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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几天就要暂时回北京,不过,我会很快回来的!”
“你要帮我找到卓雅以后才能走!不然,我和你小子没完!”我说。
“哈哈!你丫放心吧!”
“大伟那?”我这才发现屋内只有李警官一个人便问。
“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他就不在!怎么拉?”
“唉!”我叹息着说:“他一定是去找卓雅去了,也许,他知道卓雅会在什么地方!”
“哦!你先好好养伤吧!后天就要拆线了,杜刚那小子对你可够意思,没有打穿你的肠子!我算
服了你们这群特种兵了,操!我想起来了!你哥哥卓军现在在哪儿?”
“他在美国!”
“我操!还真有丫的!真出去了!那时侯你丫就象个大款!”
“别提那档子事儿了!”
“得!想吃点什么?”
“随便弄点吧!”
“护士请问石岛是在这里吗?”这时门口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李警官忙起身,拉开病房门:“你找石岛?你是他什么人?”
“您好!我是他朋友,从济南来的!刚下飞机!”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
“进来吧!”李警官说。
我慌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的样子。
“石岛!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样了?”她一进病房就俯在我的身上关切地问。
我睁开眼睛对李警官说:“这是可欣!我的朋友!”
“哦!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对了!有事呼我或者叫门口的民警!”说着他对可欣点了点头说:
“再见!”
“再见!”可欣说。
没等李警官出门可欣便抱着我的头将她那滑润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哭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冲李警官挥了挥手,然后,我轻轻地推开可欣说:“别这样!我死不了!你是听卓
雅说的吧?”
“恩!知道吗?我一直在苦苦的寻找你们啊!卓雅给我打过很多次电话,我终于知道你们在这里,
我来过海口找你们!可是……!石岛!你没有变!真的没有变吗?”她期盼地望着我的眼睛等待着我
的回答。
“我!我还是那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她的爱总是那么炽热。
“不!不!你不要说!卓雅小妹说,你一直是爱我的呀!……!”
“曾经爱着你!那是我刚来海南的艰苦日子里,我想过你!甚至,想要你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因为,我变了!不再……爱……你了!”我艰难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
“将来,我还是会去流浪!”
“不!……!”
175
我在焦急中艰难地度过几天,依然没有卓雅的任何消息,再加上毒瘾的刺激,我的情绪也随之一
天天的变的喜怒无常。
我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于是,我便开始有计划的锻炼自己,为的是早一天见到卓雅尽快戒掉这
可恶的毒瘾。
这几天可欣一直默默地陪伴着我,或许她已经感觉到我对卓雅的情感,所以,她很少再主动地向
我表白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有时,我会在睡梦中抱住可欣而在喊着卓雅的名字,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
总是会看到可欣那流泪的眼睛……
忽然,有一天晚上李警官跑进病房:“卓雅找到了!找到了!大伟刚给我打了电话,他现在正在
那里盯着她……!”
我惊喜万分地爬下床,顾不上换衣服:“快!快!有车吗?”
“你换衣服吗?”可欣也是十分高兴地样子:“我也要去找小妹妹!我可想她这个小调皮了!”
“换什么呀!快带我去!”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想要对她说:妹妹!
我爱你!我要永远地带着你去流浪!
176
警车闪着耀眼的警灯,在海口旖旎的夜色里飞驰着,很快来到一家星级酒店的门口。
没等车停稳,我便迫不及待地跳下来,我忘记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飞快地跑到
酒店大门。
“先生!请你……!”门童很有礼貌的拦住我茫然地打量着我身上的病号服。
“我找人!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几乎要给他们下跪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真的是来找人的!”李警官跑上来对门童说。
“就让我们进去吧!”可欣也随后追上来说。
门童看了看李警官又看了看我说:“好吧!请进!”
我们很快搭乘电梯来到位于顶层的酒廊。
酒廊里梦幻般的灯光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缓缓地回荡着,我们在靠近演出台前找到大伟。
大伟见我们来到很高兴地说:“她一会就上来唱歌!”
“她真的在这里?”我不相信自己的感觉。
“真的在!我看到她了,她没有看到我,估计她不会再跑了!”大伟说。
“你丫别估计啊!”李警官说。
“我要是没看准我就是你孙子!”大伟对着他的老乡李警官发誓。
忽然,灯光暗了下来,整个酒廊顿时鸦雀无声,只有那一张张桌子上的烛光映照着人们幸福的笑
脸。
黑暗的演唱台上传来卓雅动情的声音:“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我深深地祝福
你们……!愿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幸福快乐!下面,我把这首《枕着你的名字入眠》送给天下所有的
有情人……!”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
从此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你都要把我好好珍藏。
你把你的梦交给了我,你就是我牵挂的远方。
从此无论日落还是晨起,我日夜盼望你的归航。
随着卓雅深情的吟唱,五彩的灯光渐渐地变亮,一齐投向演唱台,卓雅坐在一把高高的椅子上,
弹着那把很多年以前我送给她的那把老吉他……
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心写在天边。
迷茫的远方有多迷茫,让我照亮你的方向。
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你写在心间。
寂寞的远方有多凄凉,让我安抚你的沧桑。
我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我的小卓雅,我的心在激动地颤抖着,我的视线在渐渐地变的模糊起来…
…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
从此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你都要把我好好珍藏。
…………
卓雅是你,让我知道了爱的含义,将来,我们流浪的前方无论多么坎坷,我都会把你好好的拥有
珍藏;我的卓雅,娇小的妹妹!来吧!我不会再放弃你!……
我可以透过泪水的朦胧看到卓雅那俏丽的脸旁正有泪水悄然地滑落……
突然,我看到卓雅晃了晃身子,歌声哑然而止,她努力地放下吉他,双手撑着椅子,随即从椅子
上栽了下来。
酒廊里顿时一阵骚乱。
“小妹——!”我大叫一声,慌忙跑上台抱住她。
“小妹!是我!你醒醒啊!看看我呀!小妹!别吓我啊!”我这才看清楚,她的脸色很苍白,细
小的汗珠渗出了她白皙的额头,她的两腮上满是泪水,四肢软绵绵地好象没有一点知觉,任凭我怎么
焦急的喊叫,她还是那样紧锁着眉心安详地闭着眼睛。
“快!去医院!”李警官帮我抱起她说。
可欣和大伟焦急地搀扶着我随着李警官向酒廊门口跑去。
“可欣!带上小妹的吉他!”我转头对可欣说。
“恩!”可欣放开我跑回去拿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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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又一次飞驰在海口的大街上。
卓雅很快被送进急诊室,不一会儿,大夫出来说:“谁是她的亲属?”
我忙迎上去:“我!大夫!我是!”
大夫看着我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他爱人!”
大夫气愤地看着我,激动地训斥道:“为什么现在才把病人送来?啊——!?”
“我!我!……她没事吧?”我从大夫的神色上隐约感到不安。
“这要问你那!快!签字!我们要做切片!”大夫很严厉地怒视着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忙接过手术通知书,颤抖地签下我的名字。
“你也是病号?”他说着便急切地转身向手术室里跑去。
“小妹没事吧?”可欣担心地问。
“我!我……!妈的全是我!”我紧张地搓着双手焦急地来回走着嘴里唠叨着,我猛然想起卓雅
那两次的严重的疼痛景象,顿时,一种不祥之兆浮上心头。
“坚持!她会没事的!”李警官安慰我。
大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垂着头,焦急地跺着脚。
“给我一支烟!”我对李警官说。
李警官慌忙掏出烟,没等他拿稳,我便一把将烟盒抢到到手里,我颤抖地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
吸了两口,顿时,我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准备后事吧!”大夫无奈地对我说。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问。
“晚了!一切都晚了!她得的是内胚窦瘤,也就是卵巢恶性程度较高的肿瘤,已经是晚期了,转
移到肝和肺,节哀吧!”大夫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木然地说着,突然一阵眩晕,跪倒在大夫面前,两手抓着大
夫的白大褂:“大夫!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实在不行,我……!
我……!”
可欣、李警官、大伟忙过来搀扶我,我却死死地抓住大夫不放。
“你们都他妈的放开我呀!”他们三个终于将我拉起来,我疯狂地挣扎着哭喊着:“小妹啊——!
小妹!哥哥我来了!你没事啊!听话啊小妹!我爱你!你没事!真的没事了!小妹——!……!”
“哥哥!哥哥!……!”卓雅被医生们推出手术室,她轻轻地喊着我。
“啊——!小妹!”我踉跄几步抱住卓雅。
卓雅很平静地冲我一笑,说:“哥哥!咱们回家吧!”
“回家!回家!咱们回家!”我破涕为笑道。
“恩哼!”她歪着脑袋对我甜甜地笑着:“抱抱我!抱着我吧!我知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背不了
我了!抱着我咱们回家!”
“好!”我抱起卓雅,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咱们回家!”
“恩哼!以后,你要带着我去流浪!不许再轰我走,好吗?”卓雅抱住我的脖子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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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缓慢地行驶着。
“哥哥!你还记得我们来海南的船上,我对你说过我许的三个心愿吗?”卓雅依偎在我的怀里说。
“记得!可是,你没有说啊!”
“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许笑话我啊!”
“哥哥不会的!”
“……!”她突然哭了,摇着头:“算了!我不想说了!”
“你说吧!哥哥不笑话你的!”我捋了捋她额头上的发梢说。
“我的第一个心愿就是,你能给我一瓶椰汁!这个我实现了!”
“回家后,我给你买好多好多椰汁!”我说。
“我的病在上大学查体时,我就知道了!那两次你看到的我的疼痛,其实,其实,就是这种病在
反复,我知道这是绝症,我没有告诉你!我就想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在你的怀抱里,这是
我第二个心愿!……!”
“不!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会没事的,以后,我就天天抱着你!……!”
她满意地一笑,调皮地看着我神秘地问:“你猜!我第三个心愿是什么?”
“跟我永远去流浪!无论天涯海角?还是……?我猜不出来!”我说着轻轻吻了吻她的脸蛋。
“耶——!你这是第一次主动吻我哦!切!你过去老拿人家当孩子看!想想就生气!哼!不理你
了!”说着她崛着小嘴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的夜空中那轮圆圆的月亮。
“以后呀!我要天天吻你!并且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