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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声未免也太强烈了。他居然只试一次,手就没伸错地方,找到了。
盖子下面放着一把剑。
他在拿剑之前,停顿了一下。那只是一下子而已。他的手立刻找到了用布块覆盖住的剑柄,握住之后,拉到外面。
确实是好久没看到冬霜剑了。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但感觉心里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特别的气息,便站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一件外衣。用它包住剑,就拿着往外走了。那时他还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何异常。
傍晚的风令人觉得很爽快。他的脚步也变得很轻快。走上去之后,看到伊索蕾家的烟囱冒着烟气,便露出了微笑。看来她是想早一点吃晚餐。
到了草地上,他立刻朝着通往峭壁的入口前进。走没多久,开始走上魔法阶梯。不对,他突然停了下来。
奇怪的说话声在搔着他的耳朵。他摇头摇了好几下,想把那声音甩开,突然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当他发觉到自己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时,他整个人都呆掉了。
脑海里满是一股像是被什么迷惑之后觉醒过来的感觉。怎么会带着这东西跑出来呢?是怎么找到的?那时候怎么会毫无罪恶感?现在该如何是好?
胸口怦怦地跳着。真想当场跑回去,把剑放回去,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做的样子。可是他已经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了。为何会来这里呢?啊,对,是来拿伊索蕾给的作业。
拿了作业一定得赶快回去才行。
他很快地踩了下一阶。可是没有阶梯。
〃……!〃
原本在吃晚餐的伊索蕾手上的汤匙突然掉了。整个人脸色变得很是苍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感觉像是后脑勺被重击般的冲击,又像是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掉的感觉笼罩着全身。简直就像是做噩梦做到一半惊醒时的感觉。
然而那种感觉却立刻消失不见了,变得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的心脏经过这样大大惊跳之后,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只是继续怦怦地跳着。她禁不住猛然站了起来,拿出系着两把剑鞘的细带,牢牢地绕在肩上和手臂上。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达夫南失踪是在第二天被人知道的。
虽然他以前也曾失踪过,但这一回是头一次让全岛的人都知道了。动员了许多人,但没人找到他。连一点影踪也找不到。
事情发生在傍晚时,那时所有人都在吃饭,很少有人在村子里闲逛。所以根本没人看到达夫南往山上走去。
奈武普利温不敢相信任何事,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把达夫南是带着冬霜剑消失的消息告诉了戴斯弗伊娜。奈武普利温说出来时,甚至连嘴唇也在颤抖着。
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误解。带着被严格禁止携带的剑消失不见,是不是代表少年终究禁不住诱惑,找到剑之后,就跑到异界去了呢?
奈武普利温只能跟戴斯弗伊娜、默勒费乌思谈论这件事。不过,随即又加入了另一个人。
伊索蕾打开大礼堂的门,跑来站在三人面前。她努力想要抑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却还是抖了起来。
第五部分第60节:超出我能容忍的界限
〃他一定是掉到了某个地方。时间是昨天傍晚没错。现在不是坐在这里讨论的时候……请各位马上到峭壁下面搜索,现在立刻去。〃
贺托勒闭着眼睛坐在窗边,背后传来了朝他走过来的脚步声。
〃哥!〃
没有回答,立刻又再叫了一声。
〃哥!是你吗?〃
突然间,贺托勒猛然往后转过去,站了起来。然后揪住艾基文的领口。艾基文吓得发出细微的呻吟声,身体摇晃着。〃是不是你……对达夫南做了什么事?全都给我说出来,做了什么事全都给我一一招出来!〃
奈武普利温确信伊索蕾说的话。他透过〃沟通术〃,知道她心中无法轻易抹灭那些话。
而且她也会感受到达夫南的危机。因为他们是教导圣歌和学习圣歌的师生关系。圣歌如魔法一样,拥有力量可以把两人的神志连结在一起。在冥冥之中连结着,因此在某一瞬间会有相同的感受。
尽管如此,他还是尝到了令他难以接受的苦涩。
〃一起去找吧。〃
然后他们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却都没发现少年的影踪。
其实这是有些可笑的行为。从峭壁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怎么可能还活着?如果只能找到尸体,就不必急于一时了。但他们几个人还是不愿放弃希望。
到了晚上,回到家中的伊索蕾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前,举起双手祈祷了很久。可是她祈祷的对象并不是月女王。她爸爸伊利欧斯祭司都不信奉月女王,她当然也不信赖。虽然她没有明说出来,但月女王就如同原始信仰的神一般,会无缘无故地严厉起来,有时更是态度不明。月女王信仰会控制住月岛,一定有什么秘密存在。
她献上祈祷的对象,是伊利欧斯祭司称之为〃古代魔法师们〃的特定多数亡者们。他们曾是稳固古代王国文明关键的人,拥有连自己灵魂也能操纵的惊人能力,几乎是相当于〃半神〃的尊贵。即使他们被月女王赶了出去,但他们的灵魂仍未被消灭。
回来啊……你一定要回来。
我对你,还有必须做的事。
你一定要去大陆,一定要打倒他们,胜利回来。
为了你,也为了你的老师。
还有,为了我爸爸。
她至今一直无法说出来的秘密全都一起涌出,重压着她的胸口。结束的时候还未到,还不是结束的时候。被压抑的欲望与极为想要幸福的冲动,似乎所有一切都同时迸射而出。
奈武普利温在黑暗之中独自坐着,瞪视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过了片刻之后,他用虚脱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我绝对不想把你当作养子……不然我不到四十岁,就会满头白发了。〃
他像是毒药积在心脏般的心情,坐在那个地方,全身痛苦,特别是眼睛,显得很疲惫。头痛欲裂,甚至感觉直冒冷汗
〃我只是想要看着你,看着你到三十岁……为何所有一切总不能如此单纯。〃
他用双手抱住头,然后掩住双眼,手指之间流泄出胡乱纠结在一起的说话声:
〃你就算回来了……现在我也不会再原谅你了,你这小子……已经超出我能容忍的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