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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成名君未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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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秀哪里去了?”    
    “嫁人了呗。”我老问小秀,老大姐似乎不悦。    
    “半个月不来水云间,小秀就嫁人了?”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虫虫掐我一把,痛得我吸冷气,她横我一眼:“小秀嫁人你叹什么气?”    
    “我在想,小秀都嫁人了,什么时候你嫁人啊,好想做新郎官了!”    
    我瞅瞅虫虫,她真不会嫌弃我这张比公鸡冠子还难看的火烧脸么?    
    “真正举行婚礼时,我们一定要到教堂去。”虫虫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我并不信教,我要的是牧师那个提问——你愿意娶某某某做为你法律上的妻子,从此无论富贵与贫穷,无论健康与疾病,你都将永远爱她,不离不弃吗?这个问答很有意义的,能给婚姻带来使命感和神圣感。”    
    想必是无神论者的缘故,阿颜哂笑道:“现在时兴水下婚礼,新娘新郎穿着潜水服在水中同游,好浪漫哦。”    
    “没有比教堂婚礼更庄严的婚礼仪式了。”虫虫用手指挠我的掌心,痒痒的,“到时候我们一定会通知大家,去教堂做见证人。”    
    这时老大姐上菜齐了,她移碟挪盘动作相当麻利,手像猫尾巴一样灵活。    
    袜子夹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动手,动手,我饿坏了!”    
    “等一会儿,老哥我要做个开席演讲,虽然是袜子老弟做东——”老唐郑重其事地发表演讲,神色有几分凝重,“过去的一年多里,我们寝室霉运连连:痞子失恋。华子留级。菜菜差点变成烤猪。袜子蹲大牢。唉,老哥我打麻将,手气也不怎么好,这几日烟都抽得稀了。不过,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寝室开始行好运了:袜子买彩票中奖。痞子四级顺利通过,过六级、考研也是迟早的事。阿颜明年铁定入党,毕业选调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帽子平平淡淡,倒也平安无事——这样也好,平安有什么不好?”    
    帽子这回找到一个很适当的成语:“否极泰来嘛……”    
    袜子敲着桌子说:“今天我否极,我掏腰包;大家泰来,大饱口福!”    
    此言一出,罚酒三杯。


第四章雪人(1)

    给袜子的处分迟迟没有下来,不知道领导是心慈手软还是公务繁忙?    
    “要杀要剐早做决断,免得让人牵肠挂肚。”袜子自己都不耐烦了。    
    两个星期后处分终于来了,留校察看。因为有阿颜做内线,对这个消息我们并不感到吃惊。    
    阿颜给袜子提建议说:“莫做什么生意了,表现好点儿,争取毕业前把这个处分撤销,要不然会影响你找工作的。”    
    袜子不屑地掀掀鼻子:“找工作?找工作有什么出息啊,蜗牛一样永远背负生活压力。我要在40岁之前拼命赚钱,40以后有钱有闲了,白天开着小车去钓鱼,打高尔夫球,晚上会会情人……”    
    袜子突然“啪”的打自己一耳光。    
    我们都愕然。    
    袜子把掌心亮给我们看,上面粘着一只蚊子:“想喝我的血,我要你的命!”    
    我忍不住笑了:“一只蚊子都养不起,还养情人?”    
    阿颜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和尚打不打蚁子的?”    
    老唐说:“和尚不杀生,当然不打蚊子。”    
    帽子则说:“电影里少林和尚练眼力就用筷子夹蚊子的。”    
    我说:“电影是电影,真正的佛教徒是不打蚁子的——萨埵太子舍身饲虎、尸毗王割肉贸鸽,这都是佛家人的经典行为啊。”    
    袜子又敲桌子,示意我们安静——这是做东的特权处之一:“我来讲个故事吧,很好听的:一个和尚要用自己的血斋蚊子,可蚊子很多,他痛痒难忍,用手乱打,‘啪啪啪’打死好几只蚊子。别人问:‘你要斋蚊子,怎么打死它们?’和尚振振有词地回答:‘谁叫它们吃过了又吃,不守规矩!’”    
    我做大彻大悟之状:“啊,这个故事有深奥的含义,一般人参悟不了的。”    
    阿颜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深奥含义?”    
    我双手合什,语重深长地说:“蚁子如情人,养个把无妨,多了就受不了。”    
    “我将来做个基层干部,每月为五斗米折腰,情人怕是养不起了。”说到这,阿颜企图做个普京式的微笑,却比欲哭无泪的表情还难看——阿颜正在研习普氏微笑,普氏微笑高深莫测,喜怒莫辨,这才是精明的政客之笑。相比之下,小布什的笑傲气十足,布莱尔的笑情不由衷,不是一个档次。    
    老唐摸摸唇上的短须:“当官的养情妇,用的是咱纳税人的钱,卑鄙。生意人养情妇,那是他自己挣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说袜子,你走黄道,的确是一个高尚的选择。”    
    又一丝普氏微笑又阿颜脸上浮现,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从书桌上的小书架中抽出一本《现代行政领导艺术》来翻阅。    
    袜子半真半假地说:“老唐,反正你什么正事不干,不如跟我研究股市。股市风波险恶,比赌博还刺激,你敢不敢来?”    
    “怎么不敢?我打牌胆大心细,少有失手,应该是块炒股的料。”老唐伸手与袜子击掌立约,“从明天起,我跟你一起研究股市!”    
    “做生意是用自己的钱为自己赚钱,做操盘师是用别人的钱赚别人的钱,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啊。将来我们翅膀硬了,联手杀到深圳去,做操盘师!我准备扔千把块钱买台破电脑上网学炒股,我们打联手的话,每人出一半钱。”    
    呵呵,袜子可真有经济头脑!    
    当天下午,袜子和老唐就二手电器商场抱回来一台破烂货。    
    从此,两个本来就不务正业的家伙专攻副业。老唐热情颇高,有似于当年准备高考,不论上课走路吃饭如厕都拿着一本《股市操盘技巧大全》在研读,还时常向袜子请教疑难问题。不到一周,老唐就能操着半生不熟的行业术语与袜子互相切磋了。每次老向来邀伴打麻将,老唐总是说:“我有正经事,我戒麻将了。”被拒绝三、四次之后,老向再也不来。    
    有一次,我问老唐的钱场偶像是谁,老唐出语惊人:“偶像?索罗斯,当然是索罗斯!将来我们要做国际炒家,我们要做金融市大鳄,我们要狙击美元!”    
    袜子对老唐欣赏不已:“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老唐则对袜子感激得鼻涕兮兮:“是老弟引我走上这条光辉大道啊。”    
    我们都为老唐感到高兴,帽子说:“炒股票总比打麻将好得多,万一你们发迹了,记得支持在教育战线挣扎的穷哥们哦。”    
    两个操盘手因为目标过于远大,学习热情高到走火入魔,常常是深夜还在网上模拟操盘,或者叽叽喳喳讨论,或者嘀嘀嗒嗒敲键,或者烧开水弄方便面,或者比赛抽烟,把一个屋子搅得乌烟障气……他们电脑离我床近,如果不是看在他们许诺“苟富贵勿相忘”的份上,我非把他们破电脑从四楼扔下去不可。痞子倒是不受影响,反正他夜夜要去路灯下看书的。    
    12月17日那天晚上,两个财迷把我们一个个叫醒。    
    “好消息,告诉大家好消息,我们挣了一百万!”    
    我迷迷糊糊地说:“你们是不是讲梦话?”    
    帽子则说:“猪!两个死猪!我梦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友,你们把梦吵醒了!”    
    老唐指着屏幕,手指发抖:“真是一百万!”    
    袜子激动得口沫飞溅:“发了,发了,真是发了!”    
    难道真有这事?我当时没有完全醒来,智力顶多恢复到小学三年级水平,连范伟答不上来的问题都可以难倒我的。我竟然下床去看屏幕——吓,果真是一百万!不过那不是钞票,是蓝鲸证券网赠给模拟操盘大奖赛头等奖得主的模拟货币。    
    “死财迷!”我气愤不已,瞌睡全无。    
    外面传来沙沙沙的声音,细细的,密密的。难道在下雪子?我来到窗前,向外一看,地上隐约泛着银光。    
    雪,我又看到雪了!    
    “我看到今年冬天第一场雪了!”    
    “下雪了?”袜子拿着手电往窗外照射,光柱里无数银亮的小雪子在密密地往下飞。有的雪子打在窗台上,快乐地跳动着。袜子又照照对面屋顶,上面均匀地铺着一层雪褥子了。    
    “将来我们发达了,银子铺天盖地这么多!”袜子说。    
    “看见雪花想银子,看见大便想黄金,真是超级财迷!”阿颜不无讽刺地说。    
    老唐掐指算算,算不清楚,又翻看日历,他感到十分惊异:“大雪已经过了,冬至还没到。天!现在还算秋天呢,竟然下雪了,真是奇事!”    
    我突然想起四妹的一句话,高中最后一个冬天说的,二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记得这样清晰,如同刚在耳边响起:    
    好想做一个雪人,里里外外都是洁白的!


第四章雪人(2)

    第二天早上起床盥洗时,毛巾冻得硬梆梆的,像块木板。    
    我以为自来水一定在管子里冻住了,一拧水龙,却有水柱喷射而出,发出“咝咝咝”的声音。还没沾水,已觉寒气逼人。看看镜子里眼屎巴渣的面孔,还有那张红而皱的左脸,我决定还是洗:丑还可以忍受,又丑又脏可就令人厌恶了。我把毛巾扔在盆子里浸湿,然后用两个手指捏住毛巾一角提起来,让水流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地拧干毛巾,把脸部一厘米一厘米地擦拭一遍。整个过程完成,只湿了八个手指,两个小指和掌心都滴水未沾。洗脸这招操练十几二十年,熟能生巧啊。然后又刷牙,自来水含在嘴里感觉像一块软冰,我胡乱刷几下完事,比刷马桶还草率。    
    来到楼下,老宿管员正在铲雪。满地琼瑶让老人家童心大发,他把一锹锹雪堆在墙角,拍拍打打地,在做雪人。    
    “堆雪人啊?好兴致!”    
    “是啊,好些年没见这么大的雪!起这么早,你跑步?”老人家脸色红润,嘴里不停地呼白气,圣诞老人一样可爱。    
    “我看雪去!”    
    雪还在下,柳絮般轻盈的雪花在妙曼地飞舞。天空白蒙蒙的一片,目光无法穿透。那漫漫飞降的雪花像是领受了某种神密的使命,纷纷向我飘来,使我产生一种飞升的幻觉。脚下的雪褥厚厚的,松松的,被鞋底压碎时如此“扑扑”的声音。道旁花圃上覆盖着雪,树木枝叶上满缀着雪,屋顶和远处的山峰上也是银灿灿白皑皑。这仿佛一个银子的世界,其它颜色反倒成为点缀了。    
    四妹是最喜欢雪的。高三那年的下雪天,“四人帮”顶着鹅毛大雪在田野上奔跑追逐,笑啊嚷啊。四妹突然就站住不动,她痴痴地自言自语:    
    “好想做一个雪人,里里外外都是洁白的……”    
    “雪人有什么好,不能说,不能动,不能追逐所爱……我有时候觉得在你面前就像雪人,想说的话说不出,想做的事不敢做……”我借机表白心迹。    
    不等我说完,四妹指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说:“你不懂我……我好羡慕那些雪花,她们那么沌洁,那么自由,若是遇到将它锢禁的泥污,它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她们最终的去向,如同她们没有来过这尘世一样……我愿同这雪花一样,在一段美丽的旅程之后,消失在无人所知的地方……”    
    ……    
    “笑一笑,把头发梳一下,我要照了——”    
    “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嘛……”    
    “就这样子最可爱!”    
    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他们把我从回忆中惊醒。闻声望去,图书馆那边好多人在拍雪景。我心里一阵愧疚,虫虫一定在等我呢。我赶紧去找虫虫,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在三楼窗口向我摇着白毛巾。    
    一会面,虫虫就责备我:“你怎么现在才来?李婉清她们都去了。”    
    “是吗?我起床的时候袜子还在睡懒觉呢。”    
    “那你现在才来!”    
    “我……借照相机……”    
    “快照雪景去,等人多脚印多,雪就看不得了。”    
    “相机没有借来,大年夜的炊具谁家不用啊。我们去照相馆租个相机,到外面山上去玩。”    
    “我有课……”    
    “我也有课,没办法啦,这么美的雪!”虫虫压抑不住心中的高兴,“逃学都值!”    
    “是啊,功课可以补回来,雪过去就没法补了。”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阿颜,“我和虫虫出拍雪景去,你去不去?”    
    “别来这套,是不是旷课要哥们罩着?”    
    “嘿,知我者阿颜也……”    
    “行行行,胶卷给我留几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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