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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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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老百姓的气话,市委书记王元章、李为民还有老同学石存山,副市长邓大海都是好样的,我也没贪过,什么时候别忘了,还是好干部多。”

  “还有段玉芬……”

  衣雪一提到段玉芬,两个人就沉默了,尽管衣雪还弄不清段玉芬是怎么死的,但是,在丁能通的心里,已经预感到凶手是谁了。他相信,石存山也会预感到,只是尚未拿到证据,丁能通不敢想,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东州的政坛会是什么样子。







七十二




  49、笑话

  第二天中午前,衣梅顺利地从前办事处领导手中拿到了退款,并及时送到了市民政局,当区纪委的人下午找衣梅谈话时,丁能通正在金桥区区长张铁男的办公室。

  “能通,花博会选址不公道,肖市长有私心。”张铁男愤愤不平地说。

  “铁男,这话说到我丁能通这儿就算拉倒,不许再说这种话了。”丁能通好意地提醒道。

  “能通,这些年你的口碑谁不知道,无论谁说话到你这儿就到头了,我就佩服你这一点,不过话我还得说,不说我憋得慌。谁不知道肖伟在西瑭区开发的琼水花园,没有肖伟的背景,哪个开发商能在琼水湖边上搞到地?不瞒你说,肖伟也打过草河口的主意,让我给顶回去了,我和何振东不一样,何振东巴不得在西瑭区搞开发,他好有机会巴结肖市长,我张铁男希望花博会选在草河口也是出于公心,花博园的设计完全可以依照森林公园的特点设计,在森林公园边上建公园,既丰富拓展了公园的功能,使森林公园与花博园相得益彰,又开发了金桥区的旅游资源,一举两得,搞到琼水湖畔,水要是污染了,市民喝什么?”

  张铁男是个直肠子,一口气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大堆。

  “铁男,让我说,花博园无论是设在草河口,还是建在琼水湖畔,都不合理,因为花博园一旦开园必然带动周边的房地产开发,这对两大风景区都是严重的破坏,所以,没设在草河口,你应当庆幸。”

  “那你说应该设在哪儿?总不会设在市中心吧?”张铁男刨根问底地问。

  “依我看,应该设在皇县。”

  “皇县,为什么?”

  “你看,过了西瑭区就是皇县,离市内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那里不仅有两个几百年的古镇,还有温泉,如果把花博园设在那儿,依山傍水的,必然带动皇县的大发展,在那里搞房地产开发对皇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人们在那里可以游古镇,赏花园,泡温泉,住别墅,吃山珍,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你别说还真有道理,皇县的前插镇、后插镇我都去过,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惜,你丁能通不是决策者,咱们也犯不上操这份闲心了。能通,难得到我们金桥区,无论如何得一醉方休。”

  “铁男,不行,我约了朋友,已经答应人家了。”

  “谁呀?一起来呗,打电话,请过来,另外,把你大姨子也请过来,我还第一次听说她在我们区呢,请过来见见面,以后我好关照关照。”

  张铁男说得很诚恳,盛情难却,丁能通只好答应了。其实,晚上丁能通想见见石存山,另外,贾朝轩打电话让他搭桥见见中组部地方局的周永年,丁能通觉得太唐突,要是让肖市长知道了自己不好交代,但又不好回绝贾朝轩,于是心生一计,想让贾朝轩见见刘凤云的老父亲。

  刘凤云的老父亲孤苦伶仃一个人住在东州,每次丁能通回来都去关照一下,要是把刘凤云的老父亲引见给贾朝轩,既给了贾朝轩面子,又不至于让肖鸿林太多心,而且比直接见周永年有效果,晚上,他还想拜访一下刘老爷子,不事先打招呼怕刘老爷子不见,因为这老头做人很低调。

  晚宴就安排在草河口宾馆十五号楼,丁能通嘱咐石存山把衣梅一起接过来,衣梅虽然比衣雪大两岁,但姿色一点不比衣雪逊色。

  石存山和衣梅一起走进包房时,张铁男和丁能通眼睛都霍然一亮,因为两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太般配了。

  丁能通心想,“怎么从来没想过把这两个人往一起撮合撮合呢?”

  石存山一进门便说:“能通,你知道隔壁包房是谁吗?”

  “你小子长了一双鹰眼,又发现什么情况了?”丁能通开玩笑地说。

  “西门大官人,还有电视台第一美女苏红袖大小姐。”

  “苏红袖怎么和袁锡藩参和到一起了?奇怪!”丁能通若有所思地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谁不知道袁锡藩好这口呢?要么怎么能叫西门大官人呢,你这个驻京办主任不会连这么重要的情况都不知道吧?”张铁男用炫耀的口气说。

  “姐,还不见过张区长!”丁能通对衣梅说。

  “张区长好!”衣梅一边与张铁男握手一边说。

  “衣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丁副秘书长的大姨姐,居然不跟我说一声,我看你们办事处主任不想干了,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告诉我,简直是没有党性!”

  丁能通听了心里哭笑不得,心想,“这与党性有什么关系?”

  张铁男又与石存山寒暄后,众人落座,酒菜很快就上齐了。

  张铁男和石存山都是性情中人,三杯过后,张铁男举杯说:“久闻石支队神勇无比,破过不少大案要案,怎么样,咱们比一比酒量如何?这第一杯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他一仰脖子干了。

  石存山从来不怕挑战,见一开席张铁男就冲自己来了,哪肯示弱,也一仰脖子干了。

  “你们俩要是这么喝太没意思,”丁能通说,“不如每个人讲一个笑话,讲的笑话要是谁都不笑,就罚酒一杯,怎么样?”

  “好,我先来。”张铁男自告奋勇地说。

  “讲笑话我不行,讲案子我在行。”石存山告饶地说。

  “讲一般的案子不行,要讲就讲特离奇的。”衣梅插嘴道。

  “对对对,衣梅说得对,不许拿那些打打杀杀的小案子骗我们,一定要离奇。”张铁男笑着说。

  “张区长,你先讲吧!”丁能通笑眯眯地说,“好,讲就讲,我这个人没别的能耐,就是笑话多。有一个猎人正在打猎,搜寻目标时发现树上有两只鸟,他连忙举枪瞄准,砰地一枪,打下一只鸟,上前一看,发现是只没毛的,正纳闷时,另一只鸟飞下来大骂猎人,他妈的,老子刚哄她把衣服脱光,你就把她打下来了。”张铁男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七十三




  “讲得好,有意思,铁男,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石存山一边笑一边说。

  “存山,我再说一个就该你的了,”张铁男点了一支烟接着说,“一个女的正在厕所小便,一个醉鬼酒后误闯了进来,听到哗哗的尿声,醉鬼忙说:别倒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女的吓坏了,不敢再尿,憋不住,放了个屁。醉鬼说:我操,怎么又启了一瓶?”这下子逗得众人乐得是前仰后合,衣梅都笑出了眼泪。

  “怎么样?石支队?该你的了吧?”张铁男叫板说。

  “别,别,能通先来!”石存山推脱说。

  “铁男,就这笑话有啥呀?听我的,”丁能通不服气地说,“青藏铁路通车时,沿线农民路边观看,车上一个女客换卫生巾后扔出窗外,迎面贴在一个农民脸上,农民拿下后说:我操,这列车就是快,飘张纸都能把鼻子打出血来!”

  大伙笑过后,石存山说,“不行,这个不算,这个太埋汰了。”

  丁能通只好重讲。

  “产房里,一个小孩出生后哈哈大笑,接生护士都非常奇怪,围拢观察,发现小孩拳头握得很紧,掰开后发现是一粒坠胎药,只听小孩说:他妈的,想干掉我,没那么容易!”

  丁能通说完,石存山说,“衣梅,该你的了。”

  衣梅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讲了起来。

  “农夫要杀公鸡却逮不着,于是抓起母鸡说:再不下来让你打光棍!公鸡说:你以为我傻啊,我下去她就成寡妇了!”

  衣梅讲完,石存山再也躲不过去,端起酒杯说:“来,铁男,能通,好长时间没这么开心了,讲之前我先敬你一杯。”

  石存山挨个碰杯后一饮而尽,然后说:“我讲的是一个发生在美国的一件错综复杂、离奇古怪的死亡案件,也是一起很精彩的自杀案,死者名叫罗纳德,法医验尸后,断定为头部受伤死亡,死者从十一楼楼顶跳下试图自杀,自杀前他还留了一份遗书,但下落时,却被从九楼一个窗户射出的猎枪子弹击中,当场死亡。射手和死者都不知道,在该楼的八层高处有一副保护玻璃清洗工安全的网,因而罗纳德不可能实现自杀计划。通过调查发现,射出子弹的屋内住着一对老夫妇,当时老两口正在吵架,老头情绪非常激动,抄起猎枪对着老太太扣动了扳机,子弹没有打中她的妻子,却穿过窗户正巧击中了罗纳德。按照当地的法律规定,某人试图谋杀A,却杀死了B,则按谋杀B罪论处。面对‘谋杀’罪的指控,老两口都坚持说它们谁也不知道猎枪装着火药。老头说:多年来,我总是用猎枪吓唬妻子,我根本不想谋杀她。所以杀死罗纳德看来是意外事故,也就是说,猎枪是被偶然装上了火药。通过进一步调查,找到了一位目击者,他证明老夫妇的儿子在事发大约六周前,往猎枪里上了火药,原因是老太太突然中断了对儿子的经济资助,儿子企图利用父亲常用猎枪吓唬母亲的习惯,借父亲之手杀死母亲,案件此时成了老夫妻的儿子谋杀了罗纳德,更为离奇的是,老夫妻的儿子,正是这位叫罗纳德的青年!他因迟迟未能实现谋杀母亲的企图而颇感失望,所以想跳楼自杀,不巧,却被自己填装的猎枪子弹击中致死,按照法律规定,死者是自己谋杀自己 ,因此法医最后判定,这是桩自杀案。”

  石存山讲完后,众人无不称奇。

  丁能通喝了一肚子酒,想去卫生间,张铁男开玩笑说:“别像醉鬼似的走错了门!”

  丁能通边笑边走出包房,刚走到洗手间时,苏红袖正照着镜子涂口红,从镜子里看见丁能通晃晃悠悠走过来。

  苏红袖突然转身问:“丁能通,回来也不吭一声,怕见人哪!”

  “哎哟,姑奶奶,跟谁吃饭呢?”丁能通故作惊讶地问。

  “是富忠请袁市长吃饭,我作陪。”

  苏红袖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抬起胳膊拢了拢耳边的发丝,露出雪白鲜嫩的腋窝,空气中顿时荡漾着诱人的馨香,丁能通顿时脸热心跳起来。

  “红袖,你等我一会儿,我方便完,随你一起给袁市长和陈富忠敬酒。”

  丁能通说完一头钻进洗手间,掏出家伙撒尿时,已经硬得跟铁似的。丁能通一边撒尿一边寻思:“陈富忠请袁锡藩吃饭,有点意思,袁锡藩主管外经外贸工作,陈富忠要打他什么注意呢?既然碰上苏红袖了,不过去敬杯酒袁锡藩和陈富忠非挑理不可。”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尿颤。

  丁能通随苏红袖走进包房时,陈富忠正在与袁锡藩耳语,袁锡藩一脸的愉悦。

  “哎呀,袁市长,听红袖说富忠请袁市长吃饭,无论如何我得敬杯酒。”丁能通一脸堆笑地抱拳说。

  “哟,驻京办大使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们要挪地方了?”袁锡藩派头十足地说。

  “托袁市长的福,驻京办就要进驻北京花园了,多亏了富忠帮忙啊!”丁能通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分别给诸位满上,然后举杯说,“袁市长,我先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袁锡藩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问:“能通,跟谁在一起吃饭呢?”

  “金桥区张区长,刑警支队石支队,还有我大姨子。”

  丁能通话一出口,袁锡藩哈哈大笑说:“丁能通,人家吃饭不是带老婆就是带小姨子,你怎么带大姨子呀?”

  陈富忠听到石支队表情僵了一下说:“能通,一会儿陪我过去敬杯酒。”

  

  “富忠,敬什么酒呀,红袖,去,都把他们请过来。”

  袁锡藩发话了,苏红袖婷婷袅袅地走了。不一会儿,张铁男端着酒杯过来了,石存山和衣梅都没跟过来。

  “袁市长,石支队和衣梅死活不过来。”苏红袖无奈地说。

  “袁市长,富忠,别为难他们了,石支队喝多了,衣梅怕见人,我带劳了。”

  张铁男说完,端着酒杯挨个敬。丁能通心想,“石存山一定是因为陈富忠在,不愿意赏他脸才拒绝过来的,这脾气可太像段玉芬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点台阶也不会给你的。”

  陈富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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