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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是我,土豆。”颤颤巍巍的声音,跟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头似的。
一听是土豆,态度稍微好了一些,“土豆啊?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土豆人很好,其实身材并不是很胖,只因为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所以,入“金岛”之初,她便给他取了这个绰号。
还有一点,是别人不知道的,那就是土豆的长相跟竺笙有几分神似,这也是她为何对土豆格外和蔼的一个重要原因。
“是这样的,刚刚大厨改牛肉的时候切到了手,在厨房找不到二当家之前买的那种止血药,特意让我过来问问,您知不知道药放在哪儿了。。。。。。”谀
舒辣辣看了竺风坦一眼,心说:药放哪儿了?都放在这个可恶男人的伤口上了!
“找不到就是没有了呗,赶快去对面的药铺买一瓶回来,去大当家那里拿钱,快点去!”她不能开门给土豆买药的钱,再不好的眼神也能看见二当家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呢!谀
“好,我这就去。”土豆不疑有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舒辣辣舒了一口气,“要想在房间里背地里藏一个男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转头看竺风坦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异常,看起来好像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想嘘嘘还是拉臭臭啊?”她翻着眼睛问道。
按照她自己的生活习惯,轻易便做出了这个猜测。
这回,他没有再摆出一张臭脸,“都想。茅厕在哪里?”
“后院。”这俩字绝对带着风凉话的意思,虽然此刻屋子里并未有秋风。
“我怎么才能避开众人的耳目,去到后院?”
“去你个头!”她恶狠狠地说,“就算你能躲得过众人的眼睛,你那两条残腿能听你的话吗?刚走出房门,就得匍匐在地!怎么?你预备爬着进茅房?”
说罢,好像闻到了味道、看到了某人爬进茅房的样子,用力在鼻子前扇着。
“那我。。。。。。”他踟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建议。
昨晚要是想到这一点,打死也不会随她上楼来的。
“等着!”说完,她走了出去。
一会儿便推门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带盖子的木桶。
“喏,自己在房间里解决。半个时辰之后我回来取这个桶。”说完,草草地将衣服穿上,肩膀扛着毛巾离开了。
竺风坦看着地上的木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
一顶轿子停在了竺家商号总部的门口。
过了好一会,竺雨沐才走下轿子,步伐缓慢地进了门。
一个中年男人早已恭候在那里,见他来了,便从座位上站起,冲他行了一个礼。
“二爷好!”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在竺雨沐面前卑躬屈膝着。
竺雨沐不耐烦地伸手示意他坐下,两个人便坐在桌前研究起了中秋这个节日里商号的总体收入来。
“柴叔,现在我们的营业额怎么样?”末了,他懒懒地问了一句。
“二爷,我们竺家的生意现在基本上占到京师商业总额的三分之一,而另外三分之二,则有许多不知名的散户小铺占有。”
“这样不行啊,我们总要占领一半甚至是更多的份额,才有一定的把握。”
“这个,我会尽力去争取的。过几天我们的海上专运商船就能靠岸了,用不了多久,便会有大批的外阜货物登陆京师各大分店,到时候,店铺的规模一定会有一个大幅度的提高的。”
“好。另外,人手若是够用,就暂时不要再招人了。人工费是很贵的,有请闲人的钱,莫不如在物价上做做文章,可以降低一点,如此便能吸引更多的顾客前来购买。”
“二爷说的是,我会照做的。”
“还有什么事吗?”竺雨沐又开始打哈欠了。
也难怪他会如此疲惫,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多大会儿,全部精力都用来看一场自编自导的失败的戏码。所以,今晨起来之后就一直哈欠连天。
“生意上的事情就这些了。”
“还有别的事?”竺雨沐有点意外。往日里,柴洪只跟他汇报商业上的事情,其他方面从来都不会多嘴说一句的。
“是的。您猜我在京师看见谁了?”柴洪到底还是难逃故作神秘这个窠臼。
“谁?”只是脱口而出问了一问,根本就没有去想会是谁。
“您还记得去年我们在沈家镇购买的田产和房屋吗?”
竺雨沐仰头闭目想了片刻,“嗯,有印象。那个中间人是个猥/琐不堪的男人,但介绍的买家还是蛮不错的,我记得派你去了两天,你就把地契和房契都拿回来了。”
“我在京师就看见了那个跟我们打过交道的沈府大小姐沈玉婉。”
“哦?”竺雨沐显然来了兴趣。
这个名字绝对够熟悉,却并不是因为此人跟竺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而是之前听一个商场上的所
谓朋友提到的一个新闻。
大概是去年,在一起商界聚会中,那个人说京师四处贴起了通缉令,追捕的竟然是一个跟老头子私通并且杀人放火卖祖业之后与老头子私奔的千金大小姐。然而,没过几天,所有的告示就都被揭掉了,说是这位大小姐在逃亡的途中暴毙了。
当时,他只是随便听听,过后就忘了。
现在柴洪又提起了这个名字,他便把那件事想了起来。
不是说那位大小姐暴毙了吗?怎么又会被柴洪遇见呢?
“在哪儿遇见的?”他又接着问了一句。
“在朗战战爷开的酒楼里。”柴洪说起朗战的时候,语气有那么一丁点迟疑,因为他知道,竺雨沐已经跟这个人闹掰了。
但竺雨沐听到朗战的名字之后,竟然表现得十分自然。
“在他的酒楼里?是住在那里的客人吗?”
“不是的,那个酒楼并没有设置客房。”
“那是?”虽然问了,但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那个沈大小姐是战爷开的‘金岛’酒楼的二当家,大当家自然是战爷无疑。”
“二当家?”
“是的。”
“你确定那个人是沈家镇沈府的大小姐?不会是两个人长得极为相似吧!”
“不会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绝对不会记错。原本这位‘金岛’二当家是从来都不露面的,那天正巧有个客人去闹事,说他们做的一个叫做‘牛排’的食物有问题,那个做“牛排”的二当家的就从厨房出来,跟顾客解释食物的原理,正巧我也在那里吃饭,便看了一个清楚。只不过。。。。。。”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
“只不过,那些人都不管她叫沈小姐,而是称呼她为‘辣爷’。”
“辣爷?”
“对,辣爷。一个女人,叫什么不好,非要叫爷!”
一个“辣”字,便令竺雨沐的脑海里闪现出那个曾经令他爱得疯狂现在却让他恨得彻骨的漂亮形象。
“那个辣爷真的那么难见吗?”
“是的。若不是那次凑巧赶上,我也见不到。据说,有一些富贾,为了见她一面,连着去‘金岛’守了一个月,都未能得尝所望。”
“爷就不信了,以爷的威望,她也敢藏着不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二爷是想去看看这位辣爷吗?”柴洪有点纳闷,他又没说这个姑娘是多么的明艳动人,怎么这位竺二爷就动心了呢!
连着几个月了,他都没有看见竺二爷的身边出现过女人。难道。。。。。。他转性了?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会会这位叫做辣爷的美娇娘!”竺雨沐拿起桌上的算盘,“啪”一声砸了下去。
算盘在外力作用下断成两截,散落的算盘珠纷纷蹦跳着下了桌子,跳到地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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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黄昏时分,朗战都会亲自到“金岛”门外去迎接前来吃晚餐的客人们。
通常情况下,有正事的富贾和大官整个白天都会很忙,忙于赚各种黑的白的明的暗的光明正大或者来路不明的钱财。只有到了晚上这餐饭,他们才会稳下神来好好吃一顿。悌
也因此,每天晚上来的客人相对比较多,而且也个个都大有来头。悌
笼络好这些“大鳄”们,对“金岛”的发展总归是有好处的。
朗战刚刚送了一位四品大官进门去,稍事安顿之后,便又出来迎客了。
原本“金岛”只招待有一定身家的富贾,本不想跟官员们扯上关系的。
只是,后来一些个官员不请自到,还口口声声说他们虽然不是从商的,身家却也早已经过了“金岛”所定下的那个限度,无奈,总不能推掉主动上门的客人,就只有欢迎的份儿了。
渐渐的,这里成了官商聚会的集散地。
只不过,因为所有的桌子最多只能坐下四个人,这也为他们的勾结增加了一定的私密性和局限性。谀
朗战并不喜欢这种经营模式,跟舒辣辣谈过一次后,她建议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去看那些龌/龊的人办出的龌/龊事。他们两个是经商的,宗旨就是要赚钱。不仅要赚钱,还要获取那种能够招聚客人的成就感。谀
他懂她的意思,便不再纠结于此。
刚在门口站好,远远的,就看见一定轿子颠颠儿地被人抬着,向这边走来。
又细细地看了两眼,他的脸色忽然大变,三两步跑进门,扯着土豆的胳膊,对他密语了几句。
待到土豆撒腿跑开之后,他才又回到门外去。
这时,那顶轿子已经来至门前。
停稳妥之后,一个紫衣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要来找茬的竺雨沐。
“二爷,好久不见,欢迎大驾光临!”朗战拱着手迎上前去,语气客气而又不失热络。
竺雨沐微微一笑,“没想到,才几个月的光景,你就把个酒楼经营得风生水起。”
“只不过是混口饭吃,哪里敢说是风生水起啊!”朗战谦逊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听说,你们这里还有个二当家?叫做辣爷的一个女子?实话跟你说吧朗战,爷今天就是冲她来的!”绝对是来者不善的语气。
“哟,可也巧了!二当家这几日不在店里,回老家去过中秋了。”依旧保持着“请进”的姿势。
“这也太巧了吧?”明显不快的神情,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方的牌匾,“金岛?谁取的名字?太俗气!”
“这个名字是我取的,是有点俗气。二爷,有什么事进去聊吧,你可是贵客啊!”继续往里请着。
这一次,竺雨沐抬起脚步,径自走在头里,进了“金岛”的大门。
令他意外的是,里面坐着的大部分都是京师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还真不能小觑了朗战的能力。
在朗战的引导下,他在一个相对安静一些的小隔间里坐好。
“二爷,要不要试试我们‘金岛’的招牌菜?”朗战挥了挥手,就有人送过来一壶热饮。
倒好之后,端端正正地递到了竺雨沐的面前。
“招牌菜?是什么?”
“是‘黑胡椒牛排’。”说出口之后,朗战方发觉自己的失策。
明明告诉对方说辣辣已经回老家去了,怎么还会出/售她的拿手菜呢!
“好啊,上一份试试。早就听说你们这里有外来的番邦菜式了,今天就品尝一下。坐下吧,我们聊聊。”
朗战便吩咐送热饮的伙计去催一份牛排,然后就坐在了竺雨沐的对面。
“这几个月我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所以,并不知晓你开了这样一家店。若是早知道的话,定会前来捧场的。”人家到底救过他的命,竺雨沐还是很理性地说了两句客套话。
朗战微笑着,表示一切他都理解。
“那个叫做辣爷的二当家,该不会就是伤了我之后又从我手里逃脱的臭丫头舒辣辣吧?”冷不防地,竺雨沐盯着朗战的眼睛问道。
朗战一怔,“伤了你?那个丫头把你伤了吗?伤在哪儿了?”
“你不知道?”难以置信的神情。
“当然不知道了。”信誓旦旦的样子。
“你们的二当家就是舒辣辣,对吧?”继续追问。
“不,这个叫做辣爷的,是我在江南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船娘,因为做得一手好饭菜,所以才特意去江南求她过来帮忙开店的。”
“船娘?是在船上给人做美食、做完美食陪人喝酒、喝完酒陪人睡觉的那种船娘吗?”竺雨沐似乎对“船娘”特别感兴趣。
“的确有‘船娘’是那样的。但辣爷却是个例外!她只给人做美食享用,不陪酒更不陪睡。”
“那只能说是钱没到位!在金钱面前,再清高的女人也能脱下裤子叉开双腿躺在你面前!”说着,淫/邪一笑,“我就不信你跟这个娘们没有一腿!”
朗战没理他这个话题,只是陪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