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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感觉那个大伟看上去很诚实的,小妹跟着他们或许会好一些,想到这里我说:“好吧!
回头呼他一下!”
“恩哼!”
“跟谁学的?以后别恩哼了!”她一“恩哼”就让我想起可欣。
“恩哼!”
“你还……?”
“恩哼!干嘛呀!我没有跟谁学!我自己愿意!恩哼!”
“臭丫头!”
“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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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刷车的汉子果然在等我。
我给他打了一张二百元的欠条,约定一个星期内将钱还给他之后,我和他便很快的办完交接手续。
我将擦车的工具放在保安那里时,保安说:“今天下雨,活是没有办法干了,晚上就看老天给不
给你运气了!你现在可以玩去了!”
“哥哥!你就干这个呀?”卓雅惊讶地问。
“我喜欢这活!”
“喜欢就干呗!可是很辛苦的啊!”
“先弄点钱再说!”
“恩!你是不是真的要挣够了我的路费赶我回去啊?”
“是的!”
“讨厌!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你忘了?”
“什么事?”
“你说我如果考上大学怎么着来着?”
“对了!请你去香港旅游啊!”
“没有兑现吧!哼!告诉你!臭哥哥!我也有个条件!你忒让我把海南逛遍,算是扯平!”
“我真拿你没有办法!我怎么有你这样的跟屁虫啊!”
“恩哼!”她得意地摇着头。
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于是,我们进了附近一家很小的餐馆,要了两个青菜和两碗米饭。在等饭菜之时,卓雅在隔壁的
公话给大伟要了一个传呼,很快他们就谈妥关于演出的事。
我对大伟的感觉没有错,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给了小妹很多帮助,包括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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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雨一直在下。
我们应大伟之邀一同来到他们乐队居住在新港路的一座简易楼住所。
大伟为我和小妹介绍了他们乐队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键盘手,另一个是鼓手,大伟则是吉他、
贝司兼主唱,他们均来自北京。
小妹没有对他们介绍我,但我还是主动地说明我是卓雅的哥哥。
小妹询问了一些关于演出的事情后,大伟说他们每天晚上的演出是两场,分别在两家酒吧,收入
是一场两百元,两场四百元,四个人均分。
听罢,卓雅很满意地将目光投向我似乎要征求我的意见。
我笑了笑说:“不错!小妹!”然后,我对大伟说:“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就把小妹卓雅
交给你们了,请你们多多照顾,她很任性……!”我又看了看卓雅:“当然也很调皮!”
“哈哈哈!我们乐队就需要她这样的活泼女孩子!”大伟笑着说。
“是啊!是啊!让我们从今儿开始吧!”键盘手说。
“这样晚上演出后,我们哥儿几个送她回家!您就放心吧!”鼓手看着我说。
“好吧!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我拱手笑道。
“您就放心吧!”大伟说。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音乐和流浪的话题。
大伟说他们之所以叫“吉普塞乐队”就是因为“吉普塞”是一个永远流浪着的群体,他们的生活
就是流浪,流浪给了他们生命崭新的意义。所以,他们喜欢流浪就象喜欢音乐一样,并且,他们发誓
要有用音乐当食品走遍世界各地。当然,现在在海南只是他们流浪于天涯海角的第一步。
哦!又是流浪!
流浪已经开始让我狼狈不堪了。
然后,他们要合练一下,以备晚上的演出。于是,我说要回去了。
他们要我一块去吃饭再看他们的演出。
我笑着拒绝了。
因为,外面的雨就象我惆怅的心情,我总是沉浸在一种飘忽不定不安之中。我笑的很难看,因为,
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脸部肌肉在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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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就象此时的天空一样灰暗郁闷,也许这种灰暗的心情是我与生具
来的吧?也许不是?自从卓军让我认识了小妹,这种没完没了的颓废暗淡的情绪就一直在缠绕着我,
并且,在渐渐地滋养壮大。直到我们一起踏上了海南这块土地,看着她快乐无忧的样子,这更加重了
这样心情的弥漫和不安。同时,又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感在无形之中压迫着我脆弱的神经,它是一种
纯粹的亲情,一种我前所未有的亲情感觉,这感觉叫我迷茫不惑。
如果,可欣给我的是一种爱,一种让我在寂寞孤独的时候想起她的那种爱。那么,卓雅给我的感
觉却是一种让我难以负重的亲情。
我知道,小妹是爱我的。但是,这种爱对于我来讲却是那么的苦涩,我甚至无法想象一对胜似亲
兄妹的人会发生爱情,这对我来讲将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卓雅的爱情应该是美好的,卓雅只是我的亲人,卓雅早晚要带着幸福离开我的。
此时,我看着她注视着她,心头却是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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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临出门的一瞬间,卓雅叫住了我,她说:“哥哥!我知道你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说着她
将包里的所有钱塞到我的口袋里接着说:“晚上早回家哦!”
我没有拒绝,只是点点头:“好好干!”
她说:“恩哼!放心吧!我们面包会有的!”
我对大伟说:“多关照啊!”
大伟站在卓雅身后:“得!回头我们哥儿几个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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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淋着朦朦细雨漫无目的地沿着新港路晃进了滨海公园。
烟波浩淼的琼洲海峡被细细的雨雾笼罩着,整个海面很平静,使人感觉更加压抑甚至于窒息。
当我走到一个公共电话前时,居然鬼使神差地拿起话筒,拨通了济南我的居所的电话。
“嘟——嘟——”听着话机里传来的声音,我的心忽然紧张起来,我随即将眼睛转向不远处的一
棵榕树,紧张的等待着可欣那温柔声音。
这一刻我忽然是那么地想听到她的声音,那棵榕树在轻风细雨中轻轻地摇弋着就象可欣那甜甜的
笑容。
“喂!你好!”是个纯粹的男声在听筒的另一端传来。
顿时,我的眼前一团漆黑。
我飞快地扔下话筒,疯狂地向海边狂奔……
我终于跌倒在那湿漉漉的柔软沙滩上。
我将脸深深地埋在那湿咸的细纱里,我嗅到了一丝海水的苦涩,我咒骂着自己的多情,现在我才
真正的懂得放弃其实也是一种很痛苦的过程。
忽然,我感觉我的头皮很凉,随即我失意痛苦的火焰象是被冰冷的水浇灭似的,使我一下子变得
豁朗起来。
我很快地爬起来,本来就湿漉漉的衣服上粘满了细纱,经海风一吹,使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脸
上的细纱也被我那长长的发髻间流淌下来的海水冲刷着,有一种很舒服的苏痒感。我用舌头抿了抿嘴
角上那苦涩的沙粒,然后,狠狠地啐向大海。
我感到很快乐!我张开双臂面对着大海迎着温柔的风雨大声的喊了几声,然后,弯腰洗去脸上的
沙子。
海水在我的脚下就象多情的少女,忽儿轻吻着我的双脚,忽儿羞涩地退去。
可欣!曾经爱过我又被我无情放弃的可爱女孩!
我深深地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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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感觉到了一丝欣慰,为了那份曾经的爱。
她终于走出了我的阴影,我甚至没有丝毫的去怨恨她。因为,我知道象我这样的人是永远不值得
她去爱的。
我想到了我过去的所作所为,我简直是无聊至极。
茫茫世界,我只能独行于孤独寂寞之间,带着淡淡的伤感去流浪、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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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又来到我的工作场地。
望着黝黑的天空和那无休止的雨,保安说:“哥们!回去吧!今天你真的要休雨工了,明天早来
吧!生意一定很好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买了几包方便面,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感到饥饿。
进了家门,我感到是那样的疲惫不堪,就象被人在一瞬间残暴的抽去我的骨架似的跌倒在床上。
我的身体感觉已经冰冻,浑身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大脑也随之撕裂般的涨痛。我努力地趴在床
沿上,艰难地探出手,在床下拽出旅行包,摸出药塞进嘴里。
我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我一定会在卓雅回来之前好起来的!
我裹紧薄薄的被子,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极力想象着可欣还有那个接电话的男人,他们此时一
定在我家里点着烛火享受着温暖如馨的晚餐,她的脸被红红的烛光映照着褪去了她的羞涩,她笑的还
是那样温柔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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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昏睡中我被楼下妇人的哭闹和男人的叫骂声吵醒。我没有睁开疲乏的双眼只
是翻了翻身,便感觉身体的各个关节很酸疼。于是,我努力的舒展了一下无力的四肢,尽量使自己舒
服一些。虽然,我的脑袋不再涨痛可还是昏昏沉沉的,我伸出双手,轻柔地掐了一会儿自己的太阳穴,
感觉舒服了一些,我便睁开眼睛。
看着窗帘上那明亮的光影,我想:这不是幻觉吧?今天一定是个晴郎的日子,活儿肯定很多。想
罢我便迫不及待地坐起来伸手掀开窗帘的一角,刹时,一道烈毒的光线穿透了我的视网膜,使我几乎
要昏厥过去,我不得不闭上双眼。然后,我轻轻地推开窗户,贪婪地嗅着窗外那海边特有的雨后湿咸
清凉的味道,街道上的喧闹和楼下叫骂哭泣声十分清晰的灌入了我的耳膜。
聆听着这个世界的喧闹、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我的心情忽然就象这时的天空似的豁然开朗起来,
使我暂时忘记了现实流浪中的饥饿疲惫和无奈:也忘记了那个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那么爱她的可欣。
我迎着阳光淡然地笑了,感觉自己已经不再疲惫,我又摸了摸我的脑门,好象不是那么热了,我
知道我的状态已经好了起来。
这种豁然的心情使我渐渐地兴奋起来,我放下窗帘,紧攥着双拳很惬意地打了个哈欠。顿时,我
的四肢不再麻木了,身体也随之变的十分舒服起来。
肚子里饥饿的呼唤,使我重新回到现实。是的,我不得不为肚子而放弃享受这个美妙的早晨。
起来吧!流浪的孩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必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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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看到桌子上有很多食物,有真空包装的肉还有鸡蛋面包等,我笑了:这个
臭丫头!刚挣上钱就开始腐败了!
“哥!早上好!”卓雅的房间的门是从来不关的,当我经过她的房间门口准备去洗漱时她懒洋洋
地说。
“昨天回来的很晚吧?”我问。
“恩!”
“继续睡吧!我马上要去干活了”我说着拿起洗漱用具。
“吃完饭再去啊!你怎么不问我昨天晚上我们演出的事呀?”
“呵呵!我想我的小妹一定是全盖!”
“哼!”她白了我一眼,然后,兴奋地说:“我们合作的棒极了!你知道吗?有那么多人啊!简
直是唱疯了!你知道吗?我们赶了两场,效果都非常棒的!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我开始挣钱了,那些
吃的全是我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买的!”她越说越激动,坐起来接着说:“等我再唱十几天,我们就
可以将压在房东那里的项链赎回来了!恩哼!那可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呀,可不能落到她那里!然
后,我再唱十几天我们就可以买很多东西了,比如衣服……哎!注意没有这里有很多漂亮的服装耶—
—!还要……!”
“得!暂时打住!”我打断她的话。
“干嘛呀!人家正说的高兴那!哼!真扫兴!你不会是要等我挣够了钱打发我回去吧?哼!没门!”
她又白了我一眼。
“今天是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