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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一下吧!”
“怪了!现在我的心情不是那么迫切了!嗨!我也不知道究竟会怎样?对了!可欣醒了吗?我怎
么感觉你们有点不对劲呀?”
“哦!她、她!哦!没什么!我就有点累!”
“好吧!弟弟!你睡觉吧!我晚上带着妹妹去找你!我有好多事要说!”
“行!先这样!晚上见!”
放下电话,我把自己脱的精光。然后,站到镜子前,发现自己已经似鬼非人了。
我有些伤感。
我在颤抖。
因为,我感到寒冷。
于是,我晃进洗手间。
于是,我拧开淋浴。
水,是冰凉的。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很麻木。
58
“大懒虫!快起来呀!”正当我睡的死去活来时,耳边却炸响了女孩子所特有的清脆尖细喊叫声,
我不用睁眼就知道是卓雅这坏丫头。
“好!好!我起!我起还不行吗?”我捂着耳朵说道:“你先出去!我穿上衣服!”
“只给你三十秒!快!1 、2 、3 ……”
“哦!咱们今天在家吃吧!”我出了卧室对正摆弄音响的卓军说。
“咱们出去吃吧!我请客!”
“呀——!哥哥!你好憔悴啊!是谁这么狠心折腾你呀?”卓雅噘着小嘴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没谁折腾我!我是自己折腾自己!”我笑了笑走进洗手间。
“不会吧?可欣姐姐那?”卓雅站在门口又问。
“你那来这么多问题呀?好啦!我要方便了!”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哼!人家关心你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罢,她十分生气的把门摔上又说:“我知道
你怎么回事!哼!我就是不说!”
59
我们在一家很整洁的小饭馆坐了下来。
“弟弟!那东西我已经拿回来了!”我们一坐下卓军便说。
“哦!”我心一沉接着说:“没遇到什么问题吧?”
“暂时没有!妹妹!你点菜!”卓军好象有意要岔开话题。
“好!”我点着头,知道他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我明天去北京签证!”
“行!钱够吗?”
“我这还有点,够了!”他顿了顿对卓雅说:“妹妹!你去看看菜怎么还没上来!”
“哼!尽让我跑腿!”说着她白了一眼卓军。
“谁让你是妹妹那?”我有些坏笑。
“还有你!你们劲欺负我!”说着她很不乐意地站起身:“哼!你们今天不许喝白酒呀!”
“好!不喝!去吧!”卓军冲着妹妹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
卓军看着妹妹走开,然后,悄悄地对我说:“弟弟!我想等签证下来,我把房子买了!”
“你说什么?”
“弟弟!你已经为我花了很多钱了!你也没有多少钱!我知道,你最近的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你听谁说了?别听他们胡说!!”
“好啦!你别装了!我和卓雅都知道!”
“操!你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痛快点说!你都知道什么?”
“今天下午可欣找妹妹了!你和那个路总的老婆怎么回事?”
“哦!”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支吾道:“没、没什么!我愿意!谁让我流氓那!”
“好啦!不谈这些了!话这么说,你回头找找人家可欣去!”他又看了看身后,见卓雅还没有过
来便接着说:“你抓紧时间给我找个买主!先别告诉妹妹!十万块钱就行!”
“唉!”我想了想说:“那她那?她将来怎么办?住哪儿?”
“弟弟!妹妹很懂事!我正要说那,我走后妹妹可就交给你了!等她大学毕业找了对象,你忒看
看那小子怎么样?她这几年上学先住学校,星期礼拜的你那儿就是她的家!”
“你们在嘀咕什么那?”卓雅突然站在卓军身后问道。
“说你姐姐可欣那!对了!石岛!可欣不错!你忒把她找回来给妹妹做个伴!别拿着不当正事!”
“再说罢!”
“说什么说?明天搞定!”
“哥!你也是的!恋爱自由,管你什么事呀?”卓雅用筷子敲着桌子说。
60
卓军在第三天便从北京传来消息,签证已经顺利的拿到。
他的房子我没有替他找买主,那五千美金我也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找人借。我没有几个特铁的朋
友,虽然,我知道商业场上的势利,但我还是希望能在商业圈那些曾经在酒桌上捶胸顿足豪情万丈称
兄道弟亲密无逢抱膀拜把所谓“亲兄弟”中去寻找机会。但是,他们总是有充足的理由将你或坦白或
委婉地将你打发出来。
一个人,尤其是你在商业中一旦没有被他们所利用的价值时。那么,你就是一件废品。
我没有去找路总夫人。
在她那里我已经没有了自尊。
我终于一无所有了。
剩下的只是我那简单的行囊在等着我背起它去远方。
61
卓军回到济南后,很快的将房子买掉。
卓雅对于房子似乎不是看的很重,她只是默默地将自己心爱的东西搬到了我那里。
就在那天晚上,卓军、卓雅住在了我家。
我们都没有睡,在客厅里谈了一夜。
我把我仅有的四万块钱给了卓军。
那晚卓雅终于哭了,哭的很伤心。
62
第二天。
我们陪着卓军订了三天后飞往美国的机票。
我们分别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来临。
这三天,我们三个人好象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段快乐时光。我们又一起唱歌、一起乱逛、一起
吃饭、一起爬山、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坐在山顶上看着秋日的夜空……
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一切又是那样的悲切。
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提及离别。
63
最后一天,卓雅把可欣约了出来。
我们是在济南南部山野里渡过的。
那一天,我是躺在山坡那枯黄的草地上望着深秋淡蓝的天空上那几朵南飘的白云决定了我流浪的
方向和起程的日子。
“你真的也要走吗?”可欣坐在我身旁默默地看着我。
“我看到了大海!”我出神地看着蓝天就象看到大海。
“不能留下吗?”她有些伤感的问。
“还有那白色的沙滩、月光下的椰林!”我微微地闭上眼睛。
“……!”
64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卓军哭的跟泪人似的在进入安检通道的刹那抱住我,泣不成声地说:“弟弟!小妹我就交给你了!
她还是个小女孩!你……!”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拍着他的后背。
“好好待她!”
“我今天晚上也要走了!”
“什么?”
“我要去流浪!这是我的梦想!就象你现在去美国追求一个承诺一样!”
“去那儿?”
“天涯海角!你可以往我家打电话!可欣已经答应我住在那里,卓雅也会在那里住的!”
“我、我祝你……!”
“别!流浪没有祝福的!”
“好兄弟!我会回来的!”
飞机在呼啸声中刺破阴郁的天空,象一只展翅翱翔的巨鸟,渐渐地消失在乌云里……
卓雅看着暗淡的天空,站在机场外的公路旁久久的发呆。
这时,阴郁的天空降下了飘渺的细雨。
“妹妹!我们走吧!”
“不!哥哥!回去了!你也要走了!”卓雅已经没有往日的顽皮,无限伤感地摇着头。
我苦笑着没有说话。
“哥哥!昨天天气还是那么好,可今天?”她停了停将目光投向我接着说:“我记得你和我哥哥
一起在我姑姑家接的我!对吗?”
我点了点头。
“该死的爱!人为什么要有爱情那?”
我指了指天空,摇了摇头。
“哥哥!你知道什么样的树叶最多情吗?”
我又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什么样的季节最伤感吗?”
我笑了笑,笑的很难看。
65
真是那个深秋飘雨的傍晚,冥冥中是那样的熟悉。
站台在幽暗的灯光下是那样的惨淡,蒙蒙细雨夹着冰冷的风飘过来,打在一张张毫无表情匆匆即
将远去的人们脸上,给这离别的思绪曾加了一份浓浓的悲壮和凄凉。
但是却没有那感觉中的《魂断蓝桥》。
“哥哥!等一下!”在我要登上南去的列车时卓雅很平静地说。
“哥哥!我可以吻你吗?”灯光下她显得很凄美。
我点了点头。
她轻轻的张开双臂抱住我的肩膀,湿润的小嘴唇温柔地贴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我的泪水悄然而
下。
“妹妹!你回去吧!”我无法控制我伤感的情绪,就象这深秋阴郁傍晚的小雨、就象这悲欢离合
的站台。
“世界上只有枫叶最多情!然而,当片片枯黄的枫叶飘落时,却是伤感的秋天!”她在我耳边轻
轻的呢喃着又轻轻地放开我,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急匆匆地走向站台的出口。
66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木然地望着窗外的站台。不知什么时候,站台在平静中缓缓地向后移动着
……
站台那昏暗的灯光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窗外那熟悉的城市高大楼房和在橙色路灯下泛着幽
暗光亮的街道还有那忙忙碌碌的人流就象一部怀旧的电影似的一桢桢的被我流浪的脚步抛在了身后。
生我养我的城市啊!你的孩子要去流浪!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他要流浪的理由!
给我孤独寂寞的城市啊!你的孩子要去流浪!因为,你给他的悲伤比欢乐还要多!
付于我性情物欲的城市啊!你的孩子要去流浪!因为,你给他的爱是那样的迷茫!
赠与我狂野劣性的城市啊!你的孩子要去流浪!因为,你给了他一颗注定要离你而去的游子之心!
济南在我眼前消失了,窗外一片黑暗。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将我的视线阻隔。
真的到了儿时梦想的这一天,一切却是这样的陌生。
“哥哥!你哭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梦境般飘来,是那样的清晰……
67
“哥!你真的哭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想罢,我十分惊讶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睁开双眼,只见卓雅正座在我的对
面关切地凝视着我。
这不是幻觉吧?她怎么会座在我的对面哪?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出神。
“哥!是我!你怎么啦?”一行晶莹的泪珠溢出了她的眼盈。
是她!我的小妹妹!我按耐住自己的兴奋与激动,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有些生气地问:“是你
吗?你怎么来了?”
卓雅局促不安地抚弄着自己的长发偷偷地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便低下头喏喏地说:“我!我、
我在你上车后,不!其实,我、我早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解释……!”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你、你气死我了!下站下车!给我回去好好上你的学!”我焦急地
瞪着正在低头摸泪的卓雅厉声地说。
“不嘛!我要你带我去流浪!”她的声音很小,混杂着窗外不变的车轮声。
我这才发现她的确已经准备好了她所有的行囊,在对面的行李架上还有她那只吉他。
“小妹!”我换了一种商量的口气平和地说:“你呀!知道什么叫流浪吗?你是学生,而且,我
和你哥哥对你所学都是寄托了很大的期望!听哥哥的话,下站下车!好吗?”
“不好!”她这才抬起头幽怨地看着我说:“哥哥!我就知道你会责备我!其实,我不再是孩子
了!你记得你和我哥哥复员回来到我姑姑家怎么接的我吗?你又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我……!”
“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