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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余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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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弟,弘一法师是在手书“悲欣交集”四个大字后三天圆寂的。这是一代高僧圆寂前的姿态这是东方智慧的本质啊,他放弃了红尘,戒除了欲望,离弃了家园……    
    看得出白强沉浸在弘一法师的精神世界里,而冯世光并不是太熟悉弘一法师,渐渐显得无知起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喝茶,若有所思的样子。    
    哎,这两天看弘一法师的传记看得我灵魂飞升,照我的理解他把人生大概分成五种境界:本能、物质、精神、艺术、宗教,我是很赞同的,不过我还是很低层次的俗世中人,对他我是连望其脊脊的资格都没有啊。不过,弘一法师的高尚境界是我要尽最大的虔诚和力量去接近的……    
    谈得正兴浓,白强的太太茹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用一个托盘端了两杯水,放在画室里的小茶几上:白老师,不怕嘴巴说干了?喝茶吧,请用!    
    冯世光连忙说谢。茹荟浅浅地笑着,转身走了出去。她一转身,一股缅桂花的清香飘过来。先前进白家大院时见有一棵缅桂花树的。她称白强“白老师”,真是奇特极了!冯世光幻觉,倘若白强是地主老财,茹荟便是旧时女子,是巴金《家》里的梅表姐是曹禺《雷雨》里的繁漪,他有一丝恍惚。    
    白强端起那茶杯,吹开上面漂着的茶叶喝了两口说,汤色正好,冯老弟,你请!    
    冯世光抬起杯子喝了一口,说:听了大师一番引为知己的话,我有些激动,白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获益匪浅。我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知道吗?你老兄这次又掐准我的七寸了,我呀除了那个、那个色欲,就是还有个权欲了,这次来还真是想请你给我看看我的官运如何呢。    
    说着冯世光把他的左手伸了过去。    
    老弟,哈哈,这看手相其实是逢场作戏啊!我是凭感觉说的,你还是不必那么当真的,因为……    
    不待白强说完,冯世光急着说,我刚才不是向你彻底交待了吗?你上次说得很准,当时都把我吓着了,为什么别人就没这本事呢?我想其实一个人还是看其修炼看其内涵,某种境界的人看事看物的角度就是不一般,白兄!白大师!你还是莫谦虚,给我瞧瞧吧,当着别人的面我还真不好意思哩。我是这么想的,有些事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的老所长马上退休了,听到一些风声说新所长将在所里自行产生,又多有传闻说我是热门人选。不瞒你,我个人条件过硬,人缘好,年龄占优势。我不讳言我是个有官瘾的人,但我还不是一个会玩弄权术的人,所以心里没有底。让你看看手相,预测一下运势,或许我会因此获得一种心理定力,该干啥,我去干啥。这一段时间我被这事搅得什么事都做不成,夜长梦多,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想来想去找你白大师给算算,迷信一点什么或许心态不会那么浮躁,状态反而会很好。我这是实话实说,都是大实话啊,这些话我对老婆都不讲!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不过我得跟你说明,凡事不可太当真,此话怎么讲?——这要看你对事物的领悟力。看仕途,看手相是看不准的,要看面相。我就权当一回能掐会算的小诸葛吧,对了,老弟,朋友们说我会看手相,我其实是在给场子凑气氛,你今后跟我处长了,你还是要多看我的画,多研究我的画,那才是我这几十年修的成果,众人难以企及。    
    冯世光听白强这话,开始云里雾里有些绕不明白,白强的话语不仅只是模棱两可了,语意开始多向多义辐射,冯世光不语,因为白强开始盯着他的脸看,表情便紧张起来,而且有了一种空间挤压感局促感。    
    你这次胜出率很大,无限大,接近成功。半晌,白强才说出一句话,说完便喝茶,不再多说一句话一个词。冯世光不知道白强是深知“话多必失”这句古训的。他只是感觉白大师算命竟然用了“胜出率”这样的现代词语,有点滑稽。“胜出率”是一个热络的词汇,因为儿子牧野和老婆这两天都在看有关世界杯的报道,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赛里出线,中国的球迷们便无限大胆地遐想开了,天天在各种媒体上算第一轮小组赛与哥斯达尼加与土耳其与巴西的胜出率有多大,儿子牧野在饭桌上曾对爸爸妈妈说他同意中央电视台资深足球评论人韩桥生的预测:与哥队的胜出率是40-50%,与土队的胜出率是20-30%,与巴队的胜出率是5%,想象力膨胀得惊人。    
    冯世光正要问细一点,王云莉从门外进来,她嘻嘻哈哈地说,你们缩在这屋子里说什么秘事?    
    白强问,你的——“小宝”呢?    
    白强一直没有看出冯世光和王云莉的暧昧,他认为他们只是关系好的朋友。所以他拿王云莉与李小葆打趣时,不知道冯世光的尴尬。    
    被你儿子悠上了,两人在玩电脑游戏。哎,白大师,你给我看看手相吧,我今天想算一算我的爱情和婚姻,你给我看看!王云莉说着,完全不顾老情人的感受把她的右手送到白强的手上。    
    白强偏着头看了两眼说,有喜有喜!这次修成正果了。而且你正处于热恋当中,那人是谁?不至于是此‘小宝’吧?我看这酷小伙小你个八九岁的样子。    
    大师,你是一天躲在画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喽,知道吗?当今世界流行“姐弟恋”,歌坛天后王菲找比她小12岁的谢霆锋,韩国第一美女金喜善也找了个小弟,刘晓庆那个富婆最早玩姐弟恋,当年把个小她六七岁的姜文搞得神魂颠倒。王云莉说得兴奋,看也不看冯世光。    
    王小姐,你可万万使不得呀,特别你现在有如此身家和经济底子,你得提防一点,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强好心好意压低声音说。    
    白大画家,这些年,我是怎么独守寂寞的?我还不晓得怎样救赎自己的情感吗?红尘滚滚,我也看出这爱情婚姻的一点真味端倪来了,算是想明白了。哎,白大师,知道现今大女人们为何热衷于找小弟吗?——因为,小弟们还纯洁着。    
    王云莉的话只对着白强说,其实是唱隔壁戏给冯世光听,她说“因为小弟们还纯结着”时,声音明显低下去,嗓子眼有点噎。冯世光心里当然也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我和他,我们这些老男人都是肮脏的龌龊的,我承认!走,下去喝茶,我可是有几种好茶,一定要好好与朋友们品品。白强察觉王云莉提起她的伤心事,打了个圆场。冯世光涎着脸皮笑肉不笑。    
    王云莉话说完有种报复的快感,她说,你们谈吧,我去看茹荟有什么要帮忙的。    
    叶茹荟从来都是亲自下厨,他们家不找保姆的,白强让她辞职回来不是让她闲着。茹荟在单位里也就是一个小出纳,一个月拿千把块钱,白强认为实在是不值得,他认为茹荟回家来,这个家就会过上一种真正有序的轻松舒适的日子,再好的保姆也不可能真正融入一个家庭无私地为主人营造出一种宽松的环境来。儿子的成长环境和培养需要茹荟尽心尽力的呵护,而他也想在画画上投入更多的精力。白强是与时俱进的,他知道他在形成自己的风格时还需要在画艺上有所突破。白强认为茹荟少拿一份工资不是失而是得,是舍小得大。茹荟的回家是一种有前瞻性的家庭投资行为,茹荟那种性格与世无争,在单位里的发展不可能超越自己丈夫,她回家来做贤妻良母于小家于社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当初白强看上初恋情人叶芹萃的这个话语不多既勤快又乖巧的小妹妹,有很大的成分便是认为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她是他需要的那种女人,而他白强如今是完全有能力让他的女人回家来了。    
    白强真是没想到,他让茹荟辞职,茹荟竟然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还有些高兴。妇女的思想解放是以争取工作的权利为发端的,是要顶起国家社会的半边天来。茹荟却似乎早就在盼着回家的这一天了,她恨上班,作为一个出纳她恨死了天天要摸钱币的工作,茹荟有洁癖,她对打电话来劝她不要辞职的姐姐芹萃说:再让我跟钱打交道,我会被纸币散发出的那种气味熏死。那种气味会让我经常憋着气不呼吸,太脏了,特别是数大笔钱款时。芹萃劝妹妹:你没有了自己的事,你成了依赖人家穿衣吃饭的人,他总有一天会厌倦你的,你不听我的就等着瞧。茹荟告诉姐姐:姐,你错了,我会把时间安排得很自在,活得很丰富,而且我也不会远离了社会,我仍然要读报纸看杂志,我仍然要读书,而他不是那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    
    两姊妹差点在电话上为辞职的事吵起来,叶芹萃下岗在家,她有她的出发点。    
    


第三部分活色余欢(22)

    茹荟是一个内心丰富细腻的女人,她回家来,活得没有任何压力而且活色鲜香,白强很满意,牧野很幸福。此刻,当茹荟用一个特大的里外都是青花缠枝纹的大碗盛着黄澄澄的鸡汤端上桌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白家的餐桌边察觉到了一种世俗生活的幸福感,奢侈的口福,馋涎欲滴啊。    
    女主人亲手做的菜肴吊起了大家的胃口,每个人都使劲吸了一下鼻子,茹荟说:我今天专门去买的土鸡,鸡油很黄,应该是农家放养在田间地头吃虫虫草草长大的鸡,每人一定要先喝碗汤!    
    王云莉帮着把菜端上桌坐下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一扫着那些菜式,她有点感慨,茹荟是个有品味的女人,她连盛菜的盘碗都是精心挑选过的,青花蓝碗配黄色的鸡汤;西芹百合她用一个透明的水晶玻璃盘装,衬得那绿的芹菜杆那白的百合瓣有一种马蒂莲的素雅和清纯;而玉米饼南瓜饼绿豆饼她竟然找了一个黑色的方形粗陶瓷盘来装,似乎一下子让人找到农家丰收时的喜悦闻到了泥土的气息。    
    王云莉拿着筷子不知先在哪里下手时有一点点嫉妒,品过茹荟烹饪手艺的男人会对她王云莉有一种失望的,她不由地瞟了李小葆一眼。一种母性的柔情倏地滑过王云莉的心尖,假若她成了人家的妻子,她也要努力这样。处于热恋中的她投入角色很快,李小葆已经向她求过婚了。刚过了二十八岁生日的李小葆向王云莉刮来一阵爱情风暴时,三十六岁的她晕头转向了两天,她并不相信这段姐弟情可以演绎出什么结局,但是日子需要投入情感才可能过得有滋有味。像茹荟一样,做贤妻良母做出一种境界来是不容易的。白强一定得意极了,一定很为太太的手艺骄傲。    
    冯世光心情最复杂,前情人的眼睛里显然不再有他的位置,尽管他还有一个远在成都的情人,还有一个里里外外都很能干的老婆,可是他还是有一种失落感,这种失落是从他一走进白强家时便有了。首先,在电话里声音很动听的白太太出乎其意料的漂亮,一张轮廓精致的脸,蒙娜丽莎式的奔儿头,眼睛不大,却很亮,发亮的眼睛会抓人的视神经,笑的时候嘴角微微有点歪,冯世光认为茹荟的笑正好打破了她脸孔的周正,相反歪得合理,令人印象深刻;其次,茹荟身材苗条,只是皮肤偏黑一点点,可是后来冯世光不由自主地拿舒娜夏梅的白皙与茹荟一比,他认为茹荟的皮肤是另一种质感,茹荟这样的女人是他没品尝过的。冯世光喝着鸡汤还自省了一番:我不能克服掉对女人的“性趣”,难道这是我的致命弱点?不是啊,是人间春色满园!    
    冯世光思绪万千地感慨,其实,为什么很多发达国家的家庭都是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理家?这是有道理的,社会需要安定,需要家内小环境家外的社会大环境都协调。社会发展到一定的高度,这样的家庭模式应该是普遍的合理的,冯世光愿意他的经济收入高得足以让夏梅回家来呆着,夏梅再也不必到单位去张牙舞爪地又要职称又要当官又要面子,夏梅曾经也很柔和的,可是现在她的柔和里掺杂进硬物,变成了“混凝土”,干硬而硌人,于是造成中国社会中阴盛阳衰的局面,让“白骨精”们一个个冒将出来,横行天下,阴阳失衡。夏梅今年参与评副高职称,她志在必得,赖着冯世光给她打打“背功”,疏通疏通关系,冯世光怕麻烦,说夏梅不应该咄咄逼人,一年评不上第二年再来,三进宫,怎么也得评上,夏梅又哭又闹,她说: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一个副厅级干部又怎么样了?我还是得天天上班挣钱才买得起房子才装修得起,我倒想回家跷着脚闲着玩呢!现在像我这样咋咋呼呼的女人太多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不像男人,我们才不像女人的,你们养得起我们、你们绅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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