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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舍心住’调伏一切世间贪忧，也可以断除五下分结，证三果阿那含。阿难！
这是思惟观察先前所闻法，以正法调适心念，所得到的利益。”
“复次，阿难！如果有比丘，先前没有生病时，已经断除了五下分结，但是
对色界、无色界的爱欲没有灭尽无余，没有达到所有冲动止息、烦恼不起、心完
全解脱的状态。然后得病，身体遭受苦患，生命迹象微弱，此时，得到大师教授
教诫说法，知见了色界、无色界亦无常、苦，也知见了心意识的掉举、慢、无明，
正是由于对色界及无色界的爱着而生起，于是灭除色爱、无色爱。诸爱灭尽无余，
一切冲动止息，烦恼不起，得无上爱尽、离欲、解脱，断除五上分结（色爱、无
色爱、掉举、慢、无明），证得阿罗汉。阿难！这是听闻大师说法，于病中依法受
持，所得到的利益。”
“复次，阿难！如果有比丘，先前没有生病时，已断五下分结，但是对色界、
无色界的爱欲没有灭尽无余，没有达到所有冲动止息、烦恼不起、心完全解脱的
状态。当他觉得身体病了，遭受极大的苦患，没有得到大师教授教诫说法，然而
得到其他多闻大德修梵行者教授教诫说法，同样的知见了色界、无色界亦无常、
苦，也知见了心意识的掉举、慢、无明，正是由于对色界及无色界的爱着而生起，
于是灭除色爱、无色爱。诸爱灭尽无余，一切冲动止息，烦恼不起，得无上爱尽、
离欲、解脱，断除五上分结，证得阿罗汉。阿难！这是听闻了多闻大德修梵行者
教授教诫说法，于病中依法受持，所得到的利益。”
“复次，阿难！如果有比丘，先前没有生病时，已断五下分结，但是对色界、
无色界的爱欲没有灭尽无余，没有达到所有冲动止息、烦恼不起、心完全解脱的
状态。他的身体病了，非常痛苦，没有大师亲临教授教诫说法，也没有其他多闻
大德教授教诫说法，然而，他先前听闻、思惟、修习正法，已断五下分结。此时，
265 病中闻思修的福利
266 原始佛法生死书
他独一静处，思惟生命的究竟，依‘无常、苦、空、非我、非我所、不相在’作
意，观察身心所有冲动的缘起、变异，正念、正智、舍心住，离断掉举、慢、无
明，灭尽色爱、无色爱。当诸爱灭尽、冲动止息，则一切烦恼永断，究竟解脱。
断除五上分结，证阿罗汉。阿难！这是独静思惟先前所听闻的法义，于病中依法
受持，所得到的利益。”
“所以，叵求那比丘命终时，怎么会不诸根欣悦、色貌清净、肤体鲜泽呢！
叵求那比丘先前未得病时，未断五下分结，但他临终时，亲自得到大师教授教诫
说法，依法调适心念，断除了身见、戒取、疑、贪、瞋等五种结缚，对色身及欲
界都已无所执取，所以能够呈现清净美好的相貌。”
世尊为尊者叵求那认证得阿那含果。
佛陀说完此经后，尊者阿难闻佛所说，欢喜随喜，作礼而去。
＇提要＇
这是一篇非常值得审思的经文临终听法与思惟法义。
首先，不要因为病苦与临终而放弃修行。反而应该利用病苦与临终，思惟生
命的实相：无常、苦、空、非我、非我所、不相在，体会佛陀所说：五阴“危脆
败坏”、“坏有”、“非当有”的事实，而修习三依一向依无常而远离、依离欲、
依灭、向于舍，对身、受、心、法不取不着，现法自知作证正法的福利，不要让
苦白受。
再者，从经文中可以了解，正法中的修行，其实是病中、临终皆如平时，也
就是时时正知正念身、受、心、法的实相，见贪离贪、见瞋离瞋、见痴离痴，念
念不离三依一向，修习无常想，得无我想，顺趣涅槃。
故知，所谓“不乐生、不畏死”“等生死”而超越生死的无惧境界，乃
是平时思惟法义、依法修行的自然结果。只是病中或临终时的法思惟，更具体、
267 病中闻思修的福利
268 原始佛法生死书
迫切、真实而有力！
所以，病中或临终，无论是闻法而内契于心，或是独自思惟法义增上道业，
都有赖于平时闻、思、修的累积。至少，长时期持守十善业（不杀生、不偷盗、
不邪淫、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不贪、不瞋、有正见）来调伏自己
的身、口、意行，或具足信、戒、施、闻、慧，是病中、临终修行得以有力的根
基；届时才有可能以“平常心”坦然面对病苦或死亡，自增上、法增上，甚至自
证解脱。
＇注释＇
1 “乃至生分微弱，不闻大师教授教诫说法，复不闻余多闻大德诸梵行者教授教
诫说法，然彼先所受法，独静思惟，称量观察，得断五下分结”：本段经文，
《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作“彼命终之时，不得会如来，又，亦不得会如
来之弟子；然而如闻、如通达，以心随寻、随伺、随观其法。彼如闻、如通达，
以心随寻、随伺、随观其法之故，心由五顺下分结而解脱。”
2 “不得无上爱尽解脱、不起诸漏、心善解脱”：本段经文，《汉译南传大藏经》
相对经文作“心于无上之依未灭尽，于心未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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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原始佛法生死书
＇第十八篇＇
善心命终，后世续善
若男子、女人，受持净戒，修真实法，
临寿终时，身遭苦患，沉顿床褥，众苦触生，
彼心忆念先修善法身善行、口、意善行成就。当于尔时，攀缘善法：
“我作如是身、口、意善，不为众恶，当生善趣，不堕恶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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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 印顺本杂相应一七经、大正本一二四四经、佛光版九八八经
如是我闻：
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烧燃法、不烧燃法。谛听！善思！当为汝说。”
“云何烧燃法？若男、若女，犯戒、行恶不善法，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
成就；若彼后时疾病困苦，沈顿床褥，受诸苦毒；当于尔时，先所行恶，悉皆忆
念，譬如大山，日西影覆。如是众生先所行恶身、口、意业诸不善法，临终
悉现，心乃追悔：‘咄哉！咄哉！先不修善，但行众恶，当堕恶趣，受诸苦毒。’
忆念是已，心生烧燃，心生变悔。心生悔已，不得善心命终，后世亦不善心相续
生，是名烧燃法。”
“云何不烧燃？若男子、女人，受持净戒，修真实法，身善业成就，口、意
善业成就：临寿终时，身遭苦患，沈顿床褥，众苦触身；彼心忆念先修善法
身善行，口、意善行成就。当于尔时，攀缘善法；‘我作如是身、口、意善，不为
众恶，当生善趣，不堕恶趣。’心不变侮。不变悔故，善心命终，后世续善，是
名不烧燃法。”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已种烧燃业，依必非法活，乘斯恶业行，必生地狱中。
等活1 及黑绳2 、众合3 、二叫呼4 、烧燃5 、极烧燃6、无择大地狱7，
是八大地狱，极苦难可过。恶业种种故，各别十六处8，
四周开四门，中间量悉等。铁为四周板，四门扇亦铁，
铁地盛火燃，其焰普周遍，纵广百由旬，焰焰无间息。
调伏非诸行，考治强梁者，长夜加楚毒，其苦难可见，
见者生恐怖，悚栗身毛竖。堕彼地狱时，足上头向下。
正圣柔和心，修行梵行者，于此贤圣所，轻心起非义，
及杀害众生，堕斯热地狱。宛转于火中，犹如火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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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原始佛法生死书
苦痛号叫呼，如群战象声。大火自然生，斯由自业故。”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读经笔记＇
我这么听闻：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对诸比丘说：“有‘烧燃法’和‘不烧燃法’。仔细聆听！善巧思
惟！现在就为大家说明。
什么是‘烧燃法’呢？
不论男子或女子，若违犯戒律产生不好的行为，成就身恶行（杀生、偷盗、
邪淫）、口恶行（说谎话、粗暴的话、挑拨离间的话、没意义或谄媚的话）或意恶
行（贪欲、瞋恚、邪见）；之后，身罹重病，卧床不起，承受病苦煎熬；在这时候，
他就会忆念起以前所做的身、口、意等恶行，痛苦的记忆像阴影般覆盖心头，挥
之不去，譬如夕阳照大山，形成阴影覆盖大地，既幽暗又宽广。
就像这样，这些犯戒的男、女众，先前恶行所作的各种不善业身恶业、
口恶业、意恶业，在临终忆念时，全部显现，心覆罩在黑暗的负面情绪中，追悔
不已：‘唉呀！唉呀！我以前不修善业，却造了这么多的恶业，死后必随着恶业的
牵引，堕入恶道，受尽身心巨苦！’
如是忆念，悔恨、懊恼、惊恐、惶惑交织，内心百般煎熬，悔不当初，就如
熊熊烈火燃烧其心。
沉痛的悔恨与不安封闭了心，没办法在善向、清净的心境下命终，异阴相续，
继起的新生命，必相续前世不善心品质，继续受苦！这就是‘烧燃法’。”
“什么又是‘不烧燃法’呢？
就是男子或女子，持戒清净，修行四圣谛真实法，成就身善业（不杀生、不
偷盗、不邪淫）、口善业（不妄语、不恶口、不两舌、不绮语）、意善业（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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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原始佛法生死书
不恚、具足正见），当他濒临生命终点，罹患重病，卧床不起，众苦缠身之际，他
的心会忆念、显现先前所作的善行在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方面的成就。
在此同时，心缘着这些善行、善业思惟：‘在我有生之年，持戒清净，修习正法，
身、口、意行善向、正向，不扰众生，利乐有情，自当往生人、天善趣，不堕恶
道。’
如是忆念，心不懊悔，安然不惊恐。心无变悔故，在善向、清净的心境下命
终，异阴相续，继起的新生命，必相续前世善心品质，持续心灵的正向开发。这
就是‘不烧燃法’。”
这时，世尊说出以下偈言：
“不善的活命方式，种下烧燃的业，随这些恶业的果报，必受生地狱中。
等活、黑绳、众合、叫呼、大叫呼、烧燃、极烧燃、无泽大地狱，
以上八大地狱，都极端痛苦难以熬过！又因为恶业的种类不同，每一大狱又
各别有十六小狱。
每一地狱四周开四门，中间的距离都相同，地狱四周钢铁围绕，四扇门亦是
钢铁所成，整个钢铁地板炽烈燃烧，火焰铺天盖地，纵横百由旬，没有丝毫空隙。
用这样来调伏种种恶不善行，捶炼作奸犯科之人，长久加诸的身心极苦，非身
历其境，难以想见。见者莫不心生恐惧，害怕颤栗而毛发悚然。
众生堕入地狱，脚朝上，头向下，上下颠倒巨苦煎逼。
依止佛陀的贤圣法律，修清净梵行之人，其心平和柔软；于此佛、法、僧、
戒等贤圣所，若起轻慢、非义之心，甚至杀害众生，必堕入此八热地狱。
在大火中翻来转去，如火上烤鱼，痛苦得号哭叫喊，凄厉之声，仿佛成群战
象狂奔而过。
地狱大火会生起，皆由自己的不善行，累积不善业的缘故。”
佛陀说完此经后，诸比丘听闻佛陀所说，欢喜信受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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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心意识如瀑流，速生、速灭、相续不断。所以，人临终时的心地品质，是影
响来世的关键；临终的心地品质，又缘于平日的用心；而平日的用心，即展现在
身、口、意的业行。
所以，想要有比较良善美好的未来世，平时就必须警觉自己的身、口、意，
努力调伏贪、瞋、痴的冲动，进而断除贪、瞋、痴，终至永灭贪、瞋、痴。至少，
持戒，布施，听闻正法，思惟法义，修正自己身、口、意的不善行是守护自
己此世、他世的生命品质与境界的最佳保证。
不论在家或出家的修行人，纵使无能于此世永断轮回，也要决意让自己有个
比较好的未来世，那么“信、戒、施、闻、慧”就成为不可或缺的资粮，亦即如
佛所说：“受持净戒，修真实法，身、口、意善业成就。”才比较有可能“善心命
终，后世续善”，成就“不烧燃法”。这就是平日用功的方向。
＇注释＇
1 等活地狱：八大地狱之一，又称想地狱。此狱中受苦众生，手生铁爪，其爪长
利，互相瞋忿，怀毒害想，以爪相攫，肉即堕落；或被斫刺磨捣，想为己死，
然冷风吹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