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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你们打算做什么?」
「啊啊?喔,首先就是先把你这小子给修理一顿……对了,就拿你当饵,把DOLLARS的老大,那个叫帝人的家伙找出来吧。」
「你……」
「哈!你还真是有够蠢的!或许你本来是为了朋友才来这里,不过这样就跟自投罗网来当人质没两样!我乾脆也跟『泉井老大一样』来玩一次那个好了!把你这小子的腿打断以后,再来说『现在开始发问』就像这样!」
正臣瞬间感到错愕:
「你…刚刚……说了什么?」
「啊啊?所以说,要用你来解决DOLLARS的老大啊!DOLLARS这个组织的系统的好处,就在于连DOLLARS那一票人也几乎不知道老大长什么模样!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夺取他的情报网——之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下达指令,DOLLARS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变成我们的手下!」
「不对…你…刚才……是不是提到泉井?」
正臣睁眉怒目,握紧拳头问道。
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过去从手机里听见的那个下流询问声,以及——沙树的悲鸣。
法螺田带著好笑注视正臣的变化,很开心地拉开嗓门大喊:
「哈哈!在那之后就这么做好了!要是用黄巾贼这个名字玩得太过火!我乾脆就把队伍的名字跟颜色整个都换掉好了…对了,就像你这小子现在的脸色一样,一整片青蓝色!」
「你…不…你们…难道是……」
「总算注意到了啊。是啊,没错!在这里的是——」
对著嘴唇颤抖地说话的正臣,法螺田将说到一半的话说完:
「你最讨厌的『蓝色平方』的成员啦!你可不要用什么残党这种小家子气的称呼来叫我们喔!黄巾贼现在可是被我们给吃下来了!」
「……」
「还真妙啊…一旦把蓝布拿掉,再随口说一句让我加入…就这么简单,你们的那些同伴竞然就接受了。听到你这小子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下糗大了,没想到你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反正对你来说,黄巾贼的这些家伙们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而已吧,哈哈……呀哈哈哈哈哈!」
配合法螺田的笑声,四周围的笑声也益发膨胀起来,聚集成一整块巨大的声音往正臣袭击而去。
完全曝露在朝笑声中的正臣,暂时保持沉默——
不过最后还是拾起头,再度以和刚刚不同的眼神瞪著法螺田与比贺。
只是,不是像方才那样充满愤怒的表情——似乎是领悟到某种事情了,他的眼神中充满沉静的觉悟色彩。
发现正臣的气氛突然改变,法螺田呵呵笑著问他:
「怎么啦?终于有下跪求饶的打算啦?不过我可没打算救你喔。」
「不是…我反而觉得舒服多了。」
「啊?什么啊?」
「我啊…有登录成为DOLLARS的一员,也是黄巾贼的一员。」
他往前迈进一步,并自嘲地说道:
「然而被黄巾贼革职,DOLLARS也不会相信我——现在就只是个爱把妹的高中生。」
又往前迈进一步,周围少年们的警戒气氛也开始提升。
包围网缩小一圈后,有几个人为了不让正臣逃走,而将人口的门给锁了起来。
可是这名茶发带耳环,看似轻浮的少年——完全没有表现出动摇的态度,而是以沉稳的声音说出下一句话。
「所以我才会来这里。」
迈进一步,又迈进一步。
「我就只是纪田正臣。」
再迈进一步,确实地往法螺田接近,话语中的力量也逐渐增强:
「所以……所以我才会来这里!」
不是受到任何束缚的强迫,而是为了保护重视之人——正臣又往前踏出一步。
每当正臣静静地向前走时,都确实增加周围的紧张感。
然而——反而是正臣的气势压过对方。
——啊啊,没错,这个状况是——我的过去。
不断在追赶著我的过去,曾几何时已经超前我了。
(你逃不掉的。无论你如何挣扎,无论你去到哪里,过去都会如影随形。即使你打算忘却一切,或是以死来从世上消失,过去这玩意儿都会肆无忌惮地追著你跑。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你知道为什么吗?)
随著曾经在医院里听到的这段话,正臣的心中浮现许多人的容貌。
杏里、帝人、门田、游马崎、狩沢、赛门——
以及…沙树。
(因为寂寞。过去、回忆或是结果,都是些非常害怕寂寞的家伙。)
正臣回想临也说过的话,呢喃低语:
「那么,这次该换成是我来追自己的过去了吧。」
「啊啊?」
「听说过去很怕寂寞——所以得早一点追上才行。」
「你在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啊?白痴!」
正臣处在这种情形下却丝毫不感到畏惧,法螺田对此相当烦躁,从身旁的一名少年手中抢下拔钉器,对著正臣的脸砸了过去。
正臣并没有闪开,拔钉的部位当场砸伤他的额头。
然而少年不为所动,只是用右手将滑落的拔钉器抓住。
血液从额头流至脸部,他也没有去擦拭,只是再次向前一步:
「我啊,做好的觉悟可不是『只有』被杀而已。」
拿在少年手上的东西确实是凶器。
虽然就结果来说是自己给了他——法螺田对于现在的正臣握著那样的东西,心中开始感到有些不安。
「我是——做好杀人的觉悟才来的。不过,说穿了…具体来说就是要杀你。」
然后,不安化成恐惧。
明明自己的年纪比他年长许多。
明明体格也是自己比较适合打架。
明明这里还握有手枪这个最高层级的「力量」。
明明就有著可以让人笑到阖不拢嘴,压倒性的战力差距——
「要我说几次都可以…」
正臣每接近一步,在法螺田心中的某种「可能性」就逐渐膨胀。
「所以我才会来这里。」
迈进一步,然后,再迈进一步。
「谁也无法否定这件事!」
法螺田确定这个可能性的真相。
在围殴眼前这名少年之前,自己…说不定会被他动手杀死——就是这些微的可能性。
在理解到这一点的瞬间,不安确实化成恐惧。
刹那间,法螺田的口中,发出以命令形式的悲鸣声:
「你们还在做什么?快点把这白痴给我宰了啊啊啊啊啊!」
同一时刻——跟法螺田抱著同样不安,因而僵直的少年们解开了束缚。
以数量形成的暴力,猛烈地往正臣压迫而去——
♂♀
新宿 某栋公寓
隔著防毒面具的森严,将波江端出来的红茶的热气与香味吸进去后,平淡地说出直到刚刚为止的经过。
「也就是说呢,在波江小姐逃走以后,矢雾制药不是立刻就被尼布罗给合并吸收了吗?在那之后,公司独自调查头颅…应该说是波江小姐的行踪——结果从这附近许多旅馆的位置处,都有目击到她往你这个地方过来的情报。因此呢,我算好她今天会过来的时间点,用这把模型枪稍微吓唬她一下,就这么一起进来了。」
「临也,是不是应该报警啊?」
「喔,要是那么做的话,会有麻烦的人应该是你们吧?依照我的证词进行搜索,若是从房间内找出年轻女性的头颅……原来如此,这似乎能成为取代砍人魔的一则大头条呢。我也去网路的留言板上,不断拼命自作自秀来炒热话题好了。」
森严朗朗高谈著能够激怒临也的内容,然而临也则是挂著冷静的笑意,慢慢啜饮红茶:
「新罗那个扭曲的个性,果然是从你那里学来的。」
「就算夸奖我也不会有奖品喔。反倒是你,快点把头颅交出来。」
「什么啊,这家伙……」
与明显摆出厌恶态度的波江相对照,临也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他沉静地应付森严刚刚说的话:
「那么,如果你对我说『交出来』,我也只能回答你『然后呢』……这样的话,我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若是那样,只会变成这栋公寓在不久后会遭到强盗集团抢劫而已……我若是这么说,你又觉得如何呢?」
「那么,你今天就不该来这里。在那种情形下,明天一大早,这里应该就会变成一间乾净的空房子了。」
对著比自己年长二十岁以上的男性,临也全无惧色地回答。
「呵呵……好啦,开玩笑的。说老实话,我也没必要立刻取回头颅。」
「哦?」
「因为塞尔堤的影像被直接播放在电视上,我们公司的上头对此也稍微感到惊讶呢。于是做出与其研究头颅,是否应该先研究身体的结论。」
因为森严很顺口地将如同机密的事情说出来,让波江甚至怀疑他的脑袋是否正常。
虽然临也为了去评估对方说的话,因而保持沉默,最后还是浮现无法判断出对方意图的表情。
「所以,我会将搜索头颅的事用『尚在搜寻中』先蒙混过去,因为你似乎用与我们不同的方式在对头颅进行试探呢。把女武神=无头骑士的这种说法作为前提,将头颅放置在势力间互相抗的特殊环境中,藉此令她独自苏醒——这还真是有趣的想法。」
「哎呀…我还以为已经将窃听器全都拆掉了。」
「……我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你是认真的吗?把那么冷门的学说……」
就算想要读取这名说话真假莫测的男性的表情,却被那副像是在搞笑的防毒面具给完全阻碍了。
临也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将现在自己正在尝试的事情脱口而出:
「算了,我是做了不少尝试。如果这样还是行不通,那也只能真的带到货真价实的纷争地区了——总而言之,如果你能采取合作态度,我会很高兴的。至于科学性质的变化观察,毕竟这边没有设备,我也束手无策。」
「唔嗯……好吧,你就多做一些尝试吧。由我出面的话,就能招待你到我们公司的设施中,当然我们也就必须监视你了…老实说,我对你的行动很感兴趣。毕竟我周围的人都没有想过要以神话性质的观点来做实验,虽然这也包括我在内。」
「多谢你看得起我呢。」
临也带著苦笑,啜了一口红茶后,将笑容转变成大胆的讪笑,对森严分享起心得:
「这次只要再差一点,就能到达一个还不错的阶段了喔。煽动几个队伍来形成敌对构造,然后让他们去互相击溃对方。而且那些队伍各自的中心人物,还互相是亲近的朋友或心中思慕的对象呢。」
「哦?」
「他们将被吞入斗争的漩涡之中,在当中互相思念对方,并跌落战斗的命运里…而且,其中一名还是与塞尔堤一样,是被隔离于这世间一步之外的存在。」
「该不会……是指罪歌吗?」
森严听完临也的陈述后,在防毒面具内的嘴角因为开心而歪斜:
「那与其说是对头颅的实验,还不如说——你只是单纯想要看而已吧?」
「我并不否定喔。」
「唔嗯……然后,你说还差一点就能到达一个不错的阶段。这么说就表示…到头来还是不顺利啰?」
对于森严的提问,临也用一派轻松的态度叹了口气,然后回答道:
「反正,我想你应该也知道……」
「因为塞尔堤…跟一二个人中的其中两名有超过必要的关连性。」
♂♀
池袋 某处
回到公寓的帝人,打算先去杏里家。
少年心中带著些许紧张感,为了去杏里家做准备时,耳中听到绝对不会听错的嘶吼声。
要是在这个都市的中心区,听到会让人联想到马的嘶吼声的话,除了塞尔堤的黑机车以外,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而那声音在帝人居住的公寓前响起,就表示她有事情找帝人,所以过来拜访。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上?
对于这久违的「非日常」造访,帝人一方面感到高兴,一方面内心也感到些许的不安与异样感受。
该不会与正臣和杏里有什么关系吧?
帝人在忐忑不安之下将房间的门打开。
这时的塞尔堤正站在门口前,伸手打算按下电铃。然后又带著不对劲的气氛,将手从电钤前缩了回来。
「啊啊,塞尔堤,你怎么了吗……?」
发现帝人展露一如往常的开朗表情,塞尔堤以充满紧张的态度将PDA拿了出来。
『我问你一件很唐突的事——你…喜欢——园原杏里吗?』
「咦……?」
明明很久没见面了,却在问什么问题啊?
然后,冈为之前认为或许跟杏里有关的那股不安成真,帝人陷入一股百感交集的的焦躁感之中。
光是看见帝人的表情,就可以清楚知道他有多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