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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志子听得如醉如痴,打心眼里佩服朱大哥的思维判断能力,不管他所说对与错,能讲出这一段理论,非得有一整套阴阳风水方面的知识和洞察他人思想的能力不可,能与朱大哥来共同破这桩奇案,也同样是我们的幸运。
朱大哥见我们听得入了神,问道:“上次我画的灵符你们身上可还有?”我忙道:“我这里还有几张。”说罢,拿出怀里灵符给他看。朱大哥点头道:“好,一会打开石棺时,我们一人拿一张在手里,防止里面有什么脏东西。”我忙将灵符每人分了两张。三人拿在手里,避开带有山水图案的那口旧棺材,找了附近颜色新一点的石棺,准备将棺盖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珠宝存在。
石棺的上盖没有任何卡壳沟槽,只是凭借自身重量压在上面,这是石棺与木棺的区别。我与朱大哥尚未动手,志子轻轻一挑,二、三百斤重的石棺盖就被他从边侧撤了下来。我迫不及待地的石棺内望去,想一眼看到我们苦苦寻找的赈灾银,当我看清棺材内的情况时,却猛然间打了一个冷战,只见石棺内装的并非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在里面直挺挺地躺了一个死尸。
那死尸面色苍白,神情恐怖。由于开棺时我有心理准备,既使看到死尸,也不会如何惊恐,此时竟把我吓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因为我看清了死尸的脸,那人我不但认识,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已。
朱大哥和志子在一旁也惊呼了一声。我此时的胆量已经非比寻常,硬着头皮想上前细看个明白。朱大哥缓过神来,叫道:“这是障眼法,用灵符去贴到它脑门上去。”我闻听后,来不及多想,拿起灵符贴到了棺中那个“我”的印堂上!
当灵符贴好后,只觉得眼前有些什么东西光芒刺眼,不由的眨了一下眼,再次睁眼细看时,发现“我”的尸体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棺的玛瑙、翡翠、珍珠、玉石。在室内夜明珠的照耀下,炫出五彩斑斓的色彩。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宝藏,心里大为惊叹,但毕竟来藏宝室时就是为寻宝而来,多少有些预感,眼晴却首先被晃得有些承受不了,只能眯起一条眼隙观看。
朱大哥和志子禁不住都惊呼一声,毕竟我们活了这么多年,谁也没一下子见到过这么多宝藏,这一次算是开了大眼界。虽然我们不懂珠宝这一行,可也都知道,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取出来,拿到珠宝市场上去买,都值个几万、十几万块的价钱,这一棺材珠宝价值几千万绝对不成问题。一时间,我们都被眼前这巨大财富所震撼,站在棺材前好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还是朱大哥打破了僵局,道:“咱们别在这傻看了,一会儿有人来人了,快找赈灾银吧。”我和志子的心思这才在“钱眼”里钻出来,为保持原样,志子又将石棺盖重新盖好,准备去翻下一口棺材,看看赈灾银是不是在里面。
我还在为刚才在棺材中看到“我”的尸体而有些后怕,问朱大哥道:“障眼法怎会让我自已躺到棺材里去了?”朱大哥问道:“你刚才是看到自已在里面吗?”我点头道:“是呀,可不明明就是我吗!”说到这,我有些伤感,自言自语道:“估计我死后也一定会是刚才这副模样。”朱大哥道:“你看到的是你自已,可我刚才看到棺材里的死人却是我。”我末等说话,志子在一旁马上插口道:“不对呀,我看的明明是我呀。”
朱大哥恍然大悟,点头道:“这就是障眼法的妙处,每一个受到影响的人产生的幻觉都是不一样的,都觉得棺材里躺的那一个是自已,幸好我们经常接触鬼怪,胆子较常人大了许多,不然被这障眼法制造出来的幻觉一吓,十之八九会被当场吓死到这里,这也是施法者的本意,能吓死当然好,吓不死也会落荒而逃,为的就是最大程度上保护棺材里面的珠宝不被人窃取。”听了他的解释,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会看到棺材里还有个死去的“我”,幸好自已胆子够大,没被吓死在这里,手中又有灵符来破解幻像,否则不用为自已另挖坟墓,直接就为墓主人陪葬了。想到这,不由得恨恨道:“这一定是赵师爷搞得鬼,这老东西果然有过人的手段,差一点没吓死咱们。”朱大哥道:“障眼法分许多种,包括我们常提到的‘鬼打墙’,也是障眼法的一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幻像而已,只要身上有辟邪的物品就可以逢凶化吉。”说话间,我们已经将第二口棺材的上盖搬了下来,这次有了经验,事先将灵符贴到棺材的侧面,防止再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影像。
第二口棺材内装得都是些金元宝,开棺后金光闪闪,光华夺目。平日里我们也能经常见到的一些金饰品,也没觉如何闪亮,可眼前这成堆的黄金放在一起,才感觉到黄金散发出的光芒丝毫不比珠宝散发出的珠光逊色,着实让人长了不少见识。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赈灾银,虽然黄金能够暂时吸引我们的眼球,但打开棺材,见里面装的不是,便立刻去查看下一口棺材。直到接连打开了五、六口装满黄金珠宝的棺材,终于在一口棺材内看到有十几个布袋整齐地堆放在棺材内,而这种模样的布袋也正是在失银当晚,我看到的小鬼怪往孙家运送东西使用的布袋。忙打开布袋,伸手在里面一掏,果真在袋内拿出一锭白灿灿的雪花银,翻转过来观看,白银下面清清楚楚地印了“大清赈灾”四个小字。
三个不由得同时欢呼起来,五千两朝廷失窃的赈灾银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终于被找到了,多日的辛劳艰险没有白废,这激动人心的一刻,多少让我们有些欣喜若狂。
朱大哥高兴之余不忘我们仍然身在险地,参与救火的家丁回来后,一但发现藏宝室的门锁被砸,随时有闯进来的可能。催促道:“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咱们每人拿上一锭赈灾银做为凭证,快快走吧。”我和志子连忙各自将一锭银子放入怀中,俯身去抬地上的棺材盖,想将棺材盖上再走。朱大哥趁着我们去抬石棺盖的空档,将手伸入钱袋中,也想拿一锭银子出来,忽然觉得手指在袋中摸到了什么东西,立刻附在手上,弄得手上直痒痒,连忙缩回手观看,只见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一只红色的蚰蜒,全身颜色异常鲜艳,大约有一寸多长,长长的触角伸出老远,正沿着自已的手臂往胳膊上爬。
朱大哥平日里并不害怕这种小昆虫,也没细想钱袋内怎么还会有虫子,便用力将小蚰蜒甩在地上,随后一脚踩了上去,打算将这个打扰自已的小家伙当场踩个稀巴烂。
就在朱大哥将脚重重地踩在小蚰蜒身上时,猛然感觉到小蚰蜒的身体竟然奇硬无比,自已用了两次力,不但没起到效果,反而感觉到脚下的小蚰蜒有如吹气般的迅速膨胀起来,眨眼间便长到了一米左右,而且还在不断的生长,原本身上看不清楚的绒毛褶皱、口腔毒颚都渐渐地清晰起来。
朱大哥大惊失色,忙缩回自已脚,躲到棺材后,口中大声提醒我们注意。我和志子此时己将石棺盖抬了起来,骤然间看见如此怪异之事,也顾不得为棺材上盖,将抬起的石棺盖重新扔在了地上,迅速绕到石棺后观看眼前这一奇景。
那蚰蜒生长的速度甚是惊人,一会工夫已经长到了十米左右,长长的身形一直由墓室内中央处延伸到了石门附近,凸起的两个眼珠有篮球般大小,清晰透明。最可怕的是几十根长足和触角伸展的跨度,左右距离达到了六、七米宽,配合头部的钩状颚足更加显得狰狞恐怖,一张巨口在那里呼呼地向室内吹着寒气,一开一合之间的大小,完全可以活吞下一个成年人。
眼前的这个巨型蚰蜒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们,似乎在考虑用不用马上向我们发起攻击。此时双方在身形上的对比完全不成比例,我们在它的眼里不过有如蚂蚁、蚁虫般弱小,根本不堪一击。
朱大哥紧张之余,还不忘小声嘱咐我们,道:“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一会扑过来的时候可以利用石棺来和它周旋。”我见眼前并没有什么刀剑砖头一类的东西,只好在石棺内摸出两锭赈灾银,一手持了一锭,临时当作武器使用一下。这赈灾银每锭都有半斤左右,也不知扔出能不能起到阻挡一下的效果,心中暗暗祈祷,只要别让眼前这个巨型虫怪把我一口吞下去,争取和朱大哥、志子快步跑到石门外,顶住石门别让冲出来,就有可能捡回这一条性命。心中又一想,那赵师爷所说的千年虫怪原来是这条巨型蚰蜒,这东西能大能小,果真是天地间的异种,也不知道赵师爷是用什么手段将它收为已用的,虫怪乃是有质有形的一个实体物种,自已身上的灵符听朱大哥说过只能用来对付有形无质的鬼魂妖魔,用在虫怪身上恐怕不会起到任何效果。想在这虫怪面前逃过一劫,实在是千难万难,看来今天我们三个好兄弟多半就要命丧于此了,我们虽未曾结拜为兄弟,但今天能共赴黄泉,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我正在那里濒临绝望的时候,却见志子弯腰抬起了地上石棺盖,叫道:“躲在我身后来,我来抵挡一阵,趁机冲出去。”说话间已将二、三百斤的石制棺材盖举过头顶,我和朱大哥想起他有“五丁开山”的绝技,力大无穷,虽不见得能胜过千年虫怪,想抵挡一下还似乎不成问题。我们连忙向他的身后躲去。
我们身体一动,那虫怪也立刻向前移动,可能这是昆虫捕食的一个通性,会跟着猎物伺机而动。只见它身体左右各有十五只巨足,附在地面一齐行走,动作错落有致,若在平日会感到场面十分壮观,现在却没那么好的心情欣赏,还是以逃命为第一要素。
虫怪足多步大,只在瞬间便到了志子身前,伸出颚足前端的爪状巨钳,向他猛钳过来。志子打起精神,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石棺盖子奋力向虫怪的头部砸了下来。只听“咕咚”一声闷响,志子手中的石棺盖在虫怪的头上被砸的四分五裂,那虫怪的身上似乎罩了一层硬壳,受到这般剧烈的撞击后虽有些昏头转向,却末伤及筋骨,抖抖巨头,认清方向,再次向志子扑来。
志子没料到虫怪如此了得,尚未反应过来,虫怪的巨钳已经伸到了胸前,眼见巨钳一夹,自已便要被成为它的口中之餐。正自惊恐之际,我在一旁看的清楚,手中一锭赈灾银瞄准虫怪篮球般大小眼睛的猛掷而出,由于相隔只有三、四米距离,我出手的速度又快,虫怪还未来的及躲避,左侧的一只眼珠登时被我打爆,一股淡绿色的血浆在眼眶内喷涌而出。
虫怪一时受挫,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滚,巨大的躯干拍得墓室地面“啪啪”作响,浅白的腹部时不时的仰天向上来回滚动,时而曲卷成一团,时而伸直成一条直线,似乎丧眼之痛,有些让它承受不了。由于虫怪满室打滚,不一会工夫,几只装满珠宝的棺材在它巨大冲击力的撞动下翻倒下来,弄得墓室到处都是金银珠宝。又滚动了几下,忽然间将存放墓主人的那口棺材撞翻,在里面滚出一具身穿金甲战靴,头戴金盔束羽的金国将军尸体来!
我们三人紧靠墙壁,生怕被发疯似的虫怪伤到,这时乱上添乱,居然停放尸体的棺材也被撞倒,而且棺材里面存放的竟然是一具金国将军的尸体,虽感到意外,慌乱中也顾不上诧异,只隐约觉得尸体脱离石棺的控制,似乎有些不妥。
虫怪在地上翻滚了好一阵,痛苦稍减,重又伏在地上,寻找我们的位置,当用一只独眼看到我身在何处时,可能是吸取了教训,也不急于出击,颚足上的巨钳忽然间向外长出了一丈有余,钳头上射出一股腥臭的黑色液体,劈头盖脸的向我的方向洒来。
蚰蜒这种昆虫属于节肢动物门,多足亚门多足纲唇足亚纲蚰蜒科,外形虽与蜈蚣相似,却并非同一种类。它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在颚足上能分泌毒液,普通的家蚰蜒和野外的花蚰蜒由于体态较小,分泌的毒液十分有限,人被叮咬或触及皮肤后即可导致局部疱疹,令人刺痛难受。稍加治疗或挺一段时间便可痊愈。而且甚至我们用肉眼看不出它能将毒液在近距离内喷射,可眼前的这个宠然大物,不但一切的生理特征、捕食习惯在我们眼内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毒液的数量也是多的惊人,喷射的距离与体形也绝对成正比,整间墓室内毫无疑问都在它的毒液喷射范围之内。只是不知体形变大后,毒液的浓度有无增加。
我知道将它眼睛弄瞎后,它的下一波攻击点会选择在我这里,所以早就有所防备,喷射毒液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