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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男坚持着自己的说法,惹得仙男心中不是滋味。他悄然动用魂源力查看了小徒弟的情况,确实没想象中严重。仙男暗自庆幸着秦暄的幻兽出现于此,先不论寓意何为,它着实帮了大忙。
云若澜不快,宁洛心里又何尝舒坦?这个容貌出众的男人对他的未婚妻亲密过了头,若是清白之躯再被此人目睹,那少女更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了。
两个男人僵持不下,看得香莲一阵焦躁,跺跺脚说着:“云先生,姑爷,要不交给奴婢来做吧?奴婢之前也帮过忙,绝对不会坏事的。”
“如此也好。”二人竟异口同声地应着,互相对视的眼神也充斥着电光石火。
对小徒弟的情况已然掌握,云若澜淡淡瞥着敌意若隐若现的宁洛,折身出门,配药的同时,也交代着富贵做补血养气的药膳。
而病恹恹的美男也意外地显得精神,除了避开香莲替自家未婚妻清洗上药的时段,片刻不离地守护在她床前。这些落在所有人眼里,倒成了还没成亲的两人鹣鲽情深的体现。
等慕绯瑟醒来,已是丑时。她趴在床榻上,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不经意就看到了烛光下用手杵着头的宁洛。
他看上去很疲倦,密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昏黄的烛光反倒将他的脸色衬得有了几分颜色,不像平日那般苍白。
感受到背部药意的清凉,少女就知道半吊子师父回来了。想到自己在两个意外援兵的帮助下勉强保住领地,她心里暗啐着自己的修为太低,等解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后,一定要抽空静心修行。
想起天地会,慕绯瑟就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想起来的时候,惊动了假寐中的宁洛。他连忙起身,轻轻将她定住,语气轻柔地说着:“别乱动,好不容易才上好药,别把伤口又弄崩了。”
“宁洛,我要起来。”
少女的声音沙哑,听得病美男一阵皱眉,从桌上拿了杯温在暖炉里的参茶,喂她喝下后,叹气劝道:“绯瑟,你受的伤不轻,搞不好会留疤的。还是好生修养,有什么等好了再说。”
“几道疤而已,无关紧要。”慕绯瑟满不在乎地说着,她有异能在身,又怎么会怕小小的疤痕。
宁洛微笑着摇摇头,“领主大人性子坚韧,是不在乎,可我看了会心疼啊。”
无由来地脸上一阵燥,少女斜了眼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心里暗暗嘀咕着,有他什么事儿啊?“伤口那么深,留疤是注定的。要是污了你的眼,反倒是我不好了。”
“那倒不会。绯瑟什么样的,我都会喜欢。”宁洛笑颜如花地说着,看得慕绯瑟微怔。他这是在借机表明心意么?
不习惯这样的缱绻,少女正愁着没人出来换个气氛,她卧房的门吱一声开了,香莲欢快的声音传来:“小姐,您果然醒了。云先生让奴婢煎药的时辰真是不差分毫啊。”
宁洛侧头看着香莲身后大方走进卧房的仙祗男子,笑得高深,顺手就接过了小婢女手中的药碗。慕绯瑟感应到了云若澜的气息,扭过脖子问着:“回来的这么早?”
“要再晚一步,你还指不定再做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好生生的,这般冒险为何?”仙男有些恼,但看见小徒弟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火气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事出突然,我也没料到天地会的贼人会这般恬不知耻。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慕绯瑟知道有云若澜在,那些伤兵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她比较介意的,是被卸了一条胳膊的苏子平。
仙男坐到床侧,伸手探着她的脉象,淡然说道:“都是些皮外伤,有几个伤及筋骨,不过已无大碍。只是苏子平,怕是要落下残疾了。”
慕绯瑟听得一阵沉默,苏子平虽然之前是跟着刘思才的,但不得其欢心,也因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次他竟能在性命攸关时说出那番话,实属难得。
“香莲,明天找个手脚勤快的姑娘去照料苏子平,让他安心养伤。晏澄,把潘福带到书房去。”
少女嘱咐着,听到房外低低一声“是”,嘴角微弯,伸手接过了宁洛手中的药碗,爽利地一口饮尽。不过也就是这个动作,她披在身上的薄被随之滑落。白皙的后背缠着轻薄的纱布,遮去了大半*光,可光洁的肩头还是露在了房内三人眼中。
宁洛离她最近,眼疾手快地扯过床头的外衣披在她肩上,不小心看到了她只着了肚兜的胸前,俊脸一红,别头咳嗽着,柔声说道:“云先生,绯瑟看来要起身更衣,我们先出去吧?”
眼神不知为何变得幽暗的仙男点头称是,两人就双双出门。慕绯瑟对两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在香莲搀扶下,缓缓起身。小婢女在一旁欲言又止,见主子一脸纳闷,忍不住说着:“小姐,您穿着亵衣,刚刚房中还有男子呢……”
闻言一惊,少女闹了个脸红,闷不作声。她默默任香莲小心为自己穿好衣物,活动了一下身子,只是偶尔牵连着会有些痛,倒也不妨碍她走动。
叹气出门,慕绯瑟垂头让两个烦扰得她不得安宁的男人先去休息,不紧不慢地来到了灯火通明的书房。潘福早已跪在那里,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红中泛黑的颜色让人作呕。他没有被*打过的痕迹,但显然伤势也是没得到处理的。
“晏澄,帮他疗伤。”少女坐定后的第一句话让众人大惊,原以为她要手刃此人才能一消心头怨气,没想到竟还要帮他治伤。
潘福也愣了,连连叩首,“大人,奴才对不住您,对不住您。您杀了我吧。”
“我怎么会让你死这么轻松呢?稍后领人去齐广城,把你的家人带回来,还有你那些手下的家眷也别漏了。控制你家人的天地会成员可有魂师?”慕绯瑟淡淡说着,提起天地会,凛冽之意在黑眸中飞快闪过。
潘福霎时面如死灰,叩头如捣蒜,“大人,求求您,祸不及妻儿,求求您,饶了他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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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月亮节前夕
075月亮节前夕
“问什么答什么。在天地会人的手中,你的家人也是死路一条。”慕绯瑟皱皱眉,声音冷淡。
“有一魂士,其余的,身手跟奴才差不多。”潘福不敢逆了少女的意,颤巍答着,想起保不住性命的家人,禁不住痛哭流涕。
慕绯瑟点点头,沉声嘱咐着:“晏澄,你受累走一趟,尽快把人安全带回。”
冰山侍卫没有丝毫质疑,拎着哭号的潘福扬长而去。少女看向其他下属,思索片刻后,接着说道:“赫总管,查明损失后,陈书上报。颜老爹,叮嘱居民们,近期不得外出。城外的劳作之事,暂时停止。后日就是月亮节,准备得如何?”
“大人,月亮屋的搭建只差最后几道工序。该准备的,城中也备得差不多了,您的意思是今年就此作罢么?”赫之舒恭声问着,忙碌一宿,他也很是疲累,但事关节庆,他还是询问得很仔细。
慕绯瑟摩挲着案头,半晌回道:“照办。如今我折其羽翼,天地会的反扑不会那么快。驱邪祈福的节庆,还是别轻慢的好。燃烧月亮屋的地点就定在广场,赫总管,颜老爹,二位多费些心。”
齐声应和,两位下属躬身告退,只剩少女静静坐在书案前,开始细细思量起这次天地会的突袭。他们的目标有所转变,而且郑重其事地派出了多位魂师,势在必得的计划却被各种意外搅合,难保他们不会再次来袭。
她的领地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城,其余都是广袤的旷野。除了东面有寒蛟守卫,南面的恶魔岭不可能出没人迹之外,北面和西面的康国领土就是她需要重点防御的方向。
可是她现在根本不可能调兵遣将,城中居民没有那份能力不说,就算花钱请游散精兵,她也承受不起那份高额的花销。究竟怎样才能做到预警呢?
少女蹙眉想着,自动忽略了本次帮上大忙的无煞。她似乎欠了秦暄一个天大的人情,这种最难偿还的东西,令人头疼。虽然近期还要有所依附,但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意图不明的组织身上。
要是能变出军队就好了……慕绯瑟苦笑着,这个烂摊子真是不好收拾,要是像在恶魔岭外围那样,吹吹笛子就能解决问题,那她可省心很多。
笛子?驭兽诀?少女突然想到她不曾利用到的一个绝妙武器,动物的警觉性可要比人类强得多,她何不试试支使这些邻居呢?
脑中闪过无数想法的慕绯瑟精神一振,抬脚就往外走。侯在一旁的香莲吓个半死,拦在她身前,苦声哀求她先去休息。少女哪肯,防御一事刻不容缓,她拨开小婢女的手,不留神扯了背,疼得冷汗直冒,这才想起她还有伤。
“绯儿,要为师抱你回房么?”主仆二人僵立书房门口之际,神出鬼没的云若澜带着不善的微笑步步逼近。慕绯瑟斜了他一眼,心知自己的恶魔岭之行要推后了,边在心里吐着槽,边认命地往自己的卧房走。
见云君人神色不佳,越来越机灵的香莲没义气地退出了房间。少女细嚼慢咽地尝着富贵忙活半天的夜食,不时瞥着半吊子师父的阴晴不定,低声说着:“云若澜,我要去趟恶魔岭。”
“去找那些邻居帮忙么?”仙男问着,语中带了若有似无的叹息。
他果然是知道驭兽诀的而且,他竟然也想到了出动猛兽防御。慕绯瑟紧了紧手中的筷子,点点头,不再看向他,专心对付着眼前的美食。
云若澜替她盛了碗汤,慢条斯理地也用起餐来。“驭兽诀的心法,掌握到第几层了?”
“说不好。调遣一般的猛兽,应该不是难事。”
“伤好了再说。我已经让凌出来了,施几个秘法就可以侦测到外来的情况。若是人信不过,找那些性子单纯的生物,倒不失为是明智之举。”
师徒二人的对话很是正常,正常到像是这不过是件大家都知晓的事。慕绯瑟抬眼看了看优雅进食中的男人,轻呷着碗里的热汤,浅声问着:“唔……云若澜,我信得过你么?”
仙男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笑得高深:“难道绯儿从不曾信我?”
少女笑了,笑脸如夏花绚烂,“谁知道呢?”
战后的极乐城透着无限的紧张和凝重,而这些都来自众人对负伤领主大人的担忧。在传来少女只是受了些轻伤,还在处理公务时,居民们长吁一口气,安分地听从着颜老爹的昭告,忙活起了可在城内做的日常活计来。
慕绯瑟被两个贴身紧逼的男人看得严严实实,只得认真趴在床前养伤。但也给了她个绝佳的借口,美其名曰她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不方便让一干雄性生物看到她衣冠不整的模样。
被驱赶的云若澜嘴角噙笑,小徒弟狼狈的模样他见的还少?想来是这小滑头不知怎么与他相处,刻意找的理由。仙男明了,也不揭穿,他何尝不是这般百转千回?
宁洛则是稍稍安心。自家未婚妻与那名出尘男子之间总是透露着难以言述的默契,刺痛了他不说,更让他认真揣摩起少女的心思来。至少现在她表现得还不偏不倚,他绝不能再让那个云姓男子过多接近了。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倒也成全了慕绯瑟想独居一室的念头。她翻阅着那本破烂诗集,跟她原先看到的内容没有区别,只是诗集后面的留白出现了些细微的变化。若隐若现的字样惹得少女一阵好奇,娘亲的隐秘还真不少。
被强制休息,慕绯瑟也变得有些无所事事,在香莲抗议的眼神中,她拿着云若澜送的玉笛开始了练习。现在想来,半吊子师父早就知道了她拥有虹光的事实,不然也不会送一支跟虹光外形极其相似的玉笛给她。
普通的笛子做不到虹光的效果,但不可否认的是,慕绯瑟的笛艺确实大有长进。悠扬的笛声从房中传出,仿若*光灿烂,听到的人都不觉心头一暖。
正当她吹奏的同时,房门被轻轻打开,青鹤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进来,眼神却有着别扭的情绪。少女瞥了它一眼,没有停止自己的吹奏,察觉到它扬起的鹤首也在微微晃动时,眼带笑意。
一曲奏罢,青鹤恢复了高不可攀的架势,绿光一闪,在香莲的惊呼中用双翅包裹住了少女。它在用木系特有的疗术为她疗伤,整个屋子霎时充满了令人心旷神怡的植物芬芳。
“瑟瑟,木樨会留下帮你。千万别再受伤,我会心疼……”正在享受植物天然疗法的慕绯瑟被蓦然的传音一惊,瞪着眼前像是环抱着自己的青鹤。它眸子里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仿佛自家主人慵懒的声音会响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秦暄又在玩什么把戏?少女腹诽,感觉自己背部正在极速愈合,将香莲支出后,微笑说道:“木樨,带我去恶魔岭吧。”
青鹤眨眨眼,优美的长颈含糊着些不清楚的音,极不情愿地用尖长的嘴点了点后背。慕绯瑟迅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推开了卧室的窗,一人一鹤身形灵巧地扬长而去。
忙着替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