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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啰嗦!”身后的人发出了一阵不耐烦的声音,打住了她的话茬。
“嗯?”她侧着头,蹙着眉头,“大侠,你的声音很耳熟。。。。。。”
还想继续追问几句的时候,脖子上的手臂已经松开。
然后是重物蹭在墙上的声音,接踵而来的是重物摔地的声音,最后是一声轻轻的闷哼。
接下来,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她驻足原地好一会,才慌慌张张地逃离了厨房。
一溜烟跑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终于想通这个贼人是如何进到厨房去的了。
为了少走冤枉路、方便进菜,几个伙计就把厨房的一个临街的窗户改大了一些,用来接收外面来的食材。有时候,需要出去接把手的话,伙计还会从那个窗户跳进跳出。
想来朗战他们出门的时候是忘了关那扇窗户的,而这个人就是由厨房的窗户爬进来的。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她便栓好了房门,然后用身体顶着门板。尽管一旦发生硬闯事件,她这么做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
舒辣辣忍不住抚着胸口,暗暗庆幸刚刚那个贼没有侵犯到她。
蓦地想到他后来好像是顺着墙壁摔下去的,难道她在挣扎的时候伤了他的要害?
有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的,我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道!要说男人身上我能够攻到的要害,就只有那里了。可是手脚和肢体都没有感觉触碰到了那里啊。。。。。。”
喃喃自语过后,期盼着朗战他们能够赶紧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好一阵子,都没有人回来,估计那群家伙是玩得乐不思蜀了。
而那个笨贼也没有追上楼来收拾她。
难道他真的中了招?她猜测着。
又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楼下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在黑暗中骨碌了几圈眼珠,她摸索到床边,把枕头下的剪刀拿在了手中。
然后,又点燃了一根蜡烛,找来烛台安好之后,端着出了门。
一直到走下楼梯,都没有任何声音,她甚至有点怀疑那个笨贼已经离开了。
可当她来至厨房门口,拿着烛台照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双男人的大脚。
从这双脚可以看出,对方是躺在地上的。
她定了定神,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远远地伸出腿去踢了下一只脚,“你,你还好吗?”
地上的人没有回答。
壮了壮胆子,她又往里走了走。
这时候,就看见那人的一条腿下淌了好多血,已经在地上汪起了一大滩。
她的心脏瞬间紧了一下,手里的剪刀就不自觉地掉到了地上。
怎么她还没用武器反抗呢,他就伤成了这样?
听到剪刀落地的声音,男人似乎清醒了一些,缓缓把头抬了起来。
舒辣辣一看那张脸,瞬间心情简直可以用七荤八素来形容。
慌乱之中,手中的烛台也跟着掉了下去,蜡烛又灭了。
正准备弯腰下去找蜡烛,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还有影影绰绰的火把光亮从窗户那里照到屋子里来
。
舒辣辣的手刚刚摸到一根蜡烛,整个人就被紧紧地搂住,还没等出声,嘴巴也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唔。。。。。。”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恐惧地挣扎着。
“不想死就别出声。”他恶狠狠地说道,声音很小,是将嘴唇贴在她耳边说的。
她不得不放弃了喊叫,但手脚仍旧在挣扎。
挣扎中,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
她怕因此而激怒了他,便不再挣扎。
窗外的火把光亮一直在那里晃动,嘈杂的人声持续了好一会,才随着火把的远离而渐渐平静下来。
“唔唔。。。。。。”舒辣辣轻轻地发出了提醒的声音。
嘴巴上的那只手这才有气无力地垂了下去。
轻手轻脚窜到窗户的位置,她把头凑近到窗口那里,从关合的窗户处向外偷偷探听。
什么都没有听到之后,便轻轻将窗户推开一个缝儿,向外瞄了瞄。确定外面确实没有人,这才把窗户关好,栓严,回身点燃蜡烛,走到那个角落去。
“你还好吧?”她蹲下身,关切地问道。
“死不了。”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可是,出了好多血。。。。。。”简单查看了他的腿伤之后,蹙起了眉心。
“都是皮外伤。”依旧是不屑的语气。
“那些人一定在各处大夫那里守着等你送上门呢,因此是不能去找大夫来医伤的,可你这个伤。。。。。。”她欲言又止。
“没事,血流够了就不流了。。。。。。”他说话的时候就像在叹息,没有一点底气。
“有了!”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给厨房大师傅买过一盒医治手伤的止血药,便赶忙从橱柜里翻腾出来。
这时,因为失血过多,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忍着点,很快就能止住血了。”她手忙脚乱地把药粉撒在他的腿伤上。
这个止血药果然有奇效,没一会,血就不流了。
“不流血了,是不是血流光了?”她自言自语道。
再抬头看他,耷拉着头,脸白得吓人,就好像传说中的白无常似的。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跟我进房间吧。”她费力地拉着他的手臂,想拖他起身。
“不用进房,我在这里坐一会,天亮之前就会离开了。”他耍赖一般抽回自己的手,抵死不肯随她去。
“要是我没发现你,你死活都与我无关。可现在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呢,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着,继续扯着他的手臂,想拉他坐起来。
“我是不会欠任何人的人情的!”他仍执拗地不肯起身。
“我要是非要让你欠我人情呢?”
“不可能!”
她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剪刀,一刀扎向他没受伤的那条腿,“好了,现在你想爬都爬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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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命根子的残缺人生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他痛得倒吸一口气。
她冷笑一声,又用力将剪刀拔出,不管不顾他的低呼,接着,将剩余的药粉撒在剪刀尖留下的伤口上。悌
“你是准备在这里等死,还是跟我回房间去疗伤?我可警告你,要走就快点,要是等大当家和那些伙计们回来,人多嘴杂,传扬出去就糟了。”听这语气好像刚刚那一剪刀不是她扎的。悌
他怒视着她,不做任何决定。
“好了,我扎了你一剪刀,自然要负责帮你把伤养好。所以说,在我这里养伤,根本不欠人情!”她伸出力道相对大一点的右手,递给他。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把手伸了过来。
扯他起来的时候,她险些摔倒,一个趔趄,扑在了他的身上。
“你小心点!”他不满地低吼道。
“明明是你比较笨,还说我不够小心。”她嘟囔着,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拖着他的身体前行。
“要不是你弄伤了我另外一条腿,我会这么不灵活吗?”他奋力辩解。谀
这个死女人,为什么总是一副有理的样子!
“要是你早点识时务地跟我上楼,至于挨那一剪刀吗?”她揶揄道。
心说:那一剪刀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要是比另外一条腿上的伤还重的话,这回真是没有蛋蛋找个茄子拎着了。谀
好不容易撑到上了楼梯,他的脸上已经疼得满是汗珠。
“对了,之前你从窗户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把血迹蹭到外面墙上?万一明天那些人再搜查一次,我怕会看到。。。。。。”她忽然想起这一点,也算是帮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放心吧,我用的轻功,从房子上面走的。再说,腿上的伤之前还没有流那么多的血,是我进屋之后解开绑在上面的布带才开始大量流血的。”他解释着。
“那好,一会我把厨房擦干净就行了。”
“小心点,只要上楼这段路程里没有滴下血迹就好。”
“放心吧,我那瓶药粉绝对是好东西,撒上去之后伤口基本就不流血了。”
费尽力气走到房门口,她却没有进门,“你先进去在椅子上坐一会,趁大家还没回来,我下去把血迹收拾干净,马上回来给你包扎伤口。”
不待他作回应,就已经飞奔着离开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他只有摸索着前行。
瘸着腿走了几步,终于踢到了桌椅,两条腿上的伤就被震得疼了一下。
又摸索了好一会,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重逢。
心里揣度着,自己一定是落魄极了!
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还好,虽然有点凌乱,但还不至于太糟糕。
不过,脸上和身上的血迹一定是星星点点少不了的。
这样想着,就伸出手去,想要擦拭一番。
蓦地又想起之前手上也是沾满鲜血的,就放弃了这个动作。
从怀里取了火折子出来,点亮之后,在桌子上找到了一截蜡烛,便将其点燃,安放在了桌上。
房间里的光线好了许多,几乎所有的物件都能看得到。
不远处是一张奇异的大床。它的奇异之处在于并不是像别处床铺那样贴着墙壁安放的,而是放在距离墙壁大约几尺远的地方,——床是孤立无援地戳在那里的。
床周围的架子上挂着薄薄的白纱,床上似乎铺了好几层被子,看起来就是一副很舒适的样子。不过,因为光线不够明亮,被子的颜色没办法仔细分辨出来。
除了这张大床和墙角那个粗陋到连花纹都没有的柜子,再就是眼前的桌椅了,竟然连女儿家惯用的梳妆台都没有。
又打量了一圈之后,只在墙角柜子的旁边看见了一面贴在墙上的长镜,因为并无任何修饰,看起来十分寒酸。
屋子里的东西就寥寥无几的这些,除了那张床之外,哪一处都不像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
一低头,在桌子上看到了两本书,便信手拿来翻看。
第一本书上竟然有好多字是他不认识的,似乎像是汉字,却又省略了好多笔画。
再翻开第二本书的时候,就更加诧异了,里面竟然连一个认识的字都没有。通本都是鬼画符一般的弯弯曲曲扭来扭去的符号,一打眼,就给人一种诡秘的感觉。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她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
关好房门之后,她把水放在桌子上,将肩头搭着的一块白色毛巾浸进了水盆里。
水盆里的水好像很热,不时地向外散发着氤氲的水气。
她又转身去了柜子那里,打开柜门之后翻腾了一顿,然后拿着一大卷纱布和一个瓷瓶回到桌子旁。
“现在给你包扎伤口。”她随手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刚刚在楼下擦血迹的时候太着急了,不知不觉就忙出了汗。
他没动,“我自己可以。”
到底伤的是大腿那里,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看男人的大腿呢!
“少啰嗦,你又不是真正的男人,怕什么看啊!”她不耐烦地蹲到他身边,一把掀开他的长衫,开始用剪刀剪他的裤管。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却也并未反抗,任由她那么做了。
“竺笙死得很惨。。
。。。。”她忽然说道。
因为眼泪阻碍了视线,所以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知道。可那个是我的弟弟。。。。。。”
她听了,猛然起身,一把将剪刀砸在桌子上,“竺风坦,难道你弟弟是人,竺笙就不是人吗?”
原来这个受伤的男人真的是竺风坦,也难怪舒辣辣会忍心一剪刀扎下去了。
“我已经把竺笙葬到了一个好去处,而且还立了一块十分气派的碑。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年他被欺凌的时候,不知道命根子丢在了何处,临了临了,他还是个残缺的男人。希望他下辈子投胎不要做人,若是做人,定又是个不全的人了!”难得他会一口气发这么长的感慨。
她的神情萎顿了下来,“其实都怪我!你警告过我的,不要招惹他。若是我离他远一点,若是我跟他的交情不那么好,想必那天晚上就算是喊破喉咙,他也未必会出现。如此一来,他又怎么会落到这个悲惨的下场!”声音有些哽咽,竺笙临终前说过的话又在耳边萦绕着。
“就算你们没什么交情,他不会对一个弱女子的求救置若罔闻的。一切都是他的命数,多想无益。”
她叹了一口气,拿起剪刀,继续蹲下身剪他的裤管,三两下就把两层裤腿剪成了两大片布。
剪至快到大腿根的时候便住了手,因为他的手已经提前在那里阻挡着了。
“怎么?怕露点啊?放心,我没有窥/阴的癖好!更何况,你那里的风景还有点残缺!”她要死不死地打趣道。
他的腮帮子鼓了了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