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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旺儿,说道:“你们三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西门庆说着要走,见人群还没散去的意思,不由得回头厉声喝道:“其他人都去干活。”人群这才慢慢散开了
第五十三章
对惠莲、惠祥吵架斗嘴,西门庆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双方各打五十板,批评教育一下了事。临走出办公室,西门庆又叫住他们,厉声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无故再挑事端,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西门庆医药公司容不下这种人!”话是对三个人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刘惠祥,意思很明白,是对惠祥的一次口头警告。
当天晚上,来旺儿回到家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虽说刘惠祥那些话有些刻薄,隐含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来旺儿无论如何犯糊涂,还是能听出弦外之音。惠莲正一边吃瓜子一边看电视,来旺儿移过来,递杯热茶让她暖暖手,说道:“惠莲我问你一句话。”惠莲白天的不快早抛到九霄云外了,此时正看在兴头上,头也不回地说:“啥话?”来旺儿问:“凭良心说,我来旺儿待你怎么样?”惠莲说:“不赖。”来旺儿又问:“我们的家庭生活是不是很幸福?”
惠莲说:“还行。”
来旺儿犹豫片刻,又才吞吞吐吐地说:“夫妻双方的幸福生活,需要我们共同维护,像战士珍惜手中的钢枪一样,像学生珍惜手中的钢笔一样,像平常人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样,你说是不是?”惠莲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说道:“有话直说,绕来绕去是什么意思?”来旺儿见惠莲生气了,赶紧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白天惠祥那些话让人烙心。”
来旺儿这么一说,惠莲更是火气直往上蹿,大声说道:“看不出你个没良心的,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也没往心里放,别人说几句话你就当真了。既然你信她的,嫌自己老婆在外头偷汉子,还不赶快到法院扯离婚书,你还把她留在家里做什么?”说着呜咽几声,伏在沙发上哭得像个泪人儿。
来旺儿是个软耳根的,见这阵势,慌忙过来安慰惠莲,说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哭成这样,累坏了身子何苦呢。怪我不会说话,我再不胡乱开口就是了。”惠莲仍然哭闹个不停。来旺儿只得百般哄劝,做艰苦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好不容易,哭声终于平息下来,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来旺儿关掉电视,小心翼翼陪伴惠莲进卧室去睡觉,一夜无话。
郑来旺的母亲去世很早,从小缺少母爱,他的骨子里,一直对女性有种盲目崇拜。在同惠莲接触之前,来旺儿接触最多的一位女性叫孙雪娥。
关于孙雪娥的身世经历,这里得多交待几句。这孙雪娥,原是吴月娘的一个同学,家里很穷,又没有什么背景,高中毕业后,孙雪娥到一家街办印刷厂当工人,可是没干多久,那家印刷厂倒闭了,孙雪娥成了下岗职工。可孙雪娥是个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女子,她没有像新民谣中唱的那样,“勇敢走进夜总会,骗吃骗喝骗小费”,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来改变命运,重塑自己的人生。谁知道生活有时候是很残酷的,孙雪娥去过多家单位应聘,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她感到特别郁闷,心情灰暗得像个蔫笳子。
一天,孙雪娥在街上遇见吴月娘,老同学相见,分外亲热。一阵寒暄后,询问起彼此的情况,孙雪娥一付无脸见人的样儿,吞吞吐吐说了自己难堪的处境,吴月娘笑道:“不就是找个工作吗?这有什么难的,我老公那家医药公司最近要扩大规模,眼下正在招兵买马,如果雪娥愿意的话,我去同老公说。”孙雪娥碰壁碰多了,身上原先的那些自信早已被碰得粉碎,见吴月娘如此热心帮忙,当然满口答应。何况,在清河市,西门庆医药公司名声特别大,效益也不错,能进这样优秀的公司,是她孙雪娥的福份哩!
通过吴月娘的引荐,孙雪娥进了西门庆医药公司,被分到门市部当营业员。如果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孙雪娥说不定会很幸福,她会在人群中找个理想的丈夫,组成完美的家庭,然后生育子女,享受人间的天伦之乐。可是命运偏偏让她碰到了西门庆,于是平淡的日子戛然而止,孙雪娥被卷到感情生活的漩流中,一会儿送上浪尖,一会儿抛进波谷,直折腾得她头晕目眩。
有一回,公司来了几个广东客商,要到卡拉OK歌舞厅娱乐,西门庆临时叫公司的几个女孩子去陪伴,其中就有刚上班不久的孙雪娥。第一次同西门庆面对面接触,孙雪娥有点紧张,同大多数中国老百姓一样,孙雪娥对领导有种说不出的畏惧,这种畏惧深深埋藏在骨子里,左右着他们的言行举止。西门庆算不上什么大领导,但他是公司经理,是孙雪娥的顶头上司,又有恩于孙雪娥,因此孙雪娥心里,对西门庆除了畏惧之外,还有感恩。
大概正是她表现出的那种羞涩、温顺和谦卑,引起了西门庆的格外注意,心想,这女孩儿,好有女人味。这种富有女人味的女孩儿,平时生活中并不多见,于是西门庆移到她身边坐下,亲切地同她交心谈心。孙雪娥脸儿憋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一看就是个很少泡过情场的雏儿,西门庆胆子再大一点,思想再解放一点,用手抚摸着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赞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天仙下凡来,好漂亮耶。”孙雪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身子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呆在那儿,听凭西经理轻轻抚摸。
西门庆本是逢场作戏,觉得这女孩儿可爱,逗弄她玩玩而已,谁知道这孙雪娥,却是个十分多情的,自从在卡拉OK歌舞厅被西门庆抚摸过后,孙雪娥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再次见到西门庆,直觉得此人风流倜傥,潇洒大方,正是她梦中多次出现过的白马王子。她在心中暗想,如果西门庆不是吴月娘的老公,那该多好,她也许就会主动向他进攻呢。这么一想,心里头凭空添了几丝遗憾,于是退而求其次,又想,要是能同他单独在一起,哪怕多呆五分钟,也是一种无言的幸福。只可惜西经理太忙,很少光临孙雪娥上班的那家医药门市部,即使有时候来了,也是匆匆忙忙的,同门市部主任说几句话,交待一些业务上的事儿,又要走了,孙雪娥每次目送西经理离去,心里都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西门庆是情场老手,哪里会不懂这些,他在吊孙雪娥的味口,像一只在天上盘旋的老鹰,在等待抓小鸡的时机。一天傍晚,孙雪娥下班回家,正在公共汽车站台前等车,一辆蓝色桑塔拉忽然停在她跟前,西门庆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招手叫她上车。孙雪娥兴奋得心儿扑扑跳,嘴上却说:“谢谢西经理,还是我自己搭公交车吧。”西门庆笑道:“莫非叫我过来拉你?”
孙雪娥这才红着脸儿羞答答地上了车。
上车后,西门庆说道:“今天晚上正好我有点空,想同雪娥小姐在一起聊聊,能否赏光?”
孙雪娥点点头,脸颊红得像朵沉醉的秋海裳。那天晚上,西门庆开车先去了一家海鲜馆,要了间包厢,二人进去,坐在沙发上谈人生、谈理想,谈着谈着,西门庆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搁在孙雪娥的肩膀上,说道:“雪娥小姐这种削瘦的肩膀,再加上柳叶细腰,要是放到古时候,是标准的美人胚呢!”孙雪娥低下头说:“谢谢西经理夸奖。”西门庆笑道:“业余时间,别经理长经理短的,叫我庆哥吧。”从西经理到庆哥,距离一下子缩短了不知多少倍,孙雪娥羞怯地瞟他一眼,心中荡开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服务小姐的菜端上来了,有清蒸鳗鱼、海蟹、鸡尾虾、紫菜蛋汤四样,西门庆道:“咱老百姓今日个真高兴,喝点酒吧。”孙雪娥低着头不吱声,于是西门庆重新叫服务小姐进来,要了瓶葡萄干红,往孙雪娥面前酒杯中倒,孙雪娥依然不吱声,看着酒杯中的红色汁液一点点漫起来,她心中那种莫名的幸福也慢慢往上漫。
酒斟满了,西门庆端起酒杯,笑嘻嘻说道:“第一杯酒,祝雪娥小姐永远年轻漂亮。”孙雪娥慌忙端起酒杯,同西门庆碰了碰,然后仰起脸儿,竟一口把那杯酒吞下去了。西门庆拍手叫好,孙雪娥红着脸,抓过酒瓶要给西门庆倒酒,西门庆也不阻拦,微笑着看孙雪娥斟满了酒,问道:“不知雪娥小姐要祝我什么?”孙雪娥端起酒杯,说道:“我祝西经理永远英俊潇洒!”
西门庆道:“好好,这个祝词好。”说着也跟随喝了个整杯,又道:“不过我说过了,现在是业余时间,别叫我经理,叫我庆哥。”
孙雪娥瞅西门庆一眼,娇羞地说:“可我……不敢。”西门庆笑道:“小妮子,有什么不敢的,你属鼠的吧,胆子真比老鼠还小呢。”边说边挪到孙雪娥跟前,双手托起她的香腮,说道:“快叫我庆哥,不然就让我亲一口。”孙雪娥扭扭捏捏,羞羞答答,说不出千种风情、万般温柔,轻声叫道:“庆哥。”把个西门庆高兴得不行,搂住她的小蛮腰强要亲嘴,孙雪娥道:“你刚才不是说我叫了就行了么?”西门庆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我一刻功夫也忍不了了,好雪娥,快依了我吧。”
葡萄干红这种酒,口感好,容易入口,但是酒劲并不小,常常使人不知不觉间便喝醉了,孙雪娥此时已经喝了三四杯,脑子里晕糊糊的,起初西门庆要亲嘴,她还抵挡了一阵,潜意识中忽然浮现出吴月娘的身影,孙雪娥感到有些对不起朋友。
渐渐地,酒劲袭上头来,她有些抵挡不住了,西门庆的手移到她胸前,一遍遍轻轻抚摸,她全身掠过一种痒酥酥的感觉,想起一首歌中唱的:让我品尝一下放纵的滋味。于是彻底放弃抵抗,闭上眼睛,任凭西门庆的双手在她身体上游弋。西门庆也不谦让,尽情享受这人间美肴,摸着摸着,一只手忽然强行穿过封锁线,朝孙雪娥隐秘处探去,孙雪娥这才警醒过来,用手使劲护着,不肯让掉最后一道防线。
要不是服务小姐敲门进来,在那家海鲜馆的包厢里,西门庆说不定当场就会同孙雪娥做了那事儿。服务小姐也是个懂事儿的,见包厢里慌乱的情景,连声说对不起:“先生,要不要添茶?”西门庆没好气地说:“用不着了,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服务小姐出去了,孙雪娥心里依然扑扑乱跳,像揣了只小兔子。西门庆再来搂抱,她怎么也不肯依从,用手指指门外示意,坚决地说道:“这儿不行,庆哥我依了你一千遭,你也得依我一遭吧。”
第五十四章
西门庆果然依了她这一遭,起身出去结帐,然后走出海鲜馆,把车开到一家三星级酒店,登了个房间,同孙雪娥双双进去,上床最后结束了他们的这次浪漫之旅。
西门庆没想到,孙雪娥竟是个处女,在床上见红了,这让他有点感动,当即搂抱着她表态道:“亲亲小妮子,你是我头一遭儿破身的,这辈子我要对你负责,今后一定会好好待你。”孙雪娥也不吱声,伏在西门庆身上轻轻啜泣着,那是一种幸福的哭泣。
西门庆对孙雪娥的情欲之火,来得快去得也快,那天吹过大话之后不久,他就从孙雪娥身边消失了。那些日子,孙雪娥简直度日如年,天天盼西门庆来看她,三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依然没见到西门庆的影子,孙雪娥想,兴许是西经理工作忙呢。她想到公司办公室去找他,哪怕就为见一次面,可又担心打扰西门庆的工作,担心这事儿会闹得满城风雨,只好把痛苦存放在心里,夜深人静的时分独自咀嚼。
后来孙雪娥才知道,西门庆早已有了新欢,先是李娇儿、潘金莲、孟玉楼,又是李桂姐、李桂卿姐妹,接着是李瓶儿、吴银儿,走马灯似的换女人,孙雪娥想,在西门庆心目中,她恐怕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于是心中添了几丝幽怨。值得一提的是,虽说孙雪娥成了弃妇,却始终坚定不渝地热爱西门庆,始终不改她对西门庆的一腔痴情,马蹄践踏了鲜花,鲜花依然抱着马蹄狂吻,她对西门庆就这么苦苦地恋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看孙雪娥从妙龄少女变成了大龄女青年,关心她的人渐渐多了,纷纷给她介绍对象,孙雪娥的心灵空间被西门庆塞得满满的,哪里还容得下别人,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推辞掉了。不知是谁想起了来旺儿,说道:“俩个都是我们公司的,又都是大龄青年,蛮合适哩!”
起初听了这话,孙雪娥冷笑一声,心想,乔老爷乱点鸳鸯谱,我孙雪娥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沦落到嫁给郑来旺的地步,这郑来旺,说才没才,论貌没貌,而且还是个秃子,哪个缺德鬼把我同他编派到一处了?说媒的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