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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绝代奇才-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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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济唧唧一笑:“施相公,俺说句话你莫怪,这走江湖的凶险,你还没摸着边儿!你揣着幅白绢千里南归,朝廷眼线何等厉害,难道就坐视不管?宿店之后,俺便上了屋脊侦伺动静,忽见那店家鬼鬼祟祟出了镇子。俺悄悄尾随他走了十余里,见他进了泗阳城,不多时却领了一队官兵直奔碌碡镇。到了镇外坟地,他们嘁嘁喳喳地商议,俺却听见一句:‘用火弩烧死他们!’于是也顾不得再耽搁,赶紧回来报讯。幸好逃了此难!” 
  众人听了他这番叙说,望着身后那熊熊大火,一齐嗟叹: 
  “惭愧!倘非时大哥警觉,今日难逃一劫!” 
  刘伯温挥挥手道:“罢了。那些元兵只怕自以为得计,回去请功邀赏了。俺们也正好趁这把大火照亮,快些南下罢!” 
  说毕,大袖一挥,率了众人登程进发。 
  众人一路趱行,大约又走了三四日,已然过了淮安府地界,看看来至宝应县境,忽地,一条大道却分出岔来,左右两边的路口上各竖着一块路碑,上面分别刻着“往西,滁州”,“往东,淮南”。 
  施耐庵勒住马头,对刘伯温及樊、项、李、戴、朱五将拱一拱手,说道:“青田兄,众位将军,从此往东便是去兴化的方向,晚生在此揖别了。” 
  刘伯温微笑说道:“耐庵兄且慢告辞,请随俺再走一程,前边还有一人要见你!” 
  施耐庵诧道:“又是何人相邀?” 
  刘伯温脸露狡黠,笑道:“不须多问,见面时耐庵兄便知道了!” 
  施耐庵见他说得诡谲,想了想,只好拨转马头,招呼时不济、朱尚、燕绿绫三人一同扬鞭催马,随着刘伯温一行奔了向西的大道。 
  遮莫行得三四十里地面,远远地已然看得见白马湖上的波光帆影,刘伯温忽然驻马停蹄,鞭梢指着左近树林里一座寺庙说道:“耐庵兄,就是此处。请诸位好汉下马!” 
  众人闻言下了马,将缰绳系在树上,随着刘伯温一步步走入密林深处,只见面前一座大庙,端的是泥金朱壁、碧瓦飞檐、气概煞是雄峻,山门上嵌一块匾额,上写“敕建报国禅林”六个大字。施耐庵也无心观赏寺院景致,只惦着那将要会面的奇人,大踏步随着刘伯温走入了山门。 
  到了大雄宝殿之前,刘伯温忽然止住其他九位好汉。只携着施耐庵的手缓缓步入大殿。过了天王阁、放生池,刘伯温一推殿门,施耐庵展眼朝殿内一看,不觉吃了一惊: 
  只见殿内一溜站着八个人,居中那位汉子,头戴鎏金冲天冠,身着赭黄团花长袍,突额广颡,龙准猿颔,正是滁州大营统帅朱元璋;他身边站着一位年约三十的妇人,仪容端庄,眉目如画,着一身凤冠霞帔;余下六人,乃是三位盔袍鲜明的将军和三位气度不凡的弱冠少年。那朱元璋一见施耐庵进殿,急忙迎了上来,呵呵笑道:“哎呀呀,耐庵先生远行辛苦,凤阳牧牛儿迎迓来迟,海涵,海涵!” 
  施耐庵自那日在党家庄酒店目睹了这朱元璋的威仪风范,这些时想念殷切,此时一见,更觉他气概卓绝,一股敬仰之心油然而起,疾趋几步,说声:“朱元帅军旅倥偬,竟为晚生一人专程迎候,区区书生,何以克当!”说毕,倒头便拜。 
  朱元璋慌忙一把扶住,叫声:“左右,看座!”只听得两廊一声应答,立时便有几个侍从掇上来十把交椅。朱元璋一把先将施耐庵扶坐在椅上,然后指着那中年妇人对他说道: 
  “这是拙荆马氏,特来瞻仰先生睿范!” 
  那马夫人曳着裙裾款款走过来,对施耐庵福了一福,施耐庵正待还礼。只听朱元璋厉声喝道:“三个孺子,还不来拜见施相公!” 
  喝声未毕,只见那三个弱冠少年慌忙走过来,对施耐庵拜了四拜。朱元璋指着他们笑道:“耐庵先生,这是犬子允炆、高煦、高炽,特来拜见先生!” 
  这番礼数委实优渥,倒弄得施耐庵如坐针毡,他一边还礼不迭,一边便要站起。只听朱元璋又叫道:“三位大将军,也来与施相公见一礼罢!” 
  一旁那三员雄威凛凛的大将闻声即动,一齐走过来,双手抱拳,对施耐庵唱了个大喏。朱元璋指着他们说道:“这便是俺滁州大营的三根台柱:大将军徐达、汤和、常遇春,今日也特来相会。” 
  这一阵接踵而来的礼数,倒把个施耐庵闹得如入五里雾中,一时间举止失措,不知如何应对。忽然,那朱元璋挥一挥手,喝声:“你们下去罢!”那马氏、朱允炆、朱高煦、朱高炽、徐达、汤和、常遇春七人立时走入了后殿。 
  施耐庵正欲发话,只见朱元璋已在近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执手说道:“耐庵先生,自那日党家庄一别,在下真是梦魂牵萦,怎奈军务倥偬,不能朝夕聆教,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今日专程在此一晤,乃是有一桩大事相求!” 
  施耐庵答道:“大元帅如此重礼,令晚生受之有愧,不知有何嘱托,晚生倘是力所能及,自当尽心竭力!” 
  朱元璋点点头道:“耐庵先生不愧豪侠书生!在下所求之事,在他人或许是强人所难,于先生则是唾手可期!” 
  施耐庵略忖一忖,不觉恍然,忙问道:“元帅所言,莫非是指的那幅记载着梁山后代下落的白绢么?” 
  朱元璋摇头笑道:“非也非也!此前,伯温先生按在下意愿,将白绢送与张士诚兄弟之事,耐庵先生谅必已然知晓罢!” 
  施耐庵听毕一惊:想不到碌碡镇赠绢之举,刘伯温却是受命而为!这朱元璋的恢宏气度,委实令人难以窥其项背!他不觉脱口问道:“如此大秘,授之于人,作为逐鹿江山的一军之主,元帅不觉得可惜么?” 
  朱元璋道:“举义擎旗,为民更始,自古在德不在势,在智不在勇,在政不在人,在神不在形。梁山一脉,贵在侠义慷慨,矢志不磨,倘无此等精神,区区百八之数,于百万貔貅征战逐鹿之际,又岂能扭转乾坤,囊括六合?在下以为:那幅白绢可贵之处,不在记着的一百单八个英雄,而在于它那丝丝缕缕之中,饱蘸着绿林志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血性,蕴含着造反勇士嵚崎磊落、万劫不挠的神髓!因此,在下为着五日后两浙重竖义旗,宁肯将那白绢拱手送与张士诚,然而,有一桩更重要的至宝却不敢再让与他人!那便是耐庵先生将要撰写的那一部奇书,那一部阐扬江湖英雄业绩、讴歌绿林豪气、为千万造反‘贼寇’立传翻案的奇书!” 
  施耐庵听毕,不觉竦然动容,离座说道:“朱元帅如此厚望,只怕晚生一支拙笔,难以毕此大功!”说毕,他记起怀中当日朱元璋在党家庄酒店留的雕翎令箭,忙从行囊中找了出来,双手奉给朱元璋,说道:“受此馈赠,神明护佑,晚生得竟寻觅梁山白绢之功,今日特来璧还!” 
  朱元璋接过令箭,正色说道:“耐庵先生休要过谦!依在下所见:如今江湖绿林之中,无人悟得出这侠义精髓,文人墨客之中,却又无一人敢将满腹文章付诸绿林!耐庵先生两句名言‘笔与剑两绝,唤醒举世人’,足以证明你是当世之中,唯一能担此重负的人!耐庵先生,在下今日率妻、儿、宿将,专程在此相约:你那一部千古奇书一旦写出,在下香车宝马,千里相迎,以便藏之重台,供于庙堂,昭示万代,激励后人! 
  耐庵先生,万望不要失约!” 
  朱元璋这番话说得披肝沥胆、字字千钧,施耐庵不觉心血翻腾、豪情勃发,抱拳说道:“朱元帅以肺腑相托,晚生敢不闻命。你我今日在此定约。十年为期,元帅早逐暴元,晚生写出那一部奇书,下次重逢,各践重诺!” 
  朱元璋撩袍而起,字字铿锵地说道:“在下愿以大山大湖为证,十年为期,再践重诺!” 
  他那深沉的话语,仿佛隐隐滚雷,久久在殿堂中轰响,袅袅余音,绕梁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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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金陵城书生续旧梦 紫垣宫新主断前缘    
  大约十年后的一个夏夜,位于兴化白驹场附近一个名叫施家桥的村庄里,此刻早已万籁俱寂,只有村西头一座瓦屋的小小窗口还露着灯光。 
  施耐庵圈点完《水浒传》中的一行文字,捶着酸痛的腰脊,正欲站起身来。忽然,书房门“吱嘎”一响,一个五十余岁的黄脸汉子疾步闪进来。施耐庵回头一看,不觉惊喜地叫了起来:“戴大哥!” 
  戴逵急忙上前,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施耐庵又一把将戴逵按坐在椅子上,问道:“你这个‘追风校尉’不在义军大营中走马传信,却怎地到了这穷乡僻壤?这十年晚生不问世事,闭门著述,天下事已然充耳不闻,快说说,如今抗元大业局势如何?” 
  戴逵听了这一问,立时神彩飞扬,掀髯笑道:“哎呀呀!施相公果然成了世外闲人。如今这赤县神州,早已天翻地覆,你却点滴不闻。待俺与你说说罢,十年之中,红巾义军早已席卷海内,元室朝廷百万铁骑已然扫荡净尽,大江两岸,黄河南北,直至大都附近全是义军地盘,那元顺帝妥欢帖木儿只剩得区区一隅,可怜巴巴地龟缩在宫廷之内,不日便要出奔塞北,天下之事大局已定,抗元大业已然指日告成!” 
  施耐庵抚案叹道:“唉唉,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戴大哥,不知各路义军如今情形如何?” 
  戴逵笑道:“嗨嗨,今日格局,更是十年前难以想象的了。数年之间,陕晋燕蓟各路义军先后为元军攻灭,齐鲁豫鄂几路造反大军亦起变,赵均用、白不信、棒胡、彭莹玉等人先后故去,数十万义军万流归宗,齐集到了颍川大营,‘小明王’韩林儿死后,朱元帅晋封‘吴国公’,率军先后取江、浙、皖、赣百座州县,龙凤三年攻克金陵,受群雄拥戴,加冕称王,大会诸路首领,挥师百万,北取豫陕,东下江浙,真个是威震宇内,囊括六合,重振河山,已是翘首可待了!” 
  施耐庵不觉大喜,击节叫道:“啊啊,朱元璋人中之龙,果然不出所料!还有刘福通、张士诚,徐寿辉一干义军首领如今境况如何?” 
  戴逵叹道:“唉,十年之中,这三个叱咤风云的大英雄都已不在人世了!数年前,刘福通大头领以乌桥养精蓄锐之众三路北伐,直达陕甘、燕蓟。龙凤三年攻下汴梁,嗣因后援不继,诸路失利,便与韩林儿同归滁州大营,去年病死在瓜州;张士诚那年与刘伯温划押为证,不久果然又举义旗,北略济宁滁州、南征金华绍兴,一时南面称尊。谁知此公秉性不改,势大之后,竟然又犯老毛病,屡屡蚕食义军疆土、惨杀绿林英雄,指望割据一方,前年被滁州军攻破老窠苏州,吴王朱元璋将他请到金陵,他羞于见人,竟然自缢而亡;至于徐寿辉大首领,则是数年前被九江首领陈友谅所杀!” 
  施耐庵不觉惋叹道:“嗟乎!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些人音容笑貌历历犹在目前,想不到均已作古!” 
  他正自慨叹,不料戴逵叉手而起,笑吟吟地问道:“施相公,你知道俺今日赶到这白驹场,所为何事?” 
  施耐庵茫然摇头。戴逵又道:“你可知今夕何夕?” 
  施耐庵道:“四月初八。” 
  戴逵击掌叫道:“着啊!十年前,先生在那泗阳县报国寺内,曾与人千金一诺,你难道忘却了不曾?” 
  施耐庵俯首一想,不觉叫道:“啊唷!晚生记起来了,在那日,晚生曾与朱元璋相约,他完成抗元伟业,我写出这一部奇书!不料时光流逝得如此迅疾,还有七日,便是践约之期了!” 
  戴逵点点头道:“正是正是!俺这次东来,正是专程来请先生到金陵去践约的!要知道,先生你这一支大笔,颂扬梁山一脉的如山豪气,激励血性男儿投身推翻暴政的大业,不仅仅是吴王朱元璋,还有千千万万的抗元英雄,都盼着早日读到你这一部千古奇书哩!” 
  施耐庵听了这番话,忽然慢慢地俯下头来,心底翻卷着一股热流,眼底闪烁着一缕奇彩,他深情地扫视了一遍满满堆在案头的《水浒传》手稿,轻轻地揉搓着双手,仿佛又涌起了无限的情思。蓦地,他一把抓起狼毫,展开又一页素笺,墨舞龙蛇,笔绽春山,一口气写下了三百六十字的《水浒收尾词》: 
  “八方共域,异姓一家。天地显罡煞之精,人境合杰灵之美。千里面朝夕相见,一寸心死生可同。相貌语言,南北东西虽各别;心情肝胆,忠诚信义显无差。其人则有帝子神孙,富豪将吏,并三教九流,猎户渔人,屠儿刽子,都一般儿哥弟称呼,不分贵贱;且又有同胞手足,捉对夫妻,与叔侄郎舅,以及跟随主仆,争斗冤仇,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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