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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在心中长叹,看来这三日后的宴会不过是鸿门宴,为赵玉莹庆祝是假,为两宫拉帮结派是真。不是盟友则是敌人,要想独善其身实在艰难。
尹兰芷见状,便从左边的花堆中挑了朵梅花戴上:“不用选了,我一看那端妃就讨厌,鬼才选她呢。”
沈媛沉思了片刻,各挑了一朵拿在手上。兰芷只觉得奇怪:“媛姐姐莫非要将两朵都戴上?”
沈媛脸一红,将花藏进袖中:“我不过拿回去慢慢选,现在还未定呢。”
苏怡看了沈媛一眼,心下便以了然。以沈媛小心谨慎的个性,自然哪方不愿意的罪,最有可能的是两朵都戴。这样做虽然有失尊严,却暂时不会成为两宫最先想要拔除的敌人。
苏怡转头避开沈媛和兰芷询问的目光,心中也早就下定决心。她不要成为任何人的棋子,也决不去做有损尊严的事。即使危险,她也要一试,这才是她最后的原则。
未央宫偏殿
侍琴见赵玉莹来了,亲自打起珠帘。一旁的小宫女忙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铺开了宣纸。
侍琴转身将紫檀案上的一部佛经打开。赵玉莹净了手,命人点了藏香,问道:“已经抄录那哪卷了。”
“回婕妤的话,到了第二十四卷了。”侍琴恭敬的答道,片刻后又说:“静妃娘娘说了,不急着用,让娘娘慢慢的抄录,只求好看些。”
赵玉莹微皱起眉头,认命的抄写了起来。这就是那日静妃和她交换的条件,她实在不明白此中用意。每过几日,她必来未央宫为静妃抄录佛经。静妃也从不过来,只让侍琴等宫女好生伺候。如此已经一月有余。
另一侧的偏殿中,静妃正坐着和一位宫装女子说话。秋容进来,匆匆在静妃耳边低语了几句。静妃点点头,示意秋容退下,转头向那女子道:“那日你去端妃那里通风报信可曾被人怀疑。”
女子摇摇头:“她还是当我好姐妹看待。”
静妃深深凝视着女子的脸,语带深意道:“本宫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恩怨,你要记住,若是苏怡愿意站在本宫一边,你暂时不能动她。”
女子轻笑,灿烂若花:“婢妾知道,娘娘要借她先对付赵玉莹,自然以娘娘的大计为先。”
静妃望着女子的笑脸,不知为何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真是个会做戏的女子,怕是苏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姐妹会在背地盘算着怎样加害于她吧。
她忽然觉得身心俱疲,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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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真假一
佟儿捧着盆盂巾帕等在房内,预备苏怡梳洗之用。她望着仍在假寐的苏怡,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苏怡穿着家常衣服,半倚在梨木塌上,星眸微闭,香腮带赤,一副海棠春睡模样。
“娘娘还不起身换衣吗?”自从苏怡被封为贵人后,佟儿少不得更改了称呼。“众位娘娘都已经等在了大殿,沈娘娘也派人来催了好几次。”
苏怡微微摇头,缓步走至窗台前,目光落在书案上那个紫色的锦囊上。片刻后,才收回了目光。“佟儿,我要你去未央宫一趟!”
佟儿一愣,眸中有着不解。苏怡轻扯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就说苏贵人突发急症,无法前来未央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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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大殿的最上方坐着静妃贺弄玉和端妃林沅淇,在她们两边,按品阶坐着各院的嫔妃姬妾。
两妃面前各设了四张紫檀透雕的茶几,其余众人则是两张。几上摆着十几碟菜肴果品,旁边另摆一精致小高桌,设着酒杯匙箸等物。
梨园的宫娥正吹着新制的曲子,二十名舞姬云袖轻舒,素衣翩翩。一派歌舞升平,繁华锦绣之象。
静妃却无心在歌舞上,目光掠过右下方一侧的空位,微微皱起了眉。
端妃冷哼道:“不过才封了个贵人,便摆起架子来,要大家单等她一人。”她今日的心情郁闷到极点。今界的秀女除了林雪娇外,要不如沈媛般两边讨好,要不就是站在静妃一边。这样的结果显然出乎她的意料,逮着机会便借题发挥起来。
静妃不动声色的笑道:“许是有事绊住了也未可知。”
她的目光扫过大殿的一众嫔妃,忽然落在了尹兰芷身上。
这个新封的修华,不同于宫中那些举止端庄谨小慎微的宫妃,倒是一脸的单纯无邪,言行举止率真的很。此刻,她正专心致致的品尝着眼前的美味,不时露出满足喜悦的表情。
静妃不由宛然:“菜很好吃吗?”
尹兰芷正专心品尝着面前的点心,压跟没注意到静妃的问话。坐在她下侧的沈媛急了,轻轻踢了她几下。
兰芷看了看沈媛,不满的撅起嘴:“媛姐姐你别踢我,要是爱吃我让给你呀!”
众人哄笑不止,沈媛更是满脸通红。这个傻丫头,只顾着吃的了。
只有赵玉莹面上冷冷的,她对这场明为替她庆祝,实则结党营私的晚宴充满厌恶。以她的清高自许,原本是不屑赴宴的,只是因为在心中好奇苏怡的选择这才勉强来了。
她既没戴梅花,也没戴惠兰,只在发间插了一支碧玉簪。别人暗地里如何想她,她并不在乎。她只随着自己的心。她自然想赢,但要光明磊落的赢,她也不怕斗,和人堂堂正正的斗。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殿外疾步而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跪在静妃面前。不是佟儿是谁,只是她面色苍白,身子轻颤,一脸的惊慌失措。
端妃见此冷笑道:“这可奇了,主子没来,奴婢倒先跑来了。”
静妃见她如此,在心里暗暗惊疑起来:“为何如此惊慌?”
“回静妃娘娘,苏贵人才要赴宴,突然昏厥在地。现下,已一病不起了。”
听得佟儿此言,众人皆大惊。沈媛等人更是满心的焦急紧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静妃忙起身道:“一场姐妹,论理本宫也该过去瞧瞧。”一面吩咐宫女去预备车轿,一面匆匆往外走去。
众人见静妃走了,也各自散了。林雪娇见状凑到端妃身边:“娘娘,要不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端妃一脸的不悦:“蠢材,有这空闲,不如想想如何讨皇上欢心更好。难道你甘心永远只当个充华?”
锦华宫
静妃浅尝了一口宫女递上的香茗,这才淡淡问道:“赵太医,苏贵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昏厥在地,即而又发烧不止?”
赵太医皱着眉头,一脸的诚惶诚恐。“回娘娘的话,贵人的表症和脉象不符,臣也不能即刻明确病症。”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怪病,苏贵人发烧寒战,舌苔薄白,这分明是风寒之症。可她的脉象却无并无浮紧之象,这叫他如何确诊呢?
听到这里,静妃心里顿时放松下来。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以为苏怡是假装生病不来赴宴。
又坐了片刻,她起身嘱咐着服侍苏怡的一班宫女。“好生服侍苏贵人,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性命。”宫女们忙不迭的应着。
见静妃去了,佟儿屏退众人,关上房门,这才缓步行至床前,伸手将床前放下的幔纱挽了起来。
原本已病的不能起身的苏怡竟慢慢支起了身子,朝佟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好佟儿,刚才那场戏你演的真是不错。”
佟儿忍不住埋怨:“娘娘还说呢,那药您说吃就吃了,佟儿差点来不及反应。”
苏怡望向书案上淡紫色的锦囊,那里面装着一种白色的药草。服下后会出现类似风寒的症状,却不会对人体有实质性的损害。这种药草甚为少见,原是无意中偶然得的,没想到今日竟用上了。
“那药渣你找僻静地方埋了,免的被人看出端倪。”
见佟儿点头,苏怡随即又想到一事。这病只怕还得装上几日,那些汤药之苦怕是怎么也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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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真假二
未央宫
静妃皓腕一转,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一笔。她身子微微退后,凝视着紫檀书案上的画。
原本就极艳的牡丹还用了复笔堆砌出层层叠叠花瓣,那份艳光简直要在纸上融化开来般,灼热的让静妃禁不住微闭上眼。
一旁的秋容递上玉盆香帕服侍静妃净手,眼睛描过那画,顿时移不开目光。
“好看吗?”静妃疲惫的倚坐在塌上,一手揉着鬓角,一面随意的问道。
秋容忙道:“好看,奴婢还从未见过如此艳丽的牡丹。”
静妃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冷入了骨髓。“到底还是太艳了,失了分寸,竟不如淡雅些的好。”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阵催促声,秋容退到门边询问起来。只见一小宫女喃喃耳语了一阵,秋容点点头,又转身进来。
“什么事?”静妃问了一句,声音冷冷的。“她来了,正在外殿候着呢。小宫女们又怕扰了您,迟迟不敢来催。”
静妃微微皱眉,脸上现出一丝疑惑。“都这时候了,她来做什么?”
“这会子来,怕是有什么事要避人耳目也未可知。”秋容轻轻的一句,听的静妃心中一凛。
既是这样,少不得要见见了。静妃想着,一边已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月光透过窗扉流泻进来,像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银。半明半暗的殿内伫立着一道纤弱的身影,在暗夜中形如鬼魅。
见静妃进来,那女子忙伏身行礼,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婢妾有一物呈上,请娘娘过目。”
静妃抬眼望去,那女子手上的是一个精致的小药罐。打开来,是一些黑红色粉末状的药渣。
女子解释到:“这是苏怡的贴身侍女悄悄埋下的,婢妾已经找太医问过,说是种很罕见的药草。”
“那又如何?”静妃挑眉,“她尽日染了风寒,可能是治病的药。”
女子附在静妃耳边低语了一阵,静妃瞬时脸色大变,目光变的无比阴冷。“此话当真?”
“娘娘若不信,只管拿这去问。”女子冷笑道:“她不过仗着一些小聪明,连娘娘也敢玩弄于鼓掌中。”
静妃暗咬银牙,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令她低骂出声:“贱人,枉本宫如此抬举她。”女子在黑暗中轻笑出声:“娘娘不必动怒,婢妾已想到一计,能替娘娘出这口恶气。”
静妃有些迟疑,若先除掉苏怡,就没了能与赵玉莹比肩之人。她又怎能看着赵玉莹独占圣宠?
女子仿佛看穿了静妃此刻所想,淡淡出声道:“娘娘请放心,除掉苏怡后,对付赵玉莹更是易如反掌。”
静妃望着面前的女子,越加觉得她的诡异莫测,片刻后,才迟疑的开口道:“本宫很好奇,你到底和苏怡有何恩怨,竟到了如此除之欲快的地步?”
女子不语,一双眼眸中闪着深切的恨意。
也许这就是命运,从很久之前就被安排好的命运。只能互相伤害,互相憎恨,无止无休,直到彼此生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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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小心翼翼的盛起汤,放在一旁的锦盒上,递到等候已久的侍膳宫女晓云手里。
“好香呀,贵人做的什么汤。”晓云望着锦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这芬芳的香气给深深吸引。
苏怡笑了笑,指着锦盒道:“快送去吧,小心迟了又要挨一顿骂。”晓云吐吐舌头,忙捧着盒子往慈宁宫的方向跑去。
苏怡仔细的净了手,方才从内膳房出来,顺着青石小路一路朝慈宁宫而来。
在宫门外,和沈媛碰了个正着。
“姐姐今日来的迟了。”苏怡笑道。
沈媛也笑道:“昨日太后夸我的荷包绣的别致,这不,一早赶了出来。”
正说笑间,早有宫女争着打起帘子,将两人迎进了花厅。
太后卧在塌上,正由侍膳女官服侍着用膳,见苏怡等来了,便命人看座。沈媛看太后的面色好了很多,人也显得精神了些,转头朝苏怡笑着点头。
太后望着苏怡笑道:“这汤味道极好,难为你想的到。”沈媛探头一看,不过是普通的豆腐鲜笋汤,看不出有何出奇之处。
太后示意女官舀了一碗给沈媛,沈媛一尝,随即一脸的惊讶。“好鲜的汤,怡儿你放了什么?”沈媛虽然知道苏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但还是对她能将一碗普通的豆腐汤做的如此鲜美而惊讶。
“只是放了点鱼子和橘皮。鱼子能增加汤鲜美,橘皮令汤变的清郁无比。两者相辅相成更能提升汤的美味。”
沈媛啧啧赞到:“听你这样说,就觉得美味,何况又是亲口尝到。难怪兰芷整天缠着你做吃的,连我们也跟着沾了口福了。”
就在此时,慈宁宫柳太医突然跌跌撞撞的从门口闯了进来,见侍膳女官正要将汤往太后口中送,忙指着大叫:“不能喝,快将汤放下。”
见此,众人皆一脸惊疑,太后更是一脸不悦。正待发话,却见宫女匆匆来报,御医院院使张君正在慈宁宫外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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