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城南派出所萧所长那儿,让公安去处理。
王六儿一边听着,一边在西门庆怀里扭捏,又拿过茶几上的指甲刀剪指甲,说道:“庆哥工作这么忙,还让你为六儿的事费心,真是过意不去。”西门庆说:“你不知道,这种二流子,若放过了他,等于为虎作伥,助长歪风邪气,不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王六儿脸上破涕为笑,说道:“庆哥说得也是。”
见王六儿脸上露出了笑容,西门庆乘胜追击,将她按压在沙发上,一递一口儿地亲嘴。王六儿说:“庆哥,你不知我多想你,什么时候拿刀子剖了我的心,叫你看看才好。”说着把茶几上的糖果盒端过来,将早已准备好的巧克力脱好,往西门庆嘴里喂。
西门庆嚼几口,也不往喉咙管里咽,又送回王六儿嘴边,俩个人就这样你递我一口,我递你一口,弄得半个脸黑糊糊一片,王六儿摸出手镜一照,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庆哥,你看我们脸上黑的,都变成了乌龟王八了。”西门庆在她脸上揪一把,说道:“小乖乖,乌龟王八这会儿不在家哩。”
王六儿瘪瘪嘴,佯装生气地说:“我一片真心对你,反倒遭你取笑,不玩耍了。”说着要从西门庆怀里挣出来。西门庆身子紧紧按压住她,嘻笑着说:“小骚蹄子,逗你玩儿哩,问你句话,你老公韩道国知道我俩的事儿不?”王六儿道:“他知道又怎样?庆哥被人称作花将军,莫非就芝麻大点贼胆儿?”西门庆道:“笑话,我怕个甚?就是拐骗了西施、强奸了嫦娥,哪个奈何得了我?试看今日之天下,谁能灭了我的泼天富贵?”西门庆说得兴起,不由分说,抱起王六儿,径自往卧室走去。
王六儿是个特会来事的女人,见西门庆好兴致,也乖乖地俯下身子,用嘴巴去舔那话儿,把个西门庆撩拨着啧啧连声,像害牙痛似的直叫唤:“六儿我的亲亲,我从没见过你这般会玩耍的。”王六儿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好马要有好骑手,六儿有今天,还不是全靠庆哥调教的结果。”西门庆捧着王六儿的乳房,一个鹞子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说道:“快让我来骑骑这匹好马。”二人正笑闹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西门庆抓过来一听,是云里手打过来的。
云里手在电话那头说:“庆哥,事情办妥了,草里蛇鲁华、过街鼠张胜俩个,把韩二捣鬼揍得鼻青脸肿,这会儿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在喊大爷饶命哩。”西门庆道:“去问问他,再敢欺负他嫂嫂王六儿不?”果然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凶狠的声音吼道:“韩二捣鬼,西主席问你话,还欺不欺负你嫂嫂王六儿?”韩二捣鬼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小的……再不敢了。”云里手向西门庆汇报道:“韩二捣鬼说他不敢了,是不是扭送派出所?”
西门庆沉吟片刻,低下头去问正听得入神的王六儿:如何处置韩二捣鬼?王六儿像个骄傲的公主,娇声说道:“这种可恶的,真该送到派出所,叫公安好好整治他。”西门庆拿起电话正要发指示,又被王六儿拦住了,说道:“还是算了吧,念在韩道国的面子上,这回放他条生路。”西门庆这才告诉云里手,叫那边放了韩二捣鬼。
第六十四章
列位看官,王六儿是在恶劣环境下长成的一个美妇人,犹如牛粪堆里开放的一朵鲜花,虽然很艳美,却没什么格调。她小时候的印象中,经常出现老爹老妈打架的场面,后来哥哥王屠长大了,接老爹的班,到肉联厂工作,谁知道肉联厂效益不好,王屠下岗后自谋职业,在菜市场摆了张肉案,做起了卖肉的生意。王六儿小她哥哥七岁,从小跟着哥哥王屠混日子,看够了人间冷暖,深深懂得生活的艰辛是怎么回事,因此对到手的幸福十分珍惜。
以前她设陷阱也好,傍大款也好,基本上是靠出卖身子赚钱,自从同西门庆勾搭成奸后,王六儿觉得自己开悟了,思想境界忽然上了级台阶,她想尝试一下,利用自己的脑子赚钱。
机会几乎是白送上门来的。王六儿家有个邻居,户主叫乐三,是个炒股票的大户,老婆乐三婶,在建设银行上班。王六儿有个巴结有钱人的嗜好,遇上这种人物,见面先送三分笑,平时同这两口子相处得不错。
但是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如今的家庭,各自生活在鸽子笼似的水泥房子里,相互间十分隔膜。
有一天,傍晚时分,王六儿听见有人敲门,起初以为是西门庆来了,开门一看,门外站的是乐三两口子。
一进门,乐三婶笑吟吟抚着王六儿的肩膀,嘘寒问暖,一会儿说:“昨天在商场看了件新款式衣服,王六儿这么好的身材,穿了一定标致,瞅个空儿,我带你去瞧瞧。”一会儿又捉住王六儿的手,绘声绘色地说:“我上班的建行首饰店,最近新到了一款玉镯,好象是专门为我们六儿设计的,看看这手腕儿,白嫩得像新出水的藕,不戴那只玉镯实在太可惜了,赶明儿上班,我帮你把那只手镯先买下来。”
听见有人夸如此自己,王六儿脸上像抹了胭脂,说道:“我哪有三婶说得那么好,快到屋里请坐。”乐三夫妻警觉地朝四周看看,这才进屋,在沙发上坐下。乐三婶仍然唠唠叨叨,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乐三冲她连连使眼色,乐三婶终于收住她的话题,搂着王六儿的腰身,亲热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六儿妹妹,我们有事想求你哩。”
王六儿半辈子处处求人,很少有别人求自己的机会,这会儿体验了一回被人求的滋味,心里挺受用,嘴上却说:“三婶只管放心说,只要我帮得了,哪有不援手的?”乐三婶却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塞到王六儿手上,说道:“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上,明日去买几件衣服穿。”王六儿像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既想吃下去又怕烫嘴,假意推辞道:“我王六儿无功无碌,哪能受三婶这么重的礼?”
乐三在一边劝道:“先收下吧,待会儿三婶还有话说。”王六儿把信封往屁股底下一塞,手托着腮帮子,静静地听乐三婶说话。乐三婶并不直接说事,话题一转,问起了王六儿的个人隐私:“六儿妹妹,听说你同西主席私人关系挺好?”王六儿脸一红,朝乐三婶瞅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乐三婶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西主席待你不错,六儿说什么,他总百依百顺,我们来找你,是想托你请西主席帮忙。”王六儿这才有点明白了,点点头,不轻不重地说道:“也说不上他对我百依百顺,不过我说句话儿,他总还是听的。”
乐三婶说:“那样就好,西主席是社会名流,方方面面的关系特别多,只要他能出面,这事八成就行了。”
王六儿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叫三婶如此犯难?”
乐三婶这才一五一十地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同乐三一起炒股票的还有个人,名叫苗青,是建设银行信贷科副科长,前段日子股市行情好,苗青遂动了贪婪念头,划了200万公款到自己户头上,像赌徒似的想赌一把。谁知股市风险莫测,苗青跟错了庄家,买的股票被高位套牢,不到一个月功夫,帐上的200万元变成了120多万元,屋漏偏遇顶风雨,正逢上头来清查帐目,这一查就将苗青给挖出来了。
王六儿想,200万元,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了,这些人胆子也真大,国家的钱就那么好拿的?动不动就几百万哩!转念一想,这个挪用公款炒股票的苗青,莫非同乐三有什么瓜葛不成?要不然乐三夫妻凭什么如此热心?心里想着,嘴上便说出来了:“那个叫苗青的人犯事儿,是不是同乐三大哥有牵连?”
这一问,乐三夫妻俩个被问得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乐三婶才开口说道:“要说呢,也同我们家乐三没啥关系,但是毕竟在一起炒股票,帐上的事也没分那么清,相互间挪一下也是有的,更主要的是,大家朋友一场,如今他落难了,能帮就帮一把。”王六儿虽然不懂炒股票,但是听话听音,她还是能从乐三婶的话中听出有瓜葛。不过,这不属于她操心的范围,俗话说拿人钱财帮人消灾,屁股底下坐着乐三婶送的一千块钱,王六儿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帮那个素昧生平的苗青把这场灾难躲过去。
见乐三夫妻眼巴巴地瞧着自己,王六儿心头凛然升起一种神圣的使命感,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说道:“这事儿我一定给西主席反映,你们请放心,我王六儿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是我相信,西主席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不是我夸口,根据我对西主席的了解,他差不多有通天的本事哩。”乐三接过话道:“只要西主席肯出马,这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乐三婶也在一旁帮腔道:“六儿妹妹,劳你在西主席面前好好美言几句,这五千元,是我们送给西主席的一份心意。”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胀鼓鼓的信封,硬塞到王六儿的手上。
送走乐三夫妻,王六儿心中高兴得不得了,坐在屋子里,天上竟然掉下白花花的银子哩!她打开信封,翻来复去地打量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恍若在一个梦里。夜晚睡觉的时候,她把这事儿对韩道国说了,禁不住感叹道:“瞧人家西主席赚钱,可真容易哩,凭嘴皮子说几句话,就有人送钱上门。”韩道国这天不知为何,心情不太好,酸不溜丢地说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他西门庆不赚黑钱,哪有那么多钞票玩女人?”王六儿见话不投机,也不再多说,翻了个身,把屁股朝向韩道国,默默想她自己的心事,一心只等着西门庆早点到来。
第二天下午,西门庆果然来了,王六儿扑在他怀里打滚撒娇,说道:“天天盼你,眼睛都快望穿了,这会儿才来。”西门庆道:“工作真他妈的忙。”王六儿道:“如果是忙工作,我倒没二话说的,就怕庆哥是在忙泡妞哩。”西门庆俯下身子,在王六儿脸颊上亲一口,笑着说道:“有六儿在心里装着,清河还有哪个女子能入得了我的法眼?”王六儿道:“真要像庆哥嘴上说的,你心里只装我一个,我王六儿这辈子死了也值。”
二人说了一会,王六儿将话题一转,说道:“庆哥,你口口声声对我好,现在我有个事儿求你,不知如何?”
西门庆道:“六儿的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六儿笑道:“也不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动动嘴皮子,说几句话就成。”接着王六儿将乐三夫妻所央求的事,一五一十向西门庆叙说了一遍,西门庆听过之后,也不吱声,笑咪咪看着王六儿,把王六儿看得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庆哥这样看我,莫非我说错了什么?”
西门庆问:“你收了他多少银子?”王六儿辩解道:“隔壁邻居,平日相处得好,有事相帮着点,哪里就收了人家银子?”西门庆笑道:“没收银子,这事更不能办了。”王六儿搡着西门庆的胳膊,红着脸,柔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庆哥。”说着起身到卧室里,从衣柜中拿出一只信封,摆放在茶几上:“钱都在这儿,总共五千块,全听凭庆哥处置。”
西门庆一把搂住王六儿的脖子,说道:“傻六儿,你要他这钱做什么?你不知道,200万是多大的数字,杀头也够格了。”王六儿道:“瞧庆哥说的,六儿再不省事,200万是多大的数,我还是知道的,还不是相信庆哥有包天本事,能帮这个忙。”西门庆摇头苦笑道:“懒得同你说,既然人家送了,就收下吧。”王六儿在西门庆脸上亲一口,说道:“庆哥答应帮这个忙了?”西门庆反问道:“谁说的?”王六儿说:“不帮忙,收人钱财做什么?”
西门庆笑道:“说你是傻六儿,你还犟嘴,这五千块钱,你安心拿去花吧,就说钱已经转交我了。”王六儿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瞪了西门庆好一会,说道:“那怎么行?既要收人钱财,又不为人帮忙,岂不是——”西门庆道:“岂不是骗子对不对?六儿,这钱你尽管放心拿着,有事我担当。”隔一会儿,又说:“他乐三伙同苗青,挪用公款200万炒股票,现在出了事,才肯出五千元消灾,以为打发叫花子哩。”
王六儿这才明白西门庆的心思,问道:“庆哥是不是嫌钱少,你说个数,我好去转告他们。”西门庆伸出两根指头,在空中晃了晃,王六儿问道:“两万?”西门庆摇摇头说:“翻十倍。”王六儿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相信地问:“莫非要20万?”西门庆肯定地回答道:“正是这个数,一分一文不能少,要办这事,方方面面不知要打点多少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是愿意拿20万元钱,还是愿意判20年徒刑。”
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