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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人分成两列,由洪大川领着围上来了。
陶克与冬瓜唐、常在山已聚在一起了,那是一片沙土地,还带点湿湿的,有几棵长草半尺高,被风吹得往一边倒,陶克三人就站在草棵中间不动了。
洪大川面对陶克嘿嘿笑。
“姓陶的,不过两天,咱们又遇上了。”
陶克道:“不是遇上,是你们不放过我们。”
洪大川傲岸地道:“对了,你说得一些不差,是爷们又找上了,因为,放眼当今,有哪个不长眼睛的胆敢同咱们三水帮的人作对,而你们……”
冬瓜唐立刻还以颜色地道:“爷们就敢,娘的,你咬老子一口。”
洪大川咬牙咯咯响,道:“好个矮子,你会为你这句不敬之话,付出十分昂贵的代价。”
陶克忙道:“各位,双方本无深仇大恨,我以为大家说明也就算了。”
一个红面怒汉沉哼道:“小子,如果你们没有伤到本帮少主,也许这件事有得商量,只恨你们不开眼,三水帮的少主也是你们可出手伤的?”
陶克道:“这不能怨我们,是封少主逼咱们出手,我们这位兄弟一样也中了封少主的钢针。”
红面怒汉叱道:“这家伙并未死呀?”
冬瓜唐火了。
“你娘的,封少主为何不死?”
洪大川对红面大汉道:“总护法,你听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他敢如此放肆!”
红面大汉乃三水帮总护法,人称“铁头”罗一冲!
他的气功也是一流的,他就是听得陶克的棒子厉害,这才率领三水帮内堂两大杀手——“神刀”李良与“双刀将”王大刚,由洪大川带路追来了。
他们本来是赶往桐城的,却不料江中遇见了。
洪大川冷笑道:“总护法,这三人我知道,都是泼皮凑在一起,其中这姓陶的棒子招数诡,你得小心才是!”
他转而面对陶克又道:“姓陶的,可要我为你们介绍三水帮的总护法与……”
冬瓜唐伸手止住,道:“我不想高攀,用不着在我面前多介绍,不就是想要命吗?怎么样,八个人二齐上?”
“铁头”罗一冲嘿嘿笑道:“用得着吗?”
他在摆手了,那意思是叫别的人闪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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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总护法受挫 师兄弟施计
那一边,那个为他爹请大夫的年轻人,却摇头晃脑地站在附近看热闹。
“铁头”罗一冲的牛皮袋子抖开了,他的红面孔上露出个吓人的冷笑,右手已拔出一把三指宽三尺长的钩刀,那通体激闪着蓝焰的刀身,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成线的光束,刀的顶端,那个宛似鹰嘴的弯钩足有三寸长。
抛下左手皮袋,罗一冲以左手食指向陶克一勾一勾地招着:“来吧,你好像是老大,也是伤我三水帮的主犯,你应该明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吧!”
陶克正要迎过去,冬瓜唐一摆手中刀,打横拦在陶克前面:“大哥,小弟最痛恨嚣张小子,你一边守着,兄弟我上!”
陶克道:“兄弟,你的肩带伤,不宜出手,还是由我来!”
冬瓜唐道:“大哥,这光景好像谁也闲不住,总得有个打头阵的吧。”
常在山端着桑木扁担,道:“我看由我先出手!”
冬瓜唐道:“你们得了吧!”
他一蹦到了罗一冲面前,道:“大护法,想同咱大哥交手,你得先把唐爷打倒。”
罗一冲冷冷地道:“先博个好彩头,有何不可!”
冬瓜唐不多言,举刀就砍上去了。
罗一冲大吼一声,钩刀疾杀,“当”地一声,两个人谁也没后退。
冬瓜唐似是玩命,刀法立刻使出来了。
他的刀法叫什么名字,陶克也不知道,因为当年了无和尚只教如何出手,架式一摆,便是36招72式,招招相衔,式式连贯,如今冬瓜唐发觉罗一冲的钩刀厉害,当然不敢大意,了无的刀法一古脑地抖出来了。
只不过五六回合,突闻罗一冲暴喝一声:“躺下!”
“当!”
“哼!”
冬瓜唐因为受了伤,罗一冲又是三水帮总护法,武功当然了得,只见他在暴喝声中,手中的钩刀斜斜地下压,忽然上撩。便也把冬瓜唐的钢刀撩上半天空,钩刀回切,切过冬瓜唐的右上臂连到了右胸上方。
当鲜血洒出来的时候,冬瓜唐的身子往外撞去,却被陶克伸手托住。
“兄弟!”
冬瓜唐一声笑,道:“大哥,咱别的没有,血多肉多,这点伤撑得住!”
就在这时候,一边观望的年轻人,似乎忘了他急着过江请大夫的事了。
他走近冬瓜唐,道:“伤得不轻,我背你去看大夫!”
陶克愣愣地道:“小兄弟,你不是那位要请大夫为你爹看病的吗?”
年轻人道:“所以我顺道背这位大哥去治伤。”
陶克道:“好,我谢谢你了。”
年轻人真有劲,背起冬瓜唐就要走,却不料三水帮的人不放,人。
洪大川就冷冷地拦住年轻人,叱道:“你小子嫌命长不是?滚!”
年轻人一挺胸,道:“人都这么重伤了,难道你们真的要杀人?”
洪大川怒道:“你以为这是打儿架?”
年轻人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吧!”
洪大川吼骂道:“娘的皮,再罗嗦连你一起杀!”
年轻人火了。
陶克也怒火高升地道:“好,且由在下领教你大护法的绝学!”
木棒横指右上方,陶克一步步走向正自冷笑不已的罗一冲,这时候,洪大川也退回原地了。
罗一冲冷沉地道:“刚才你若出手,这矮冬瓜也不至于流血了!”
陶克道:“那是我们兄弟之间证明一件事情,证明我们没有怕死的人!”
罗一冲道:“我也不是慈悲人!”
他的话甫落,立刻暴吼如虎:“杀!”
钩刀晃闪如电,那么凌厉无匹地扫杀过来,陶克旋身一转,木棒滑过刀身,一个反扫中,棒子发出“梆”地一声,神妙地打在罗一冲的头上。
这一棒甚重,陶克却有着敲在石头上的感觉。
陶克当然不知道罗一冲的头上功夫了得,就算是石头也砸不痛。
罗一冲发出一声枭笑,身子拔空平伸,他的红面大头对准陶克就撞过去,而他的钩刀,却巧妙地掩藏在他的身子下方,他在玩阴了。
陶克一见头来到,毫不客气的又是一棒打过去,他用了十成手劲。
“嘭”!
木棒狠狠地敲在罗一冲的头上,但罗一冲的钩刀却在此时自他的下方伸出来了。
陶克疾闪暴退,肚皮带衣破了半尺长,钩刀已杀进他的肚皮,差一寸没钩出他的肚肠。
陶克斜闪两丈远,左手一摸肚子,鲜血沾满一手。
他伸出舌舐去手上鲜血,又捂住肚子:“大护法,陶某小觑你了!”
罗一冲单足点地停住身子,回头道:“你差劲,小觑你的敌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罗某永远戒慎戒惧!”
陶克的木棒那么潇洒地在右手旋动三圈:“大护法,我为时不晚!”
罗一冲沉声道:“你已流血了。”
陶克道:“我的血不会白流,大护法,你马上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有多么真实。”
罗一冲哈哈一笑,道:“总得证明给我看吧?”
陶克的木棒似刀法,起手之间正是了无和尚的刀法,只这么三招齐展,已欺上罗一冲身前一尺远。
这光景看得那个年轻人又是一怔。
年轻人为什么会吃惊?
陶克出手的时候,年轻人就吃惊了。
罗一冲的钩刀抖出一片光华,那陶克就在这一片光华中蹦跳似猴,一阵响声未已,陶克的棒子一端已抵在罗一冲的右肩窝处。
罗一冲的钩刀再也杀不下来了,他甚至握刀不稳的样子,那肩窝之处在流血,就在陶克的猛力顶中,直把罗一冲抵得后退不已,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
当陶克右臂回收,一股鲜血才自罗一冲的肩窝下方洒出来。
这时候所有的人包括远处观看的人,才发觉罗一冲受了重伤。
陶克的木棒上不见血,木棒是不会插进敌人肉的,然而,那些血……
罗一冲以左手按紧右肩窝,他愤怒得几乎要吃人的样子:“好阴毒的,你的木棒上还藏着刀!”
陶克却淡淡地道:“大护法,我已说过,我的血不会白流,那也是警告,你应该有所警惕的,你太自大了!”
罗一冲大吼陶克木棒上藏有刀,但谁也没有看见,就算罗一冲在冒血,别人一样的看不见陶克棒上的刀。
罗一冲是要提醒自己的人小心,洪大川就暗自吃惊,他以为陶克的木棒上藏有刀,那比他手上拿着刀还可怕十倍有余,因为他的木棒已经够厉害了。
如果前天陶克以木棒上藏的刀杀人,他们三个都将活不成。
此刻,“神刀”李良走向陶克。
这时,常在山抡着桑木扁担拦住了。
“我大哥也流了血,来吧,咱们过几招!”
然而,陶克沉声道:“在山,你要不要把我当你大哥呀!”
常在山一怔,道:“大哥!”
陶克道:“如果当我是大哥,你快去同那位小弟一齐照顾你唐兄弟。”
常在山道:“大哥,你的伤……”
陶克道:“我知道,你退回来!”
常在山拖着扁担又折回来了,他心中真苦。
但那年轻人却直直地看着陶克,对常在山道:“原来你们是结拜兄弟?”
常在山道:“比亲兄弟还好!”
陶克的左手又在肚皮上抹了一把鲜血,他仍然往嘴巴里送,舌头舐着往喉咙里咽。
这动作他似乎很习惯,就好像他在塞外打仗一样,正因为如此,塞外便传开那两句话——刀枪我不怕,注意拿棒人。
此刻,他的棒子又在手中旋了三圈,冷冷地道:“三水帮的人物都不简单,大概都喝过人血了。”
李良淡淡地道:“而且还真喝了不少人血,马上就轮到喝你的血了。”
陶克道:“喝我血的人,这个人一定比我流的血更多几倍,就像他。”
他指向正在包扎的罗一冲。
李良道:“那你小子玩阴,当你的阴毒手段曝了光,便再也难以得逞了。”
陶克道:“那么,你还等什么?”
“嗖嗖”之声撩起一片刀海,李良咒骂着杀上来了:“你死吧,我的儿!”
陶克错身疾闪,木棒擦过刀身,但觉冷风白面皮上刮过,他的木棒便也神奇地敲在李良的脑袋上。
“嘭!”
“唔!”
李良闷哼一声,鲜血在头上开了花,只不过他是个狠角色,仍然挥刀狂杀不休。
陶克见对方玩命,一个铁板桥,木棒在敌人的下盘打过去,“嘭”的一声,正打中敌人的左膝上。
李良的眼泪也痛出来了,他左腿疾收,整个身子后退不已。
罗一冲大怒:“围紧了乱刀砍!”
这是不要脸了,三水帮另外六人,当然包括洪大川在内,就几声厉吼“杀”……便蜂拥着杀上来了。
冬瓜唐急得哇哇叫:“别管我了,你们杀呀!”
常在山抡起扁担紧守着冬瓜唐。
嗨,那青年人拾起冬瓜唐的刀也干上了。
陶克一看六个敌人挥刀杀,其中一人是双刀,为了维护冬瓜唐,更不要被敌人个个击破,便也闪在常在山与年轻人身边,三个人合在一起了。
事情实在难以意料,陶克三人的招式均出自了无和尚所授,如今三人合击,便立刻发觉了无和尚的刀法奥妙之处了。
所谓分进合击,互相支援,一套不算神妙的刀法,却在这时威力大增。
但见木棒扁担刀,合成一片激漩,便也把几个凶狠的敌人杀得四下里闪躲不已。
“双刀将”王大刚的肩头上被常在山扁担打得几乎骨裂,洪大川被少年人一刀砍在手背上,另外四人见势不妙,只有忙着闪躲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直呼过瘾不已。
原本优势局面,只这么一场混战,陶克四个立刻把局势扭转过来了。
为什么总是四个人?只因为受伤的冬瓜唐也不甘坐在地上,捡起地上石头也砸起来了。
三水帮有个汉子的鼻梁被石头砸得既青又肿,痛得他直流鼻涕眼泪,大叫——操他娘!
受伤的罗大护法立刻发觉势不妙,他又提不起刀,再打下去只有更吃亏。
“住手!”
罗一冲这么一吼,三水帮的人往四下里跳,那罗一冲咬牙道:“难怪连少主也吃大亏,原来你们确实够狠的,好,山不转路转,咱们后面走着瞧。”
这几句狠话一交代,立刻又是一声大吼:“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