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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倦。”白老大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卫兄弟,我说一句话,不怕得罪你,如果,有
你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
我听得出白老大话中伤感的意味,只得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白老大转过头去,过了片刻,才回过头来,道:“我之所以要将这四块钢板,收了
起来,乃是考虑到了得那二十一块钢板的人,一定也是难以明白于司库宝藏的地点的,
因为于司库的设计,我相信一定是十分奥秘,如果差上一块,或则可以明白梗概,但是
差了四块之多,却也没有用处,所以,这四块钢板 ”
他讲到此处,宋坚便接口道:“这四块钢板,便是一种钓饵,等待鱼儿上钩!”我
想了一想。道:“这事怕行不通,人人皆知钢板在你手中,谁敢来捋虎须?”
白老大道:“利之所在,只怕那人,拼命也会来博上一博,那四块钢板,我就放在
桌面之上,我人则可以假寝片刻,诱人上钩!”我仍然觉得白老大这个办法,难以成功
。而且,我还觉得,这位奇人中的奇人,在经过了许多年的地底隐居之后,和当年的白
老大,和传说中的白老大相比,已经是不复当年了!
当时,我和宋坚一齐向桌上的四块钢板,看了一看,钢板上的文字。看来了无意思
义,全然不能连贯。而且,和宝藏与七帮十八会,也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先告辞,退了出来,循著走廊,不知不觉间,我竟来到了白素的门口。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又细细地将遇击的经过,想了一遍。在我昏过去之前,几乎每
一个细节,我都可以回忆出来。
我再次地肯定,自己的遭遇绝非幻觉。
我伸手在门口,轻轻地剥啄了几下,只听得白素道:“进来。”我缓缓地推开门,
走了进去,我才跨进房中,白素陡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面上现出了惊骇莫名的神色!她
身上,仍然裹著绑带,但是面色却已经不如刚才那么苍白了。
我连忙跨前两步,道:“白小姐,你不要吃惊。”
白素颓然地又卧倒下去,道:“你……你原来没有脱险,宋大叔骗我!”
我忙道:“宋大叔没有骗你。如今,我真的脱险了,令尊和七帮十八会兄弟,已和
我尽弃前嫌了,白小姐,你听我说经过!”
白素似信非信的望著我,我大著胆子。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她面上并无忤色,
我便将她冒险熄灯之后的一切经过,和她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说我最后的遭
遇,是不是幻觉?”
白素越听我向下说,面上神色,便越是高兴,等我讲完,她又挣扎著坐了起来,面
上现出了两团红晕,衬著她略带憔悴的面容。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美感!
我不由自主,不及等她的答覆,便一欠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白素面色
,更其娇红了,她望了我一眼,低下头去,半晌不语,无限娇羞。
好一会,她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哥哥走了,只怕以后,爹还要生气哩!
”
我道:“白小姐,你何必多耽心?”白素抬起头来,道:“爹近来喜欢看佛经,我
也觉得他对一些事情的判断力,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我并没有说白老大对事情判断不对,但是白素绝顶聪明,却说出了我的心中想说的
话。
我忙道:“白小姐,那么你说,我所遇到的,是真有人要向我袭击了?”白素秀眉
微蹙。思索了好一会儿。……道:“白小姐,我不多来打扰你了!”白素忙道:“你慢
慢走,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在墙上,按那绿色的钮。”我不知白素给我什么东西,依言
走到墙上,将那绿色的钮,按了一按,只见一幅墙,向外移去,露出了一个橱来。
她又道:“你在第三个抽屉中,将一只黄色的盒子取来。”我又依言而为,来到了
床边。白素道:“你开门看看,外面可有人。”我打开门来,走廊上静悄悄地,一个人
也没有。白素这才打开盒子,只见盒子中所放的,乃是一个一寸见方,极其精巧的不锈
钢盒子。约有半寸厚薄,还连著一条橡皮带。
她叫我伸过头去,将橡皮带箍在我的头上,而那只方盒子,则安置在喉核之处,道
:“这是根据自动表的原理而设计的自动活动摄影机,我相信是世界上最小的活动摄影
机了。”
我道:“白小姐,你是说,会有人再来害我?”白素点头道:“是,这摄影机,一
受到较剧烈的震撼,便会自动拍摄,别看它小,它可以纪录七分钟内所发生的一切,通
过放映机,一切便无所遁形了,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可以拍摄,因为机内有最精巧的红
外光拍摄设备。”
我抚摸著这具精巧无比的摄影机,道:“这也是令尊的发明么?”
白素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种摄影机的发明权,已经卖给了某一个国家的政府
,这里的一切费用,全是我爹的血汗换来的。”我又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依依
不舍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中。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当然没有睡著,因为我
要等待敌人。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便听得一阵“嘶嘶”的声音,从门下的那条缝中,传了过来,
我立即悄悄翻起身,循声看去。
一看之下,我心中不禁突突乱跳。这时候,我并没有开著灯,室中漆黑一团,但是
走廊上却有灯光,从门下的缝中,照了进来。就凭著那一点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一条“
嘶嘶”作声,颈部已经膨胀得宽如锅铲的眼镜蛇,正迅速地向我床上游来。
我连忙一跃而起,在一跃而起之际,只听得颈际的那具自动摄影机,发出了极轻微
的声音,我知道它已开始了工作。
我才一踪起,那条眼镜蛇突然如脱弦之箭,向我射来!我早有准备,一见眼镜蛇射
到,手一挥,已将被子,整幅挥了起来,迎了上去,将蛇罩住,又一跃向旁,被子落在
地上,蛇在挣扎著,我看得真切,用力踏了上去,踏了七八下。蛇才不动了。
我身子一闪,来到了门边。那条蛇显然是受过训练的,要不然,何以我才有一点动
作,它便向我暴窜了过来?放蛇的人,当然是想来害我,他这时,可能就站在门外,而
当他听到室内,没有了声息之后,是不是会打开门来看上一看呢?
我希望他如此。因为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不但可以将之擒住,而且,
至少可以将他容貌,摄了下来!
我屏气静息地等著,约莫过了三四分钟,果然听得门上,“格”地一声,紧接著,
便是房门,被打开了半尺,一个人,探头进来。
房门打开,走廊上的光线,也映了进来。但是那人的脸面,却是背光的,因此我仍
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是觉得那人的身形,颇是高大。
我立即身形一闪,如同一头猛兽一样,向那道门缝,冲了过去,才一冲刺,“呼”
地一拳,已经当头打下,那人的动作,实是快得惊人,立即一缩,“砰”地将门关上,
我缩手不及,“蓬”地一声响处,那一拳,重重地击在门上!
我在那一拳上,运了极大的力道,本来是想一举而将屡次害我的那人,一拳击昏过
去的。却不料那人,如此见机,一见我拳到,立即将门关上,令得我那一拳,在门上击
出了一个大窟窿!
我连忙缩回手来,也未及去开门,就在被我击出的大窟窿中,向外望去。
可是那一个耽搁之间,却已人踪杳然,走廊上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
我心中并不懊丧,因为那人虽然走脱了,可是刚才,我在一拳击出之际,和他有一
刹间相对机会,那一刹那的时间虽短,但只要我颈上的摄影机操作如常的话,便足可以
将他的容貌摄下来了。
我将这部摄影机取了下来,悄悄打开了房门,来到了白素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几
下,白素立即道:“是卫先生么?”
我一听到她的孽音,心头便感到十分宁贴,立即道:“是我,我可以进来么?”
白素道:“快进来!”
我一推门,白素欠身坐了起来。我一扬手中的摄影机,道:“我已将害我的人,摄
入机中了!”白素面色,顿形严肃,道:“他是谁?”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只要将软片冲洗,就可有分哓了!”
白素向一扇门一指,道:“那面就是黑房,你快去冲洗。”我有一个时期,十分醉
心摄影,黑房的技术,本来不成问题。但是,红外光摄影的冲洗法,我却并不在行。
而且,那一卷软片,要是冲坏了的话,再要寻找敌人,便难如登天了!白素看出了
我面上的犹豫之色,笑了一下,道:“你扶我起来。”
我忙道:“你伤未曾好,怎么又可以起床?”白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又不是做什么吃力的事?”
我连忙伸手,慢慢地将她扶了起来,她整个身子,都靠在我的身上,一将她扶下了
床,我就将她扶了起来,向那房门,走了过去。
我将白素紧扶在怀中,心中不禁起了一阵极其异样的感觉,白素也是双颊绯红,显
然她心中的感觉,也和我一样。我来到了门口,矮了一矮身,将那扇门,打了开来。我
将白素放在椅子上,开了红灯,她动作十分缓慢,而且,面上时时现出十分痛苦的神色
。我知道她伤势极重,任何轻微的动作,都可以给她带来十分痛苦。
我竭力地帮她,两人忙了大半个小时。软片冲出来了。
那软片,卷成一卷,只有滤嘴烟的滤嘴四分之一那么大小,想从底片中,直接看到
里面的形像,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捏住了软片,道:“素,我要去见你父亲,将这卷软片,放出来给他看。”
白素将纤手放在我的手背之上,道:“我们先来看看不迟。”我点了点头,白素指
著一具放映机,告诉我上软片的法子,我依言而为,将软片装好,一按钮掣,放映机发
出了沙沙的声音。
在墙上,也立即出现了三尺宽,两尺高的画面来,首先,是我房间的房门,紧接著
,那条眼镜蛇便出现了。当时,我只不过看到一条蛇影而已,但此时,画面上的眼镜蛇
,却连蛇鳞也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样子丑恶到了极点,眼镜蛇向我窜来之时,更是惊心
动魄。
接下来,画面凌乱震动不已,那是我挥被扑蛇,踏蛇之故。
而再向下,却是极端的静止,画面上所现出的,乃是我的房门。这正是我在等待敌
人现身之前的情形,然后,门被慢慢地推了开来,画面突然震荡起来,一个人赫然出现
在画面之上!
白素一见有人出现,一伸手,“拍”地一声,便将放映机的转盘,停了下来。
软片停止了转动,那人的面容,也就停在墙上不动,我和白素两人,一齐定睛看去
,只见那人,方头大耳,面貌十分威武,但是却有著一种极其狰狞的神情,我一时之间
,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住了瞪著墙上的人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素则轻轻地叫了一下,道:“是他!”
我被白素一叫,才喃喃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事实。”
白素柔声道:“别傻了,我们快想想对付的办法吧,首先,要让我爹知道这件事情
!”
我心中仍是一片迷惘,因为我实在不能相信,几次害我的,竟会是他。但如今,红
外线摄影,已清清楚楚地将他的面容,摄了下来,人人一看,便可认出,墙上的那人,
正是飞虎帮的大阿哥宋坚!
第十一部:不可想像的敌人
我想起宋坚不肯交出钢板的情形,忆起有关宋坚义薄云天,仗义疏财的事迹,更记
起了宋坚对我,倾胆相交的情形。
要我相信宋坚,竟会是如此卑鄙的小人,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是,铁一般的证据,却又证明了屡次害我的,正是他,绝不是别人!
白素见我发呆,她也一声不出,等我呆了半晌,转头望向她的时候,她才道:“我
想到了,你、我爹、我哥哥,我们这几人,自始至终,都不是宋坚的敌手,直到摄得了
他的相片,以后的情形,只怕会不同了!”
我道:“这简直不可想像,宋坚家产钜万,全化在穷兄弟的身上……”
白素立即道:“这事情,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事隔多年,宋坚变了,还有一个可
能,就是眼前的宋坚,根本不是宋坚!”
我怔了一怔,道:“有假冒的秦正器,难道还会有假冒的宋坚?”
白素道:“还有什么不可能?飞虎帮在皖南山林区之中活动,宋坚本就很少露面,
只有当年大家相会过一次。如果不是你太过能干,我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