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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早晚还会再把猴子偷走。
铁鞋俯身查看了片刻,随手将木箱放在青石右侧,双臂一抖,将平躺在青石上的明空扶正,四掌相接,灵气疾灌,试图以自身灵气为明空疗伤。
他一动手,左登峰立刻拿过那只木箱闪身而出,不过他并没有将那木箱还给玉拂,而是送到了少林寺住持xìng木大师的手里。如果直接给玉拂,铁鞋还得惦记着。由xìng木转还给玉拂,铁鞋就没话说了。
“你这该死的小叫花子。”铁鞋见状立刻高声叫骂,转而冲住持高喊,“师叔,那是我的,不要还给她。”
xìng木手捧木箱连连叹气,疯子是没有逻辑思维的,既然是不是人家的,怎么能说‘还’呢。玉拂见状冲左登峰微笑点头,赞许他处理得当。
“你不要跑。”铁鞋愤然的瞅了左登峰一眼,转而扭头全神贯注的催御灵气为明空疗伤。
左登峰在旁皱眉观察,发现铁鞋的修为的确要高于明空,修为的高深不单指灵气的多少,还包括对灵气cāo控的熟练程度,铁鞋的洗髓经已经练到了最高境界第九重,驾驭自身灵气如臂使指,一开始只是将自身灵气少量的逼入明空体内,试图驱散他体内的寒气。一试无果之后立刻加大了灵气的灌入,在催动灵气的同时随时做好了撤回灵气的准备,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担心一不留神伤了明空。
yīn阳生死诀对灵气的感知能力非常强烈,所以左登峰能够感觉到铁鞋灵气的走向,左登峰发现铁鞋在催动灵气的同时不但随时准备撤回灵气,甚至还分出一道灵气强行穿过明空被玄yīn真气淤阻了的灵气,在前方反向迂回护住了明空的经络,他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自己的灵气陡然击破玄yīn真气而伤了明空的经络。
这一刻左登峰甚至怀疑铁鞋是不是真疯了,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有如此缜密的思维。不过再度凝神感知之后左登峰发现铁鞋十二经络的足厥yīn肝经和手厥yīn心包经这两处经脉淤塞不通,众所周知气大伤肝,铁鞋先前受了委屈,极度生气,由此造成肝经淤塞,肝经淤塞导致了心经不通,心经不通蒙蔽了他的神智,令他处理事情一塌糊涂。
不过此人的确为练武奇才,神智混乱之后,竟然可以依靠本能来御使灵气,行气极有尺度,御气谨守章法,丝毫不见鲁莽和冲动。
“哪来这么邪门的功夫?这么弄下去三年也化不开。”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铁鞋沮丧的收回了灵气将明空放下,转而手捏颌须皱眉思考。明空体内的灵气是充盈的,只不过被冰封了,铁鞋的灵气也不是纯阳,无法化解玄yīn真气。这种情况就犹如水管结冰,用常温的水很难将其化开,最快的方法就是以高温的热水去强行烫开。
“我能治。”左登峰见状出言开口,目的已经达到了,尽快把明空救活也好离开这里。
“好小子,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竟敢偷我的猴子?”铁鞋这才想起左登峰把那只木箱拿走了。
“不承认偷了我的九儿,你就留在少林寺慢慢救治明空吧。”玉拂见铁鞋面露怒容,担心他对已然受伤的左登峰下手,立刻闪身挡在了左登峰的身前。
“我承认了,你快救吧,我可不留在这里。”铁鞋一听,面上的怒容立刻变为了惧sè,他先前是发现少林寺冒烟才回来查看的,事实上他并不愿意回来,面壁那几年给他的心理留下了巨大的yīn影。
“xìng木大师,明净大师是你少林的弟子,你说句话吧。”左登峰转头看向少林寺住持,疯子说话是不算数的,得让少林寺发话才行。
“阿弥陀佛,女施主,明净行事鲁莽,而今物归原主。”住持将那木箱递向玉拂。玉拂见状上前接过了木箱,打开之后,猴子立刻蹿到了她的肩头。
“等等。”铁鞋一看急忙晃身掠到了近前。
“明净,你若再偷抢这位女施主的猴子,就不要再做少林弟子了。”xìng木愤然开口。如果不是铁鞋胡闹,少林寺三位首座也不会被人打伤,而罗汉堂和达摩院的首座还都是一招落败,这要是传扬出去,少林的声誉可就全毁了。
“阿弥陀佛,师叔你误会了,我这里还有些吃的,那给猴儿。”铁鞋闻言立刻出言辩解,转而探手从怀里掏摸,一掏之下竟然拿出了个熟羊头,见左右无人发现,急忙塞回了怀里,随即掏摸出一个苹果递向玉拂肩头的那只小猴子。
此时是夏天,苹果还没有成熟,去年的苹果保存到现在可不容易,看得出来铁鞋是真喜欢这只猴子的,不过那只猴子可不喜欢他,冲其龇牙咧嘴的示威并不接那个苹果。铁鞋虽然喜欢它,可是并不会照顾,这些rì子它着实受罪了,成天在木箱里被颠的七荤八素。
铁鞋一直伸着手,猴子就是不接那个苹果,到最后还是玉拂见他可怜,让猴子接了,铁鞋这才收手走到一旁蹲了下来看着那只猴子。
“玉真人,你早点离去吧,我来救治明空大师。”左登峰冲玉拂说道。
“不着急,我等着你。”玉拂抬手抚摸着肩头的小猴子,彷如老友重逢。
“快救,救不了不准走。”铁鞋这才想起正事儿还没办。
“找一间安静的屋子,我救人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左登峰点头说道。他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玄yīn手的秘密,更不想让铁鞋发现,疯子的好奇心重,得防着他。
众僧一听,立刻抬着明空进寺,左登峰并没有进内堂,就在门房里救治明空。摘下玄yīn护手之后,体内的yīn阳立刻失衡,双目随即充血,肌肤膨胀yù裂,这一刻左登峰感觉到了莫名的悲伤,众人皆感叹他一年之内进步神速,一招冰封达摩院首座,却没人知道直至今rì他所用的行气法门都是错的,如果失去了玄yīn手,不需片刻便会肌肤尽裂而亡。
摘下护手之后左登峰并没有立即动手,直待体内yīn气被阳气吞噬殆尽,方才延出灵气化解了明空体内的玄yīn真气。
“玉真人,后会有期。”左登峰走出寺门冲玉拂说道,他是等到明空有了呼吸才离开的。
“不急,我等你伤势痊愈之后再走。”她自然看出左登峰不但有伤在身,灵气也已经耗尽。
“我没事儿。”左登峰摇头说道,事情已经办完,他不想跟玉拂有过多的接触。
“别说了,走吧。”玉拂毅然摇头,上前扶住了左登峰。
“没事儿,我自己能走。”左登峰横移三步拉开距离,迈步下山。
玉拂皱眉侧望着左登峰的背影,片刻之后跟了上去。
铁鞋一直盯着玉拂肩头的猴子,踌躇许久也跟了过去。
第七十四章辰州秘术
二人顺阶下山,铁鞋一直在后面远远的吊着。
“他不死心。”左登峰低声说道。
“住持已经发话了,他不会再做什么。”玉拂点头开口,转而将手里抓着的纸符和小型骨头之类的东西放回了怀里。
“这些是什么?”左登峰随口问道。
“都是符咒。”玉拂自然不会瞒他。
“那些骨头和树根也是符咒?”左登峰好奇的追问。
“是的,我们辰州派的符咒纸符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是五行符。”玉拂出言解释。
左登峰闻言没有再度追问,他可以敏锐的察觉到那些骨头树根之类的东西发出了各种气息,这种气息有yīnxìng的有阳xìng的,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属xìng,以灵气催使之后,可以将其自身蕴含的五行属xìng加以放大和加强,以此影响周围的气息,这可能就是辰州派施法的原理。
二人很快来到少林寺山下,左登峰驻足跟玉拂道别。
“你很讨厌我吗?”玉拂挑眉开口。左登峰接连三次跟她道别,令她略感不快。
“我这个样子跟你在一起,人家会说你的。”左登峰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袍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玉拂出言问道,她指的是左登峰为什么要作乞丐打扮。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倒过来也是对的。”左登峰茫然摇头。巫心语死后,他的世界就一直是灰sè的,心灰意懒是他的真实心境,衣着和容貌他已经不在意了。
“你是怕跟我在一起会冲淡对她的思念?”玉拂出言笑问。她比左登峰年纪要大,江湖阅历也丰富,说话自然也就直接。此外她虽然高傲却不会对左登峰高傲,高傲都是鹤对鸡表现出来的,鹤与鹤在一起是不傲的。
左登峰闻言急忙摇头,玉拂这话并不带感情成分,这一点他很清楚,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玉拂会喜欢他,他不想跟玉拂在一起是因为担心金针会多想。
“你为我送了三天的饭,我回请你一席,然后我就回湖南。”玉拂爽朗的拍了怕左登峰的肩膀。
左登峰点头答应,随即冲树林招了招手,十三见状立刻从树林蹿出,跟在了他的身侧。玉拂之前已经见到了十三,因此只是看了十三一眼,并没有多想。不过那只小猴子却对十三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不时冲其尖叫几声,而十三对它并不畏惧,一直爱理不理,被其吵闹的烦了,就会快跑几步撒上一泡猫尿,玉拂对此很是疑惑,左登峰则笑而不语,他自然知道十三的这个举动是蔑视的意思。
二人来到山下的镇子,选了一家干净的饭馆,点了几道简单的菜和一坛酒,玉拂不喝酒,酒是为左登峰点的。
玉拂饭量很小,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左登峰并没有跟着她放筷子,不吃饱他是不会停的。
“你真要去寻找那十二地支?”玉拂转头看着坐在饭馆门口啃羊头的铁鞋。
“不,我只找那六只yīn属的动物。”左登峰吞下嘴里的食物摇头回答。
“你真的认为它们可以令你的妻子起死回生?”玉拂收回视线端起了茶杯。
“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左登峰并未停止进食。
“如果你找齐了六只yīn属动物,结果发现它们救不活你的妻子,那时候你会怎么办?”玉拂转动着茶杯。
“不能让她跟我在一起,我就会跟她在一起。”左登峰抬手拿过了玉拂没吃的那碗米饭,这些问题左登峰已经在脑海之中想过千万次了,根本就不需再思考。
玉拂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方才理解了左登峰想表达的意思:不能让她回到阳世,他就会追到yīn间。
“她很幸运,能遇到你。”玉拂冲左登峰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左登峰表现出的对感情的专一和目标的专注令她极为钦佩。
“幸运的是我,对了,你为什么还不嫁人?”左登峰抬头看了玉拂一眼。跟玉拂的交谈是正常的交谈,左登峰并未多想。此外辰州派的道士跟茅山派的道士一样,都是火居道士,是可以婚嫁的。
“只有生死不弃的感情才叫感情,但是只要我活着,我就不知道对方能否生死不弃。”玉拂摇头笑道。
“你这是钻进了一个死胡同啊,不过像你法术这么高强,一般人也配不上你,我看金针不错,修为高,长的又英俊。”左登峰想在分别之前再帮金针烧一把火。
“他的爱人在十年前病死了,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娶,所以我很钦佩他的专一和重情,可是如果他喜欢了我,那就表示他还不够专一,也就不值得我喜欢他了。”玉拂二十七岁了,言语并不扭捏。
“这好像又是个死胡同。”左登峰摇头苦笑。此刻他感觉到了轻松和担心,轻松的是玉拂只把他当朋友看待,担心的是金针好像没啥指望了。
“哈哈。”玉拂放下茶杯抬手掩口。
“好了,我吃饱了,这个还给你。”左登峰将桌子上的所有饭菜全部吃完,这才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那枚金豆子递给了玉拂。
“你为什么不用?”玉拂好奇的追问。
“你想听实话吗?”左登峰出言说道。
“废话。”玉拂白了左登峰一眼,这个眼神跟姐姐看淘气的弟弟的眼神是一样的。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不想到闭眼那一刻忽然想起还欠了谁的人情。”左登峰抓着喝剩的白酒站了起来,拿出一枚大洋算了饭钱。
“这个人情你还是欠着吧。”玉拂站起身将那颗金豆塞到了左登峰的手里,转而冲伙计开了口,“不用找了,剩下的开间上房。”
“你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左登峰疑惑的看着手里的金豆子。玉拂递给他可以,他如果再塞到玉拂手里那就显得轻薄了。此外左登峰现在还在心疼那枚大洋,吃饭加住店也花不完,玉拂倒真实在,拿他的钱赏人。
“是给你住的。”玉拂说着跟伙计向楼上走去,这间饭馆一楼是吃饭的,二楼是客房。
“我不住店的,再说既然是给我住,你怎么上去了?”左登峰低声嘟囔。
“快上来。”玉拂转身冲左登峰招了招手。
“我不上去。”左登峰毅然摇头。
“上来帮我个忙。”玉拂神情严肃。
左登峰听她这么说,这才提着半坛子喝剩下的白酒跟了上去。进入房间之后,玉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