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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风坦,虽然你顶着东厂太监的名声为竺府带来了或多或少好处,也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但我父亲悉心把你养大,对你也算不薄。至于长辈们那些恩恩怨怨的糊涂事,我只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每个人都有错,只视乎多少而已。
之前我一直都很敬重你,不仅因为你救过我,更因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我敬重的人,却在我的感情道路上为我竖起了一道道艰难的坎阻。
现在我仍旧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爱丫头,甚至可以说爱得比任何人都多!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有些用错了方式,可如果不是你的百般阻挠,我也不会急迫到那个程度。人都有叛逆之心,尤其是面对心爱的人时,阻力越大,想要得到的愿望就越会强烈。是你的一意孤行让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明知道自己将要被追杀,宁可将她交给朗战去照顾,都不让我管。我追到‘金岛’的时候,朗战已经带着丫头走了。悲愤交加之下,我错手杀死了‘金岛’的新任掌柜,也因此完全扭转了自己的命运。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保住家人不受牵连,我不仅将竺家的所有产业都给了东厂厂督那个狗杂碎,还被逼着净身加入了东厂,执行起追杀你的任务。你能体会到我的那种感受吗?一个成年男人,尝到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并且一度以这个为人生乐趣,尽管那时候已经被丫头伤了要害,但至少对她还是独有感觉的。可一下子我就成了太监,成了一个再也不能与女子行/房/事的阉人,你能体会那种坠落到深渊的感受吗?
竺府一夜之间在京师就消失了,除了那座被改成了厂督姓氏的老宅子之外,再无任何能够令人回想起竺府的事物。我安顿好了云兮之后,就去净了身。竺雨沐在人家手起刀落之间彻底死掉了,连同着灵魂和皮囊一起。
我带着满腹的怨恨来了江南,终于发现了朗战和丫头的行踪,于是,便突袭而去,带走了丫头。当时我一直以为冬儿是朗战的孩子,一度遗憾自己没能让手下杀死他!现在看来,朗战有点无辜。说他有点无辜,而不是很无辜,是因为她也喜欢丫头,也觊觎着我的丫头呢!早在竺府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对丫头感兴趣。
最开始,丫头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对自己很爱惜。她并不跟我做对,只是很冷淡,把我当作透明的。我也因为爱她,所以并不勉强她做什么。直到她知道我已经去势,许是同情使然,对我的态度好了起来。我们便可以和睦相处了。
竺风坦,你自以为自己有多爱丫头!可是你知道吗?冬儿是我亲手接生的!冬儿出生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对这个女人的爱里面竟然又参杂进了一份敬,那种感受是你永远都懂不了的。除此之外,更深的痛苦在折磨着我,为什么这个孩子不是丫头为我生的?可我爱她,就把这个孩子当作是我的,当时我便有了一种做父亲的喜悦。
然而,难产过后的她彻底病倒了,病到了连自己孩子都想杀死的地步。在孩子出生几个月之后,我才从她的疯言疯语里得知了你不是太监的这个秘密!你知道这有多么讽刺人吗?竺府两位爷,一直以太监自居的人却是正常男人;而那个正常的男人,最终却变成了太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那么爱她,还是对冬儿视如己出。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挑剔她的不完美了,能够每日里看见她,便是我的福气。
如今,你带走了丫头,竟然还想伺机夺走冬儿,你觉得我会如你的愿吗?冬儿是我一手接生,一手养大的,虽然丫头在没有生病的时候跟我说过孩子不能管我叫爹,可这孩子牙牙学语之后会说的第一个字就是‘爹’。冬儿的第一片尿布是我给换的,冬儿的第一次澡是我给洗的,冬儿出第一颗乳牙的时候是我发现的,太多太多这样的时刻都是我亲眼目睹着的。你觉得以我对冬儿的感情,会让你带走他吗?
我已经去势,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何况即便我还是正常男人,也只对丫头一个人动情动性,不可能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不管你笑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要说,没有丫头的日子已经够难捱了的,如果再没有冬儿在身边,我想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这个孩子我是抵死也不会还给你了!我知道,你在江南的地位也不差,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没有东厂做靠山,不能奈你何。所以,我打不过你,只能躲开你。冷静考虑过后,我已经连夜贱卖了‘冬兴’的产业,带着冬儿远走高飞了。我们爷俩会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就算你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我们。
冬儿是立冬那天生的,所以我们给他取名叫做‘冬兴’。而我的商号,用的就是孩子的名字,原本我是想为他打下一片天地,待他长大之后便可以衣食无忧,不用奔波劳累了。现在看来,虽然他要跟我四海为家,但我们仍旧可以衣食无忧,也算不错吧!
竺风坦,你欠我的!到如今我还是要这么说!我能有今天,一多半是拜你所赐!所以,你失去儿子是理所应当的。我心爱的女人在你身边相伴,你的儿子给我养老送终,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点补偿吧!
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跟你做兄弟;如果有来生,这辈子过奈何桥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喝那碗孟婆汤,如此一来我就不会忘了丫头的模样,下辈子哪怕托生成一只小犬,我也要找到丫头,陪伴在她的身旁。
竺风坦,你给我照顾好丫头!拜托了!竺雨沐”
***
结局①
夏至时节来临之际,舒辣辣的脸色已经比刚接回来的时候好了一些,虽然还是很瘦削,但好歹脸上有了几许红润。
可是她依旧不认得人。不管是竺风坦还是朗战,抑或是曾经的“金岛”伙计小宋,她都不认得。大家会不厌其烦地告诉她谁叫什么名字,但第二天再相见的时候,她仍旧记不得前一天认识的人。
尽管情况并未有所好转,但也并未再度恶化。那位民间大夫来过几次,直说要想让她再好一些,还是有希望的。众人就都把信心填的满满的,等待着有朝一日她能够真的好起来。
朗战一直派人私下里打探竺雨沐的消息,倒不是想要把冬儿找回来,但总归是该知道他们在哪儿才比较好,一旦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总有机会帮助。那封长信让他和竺风坦对竺雨沐这个人有了一些改观,虽然他曾经做过很多令人愤慨的事情,但结局确是悲戚的。他们也相信,他会真心待冬儿好。
他还让在京师的人打探到了竺云兮的消息,据说她和菊秀生活在京郊一处庄园里,因为有“仙姑”的名头,加之竺雨沐去势之前留了一笔生活用度给她们,因此过得还是衣食无忧的,也并无人敢去欺负。差人请她们来江南生活,她们以“在北方住惯了,不想迁居南方”为由给谢绝了惚。
竺风坦现在除了偶尔帮朗战去跑一下商号里必须由掌柜的出头的事情,其他时间都用在了陪伴舒辣辣。
每天早上去她房间看她起床没有,然后帮她洗漱、陪她吃饭、休息、出去散步,到了晚上,再照顾她上床睡觉。夜里还会来她房间两次,看她有没有踢被子,顺便为她换上燃好的蜡烛。
自从那次从竺雨沐嘴里听说他每晚都要帮她换蜡烛,把她接回来之后,他就没有让她在黑暗的屋子里睡过觉温。
这天晚上,刚安顿她在床上躺好,正要转身离开,她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
“能不能别走……”她的声音有点怯怯的。
平素她一天都说不了几次话,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别人问了,她才勉强开口。每次也都是一两个字的回答,根本不多废话。
现在,她忽然提出了“邀请”,这令竺风坦十分欣喜,便点点头,坐回到床沿上。
“需要我做什么吗?”拉着她的手,温柔地问道。
她把身子往里挪了挪,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枕头,“躺下。”
就跟那次邀请竺雨沐是一样的。
竺风坦并未犹豫,脱了鞋子躺在她的身边。
舒辣辣顺势钻进了他的怀抱。
“辣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摸着她的长发,感觉心里好踏实。曾经多少个漆黑的夜晚,他们都是这样相拥而眠的。
她不作声,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以为她睡着了,便想放开她回自己房间去,谁料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别走。”
样子执拗极了,像个无助的孩子。
“好,不走。”他安慰道,又躺下了身子。
其实不是他非得要走,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两个人又有过那样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如今再度将她拥在怀中,若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那简直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然而她现在是这般病着,他不想在她生病的时候跟她发生关系,他不忍心那样。就算是想要疯狂地欢爱,也得等她病好了之后,至少,得在她清醒的时候。
于是,便焦灼地留在床上,抱着这团随时可能烧死他的烈火,静静地守候着。
“风坦,我想摸小弟弟……”她呢喃着。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了一句:“辣儿,你在说什么?”
“我想摸小弟弟。”她又重复了一遍。
说话的工夫,小手已经开始隔着衣服乱摸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恢复了正常,因为以前同床共枕的时候她就经常这样,“风坦,我要摸小弟弟。”然后,不管他是否同意,就径自摸将起来。待到那话儿醒了,或是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或是她气喘吁吁爬到他身上去,大肆**一番。
细看了她的眼神之后,他确定她仍旧是病着的,也许说这句话只是潜意识中仍旧还有那个记忆吧!就没有作任何反应,依然静静地抱着她。
谁知她竟然挣扎出他的怀抱,气哄哄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有点费解。她的脑子现在不清楚,很多时候做很多事情都是毫无缘由的。
“我要摸小弟弟!”她嘟着嘴巴,瞪着大眼睛看他。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出这种要求呢?
“我要摸小弟弟!”说完,扁着嘴,预备哭泣的样子。
“好了好了,给你摸……”他无奈地把她拉回到自己怀中躺下,然后,解开了腰间的带子,牵着她的小手,放了进去。
在她的手袭上那话儿的一瞬间,他的脑子“嗡”地响了一声,随后就浑身燥热起来。
已经昏睡了几年的东西竟然生机勃发起来,霎那间像铁一般坚硬。
“辣儿,摸几下就好了哈,把手拿出来吧……”他暗哑着声音,苦涩地劝道。
可是她根本就不听他的,不仅没有把手拿出来,竟然还作出了套/弄的手势,由缓到急,一下跟着一下。
“哦……”情不自禁之下,他呻/吟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担心她会害怕,之后的声音都被他硬生生压回到了身体里。
“好硬……好大……好烫……”她咕哝着,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抬头看着他的脸,“我想吃一口……”
就像一个馋嘴的孩子跟大人讨要糖果儿似的。
他蹙眉摇头,“不可以。”
说着,就想把她的手拉出来。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再进行下去,担心会伤害到意识不清的她。
她用力攥住那话儿,满脸倔强,“你要是敢不让我吃,我就把他拔下来吃!”
孩子一般天真的话语令他哑然失笑,“可是辣儿,这个并不好吃。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街市上买好吃的,行吗?”她根本不受诱/惑,“我什么都不想吃,就要吃它!”
天晓得一向语少到几乎自闭的她怎么忽然间这么多话。
他无奈地松开她的手,心想:忍耐吧,不要让她难过。
见自己的愿望可以实现,她笑了,满脸红晕地向下挪动着身体,直至头部移到了他的胯间。
在她巧笑倩兮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动作了,这是她勾搭他的惯用伎俩。
果然,她三两下就从裤子里掏出了那话儿,先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了好一会,然后,出其不意地含进了嘴巴。
“唔……”他控制不住地低吼一声。
那种熟悉的蚀人心骨的***感受又袭上了全身,他曾经用这种感觉做为回忆的基调,度过了无欲无求的那些年,从未想过这种滋味还可以再来,内心交织着幸福和感动。
随着她的舌头像一条温暖小游蛇一般的缠绕,他再也抑制不住压抑了多年的情/欲,一把将她从胯间扯起,然后,跃身压了上去。
可是,当看到她那无辜的小眼神之后,他退却了。
“妞儿,别折磨我了……”他喘息着,将额头抵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