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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他就不认得了。
微微皱起双眉,崔彦伯指着那几样眼生的贵重瓷器,问道:“这些?”
王氏看了看四周,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对丈夫说:“这些是东堂弟妹给阿涵的添妆。”
崔彦伯更不解了,继续追问:“弟妹给阿涵添妆。是好事呀,而且这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呀。”人家送了礼物,他们更该让更多的人知道才是,这样才能彰显萧南疼爱侄女的形象嘛。
王氏却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然是好事,但郎君别忘了,头前几位妹妹出嫁的时候,除了四妹妹,其它两位妹妹,弟妹可没有送什么贵重的物件儿。而且,阿涵她们这一辈儿,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娘呢,如果让大家知道弟妹给阿涵添了多少东西。日后别的小娘出嫁的时候,你让弟妹怎么办?”
很显然,男人和女人在考虑问题的时候,考虑的重点往往不同,崔彦伯还是有些不解,“可这也不用藏着掖着吧。”
王氏见自己解释不清楚,干脆又抽出两份单子掷到崔彦伯身上。“郎君看看便明白了,弟妹这么做,显然并不想让咱们大肆散播。”
崔彦伯分别拿起两张单子看了看,然后又将两张并排放着,这才发觉其中的不对,一张清单上多写了几样瓷器,其它的内容都一样。而那几样瓷器,也恰是他觉得陌生的贵重瓷器。
哦~~~
崔彦伯终于明白了。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些女人太麻烦了,一件小事也弄得这么复杂。
紧接着,他也明白了之前娘子那话的意思,确实,这样的事情确实不易让外人插手。否则,人家萧南也就没必要再写一份供大家看的单子做掩饰了。
幽幽叹了口气,崔彦伯略带心疼的说道,“这样说来,也只能再让娘子受几天累了。”
王氏见成功说服了丈夫,心中暗喜,脸上展开一抹温柔的浅笑,“郎君知道我辛苦就好。”
事后,大夫人再以王氏忙碌为由,想趁机拿回管家权亦或是安插亲信,只可惜,到了崔彦伯那,就直接被挡了回来。
为此王氏很是高兴了几天,可这股子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呢,又有了新的问题。
且这次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大夫人真有可能会卷土重来。毕竟在崔彦伯看来,没什么比自己的子嗣更重要。
听完王氏的讲述,萧南很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有大夫人这样的婆母,绝对是儿媳妇的悲剧,自己还好,总算躲了出来,但王氏呢?
唉,作为宗妇,除非大夫人挂了,否则王氏就甭想摆脱这位极品婆婆了。
“大嫂的意思是?”
萧南已经猜到了王氏的意图,不过,她还是问了出来。
王氏轻轻咬着下唇,似是在考虑怎么说,最后,她眼中闪过一抹坚毅,道:“我想请弟妹帮我去管家,时间也不长,最多两个月。”那时,崔涵已顺利嫁掉了,她也顺利熬过那最危险的前三个月。
“咚咚~~”
萧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曲着食指,轻轻扣着凭几。她这是在权衡利弊。
很显然,王氏请她过去帮忙,无非是想借她的郡主身份压制大夫人,震慑那些刁奴。
一旦萧南答应下来,得罪大夫人是肯定的,不过她最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麻烦’。
萧南很怕麻烦,在她的荣寿堂,她都不亲自管家,而是将管家权一分为三,分别交给管事娘子负责。她甚至连督查的工作也交给了别人。
在自家都尚且如此,萧南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跑到隔壁家去自找麻烦?开毛玩笑呀,她又不是权利欲过剩的王熙凤,宁肯累死自己,也要过足管家的瘾。
拒绝?
也不好,萧南忽然想起,她在荣康堂安插了不少眼线。
如今这些人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在她们的‘努力’下,大夫人成功被纵得越来越糊涂,且与儿子媳妇们的摩擦越来越大,甚至崔幼伯都对她产生了疏离感,就算以后那些人不在大夫人身边转悠了,就算大夫人能变回原样。儿子们却未必能原谅她。
破镜就算重圆,表面看似完整,但裂痕犹在。
人心也一样,被伤害了一次、两次,时间久了或许还能愈合,但伤害的次数多了,留下了疤痕,就再也不能消退了。
嗯。功成了,她们也该身退了,萧南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总不能人家努力帮她干活。她却不顾人家死活的把人丢在那里不管。
管肯定要管,但有个问题,萧南塞人的时候,她还住在荣康堂,所以行动起来并不扎眼、也不困难。
可如今呢,她已离了那边,再想把人安全无恙、且不会引人注意的弄出来,就有些难度了。
一个两个或许还成,大不了就说人家家人寻来了。掏钱赎人就成。
多了就太扎眼了,王氏又不是傻子,见到这样的情况,定会猜到什么。到时候,消息一旦走漏,萧南又是一身的麻烦。
若是接下荣康堂的管家事务,这些就都好办了。用不了两个月,她就能把那些人分批弄出崔家,然后寻个稳妥的地方安置好,之前的事也就彻底了结了。
日后再有人提及大夫人的骤变,哪怕怀疑到萧南身上,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她怎样。
好,就这么办!
萧南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不过,她却不能表露出来。
自己是个什么脾性,王氏很了解,如果一个向来怕麻烦的人,忽然很积极的表示愿意帮忙,王氏的第一个反应绝对不是高兴。而是怀疑。
紧紧抿着双唇,萧南故意做出一副不情不愿,却又不好直接拒绝的样子。
王氏见状,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她就知道,萧南最是个喜欢清闲的人,让她去管家,而且还是去有大夫人在的荣康堂管家,她能答应才怪呢。
想了想,王氏再次出言请求:“弟妹,我知道,我这个要求让你为难。但,大嫂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这样,你也不必每天都过来,每隔三五日,象征性的过来转一圈就好。”
反正真正管家的还是王氏,她只是找个‘巡山太岁’来震慑一下某些人罢了。
萧南又犹豫了好久,才缓缓点头,“好吧,那我就去代大嫂管管家。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对管家是一窍不通,而且脾气也急躁,万一有个什么不妥,大嫂不要怪我。”
王氏忙点头,顺便小小的拍了萧南一记马屁:“弟妹太谦虚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咱们郡主娘子是难得的贤良妇?荣寿堂更是打理得井井有条。你放心吧,我定会叮嘱管事娘子们好好伺候弟妹。若是有人硬是不开眼,弟妹只管将她交给我发落便是。”
萧南挑眉,交给王氏发落?她真若把找茬的人交给王氏,那王氏就不会巴巴的跑来求她帮忙了。
另一边,崔幼伯和崔彦伯兄弟几个也在说些私密的话题。
“听说,有人去京兆告你了?”崔彦伯端着个银质高足杯,双眼盯着杯身上的纹路,淡淡的问道。
“嗯,那人说是老夫人的曾外孙子,告我抢占老夫人留给他的祖产。京兆府已经接了状子,三天后开始审理。”崔幼伯简单的把事情讲了讲。
崔彦伯放下酒杯,定定的看着崔幼伯,道:“要不要我和三弟帮忙?”
崔幼伯笑了笑,道:“还真有件事,想请大兄帮我查一查。”
李敬既然唆使耿子西给他找麻烦,礼尚往来,他也该回李敬一份大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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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下马威
傍晚,荣康堂的亲眷们都纷纷告辞,萧南夫妇将兄弟、妯娌们送出门,目送他们离去,这才捶着有些酸胀的肩膀回葳蕤院。
崔幼伯还有正事要忙,就先去了书房。
萧南则去净房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家常穿的广袖单丝罗衣裙,顶着一头的湿发来到堂屋。
堂屋里,玉簪和铁娘子正指挥几个小丫鬟忙着登记今日收到的贺礼,并将其中贵重、珍奇的礼物搬来,好让萧南过目。
萧南坐在榻上,雨水忙拿着棉布巾子跟在她身后,轻轻帮着擦拭湿发。
“娘子,这是登记好的册子,请您过目!”
铁娘子拿着个订好的册子来到榻前,打开扉页,递到萧南手上。
萧南斜倚在凭几上,一手撑在几面上,一手翻着那册子,她的记性不坏,隐约记得去年自己收到的生辰礼,对比手上这份,还真有细微的差别。
唔,崔家、萧南两边的亲眷,以及她的几个闺蜜倒是仍和去年一样,不过送些布料、首饰一类常见的东西。
但有几家却送了比去年要厚三分的礼,且这几家,与萧南本人的私交平平,想来应该是冲着崔幼伯的面子而来。
“呵呵,没想到,我也能沾上这个男人的光了!”
刚重生那会儿,萧南一直想努力调教渣夫,辛苦了七八年,貌似终于有了成效,这辈子,她或许还能看到崔幼伯给她请封诰命的那一天。
按理说,就在萧南对崔幼伯失望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终于幡然醒悟,且一步步的努力改正,她虽不会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但也不会失望才对。
可,不知为何。许是现在的崔幼伯变化太大了,让萧南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原本牢牢控制在掌中的人,忽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且变得聪明、狡猾,甚至有反将自己控制的能力,这样的情况,让萧南感到几分不安和忌惮。
其实,萧南也曾幻想过自己能有个强大的男人。可以让她依靠,可以保护她不受人欺侮。
但、但重生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做主,行事作风也隐隐带着几分强势。再让她面对一个变得更加强势、更有城府的男人,她真心不习惯。
就拿耿子西这件事来说吧,她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且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原想着,直接将那些证据丢到耿子西和孙灵跟前,让他们知难而退,自己在京城消失。
但是,崔幼伯却不同意。他坚持要等着耿子西自己把事情闹出来,然后给他们来个彻底的了断。
萧南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崔幼伯说话时的表情,是那样的冷酷、那样的森寒,那样的睚眦必报。
只看得萧南一阵心悸,直到那时,萧南才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平日里崔幼伯表现得怎样温文、如何没用。他骨子里都是纯粹的古代人,且是个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古代男人。
女人可以对自己狠,而男人最擅长的却是对别人狠。
相较于崔幼伯,萧南觉得,她真是太善良、太心软了。
最后,萧南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按照崔幼伯的意思,将那些证据交给了崔幼伯。让他去处理这件事。
昨天,耿子西去衙门递状纸,这件事也如崔幼伯所愿的闹了出来,且比他预期中闹得还要大。
萧南看得分明,崔幼伯说起这场官司的时候,眼中闪烁的不是烦躁、担心。而是兴奋,一种从心底里涌出来的炽烈兴奋。
“……罢了,这次就听他的吧!”
萧南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这些心事藏在了心底。
旁边的玉簪和铁娘子还在整理礼物,忽然,玉簪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她看了看盒子上的标签——荣国公府。
这是那位李家郎君送来的?!
玉簪抽开盒子上的缎带,打开盒盖,一尺长、六寸宽、四寸高的盒子里装着一个乌金色的皮质长筒,长筒长约六寸、直径约两寸,筒盖上还带着一个锁扣,锁扣设计得极精巧,就像个假面一样,鼻子凸起的地方是锁眼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个锁具。
玉簪拿起长筒,下面还有两把铜质钥匙,她想,这应该就是锁扣的钥匙。
想了想,玉簪将长筒放回盒子里,然后捧着盒子来到萧南面前,“郡主,您看,这是李家郎君送来的生辰礼,婢子见识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物件呢。”
萧南好奇,什么东西是玉簪没见过的?
要知道,玉簪掌管着她的私库,而不是萧南自夸,在她的私库里,收藏着成百上千的奇珍异宝,随便哪一样拿出来都能吸引不少眼球。
整日里面对这样的库房,玉簪甚至比一些官宦人家的娘子还要有见识呢。
接过那盒子,萧南也微微皱起眉头:李荣这厮送了这么个皮质长筒,这是要做什么?还有钥匙?
拿起钥匙,萧南将其中一把插进假面上的锁眼儿,她轻轻一拧,咔嚓一声,锁扣顺利打开。
萧南拨开盖子,眯起一眼对准那开口,仔细瞧了瞧,什么都没有。她又将长筒翻过来,用力甩了甩,还是什么都没有。
李荣送个空筒给她?
萧南额角抽搐,靠,一个什么都没放的皮筒,你上个毛线锁呀。
真是吃饱撑的没事儿干,竟想着些捉弄人的把戏!
萧南没好气的将盖子重新盖好,然后连钥匙一起丢回盒子里,“没什么,不过是个奇巧的玩意儿。待会儿和那些东西一起收进库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