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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狠角色。
也不知濮阳将军是从哪里寻来了这个怪胎,进入军营时,最初连普通士兵都能在他手上过两招,短短两日后,以一敌十,全然不落下风。
手持兵器的士兵不再是他的对手,虎牙的精兵应声出动,其中不乏魂士之流。
严谨地执行着濮阳陌的军令,毫不留情地与过于猖狂的黄眸男人交手,虎牙精英们惊恐地发现,这个俊男的进步只能用神速来形容。
不过是三月,军营内却火热得像夏日炎炎。尤其是练武场,半月来人满为患,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
士兵们不单看到了虎牙精兵的出色表现,连濮阳将军和领主大人的晏侍卫也一展雄风,与身份成谜的男子酣畅淋漓地比试着,在众人心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葵在边防军军营里折腾得欢实,慕绯瑟听着每日的汇报,俏脸带笑。宁洛偶尔也会念叨两句,大有想跟他打一场的架势。若不是那隐匿的魂师身份有更大的作用,病美男真动了跟他比划比划的心思。
再和平的人也会有暴戾的念头,何况是宁洛这样心思难测的帮派少主。少女调笑着未婚夫的恶趣味,一丝不苟地分析着师祖和柳姨送来的资料,悄然安排起行程来。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个事情要进一步核实。清风门那个娇滴滴的苏倩果真有些古怪。
尽管以往骄纵的娇小姐只是知书达理了很多,也不见再出风头,但在无煞和七绝门无孔不入的联手调查中,还是挖出了些隐藏极深的事件。
此女往日与清风门中的众多男弟子们交往频繁,争风吃醋的小打小闹时常上演。如今苏倩与所有裙下臣都保持着距离,这本是收心敛性的表现,但慕绯瑟在看到其中一条信息后,越发确定了方姓魂师的密报确有其事。
苏倩竟与自家叔叔有染,让少女极是无言。清风门掌门梁兴邦她是见过的,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还真能爬上亲侄女的床,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起初她还怀疑过两人并无血亲,可事实并非如此。
据说梁兴邦同父同母的弟弟入赘当地的大户苏家,后苏家家道中落,仅留了苏倩这只独苗。有感于亲弟对其多有恩德,当时已是清风门顶梁柱的梁兴邦将年幼的苏倩接到了身边,视如己出,至此也才养成了娇小姐百无禁忌的蛮横。
暗咒着中年男人的畜生行径,慕绯瑟不由想着,武洪涛在擂台上对她下杀手的背后,不知与结怨已久的清风门掌门有无关联。
他该不会是派那个苏倩去勾引了自己的多年老友吧?少女恶心得慌,隐约有些不安。
清风门的声望仅次于天魂宫,在魂师间有着不错的号召力。要是他们存心暗中搞些小动作,她的处境会非常尴尬。
从未想过公示两个足以威慑宵小的身份,两方权势者也配合地默不作声。但她不遵常道的处事风格确实也给很多门派及魂师留下了极差的印象,稍加鼓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慕绯瑟蹙眉沉思,清风门成立已久,虽之前有觊觎资源之想,但此次借刀杀人的招数,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要说是私仇,清风门是有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被教训了一顿,再来便是恶魔岭拒绝向这个自诩正道的门派开放。可就算她死了,这片土地也轮不到清风门插手,那为什么一定要她的命呢?
越想越不对劲,她吩咐着两只暗手继续挖掘更深的讯息,深思熟虑后,决定暂时不向师祖和皇爷爷他们说及此事。
找大人告状从来不是少女擅长的,她更习惯自己解决问题。不过现在倒是有很多人能与她分享心事,至少她不会瞒着她的爱人们。
宁洛对未婚妻的自觉深感满意。他不愿她藏掖心事,她是有主的女人,无论大事小情,都该由他们替她担着。
或许是坦诚的交谈起了作用,眼看着要离开领地的日子里,慕绯瑟跟爱人们的关系越发融洽,也让心气不顺的两人渐渐接受了会再多个非人类同伴的事实。
葵的克制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好,毕竟是活了数百年的老妖怪,即便是尚未完全适应的身体,他的攻势也能收放自如。与他交手的士兵数以千记,无一人受过重创。
对待外人尚能如此,那桀骜的豹君怎地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女人。宁洛和濮阳陌这般想着,私下又跟他聊过几次,这才算是把小娇妻交到了他手中。
男人间偶尔会有小秘密,慕绯瑟也不会寻根究底,离出发的日子越近,她越是错杂。他们的第一站就是离领地足有数千里之遥的翎国东部,若是无所得,将会沿着天魂宫众人的心血之作继续找寻。
不想让自己的离愁影响了众人的情绪,少女一直保持着恬淡的笑脸。可就在临行前的头一晚,一道圣旨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什么?小白出事了?”
209奔赴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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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奔赴垣国
金黄圣旨被细白的小手捏得变了形,慕绯瑟看着这道突如其来的出使诏书,半晌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书房内气氛沉闷,原本是送行而来的众人,都被少女铁青的脸色吓得不敢吱声。
宁洛飞速看完老皇帝的密信,递给了坐于身旁的濮阳陌,颇为凝重地说着:“瑟瑟打算改变行程么?”
“垣国四皇子要是有办法,也不会私下请求陛下一定要让我随行。晏澄,重新准备一下,我们明早往德安城方向出发。”慕绯瑟轻声说着,冰山侍卫领命而去。她有些揪心,不过只字片语,百里雍的情况却大为不妙。
濮阳陌的眉头也在浏览完信笺后打成了结,“太子太子妃双双离世?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怎地……”
“越是这样,小白越危险。多日不吃不睡,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少女转头看向沉着脸不说话的葵,叹道:“垣国墨海也是我们其中一站,就当顺路吧,葵?”
“无所谓。”豹君大人慵声应着,懒得揭穿她的小心思。这女人分明就是惦记着爱脸红的臭小子,不过一夜父母尽丧,那朵小白花确实很难熬。
事已至此,又有圣旨下颁,男人们自然不会再多言语。信笺中未曾提及百里雍父母因何故去,不免让人有些怀疑。
心思细腻的宁洛有意无意地说了几句,自家未婚夫能想到的,慕绯瑟自是不会遗漏。晏宏赶巧就在垣国丰晖皇城附近,少女寻思着个中蹊跷,隐秘地发出了几道暗令。
夜梓旸将代表大康皇室出访哀悼亡者,定好七日后在垣国的安宁城与少女汇合。康垣两国近两年来往颇多,较之前而言,邦交也算友好。各国使节即便赶不上葬礼,为期一月的悼亡也足以聊表心意。
浅浅数语后,众人散去。毕竟早前已做好了各项安排,领主大人只是换个目的地,倒也不存在影响。
慕鸿书跟在颜老爹身后准备出门,末了,飞快跑到自家三姐身边,扯着她的手说道:“三姐,记得帮我跟小白哥哥带个好。爹娘不在了,可还是有很多人关心他的。”
微怔,慕绯瑟摸摸男孩的头,柔声应着:“好,三姐一定帮你把问候带到。”
“要是小白哥哥还是想不通,能接他来领地住一段时间么?”慕鸿书眼眶有些红,声音不觉哽咽。
他亲历过父丧娘离,本以为娘亲守完孝就会与自己团聚,不料她却皈依佛门,常伴青灯。而今听到百里雍的事情,他不禁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少女轻叹,心疼地把弟弟拥在怀里。变得再懂事,他也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倩娘无心眷恋红尘,倒也苦了慕家小少爷有娘不能亲近。
“等我看过他的情况再说。放心,我会好好开解他的。”话是这么说的,慕绯瑟也有些不确定。从百里雍那单纯无忧的性子来看,父母必定将他保护得很好,如此变故,只怕小皇孙心伤难愈。
在少女温暖的怀抱里,慕鸿书对娘亲及爹爹的隐忍思念瞬间决堤。他死死揽着三姐的腰,无声啜泣。
亲情,往往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丢失。妄图寻回,又是多么遥不可及的梦想……
四月初五,康国使节在安宁城相会。
时逢清明,落雨纷纷。沿途随处可闻的凄哀悲泣令马车内的几人也神色肃然。
夜梓旸许久未见皇侄女,自要抓紧机会与她联络感情,不过她身边赫然多了两位不曾露过面的俊男,着实让做皇叔的浮想连连。
稍稍满足了便宜皇叔的八卦心,见他盯着晏澄半天不吭声,良久后蹦出了一句老天太眷顾她,慕绯瑟哭笑不得。
感情不错的叔侄二人撇开了沉重,闲话家常。老皇帝夜商原本想亲自出访,被众臣冒死进谏才拦了下来。说起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也一阵无言。
少女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虽然总有各种珍品源源不断送往暗羽皇城,可老皇帝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小孙女儿能回朝探望他一番,哪怕只住上两天也好。
闹脾气的老小孩是很难安抚的,夜梓旸想到父皇的幽怨眼神,不由恶寒。还真当他愿意长途跋涉,四处奔波呐……
被皇爷爷这般牵挂,慕绯瑟觉得很是温暖。她努力维护的,其中理所当然地也包括了这份隐而不宣的情意。
“绯瑟,垣国最近不算太平。我知道你与百里皇孙交情匪浅,但他国之事,我们不便插手。不到紧要关头,万不可多生事端。”一改往日的浪荡形象,成为太子后的夜梓旸显出了精干的原貌,也多了几分权势者的架势。
臻首微阖,少女应着:“我此番只为探望故友,国事与我无关。皇叔,想必您也是为日后盟友而去。放心,我不会多事。”
赞许地看着聪慧的小侄女,夜梓旸低低说道:“我大康与翎国以同盟之姿现世,遭他国恶意揣度在所难免。宣国邱国有些不安份,私下小动作颇多。已故垣国太子向来主张与大康交好,而今皇储之位悬空,只怕会有持不同政见的皇子上台。你苦命的皇叔只好多奔波些了。”
慕绯瑟失笑,“皇叔也没见有半分不乐意啊。届时顺路去领地与瑶姐姐会晤,就当政务繁忙,给自己些闲暇之日吧。”
没等夜梓旸应声,一只青鸟扑打着翅膀飞进车厢。少女接过,随手喂了颗特制的药丸给辛劳的信使,解开了它脚上缠着的密笺。
片刻后,她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中年俊男好奇问着:“怎么了?”
“下属查出了死亡原因。”少女头疼地把纸张递给了便宜皇叔,对百里雍的情况越发担心。
恩爱有加的垣国太子太子妃在临死前反目成仇,缘于太子千娇百媚的新宠。一直以贤良淑德著称的太子妃一剑刺死了怀有身孕的新人,盛怒的太子在最疼爱的儿子面前活活将结发妻子勒死,却于冷静后自刎而亡。
百里雍眼睁睁看着昔日和睦的双亲相残,也是亲眼看见他们鲜活的生命消散于跟前。受刺激过度的小皇孙多日来滴水不进,也不见休息,只是呆坐在殿中,形同痴儿。
这是百里皇室不愿公布的隐秘,垣国皇帝在屠尽知道真相的人后,宣称太子暴毙于急症,太子妃伤心难忍,随夫而去。
慕绯瑟没心情研究晏宏怎么能挖出这种讳莫如深的事儿,她一面挂念着弟弟般的百里雍,一面思索着稀奇古怪的夫妇相峙。
多年来,太子夫妇伉俪情深。小白的父王并未迎娶过其他的侧妃,就算有宠幸的女子,也未曾允许他人诞下子嗣,以致仅有百里雍一枝独苗。垣国朝野一直非议着皇储血脉稀薄,这点也曾被垣国大臣们诟病无数。
在三个月前,太子突然高调临幸了一美艳绝伦的女子,并于不久后传出了此女怀有身孕,大喜的太子奏请父皇将其封为太子侧妃。众臣还以为是铁树开了花,不想等来的,竟是封妃前夕的惨剧。
这年头,总是怪事扎堆么?慕绯瑟沉吟着,心绪错杂。
夜梓旸看完这惊天隐秘后也陷入沉默。大康的情报部门或许该向小侄女的下属请教一二,不得不再次庆幸的是,她无心权倾天下。
“女人,不管有什么意外,别忘了我们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葵懒洋洋斜倚在位子上,天神般的面容隐带不愉。
他已经观察了她半天,看那表情,又不知要把什么破事儿揽上身。没兴趣知晓人类间的权势争斗或是家族纷乱,他只想尽快完成任务,拐着他的女人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历史总是在这种倾轧中前进的,令人作呕的俗事,少来纠缠她的好。
经磁性的声音警示,慕绯瑟干咳一声,瞪了慵懒的豹君一记。她的关切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这话倒是让夜梓旸上了心。自打小侄女去了趟天魂学院,又盛传她深得天魂宫上人赏识,有幸进入魂师圣地,之后他就发现她的生活变得更加繁忙。
少女字迹歪扭的家书一直是老皇帝夜商和夜梓旸之间相互炫耀的话题。她的墨宝比起之前显然进步了些许,但怎地也跟她才情兼备的形象挂不上钩。
大半年来她的亲笔书信没了,只有晏澄一丝不苟的近况汇报。他们不免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