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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有续的冲动，没有有续的冲动就不会再受生、得身，没有生命现象就没有老
病死、忧悲恼苦，就是这样的因缘，各种大苦俱灭。”
（另外，譬如贪、瞋、痴永断的阿罗汉，也是无明灭，他没有‘我、我所’
的冲动行灭。心意识明觉、不动摇识灭。识不住着于名色，身、心现象都在
明觉的状态名色灭。虽然还有业报身，其六入处没有任何贪爱、抓取六入处
灭。虽然有接触，却都是没有贪爱、抓取的明触触灭。虽然有感受，却都没有
贪爱、抓取受灭、爱灭、取灭。断除了一切贪爱、抓取，就不再生起有续的冲
动有灭。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冲动，就不再投生、受身生灭。停止了生命现
象，则老病死、忧悲恼苦等各种大苦都灭了。）
“这时，我作这样的念：我已经找到古仙人成等正觉之道，在这条古仙人通
向等正觉的路径，我看到了古仙人行走的足迹；古仙人都是循这样的足迹前进，
现在我也随去。
譬如有人游走于旷野，披荒觅路，忽然遇到古道、古人行走的路径，他也随
着足迹前去。渐渐前进，看见古城，古王宫殿，园观、浴池，林木清净。他这样
想：我现在应当去告知国王。即去报告国王，说道：‘大王当知！我游走于旷野，
彼荒求路，忽见古道、古人行走之路，我即随行。随行之后，看见古城，古王宫
殿，园观、浴池，林流清净。大王可以前去，居住其中。’国王即随古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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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正见缘起断生死
居住其中，丰乐安隐，人民炽盛。”
“现在我就像这样，得到了古人成等正觉之道，这条古人修证成觉的路径，
留下清楚可见的足迹；古人那样行处，我也随去，就是走在八正道上
正见（正确的知见）：要脱离苦海，首要对生命现象有正确的知见。生命现象
都是有因有缘有报，生命现象的苦、苦的聚集、苦的灭、灭苦的方法都如实知。
也知道世间有父、有母、有众生；也有经由不断修习梵行的修行人，最后得到完
全的解脱。知道持戒、布施、祝愿的功德作用。
正志（正思惟）：如果有正见为基础，面对一切现象都能够从苦、集、灭、道
去思惟，找到少苦、离苦之道。已知离苦之道，自然产生背舍欲恶不善法、朝向
解脱的志向。
正语（正当的说话）：只说如实、适时且有益自己、他人朝向解脱的话语，否
则宁愿止于圣默然。
正业（正当的身、口、意行）：身、口、意的行为如果没有自觉，都会受到业
识习性的影响，造作种种善恶业，积蓄更多的覆盖。只有在正见、正志、正方便、
正念、正定的不断修习，业行渐渐得到净化，通向解脱。
正命（正当的谋生方式）：以正当的方法，取得必要的财物，足够生活所需就
好。不可囤积、或以不正当的手段强取豪夺。
正方便（或称正精进、四正断）：为了使生命品质得到提升而精进。所以，见
欲恶不善法速令断、并令不再生起，修习有益解脱的善法令生起、并令不断增长
广大。
正念：对于身、受、心、法四处，念念觉察其集、灭、味、患、离，若有欲
贪、冲动生起，善于择法以四正断调伏，使其寂灭、不再生起，身心寂静、念念
明觉向于舍，是为正念。
正定：远离欲恶不善法、持戒、听闻正法、内正思惟、法次法向，这种有正
见为基础，能以正法克服五盖的干扰，使得身、心止息而得定，才是正定。在正
法的学习当中，或多、或少、时间或长或短，都有可能得正定（如根本作意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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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定，有止有观），端看个人努力的程度而定。如果再加上譬如安那般那念（观
呼吸）的修习，则得定（指一、二、三、四禅）的速度可以更快。如果已经得定，
在定力的支持之下转禅观，可以如实知见所观现象的因缘、苦、集、灭、道，对
培育正知正念有极大的助益，进而自证般涅槃而永断轮回。
我从八正道，看见老病死等现象、老病死等现象的集成、老病死等现象的灭、
以及灭除老病死的方法。同样看到生的现象……。有续的冲动……。抓取……。
贪爱……。感受……。接触……。六入处……。名色……。识……。无明冲动，
无明冲动的集成，无明冲动的灭，灭除无明冲动的方法。”
“我就是对这所有的现象，自知、自觉，并灭除了所有的因缘，成为完全觉
醒的生命状态。因此为比丘、比丘尼、在家男弟子、在家女弟子，及其他外道、
沙门、婆罗门、在家人、出家人，为这四类人开示彰显法义使其能发现真谛，因
听闻我所说法，而导向正道，因而相信修行最乐，知道正法的妙用，身、口、意
行愈来愈清净，对少命品质的提升有很多助益。”
佛陀说完此经后，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信受奉行！
＇提要＇
佛陀未成正觉时，在菩提树下专精禅思三日，三转、顺逆观察缘起法，终于
如实照见十二缘支的因果关连，及出离轮回之道。
首先，从老死的现象开始探索，在禅观中如实照见老死的缘起：
缘生有老死，缘有有生，缘取有有，缘爱有取，缘受有爱，缘触有受，缘六
入处有触，缘名色有六入处，缘识有名色。原来这就是生死流转的因缘！
那么，停止生死流转的因缘，又是什么？要怎样才能永灭老死的现象呢？
悉达多于是逆推各缘支，再次在禅观中如实照见：
生灭则老死灭，有灭则生灭，取灭则有灭，爱灭则取灭，受灭则爱灭，触灭
则受灭，六入处灭则触灭，名色灭则六入处灭，识灭则名色灭。
57 古仙人道迹
58 正见缘起断生死
悉达多再次思惟：“识要怎么灭呢？为什么识会入于名色？”在禅观中，他照
见有一种不知不明的冲动，名之“行”，推动识去攀缘、住着于名色。如果行灭了，
识就灭了。
“行要怎么灭呢？”悉达多在禅观中如实照见：
之所以会有这种不知不明的冲动，原来是因为有“无明”认为有一个实有
不变的“我”存在。有无明又有无明的冲动造作（行），必有意识的攀缘、住着，
而入于名色。如果无明（我慢）灭了，心意识明觉，则无明的冲动就灭，意识也
就不攀缘、住着于名色。识无所住，是谓寂灭涅槃，是谓安乐古城。而灭尽无明、
通达涅槃的古仙人道迹，即是八正道。
“苦、集、灭、道”四圣谛及十二缘起法，就在悉达多的照见下，闻发显现
于世间。而历经知苦、断集、证灭、修道的过程，悉达多终于证道成佛，自知作
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本经即是佛陀成道之后，为饶益大众，而完整开演的“成佛之道”。
【第四篇】
缘起法的法说与义说
云何法说？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缘无明行……
云何义说？谓缘无明行者，彼云何无明？
若不知前际，不知后际，不知前后际；不知于内，不知于外，不知内外；
不知业，不知报，不知业报；不知佛，不知法，不知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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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正见缘起断生死
＇经文＇ 印顺本因缘相应一六经、大正本二九八经、佛光版三三六经
如是我闻：
一时，佛住拘留搜调牛聚落。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当说缘起法，法说、义说。谛听！善思！当为汝
说。”
“云何缘起法法说？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缘无明行，……乃至纯
大苦聚集，是名缘起法法说。”
“云何义说？谓缘无明行者，彼云何无明？若不知前际，不知后际，不知前
后际；不知于内，不知于外，不知内外；不知业，不知报，不知业报；不知佛，
不知法，不知僧；不知苦，不知集，不知灭，不知道；不知因，不知因所起法；
不知善、不善，有罪、无罪，习、不习，若劣、若胜，染污、清净，分别缘起，
皆悉不知。于六触入处不如实觉知，于彼彼不知、不见、无无间等、痴闇、无明、
大冥，是名无明。
缘无明行者，云何为行？行有三种：身行，口行，意行。
缘行识者，云何为识？谓六识身：眼识身，耳识身，鼻识身，舌识身，身识
身，意识身。
缘识名色者，云何名？谓四无色阴：受阴、想阴、行阴、识阴。云何色？谓
四大，四大所造色，是名为色。此色及前所说名，是为名色。
缘名色六入处者，云何为六入处？谓六内入处：眼入处，耳入处，鼻入处，
舌入处，身入处，意入处。
缘六入处触者，云何为触？谓六触身：眼触身，耳触身，鼻触身，舌触身，
身触身，意触身。
缘触受者，云何为受？谓三受：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
缘受爱者，彼云何为爱？谓三爱：欲爱，色爱，无色爱。
缘爱取者，云何为取？四取：欲取，见取，戒取，我取。
61 缘起法的法说与义说
62 正见缘起断生死
缘取有者，云何为有？三有：欲有，色有，无色有。
缘有生者，云何为生？若彼彼众生，彼彼身种类，一生超越和合出生，得阴、
得界、得入处、得命根，是名为生。
缘生老死者，云何为老？若发白，露顶，皮缓，根熟，支弱，背偻，垂头，
呻吟，短气，前输，柱杖而行，身体黧黑，四体斑驳，闇钝垂熟，造行艰难，羸
劣是名为老。
云何为死？彼彼众生，彼彼种类没、迁、移，身坏、寿尽、火离、命灭，舍
阴时到，是名为死。此死及前说老，是名老死。
是名缘起义说。”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读经笔记＇
我这么听闻：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拘留搜国、调牛聚落。
那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我现在应当为你们开演缘起法，缘起法的总体、
缘起法的详细义理。全然地聆听！善巧地思惟！我现在就为你们说明。”
“什么是缘起法的总体呢？就是：此有故彼有（因为有了这个现象，所以才
有那个现象）、此起故彼起（这个现象生起了，所以那个现象随之生起），也就是
因为有无明所以产生行，有行所以产生识，有识所以产生名色，有名色所以产生
六入处，有六入处所以产生接触，有接触所以产生感受，有感受所以产生贪爱，
有贪爱所以产生抓取，有抓取所以产生有续的生存意志，有有续的生存意志所以
有生，有生所以有老病死、忧悲恼苦，世间各种大苦因而聚集起来。这就叫做缘
起法的总体。”
63 缘起法的法说与义说
64 正见缘起断生死
“什么是缘起法的详细义理呢？首先，就是缘无明所以产生行。
什么是无明呢？就是
不知道有前世、不知道有来世、不知道有前世及来世，也就是不知道有三世
因果，不知道有因有缘有报；
不知道自己的身心现象缘起、无常、生灭，不知若随着之流转会产生什么影
响？不知道外在境界或他人身心亦缘起、无常、生灭，不知若随之流转会产生什
么影响？不知道自身与外境之间各种关联的缘起、无常、生灭，不知若随互动的
状态而流转会产生什么影响？
不知道自己身、口、意行的状态所造的业，不知道这些身、口、意行所引生
的结果，不知道由所作业而产生的因果报应；
不知道有像佛陀这样完全觉醒的生命状态；不知道佛所开演的四圣谛、缘起
法，是解脱痛苦、正向涅槃的正法；不知道有朝向离断贪瞋痴、乃至永断无明的
清净修行人；
不知道世间种种现象，无常、苦迫、不实有，不知道世间忧悲恼苦众集的因
缘为何，不知道众苦是可以寂灭的，不知道依八正道清净身、口、意行正是灭苦
的方法；
不知道各种现象的成因？不知道这些因又是依什么而生起的？
不知道怎样的身、口、意行，是善的或不善的？有罪或无罪？
不明白自己应该学习转化不好的习性、朝向离断贪瞋痴而升进？或是不学
习、而继续随着业识习性作反应？
不知道什么是低劣的、对于生命的解脱毫无助益；也不知道什么是殊胜的、
能帮助自己及他人离苦得乐；
触境不明觉，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识是处于有爱染的状态、或是清净的状
态；
对于缘起法及其详细义理，一概不知。
他不能够如实觉知六根触境当下的心意识状态，而随着业识习性作反应，对
65 缘起法的法说与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