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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女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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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试试用英语:“你们有鸡吗?”或者,“牛肉?”“猪肉?”我用手比划着,心里盘算该不该把这些动物画在餐巾纸上,可我想起了那个笑话:食客画出蘑菇,侍者却拿来了雨伞。    
    我再试试德语——离德国这么近,他总会懂点德语:“鸡肉?牛肉?猪肉?”    
    他望着我,万分耐心,但看不出他听懂没有。终于,他很慢很慢地用德语问:“肉肠?”    
    “不,不,”我连忙摇头。在德国这段日子,再好吃的肉肠我也吃够了。    
    他吐出一大串我听不懂的音节,糟糕,“肉肠”莫非是他会说的唯一德语单词!看来我和他是没办法用语言沟通了。又有别的顾客来了,我不能让他光照料我一个人,我只好站起身,在黑板上随便一指,用英语说:“就这个吧。”心里祈祷,可别是肉肠。    
    他点点头,但还站着不走,又用捷克语说了一句什么。他可能是问我想喝什么,我猜。    
    我用英语:“白水?”他没回答。我又用德语,还是没有反应。    
    我没辙了。灵机一动——“可口可乐?”    
    他马上懂了!点头微笑转身去厨房了。咳,“可口可乐”威力无穷,无远弗届!    
    不过,我到底点了什么菜?    
    菜很快上来了。吓,真不错!好像正是旅游手册上推荐的典型捷克美食:一块热腾腾的烤猪排,一堆蒸熟切碎的土豆块,盘子里铺着酸白菜条,看上去、闻起来都很美味。我切下一块猪排尝尝,很香很酥!这时我才感觉到真是饿了,马上不顾吃相地大吃起来,盘里所有东西不到一刻钟全部被我消灭光。    
    侍者微笑着来收拾碗筷。“非常好。”我笑着告诉他,又竖了竖大拇指,可不知这个手势在捷克是不是也是“棒极了”的意思?不管怎样,他一定看得见我吃光了的盘子和我的笑容。    
    他把账单给我端出来:我要的菜:60克郎,可口可乐:25克郎,共计85克郎——我头脑中的换算仪又自动开启了:折算为5个德国马克,2美元多,不到20元人民币……    
    布拉格这儿一般不收小费,我按照旅游手册上建议的,把账单上的数字往上进到整数,给他90克郎。老侍者向我鞠了一躬,用德语说:“谢谢你。”我答礼不迭:“不客气,谢谢你。”慌乱中说的却是英语,乱套了。    
    老侍者为我拉开餐馆的门,全体食客目送我走出门去。说不定我是这家餐馆几个月、几年来第一位亚洲顾客呢——且不说中国顾客了。一句捷克语不会说的顾客,大概他们也不多见吧!


第四辑 东方西方年轻学子的布拉格不眠夜

    已经是晚霞满天了。回到旅馆,赶快到公用浴室去冲个澡。公用么,赤条条与人相见,我有点尴尬,不过只见周围女孩们好像一点也不见怪——在这方面欧洲与美国甚有差别。我感觉,美国毕竟是清教徒建立的国家,美国人在看待人体方面,比西方别的国家的人要保守得多。记得我在美国上中学时,上体育课之前要在更衣室换衣服换鞋,尽管更衣室里全是女生,大家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每个人都面对墙壁,目光不看其他人。不仅如此,每个人还都学会了一套不露内衣内裤的换衣法,一切都在外衣掩盖下进行。    
    而在德国,时常可以看到有人——可不光是男士——裸着上身在河边晒太阳!这些人里有青年、有中年,甚至也有老年,有些人的身材真令人不敢恭维,可是他们都泰然自若,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人人都这样大大咧咧、懒洋洋地向全世界袒露自己的前胸。这要是在美国,说不定马上就被逮捕了,可在这里,除了我们这些美国来的游客会好奇地望望之外,本地人都熟视无睹。    
    刚回房间,同屋那个胖乎乎的棕发女孩转过身来:“你和我们一起去夜总会吗?”我点头。“好极了!一小时后在门口集合。”    
    旅游手册上说,布拉格的夜生活非常丰富多彩,各种俱乐部、夜总会、舞厅应有尽有,是喜欢疯闹的年轻人们的天堂。十点半钟,我和其他四人一起出发去俱乐部跳舞。棕发女孩叫爱米丽,还有两个住在隔壁屋的女孩安娜和兰蒂,加上一个男孩布莱恩。兰蒂和布莱恩是从澳大利亚来的,爱米丽和安娜都是加拿大人,只有我一个人从美国来,大家都来自英语国家,虽然口音有些差别。布莱恩在悉尼读大学,兰蒂在法国留学。安娜不到17岁,还在上高中,是头一次到国外来旅游。爱米丽看上去年龄很轻,却已经27岁了,刚刚从教育学院毕业,也是头一次到欧洲旅行,“我攒了三年的钱呢!”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只有我新来,不停地问这问那,他们几人在布拉格呆了好几天了。布莱恩呆得最久,他是一个星期之前来的,此前在捷克的乡村已经转了两个星期,还在波兰住过五天。“波兰跟这里一比可差远了!”他抱怨说,“除了华沙还勉强像样,其他地方又脏又乱!”他本来计划在波兰停留十天,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就吃不消,“逃到捷克来了。”他还准备去奥地利,最后从维也纳飞回悉尼。    
    布莱恩对捷克的乡村赞不绝口:“民风真纯朴,真友好,景色美极了,而且,所有东西都便宜得惊人!”住在一家乡村小店,不到30克郎就可以包一天的饭钱;租一间房间大约90克郎,而且有最好的设备,比如可以有自己的浴室。“在捷克乡下,很少人懂英语,倒是不少人懂德语。”他来布拉格之前,也恶补了几句德语,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就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身材娇小、一头卷发的安娜有一对棕色瞳仁,皮肤黝黑。我先以为她是个黑白混血儿,一问才知道,她有印度、爱尔兰和意大利血统。她在欧洲已经闯荡一个多月了,来布拉格之前,已经去过西班牙、瑞士、德国和奥地利,下个星期从维也纳飞回北美。父母怎么敢让她这么小就独自一人来欧洲旅行?她说,她的父母很信任她,她从小就跟着当军官的父母走南闯北,胆子练大了。另外,独自旅行在她家算是一个成人礼。她两个哥哥都是在满17岁时一个人独自旅行,旅费就是父母给他们的生日礼物。她的大哥曾用一个夏天,开着一辆旧车横穿美国,她的二哥则是在挪威滑了两个月的雪。现在轮到她了,父母虽然不是很放心她,但也不想破坏了这个惯例,使她失望。不过,他们在她离开家之前,先给她买了一些防身安全的书,又与她约法三章,每天必须打电话回家,向父母报告她的行踪,以及她未来几天的计划。安娜看上去确实比她的实际年龄成熟不少,说起这些时,很轻描淡写,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得。    
    不觉中有轨电车已经把我带到了查尔斯大桥边。“这里有一个很不错的夜总会,”爱米丽说,“叫卡地亚。”她昨天和旅馆里另一个女孩已经来过了,我们都同意去那里看看。“卡地亚”就在查尔斯大桥底下,专放现在正流行的techno(技术)音乐——一种用电子琴演奏的、节奏性极强的音乐,最适合跳舞,年轻人很热衷。    
    任何夜总会永远灯光幽暗。进去先看见酒吧,一排灯发着暗银灰的光,把每个人都照得脸色惨白,两个年轻的调酒师忙着。屋里已经有了一些年轻人,都打扮入时,大声谈笑。音乐已经响起,呵,雷鸣电闪,震耳欲聋,每个人说话必须扯起喉咙喊别人才能听到。    
    “就在这里吧!”布莱恩喊着说,“你们喝什么?”    
    “啤酒!当然喝啤酒!”爱米丽也拼命喊。捷克的啤酒有名,仅次于德国啤酒,旅游手册上说非尝不可。    
    我们凑钱叫了一大罐啤酒,五个人一起喝。布莱恩举着盛满啤酒的大玻璃罐,找了个圆桌子坐下,爱米丽和安娜拿着杯子过来,给每人倒了半杯。我不爱喝啤酒,只喜欢葡萄酒和鸡尾酒,但尝了一口布拉格啤酒之后,觉得果然不错,至少比我以前在美国喝过的啤酒好喝,入口更为圆润,味道要淡一些,但余味更久,我所不喜欢的那种啤酒之“苦”好像升华成“香”了。我的同伴们似乎都陶醉在啤酒中了,尤其是爱米丽,已经喝完了她的半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呢。安娜和兰蒂秀气一些,小口地抿着。这时兰蒂向我喊道:“其实我并不喜欢啤酒!但是在布拉格我们好像别无选择。”    
    我和兰蒂坐得近,交谈稍微容易一点,我们两人又都不很喜欢啤酒,马上成为知己。她一头直发,大而黑的眼睛,戴着黑边眼镜,穿着皮靴,人又高又瘦,看上去很有味道。听她说在法国留学,我以为她一定是在学艺术或是表演什么的,没想到她在学电机工程,一个我一窍不通的学科,马上对她肃然起敬。没想到,她听到我学哲学,也是同样的反应:“啊,了不起!”她用手不停地比划着,“我认识很多学哲学的人,他们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人,都懂得很多。我不懂哲学,可是我爱哲学!”我被她逗笑了,心想:天哪!她别是醉了吧?    
    她没醉,只是容易兴奋。也许是受她的法国朋友的影响,她确实对哲学略知一二,尤其对法国的哲学家感兴趣,比如笛卡尔、加缪和萨特。她这次本来是和男朋友一起来布拉格的,可是在旅途中两人闹翻了,男友赌气回了巴黎,两人也许就吹了,她一个人按原计划来了布拉格。“没有他,我的行动自由多了,”她笑着说,一点也不难过。    
    “我们去舞池跳舞吧!”安娜嚷道。于是布莱恩、兰蒂和我都站起身,安娜已经迫不及待地随着音乐开始蹦蹦跳跳。只有爱米丽坐着没动,懒洋洋地笑着说:“你们先去。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们跟着安娜来到一个很宽敞的大厅,只见四周摆着形状独特的椅子,中间就是舞池了。里面还没有什么人,但烟雾缭绕,一束束五彩灯光随着音乐节奏摇摆着。安娜跳进去晃起来,我们也跟进去,随着节奏摇晃,本来空荡荡的舞池一下子热闹起来。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不小的空间竟显得有些拥挤了。    
    “楼上还有舞池,”兰蒂带着我上楼,果然看见一个更大的舞池,音乐声浪也更大,节奏更快。我们在这里又跳了一阵,直到我觉得累了,兰蒂的额头上冒出汗珠。我们坐到二楼酒吧旁,先要了一杯冰水解解渴。兰蒂点了一枝烟,我要了一杯鸡尾酒。身后一个剃了光头,穿着一件银光闪闪的夹克衫的男子走过来向兰蒂借火,又一定要和我们搭讪,我们两人都不理会他,他只好走开了。    
    过了午夜,舞池里水泄不通,音乐声铺天盖地。在这种声浪狂涛中,居然还有热恋中的情侣在角落里切切私语,真不可思议——他们的耳朵一定好得不得了。在喊叫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我的喉咙可快哑了,耳朵也不大中用了,便向兰蒂喊道:“咱们下楼找他们去吧?”    
    安娜还在舞池里很带劲地跳着舞,好象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布莱恩正和一个棕发女郎谈笑,看见我们过来,他得意地挥手致意,带着他的新朋友走了过来,“这位是苏珊娜。”    
    “没想到布莱恩还真有一手!”离开他二人之后,兰蒂与我相视而笑。    
    爱米丽还坐在原处,不过桌上多了一个大啤酒罐,和原先那个一样大,两个罐子都空了。“我的天!”兰蒂大吃一惊,“这些都是你喝完的?”    
    “你说什么?”爱米丽向她喊。    
    “你可真能喝酒!”我也喊。    
    爱米丽一笑:“布拉格的啤酒……天下无敌!”她向我竖起拇指。看上去是醉了。    
    我和兰蒂坐下来,各人又要了一杯冰水。此刻夜总会里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人不停地从门外涌进来。今夏流行红头发——我至少看见了五个红发女郎,全是红得发紫的蓬松短发,配上银色眼影,身着很夸张的大喇叭裤和小背心,一个个脸色严峻,好象不是来跳舞,而是来干仗的。看不出她们是布拉格本地青年,还是外来游客。我听到其中一位说着口音很重的英语。欧洲的青年很多人都以能说流利英语为傲,但也有很多人对英语表示反感,坚持只说自己国家的语言。    
    安娜挤出舞池,瘫倒在椅子上。“我可真累坏了,”她大叫。她已经连续不停跳了一个多小时。    
    “我困了,你们有谁想回家了吗?”兰蒂说。    
    我和安娜都点头。爱米丽有点不情愿,但也不想一个人被留下,只好跟我们一起站起来。安娜去找布莱恩,通知他我们要回家了。我以为他一定会留下来享受他的“艳遇”,没想到他也说要回家了,他的新朋友苏珊娜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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