不觉得对她不起?”
  浮竹嗤笑,氤氲消散。慢慢从京乐怀中抬首,两两相望,赧颜不已。
  “那……为何还要允我来这里?”
  “既然你喜欢,依你便是。”京乐看看四周,“其实,这是府中煞气集中之处,开始不同意,也是怕你……”
  “我反而觉得这环境不错。”
  “所以说啊,你喜欢就好,反正今后无论到哪,都会有我陪着你。”京乐看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后那离园,休要再去。”
  “海燕跟我说过了。”浮竹想了想,道,“可你,当时就那么想我被赶出府去吗?”
  京乐知道他的意思,笑着捏下那白皙的脸颊,没急于辩解,想当初自己动机的确不纯:“我的错。可是,那里真的不许你再踏入了。我相信,海燕并未给你讲透彻。实不相瞒,他一家都是没落的贵族,是被赶杀出静灵庭的。只因三年前与当今圣上争权失利,所以才落的株连九族。”
  “真是难以置信,海燕看起来根本不似重视名利之人。”
  “这些年,他多少也被磨去了一些棱角。你有所不知,争权夺利并不少见,我国前朝也没少发生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最后登基之人往往不会置失利者于死地,最多是拿下之前所有封号,放逐边疆。”
  “那海燕一家为何惨遭不幸?”
  “唉,就是这当今圣上了,虽爱江山,更爱美人。海燕当年误伤过银娘娘,才招致杀身之祸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海燕看起来,似背负了诸多沉重。灭门之恨,血海深仇!
  “圣上登基之前,也是江国一名武将。使得一手好刀,名叫镜花水月。而银娘娘则从小跟随于他,算是他贴身侍卫吧,也擅长用刀。”
  “神枪?”浮竹问道,“你那日是拿他们的兵器作的诗句?”
  京乐笑而不答。
  浮竹细细念叨:“镜花水月非等闲,自古骁将有神枪。”
  说完恍然大悟:“怪不得银娘娘颇为开怀,你在暗示,这世间若是有什么人能牵制了圣上,非银娘娘莫属啊。”
  京乐点点头:“马屁,也要拍到点子上嘛。那日,他们联手羞辱我俩夫妻无实,那句诗,我不过也是暗讽而已。”
  “讽刺圣上惧内?”
  “哈哈哈哈,圣上当然听的出来,可是他乐意接受,也拿我没辙。”
  浮竹笑笑,对京乐的敬配又肃然升腾。
  “其实,我们与志波两家也算故交,父亲才救他们一命。因此,为了保住志波家所剩无几的命脉,也为了这将军府的安宁,离园,外人必须止步。”
  浮竹低首,默默无语。
  “若你真舍不得海燕,每月初一我准你去一趟。”
  “舍不得的是他们一家的情谊,莫要说的暧昧不明。”
  “你倒也不傻。”
  “你才傻呢。”
  目光交错,双双愣住。京乐捏起浮竹的下颌,径自吻了上去。
  环在浮竹腰上的手便不老实起来。
  “这……院子里……”
  京乐根本听不进去浮竹的阻拦,一只手趁机溜进了男人的衣内,摸索过那胸前一点,揉捏了起来。
  “啊……”倒吸一口凉气,浮竹浑身乏力。只得顺从的仰起头,手揽着京乐的脖子,闭上眼,京乐细密的吻上他的乳首。
  瞬间,两人衣物七零八落,寒气彻骨。却浇不灭正在燃烧的欲火。
  “背过身去,浮竹。”将人翻转,浮竹面冲树干,双手抵在树干上,京乐的吻,如三月溪水,流淌过后背,直至股间。
  “京乐……不……不要……”
  京乐没有作答,一通爱抚过后,一手提起浮竹修长的左腿,硬是把灼热的欲望顶进了那紧密的穴口…… ……
  片片梅花如雨下,挡不住,春光满园。
  17、
  第二日,来打扫雨乾堂的下人,惊见他们的二少爷。本以为二少夫人是被打进了“冷宫”,看来谣言不攻自破了。
  碧水池鱼,背倚栏杆。浮竹坐立,身后,京乐正给他疏着那一头如瀑银发。几个丫鬟经过,窃窃私语,小声笑出,那笑里带着诸多羡慕。
  “梳理的还不错。”照着水面看去,浮竹笑笑,“去喝杯茶吧?一会可能出府去逛逛?”
  “哦?对着为夫的觉着闷了?”
  “不是,想弄几颗盆栽来养。”
  “你还有这嗜好?”
  浮竹憨笑:“不是很懂,就是瞎喜欢。顺便想去看看几个弟妹,进府数十日,怕他们牵挂。”
  京乐眼中含满笑意,虽然婚俗规定,新婚百日内,新娘不得出府,可浮竹怎么说都是个男子,既然男人和男人都成了夫妇,又何必在意风俗。
  “走,这城里有些风味小吃,我带你去尝尝。”
  “真的?”浮竹笑眼如月。京乐拉过他的手,便出了门。
  春城大街,人声鼎沸。把马车停放在一家客栈门口,两个长相英俊,身形高大的男人招摇过市,所经之处,势必会引起一片赞叹。
  熙攘的市集,叫卖声,讨价声比比皆是。浮竹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氛围了,以前就算没进将军府,他也很少出门。弟妹都很懂事,知道兄长身体抱恙,一般就不许他乱走。
  逛了一半路程,一家茶楼前的古董摊,吸引了浮竹的目光。走过去,他打量了起来。一块翡翠雕琢成的绿竹腰佩,让他眼前一亮。轻轻拿起,不由赞道:“好雕工,这竹叶刻的入木三分。”
  “公子好眼光啊。”摊贩拍着马屁, “不过,这玉已被另一位公子预定了,公子不妨再看看别的?”
  “哦?”京乐走过来,看着浮竹手中的玉,“老板,既然预定了,为何玉还在此?若要抬价,开口就是,何必故弄玄虚?”
  “回这位公子,小的可不敢撒谎。这玉确实被预定了,那位公子就在这茶楼饮茶,说是一会来取。还交了十两订金呢。”
  京乐瞥眼,茶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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