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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点点头:“你果然聪明,我有意提点你做心腹之人,却又不知你能力如何!”
墨妍见梅嫔这样说,急道:“娘娘只管吩咐,奴婢是甘脑涂地,在所不辞的!”
“那好,秀云!”锦瑟沉声唤道,将目光转向书案上放着的一个楠木匣子。
秀云缓步上前,将匣子递到墨妍面前。
打开一看,是一只莹润剔透的玉镯子。见墨妍两眼放光,锦瑟笑道:“本宫对忠心又有能力的人是从不吝啬的,这只镯子就当做见面礼罢!”
一时,见墨妍去了,秀云不解的问:“如此眼皮子浅,贪婪又不掩饰的人,娘娘如何看上她?”
锦瑟摇头道:“是人都有弱点,贪婪的人更好,只要投其所好,轻易就让她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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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四
在宫女所的日子,平静的几乎单调。每日卯时。未初宫女们就要早早的梳洗,于卯时一刻至大殿集合,由云嬷嬷教导礼仪和规矩。午时一刻用过午饭,则由叶嬷嬷教导技能和烹调。晚饭后,依兰和几位辅佐宫女便会教导宫女们针线女红。然后于亥时就寝。
这一界的未初宫女共有五十名,都是从平民家中选出的适龄女子,根据天朝的体制,宫女都只算是雇佣,一旦到了二十五岁,皆可放出,由各自父母领回。只有那些孤苦无依的宫女,或是不愿意出宫的宫女才会一直留在后宫。
宫里的俸禄高,又能跟着长见识,即使往后出宫,也能被人高看一眼,挑个体面的人家婚配。所以,那些穷苦人家都愿意将女儿送入宫里,并以此为荣。
日子过的飞快,苏怡在宫女所已一月有余,她渐渐习惯了这种忙碌却充实的日子,虽然未初宫女的吃穿用度皆不能同她当贵人时所比,也不若在绾碧宫来的相对自由。但她却也能怡然自处。
柳嬷嬷虽然严厉,却也不会胡乱罚人。未初宫女固然人多口杂,但大都年幼单纯,也不见有什么勾心斗角之事。法月儿和云霓又整天吵吵闹闹,使她无暇去回想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佟儿,玲珑,兰芷等人,一颗心就会因为思念疼痛而柔软起来。
这日,依兰教导完未初宫女们的女红后,便和几位辅佐宫女相继离去。苏怡刚回到屋中,正准备就寝,法月儿跑过来拉着苏怡道:“怡姐姐先别睡。。奇#書*網收集整理。咱们坐着说说话。”
一旁的云霓点亮了桌上的灯盏。昏黄的灯火中,苏怡隐隐看见木桌上放着几碟精致地菜肴,桌上还有个乌银的小执壶。壶边放了三个白瓷小酒杯。
“这是作什么?”苏怡心下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无故做了这些来。法月儿笑的神秘,她眨眨眼睛:“怡姐姐,你猜猜?”苏怡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法月儿拍手笑道:“我就说怡姐姐一定猜不着,云霓输了。可要帮我做功课!”
她素来不喜欢做女红,偏依兰刚布置了纳十双鞋垫地功课。她哄的云霓和她打赌,好把这桩差事推到了云霓身上。
云霓闻言,露出了沮丧地神情,眼睛眨呀眨呀,几乎又要落泪,被法月儿一瞪,吓的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苏怡不由宛然,笑道:“你们瞒着我装神弄鬼的。快说。到底什么事,不然,我可不饶你们!”不待法月儿回答。云霓早已抢道:“月儿说,今日是你的生日。要替你好好庆祝。又说要事先瞒着你。不让你知道,给你惊喜!”
法月儿跑过来。将苏怡按在桌前的椅上,笑道:“原来姐姐真地忘了,那日才和我们说起过,今日就不记得了?”
苏怡不过在闲聊时无意间提及,没料到月儿记在了心里,还巴巴的当做一件事情去办,心下十分感动。她往桌上瞧去,一碗蜜汁鹅脯,一碗炒笋片,一碗红烧鲤鱼,还有一大碗金黄油亮的枸杞乌鸡汤。比起往日吃的,已算十分丰盛了。法月儿将酒杯斟满,举起杯子道:“怡姐姐,这杯酒我敬你,保佑你每年生日时,咱们都能在一起。”说完,一饮而尽。云霓生怕漏下她,忙跟着举杯:“还有我,别忘了我!”
苏怡点头道:“多谢了,只是你和云霓素来不会饮酒,明日又要早起,这酒免了吧!”法月儿笑道:“不要紧,这是糯米酒,吃了不容易醉!”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啪!”“啪!”“啪!”的打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云霓吓的声音都变了,抖着声道:“不会是查夜的嬷嬷吧!要是被嬷嬷们知道我们这会子不睡,还吃酒,非得揭了咱们的皮!”
她素来胆小怕事,宫女所地嬷嬷规矩又极严。晚上亥时一过,一律熄灯睡觉。若有私下聚会闲聊,拖着不睡的,一但查实,必定要挨板子。那可不是像前次法月儿受罚,用戒尺打手心,而是拖下去,用厚竹片打臀胫。
曾有位未初宫女犯了错,挨了三十大板,底下穿了线纱小衣上皆是血迹。那场面,把一众未初宫女吓的半死,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法月儿举手比划了个噤声地动作,她悄悄走至门旁,隔着门板问:“都睡下了,是哪位?”
一阵怪声从门外传来,像是用手捏着鼻子发出的闷哼声:“查夜地,还不开门吗?”
云霓一哆嗦,竟吓地呜呜哭起来。苏怡心中一凛,正在思考对策,法月儿已然将门打开,一掌向那人打去,口中笑骂道:“臭小子,装神弄鬼的吓本姑娘,先吃我一掌!”
那人向旁边一让,避开了月儿地攻击,嘿嘿笑道:“哎唷,月儿姑奶奶,我特地来送酒菜给你,你反倒打我。真是好人没好报,好心遭雷劈!”
苏怡见那人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甚是灵活。穿着藏青色的宦官服饰,正笑吟吟的望着众人。
法月儿没料想他会来,忙将他拉至苏怡跟前:“怡姐姐,这是御膳厨房的小浩子,刚才就是他,装神弄鬼的吓咱们!”
苏怡知道,宦官的身份要比未初宫女高上一等,便缓缓施了一礼:“见过浩公公!”法月儿听了,乐不可支,一掌拍在小浩子肩头,挤眉弄眼道:“今儿你成了正经的浩公公了,明儿记得拿月钱给我们买酒吃!”
小浩子刷的一下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位姐姐别这么客气,我和月儿是旧相识,咱们不兴宫中那一套。”
原来,法月儿和小浩子原是幼年的伙伴,只是小浩子比月儿早进宫。那一日,他们在后宫相遇,分外惊喜,私底下常有来往。
云霓这才把心放下,她瞧着法月儿好奇的问:“月儿,你怎么知道,刚才打门的是小浩子?要是来的是查夜的嬷嬷们,咱们可就……可就……”她说着说着,脑海中又浮现了宫女挨板子那一幕,不由缩了缩脖子,怕的不敢再说下去。
晚上七点还有一更
宫女五
法月儿笑道:“我可不像你那样笨!”话对着云霓说,眼睛却瞧着苏怡。苏怡微微一笑:“月儿定是想,查夜的哪里会如此安生,必是前呼后拥,闹出大动静的。小浩子说的那句话,虽特意变过声,却还是被月儿听出来了,我说的可对吗?”
法月儿喜不自禁:“正是呢,到底是怡姐姐,猜的大致不差。只是有一点,小浩子素来是爱吃贪玩的,今日知道咱们这里有酒吃,还不赶着过来的?”
小浩子被月儿取笑,脸涨的通红,不禁连连抗议:“哪里有,月儿又乱讲!”大家相视而笑。
苏怡见小浩子手上提了个朱红的雕漆盒子,问道:“是御膳房的?”小浩子点点头,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精致素菜。
法月儿皱眉道:“你们御膳房各色山珍海味的,怎么拿了这个过来,好小气!”小浩子摇头笑道:“姑奶奶,你不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素菜。今儿是十五,原是预备太后娘娘吃斋的。偏巧上头传话来说用不着了,总管大人说浪费了可惜,就赏了底下的人。凭本公公的八面玲珑才分得这两样,赶着过来孝敬你,还多有嫌的!”
法月儿这才笑道:“算你识相!”
苏怡见他们两个玩玩闹闹,说话童真有趣,不同于她素日见识往来之人,心里不由羡慕起来。自己虽从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却也看多了豪门官宦之家的勾心斗角和献媚奉迎。似这般真情真心,比不得贫苦人家一点半分,想来。倒不如托生在平民之家来的自在温暖。。。
夜色暗沉,窗外的明月渐渐被乌云遮蔽,屋外又飘起了片片雪花。雪落的很密很急。甚至能听见雪片落地时发出地沙沙声响。
苏怡望着窗外飘扬的飞雪,回想起初雪落下的那一夜。那时,和兰芷等人围炉赏雪,何等地温馨惬意。如今,却如同分飞燕,各自行走在不同的旅程。不知道此时。她们又是怎样一番光景法月儿见苏怡忽然静默下来,眉间拢上轻愁,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不由心下好奇。和苏怡相处渐久,发觉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哀伤,似乎心事重重。她也曾试探着追问原因,总被苏怡拿话岔开。
法月儿虽然外表大大咧咧,内心却极为细腻,时常想:怡姐姐定有段。不愿让旁人知晓的往事,需得不时劝解她才好!于是,每当苏怡沉浸在愁思中时。她便不时插科打诨,将苏怡的心思引到别处。“怡姐姐。到了三月初。便是宫女考试之期。姐姐可有打算过,去哪里当差?”
苏怡回过神来。淡淡笑道:“我并没有什么打算,不过随遇而安罢了!你这会子问我,我还真答不出来。”
法月儿听了,立即摇头道:“那怎么行,不去争取,如何能甘心,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小浩子一听乐了,拍手道:“得了,干脆去我们那里,听你说话都不离吃的,最适合不过了!”
法月儿得意地一笑:“小浩子,今儿你可算聪明了,本姑娘正有此意。所以这些天,勤练厨艺,不瞒你们说,这几道小菜就是本姑娘亲自下厨做的,快尝尝,好不好吃?”
听她这样说,众人都惊讶起来,小浩子更是直言不讳:“我的姑奶奶,真是你做的?哪里还敢吃,我还要顾着小命呢!”惹来法月儿一阵拳打脚踢。
苏怡笑着夹了块蜜汁鹅脯,仔细尝了尝,笑道:“算不错了,要是蜜汁再浸的透些,更容易入口!”
法月儿喜道:“正是呢,怡姐姐每次厨艺都能拿第一的,指点我几下,进御膳房就十拿九稳了!”
云霓微皱着眉,小声说道:“那里活儿轻松,月钱又多,还不是能蒙上头的恩典,从来就是宫女们必争之地,只怕没那么容易进去!”
话音刚落,就遭了法月儿一记暴栗。“都说了,要争取嘛!
云霓吃痛,忍不住扁扁嘴,眼见的又要哭起来,苏怡忙道:“霓儿呢,有想要去的地方吗?”云霓见问,一时也顾不得哭。“我想去针黹司,能进哪里就谢天谢地了!”
苏怡笑道:“你地女红不错,一定可以被选上的。”云霓听了,方破涕为笑。
一时,四人嬉笑玩闹,直到夜深了,才各自散去。
时光如梭,转眼已到了冬末春初之际,随着考试之期的渐近,未初宫女们更加紧张和忙碌起来。她们深知此次选拔和自身地命运息息相关,不敢稍有大意。有人日夜苦练各种技能,以期凭实力入选。有人则四处托人说情送礼,想走捷径。各种流言四下散播,诸如如何才能求的神灵庇佑等种种。
苏怡只不以为然,一笑了之,倒是法月儿急地不得了,四下打听最新地八卦消息。
这一日清晨,难得宫女所放了一日假期,苏怡正在窗下看书,法月儿急匆匆的跑进来,嘴里嚷着:“怡姐姐,快些跟我走,晚了,可就迟了!”
苏怡还未回过神,已经被法月儿拉着往外跑去。穿过宫女所地后门,沿着游廊往前跑了片刻,就看到前方围着一大堆未初宫女,她们三五成群,都抬着头,望着同一个方向。
印入眼帘的,是一汪碧绿澄净的湖泊。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遥遥望去,如拢上了一层轻纱。湖岸的浅水处有一棵状如巨伞的参天古树,古树枝多叶密,盘根错节,树干粗大笔直,需四五个人齐伸双手才能围拢。
繁密的枝桠上,挂满了各色的纸笺,微风吹过,如翩飞的彩蝶,缭人眼目苏怡看的呆住,问:“这是什么?”
法月儿笑道:“这是神树,听说有好几百年的树龄了,每年这个时节,便会开出淡黄色的花朵。趁着此刻许愿,最是灵验不过的!”
苏怡半信半疑,正在犹豫间,月儿俯到耳边:“怡姐姐,那些未初宫女都是来此许愿的,咱们可不能输给她们!”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硬塞到苏怡手上。苏怡低头一看,竟是个圆溜溜,拳头大小的金黄橙子。
风波一
橙子的一头连着七彩的丝线,线上缠着无数树叶枝条。树叶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