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老九一手在揉着头,他这才明白,如果一刀走空,棒子就会挨上。
他用力地摇摇头,咬牙道:“你果然有一套。”
陶克道:“你又猜对了。”
秦老九暗中咬咬牙,忽然腾身而上,他的左手去抓敌人的棒子,右手尖刀仍在他的右前方,光景他准备左边挨棒,换取右边出刀的机会了。
然而,陶克早就洞悉他的阴招,右手上的棒子照打上去,只不过他打了一半,忽然棒子的后端变了前端,“咚”地一声,敲在敌人的手腕上,生生把秦老九的尖刀打落地上。
秦老九一个暴旋身,就要拔腿逃,不料,黑暗中突然一把短刀飞来,“嗖”的一声扎在秦老九的肚子上。
“唔!”
“轰!”秦老九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抬头,仰面,双目愤怒。
于是,春香过来了,她轻盈地把身子弯下来,伸手在秦老九的肚子上拔出自己的小弯刀,秦老九肚皮立刻一股鲜血往外流。
秦老九道:“你……们……”
春香道:“我们不受人欺侮。”
秦老九斜眼看着陶克,道:“你……”鲜血自他的指缝外溢,春香的弯刀至少深入一寸深。
陶克道:“我说过,想取我命的人,那得凭藉些什么才行,你不行。”
秦老九咬牙,道:“我……饶不了你。”
陶克道:“那是以后的事。”
这时冬瓜唐与常在山奔过来了。
常在山道:“大哥,你不打算要他的命?”
冬瓜唐道:“放虎归山呀?”
陶克道:“他不是虎,虎是不会侍候人的。”
冬瓜唐道:“大哥,你……”
陶克道:“不用说了。”
他转身就往山道走。
春香与冬梅便立刻跟上了。
陶克回头看,见常在山与冬瓜唐走后面,便低声地道:“二位姑娘,你们不是唱坠子戏的?”
春香哈哈笑道:“小时候学过。”
“如今用上了。”
“混口饭吃嘛,陶爷!”
陶克一怔,道:“你们知道我姓陶?”
“三江地方都知道呀!”
陶克一笑,道:“那么姑娘,我说个人的名字,不知你二位知不知道。”
“你说!”
另一边,冬梅也巧笑一声,道:“什么人呀?”
陶克道:“屠堡主,屠万山堡主。”
两个姑娘彼此望,谁也没开口。
陶克立刻又道:“屠堡主离此不过两天脚程,他住在桐柏山里面。”
两个姑娘忽然笑起来了。
这二人真激动,双双去抱陶克了。
陶克急忙左右晃,笑道:“别抱了,快走吧!”
春香笑眯眯地道:“真好,原来你也加入我们一伙了,太好了!”
冬梅笑道:“你是怎么知道屠堡主就是我们头儿的?”
陶克道:“你二人的刀法,当然,还有你们带的弯刀,我一眼便看出,很像屠堡主手下的兵器。”
春香道:“你果然很细心,武功又好,人又细心,难怪三江地方你出名。”
陶克道:“别捧我了,倒是快告诉我,那座三合院是谁的宅子?”
他仍然防着两个姑娘往他的身上靠。
冬瓜唐也加上一句:“还有那个红脸大汉,他又是何方神圣?”
春香哈哈大笑了。
冬梅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春香笑着,道:“这么说来,你们也看到我姐妹陪那两个杀手睡觉了?”
陶克道:“我们应该诚实说吗?”
春香道:“诚实的人总是惹人喜欢的。”
陶克道:“我们看到了。”
冬梅瞟他一眼不开口。
春香道:“我们有目的有计划,陶爷,既然咱们一家人,我的话你应该知道是实情。”
陶克道:“我相信。”
春香道:“我们进入那个三合院,就是想知道他们何许人也。”
陶克急问:“知道了?”
春香道:“是的,那个红脸大汉乃是三水帮二当家,他叫司马长风,刚才重伤的乃是司马长风贴身侍卫,也是总管这座三合院的,那是司马长风的山间别墅。”
陶克点点头道:“啊,三水帮争权夺利要起内哄了。”
春香道:“酒席间听不出他们的计划,我姐妹只得陪陪那两人上床,这……”
陶克心头一震。
屠万山找来的姑娘都美,却被他训练得忠心不二,一个个甘愿为他拼命,难道红红她们五人只是为了拴住他兄弟五人的心?
这不能不令陶克对红红产生猜疑。
他在想,女人心海底针,是捉摸不出来的啊!
五人奔到一条小河岸,陶克问春香道:“你们可曾知道,三合院的人要如何对三水帮下手?”
春香道:“他们在等机会,准备着直接对付三水帮帮主封大年。”
陶克又问:“屠堡主又怎么的策划?”
春香笑道:“目标不是帮主宝座。”
“三水帮的银子船,是吗?”
“嘻……你应该知道嘛!”
陶克道:“屠堡主有不少人潜在三江地方了?”
春香道:“有联络的我知道二十多个吧!”
陶克道:“好,你们回去吧,我们还得跟踪三合院那批人,再见了。”
春香走上前,她对陶克道:“别把我们当成坏女人,我们不是。”
冬梅解释着,道:“可恨轿夫想占我姐妹便宜,我们又不在他们身上工作,所以他们只有死。”
春香道:“我姐妹谢谢你的出手,要不然我们打不过姓秦的那人。”
陶克道:“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
不料春香身子一挺,就在陶克面颊上香了一下。
她姐妹转身而去。
陶克怔怔地道:“真江湖儿女也。”
冬瓜唐却摇头道:“她们不是江湖儿女,大哥,莫忘了,她们是屠万山的人,屠万山是干什么的!”
常在山道:“大哥,我就一直糊涂,你为什么要放了那个叫秦老九的家伙。”
冬瓜唐道:“是呀,大哥为什么把咱们的敌人放走?他还要宰你。”
陶克一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试想这姓秦的能同‘四山八怪’搅在一起,那就是同三水帮有过节,如今更知道他是三水帮二当家的人,就更应该放了他,因为这样可以增加反对封大年的实力,待他们火拼之后,咱们再下手便容易了。”
他此言一出,冬瓜唐与常在山二人也点头。
不错,多一个秦老九,就多了一个搏杀的力量,此消彼长的原则之下,又何必此刻把姓秦的杀死?
陶克三人一路往山林中走。
毛汾水与成石二人来到江岸边,毛汾水的那条破小船,就好像一个缺胳臂少腿的人似的,破破烂烂的只有船底没有洞。
能漂就是船,两个人在柳林下面解开绳子,那毛汾水站在船尾摇着橹,成石便在舱门口做饭了。
两个人买了米粮肉块,成石把肉切碎,掺在米锅里煮起来了。
这还真方便,煮熟了饭菜全有了。
煮熟了他二人也吃不成了,因为……
毛汾水发现三条快船撞来了。
“兄弟,你准备……”
成石尚未发觉情况危险,道:“准备什么?”
“三水帮的船来了。”
成石抬头看,道:“找来又怎样?”
“他们要撞船。”
“撞船?”
“不错!”毛汾水在江面上拼命地摇橹,又道:“三条快船上至少有个人咱们认识。”
成石道:“在哪儿?”
“右面那条船头上。”
成石手搭眉头望过去。
“他娘的,那不是‘江上鹰’戈干吗?”
毛汾水道:“所以我们要快靠岸。”
成石道:“三哥,怕他个鸟,咱们船上一样干。”
毛汾水道:“兄弟呀,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又在江面上,单只一个姓戈的就够呛了,还有另外两条快船上的人,三条船加起来就是21个人,这时候逞英雄就是猪,咱们不当猪。”
毛汾水边说边摇船,三条船却越发的近了。
果然,快船上传来嘿嘿笑。
“奶奶的,老子们鸟上逮虱,看你小子往蛋上跑。”
这话好像吃定了的。
成石回骂:“你娘的,姓戈的,有种岸上比高下。”
戈干冷哼道:“有本事什么地方也一样,别跑哇,我说儿,你们跑不掉了。”
另一快船上传来吼声如雷,道:“戈兄,是不是正点子呀!”
戈干回应道:“石兄,虽非正点子,却也是五人中的两个呀!”
另一快船上高声道:“那就有收获,三面包抄先撞船,然后下网捉活的。”
“朱兄,你往斜拦过去。”
那快船上是个黑大汉,他也高声道:“你把船迎他的船头,不能叫他们顶上岸。”
三艘快船上各有七个大汉,这些人拼命地划,用力地摇,便帆也张满了。
这光景很明显,戈干他们决心抓活人了。
毛汾水只一见这形势,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不得了。
他想着,陶大哥他们都不在,成石小弟跟着来,万一出了差错,这一辈子都难过。
左思右想,成石开了腔。
“三哥,别费力气了。”
“怎么说?”
“干啦!”
“明知非敌手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得赚。”
毛汾水道:“我还是以为能逃就逃的好。”
“逃不掉了。”
“我尽力。”
成石道:“等三哥力气放尽,再想拚命就只有等挨刀子了。”
毛汾水道:“兄弟,咱们得细商量。”
成石已拔刀在手,道:“已经没时间考虑了,三哥,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毛汾水抛下橹不摇了,他抓了几口肉饭吃着,就等三条船往这里撞来了。
毛汾水也把钢刀握在手上了。
“兄弟,你可曾记得咱们兄弟们联手之事?”
“记得!”
“那好,咱们等他们的船撞上来,跳上去就砍人,大师的刀法施出来,交叉掩护,出刀狠宰,咱们这是保命,也是被逼的。”
成石重重地点头,道:“不错,也是生死之搏。”
两个人低头抓饭吃,吃饱了打仗有力量。
小船随波流,先是,戈干的快船顶过来了。
“轰!”
“咔!咔咔!”
果然,小船破碎了。
毛汾水还真心痛,这些年来,小船就是他的家,吃喝拉睡均在此,如今解体了。
“杀!”
只见两把钢刀对准手持分水刺的戈干怒砍过去了。
戈干见二人来势猛,一挫身退到船中央,他把分水刺一指,大喝一声:“给我杀!”
只听“刷”地二声响,先是大帆落下了,船上六个大汉挥刀便砍。
毛汾水与成石联在一起不分离,一个杀一个阻,交互支援得天衣无缝,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咚”的一声船身动,另一条快船也到了。
姓石的举着长把鱼叉奔来了。
戈干一看大喜,他厉吼一声:“退下!”
六个大汉退两头,戈干对着毛汾水冷笑了。
另一边,石坚举着长叉怒视着成石在紧眉头。
“娘的,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儿。”
成石今年18岁,他又是娃娃脸,难怪石坚皱眉头。
成石却沉声道:“老小子,我的刀不年轻。”
戈干提醒石坚道:“石兄,千万别小觑那小子,他下刀够狠呢。”
毛汾水道:“姓戈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江面上了?”
戈干哈哈一笑,道:“就是你的船,嘿嘿嘿,老子们江上找你们,有人说那条小船是你的,哈……”
够了,毛汾水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候毛汾水发觉已被三艘快船包围起来了,自己这边两个人,敌人却有21人,他知道今天好像大限要到了,生与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他示意小弟成石,兄弟二人挥刀杀上去了。
石坚发现成石来得猛,鱼叉左右拨又扎,另一边快船上站立着中年壮汉朱贵,一张鱼网直摆动,光景就要套住毛汾水的身上了。
毛汾水见三丈长钩对他虎视眈眈,他与成石抢站在戈干这条快船上,除了抱必死之决心外,其情势很明显,最后必然重伤被擒。
毛汾水一边杀一边想,为什么不趁还有力量的时候赶快往水中遁走?
水遁是唯一有生还的一条可行之路。
他心念及此,暗中低声对背后搏杀的成石,道:“兄弟,我说走,咱们一齐往水中跃,你往东我往西,水下见人就一刀杀。”
成石咬牙直点头。
毛汾水大吼一声:“杀!”
成石立刻随也应了一声:“杀!”
兄弟二人抖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