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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虽是小小一个,但那却不是什么佩饰。
那是音器。
玄音门弟子都以乐器作为武器,惯用音攻,因此他们手上的乐器,都是可以作为武器是用的音器——便是大罗金仙拿着一般乐器也就只能当乐器使!
诸如大师兄的独弦匏琴,她的竖琴……而甄云嵘和谷暨丞一样,都选了笛子。
张昕薇的竖琴是整座季罗山上的唯一一架上品竖琴音器,是多位制器长老听了她的讲述之后,一点点摸索,耗费了十余年才制出的。
但她并不是只会这个,笛子她也会用,只是不专精罢了。
甄云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落在了腰间的,下意识捂住了摇头:“这是给小师妹的。”
这叫她说点什么才好?
张昕薇面色古怪的看向甄云嵘:“你给她买笛子做什么?”
“额……”甄云嵘被问住了,想了想,道:“我看小师妹年纪小,旁的只怕也学不了,跟我学笛子正好,因此路过拍卖会时见有卖,就买下了。”
拍卖会也能“路过”,当她是傻的么?
张昕薇冷笑一声:“这你倒是想错了。”
甄云嵘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疑惑的看向她。
“小师妹她已经选了音器——她学瑶琴。”
063 总觉得要坏事
出了二师姐的洞府,甄云嵘仍旧有些恍惚。
当初明明想好的,等这次任务完成回来,就主动提出去照料张白菓的事情——她刚入门,什么都不懂,就算学了些也只是基础,总要先由他们这些师兄师姐们带几年,怎么想他都是最佳人选,就连新建的洞府也特意挑在了自己的洞府边上。
她的性格似乎偏向于安静内敛,但和优雅却沾不上边,他不是没想过古琴,但总觉得和她不搭调,反倒是笛子更适合一些。他早就得知了那场拍卖会上会有这件玉笛音器,所以特地跑去买了下来,虽不是什么极品,但对炼气期的新手来说,足够用到筑基之前都不用换了。
有几个人能一入手就是上品音器的?
张白菓应该会很高兴吧?他这么想着,隐隐觉得很期待。
可是怎么一回来,他的计划就已经被全盘打乱了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只记得一抬头,就瞧见那精致小楼上的云中二字,此时方有几分真实感,就好似迷路了却突然见到了熟悉的人,只因陌生的地方,便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张白菓在他进入院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她还知道二层的小楼本来就是照着甄云嵘给的图纸建造的,当初就没问过她的意思,想来一个六岁的女孩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不过接收的时候,倒是意外的合她心意。
她可不耐烦像个山顶洞人一样居住在那样直接在山体上挖坑的洞府之中,不管里面多么的金碧辉煌,灵魂身为现代人的她总有种原始人穴居的错觉。玄音宗这么大一个山门,又不会成天有仇人上门寻仇才需要隐蔽,就算真有也早被打出去了……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去住山洞,她抹不开那个面子,拉不下那个脸,哪怕这地儿没有人会嘲笑她也是一样。
房子建的很稳,没有她以为的倾斜,平稳的就好像是在平原上建了座房子一样。就连偌大的院子也跟自家的花园子似的生机勃勃,完全看不出来实在山腰上。
当然,出了院子自然就不同了。
甄云嵘进了院子,张白菓很快就迎出去了——二层小楼虽然没按装门铃,但“防盗系统”也不是盖得,装的还是比较先进的“屏显”,她亲眼瞅见美少年深情迷茫的大跨步而入,而后被结界阻拦在房子外面,只得杵在院子里。
“六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打开门把他放进来,张白菓忽略了心底那一点喜悦,问道。
“我可是刚回来就来看你了,听二师姐说你已经炼气一层啦?”他的眉眼依旧温柔,笑盈盈的道:“倒是没想到你进步的这样快,真厉害。”
也是,看她当初死活没法引气入体的势头,他还想着兴许还要花个一年时间呢!
果然是他看上的丫头,有天分!
自觉与他见解不同的清源真人:乖徒,这话从何说起啊?
呵呵哒,明明是一回来就去见了二师姐,自己话就说的前后矛盾,这是拿她当孩子哄?
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甄云嵘是以为她还在张昕薇那儿,才先去的那边。
因此张白菓听了这话,面色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笑的格外的甜:“谢谢六师兄夸奖,师兄你坐,我给你倒杯茶。”说着就挪着小身板去提茶壶。
“……你别忙了,我自己来。”甄云嵘哪里舍得她这小不点给自己端茶倒水,忙自己去倒了,随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由问道。“屋子里就你一个人在?”
不该啊,她年纪这样小,便是师父对她失望,既然让她搬了洞府,也会安排个照顾起居的人。
张白菓早坐回了凳子上,听他这话就闻琴知雅意,笑道:“我让焦白出去帮我买点食材……六师兄你来的正好,一会儿请四师兄吃饭,你也留下一道吧!”
说起来,焦白的确是个不错的“保姆”,但张白菓瞧着实在有些大材小用,真没好意思怎么使唤他。再说了……在她眼里,焦白就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身为一个独立女性,她的防范心很重,压根不会给自己形成让男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随便走的意识。平时她就不怎么让焦白进自己的房间,反正这间叫做云中小楼的二层小别墅房间多的事,只要不在她眼前晃,自然随他喜欢呆在哪里。
今儿她自然不会未卜先知的知道甄云嵘回来,难得打发焦白出去,却是为了谷暨丞。这三个多月来对方给了她不少帮助,总归要感谢一番。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就想起了上辈子的谢师宴来,左右这家的修士仿佛并没有忌口,不如就整点好菜来请他吃一顿。
当然,她是不会下厨的,不说她现在这丁点给头够不够的着灶,作为女强人,哪怕张白菓上辈子独自生活了有近二十年,她都没练出一把好手艺来。
想吃她做的饭?下辈子请早!
按她的主意,自然是愿意买现成的,酒楼饭店饭菜味道有保证,不好吃可以去砸馆子拿赔偿,总比自己折腾保险。不过焦白不乐意了,自荐手艺极好,完全不比那些个酒楼大厨差,她想想对方大概是心疼差价的灵石,就同意他自由发挥。
做好了,多的灵石他自己收着不算贪墨,做的不好……当然得给她吐出来,她可没有当冤大头的嗜好。
甄云嵘一听谷暨丞的名字又是一阵忧伤明媚,张昕薇刺激了他一次自然不在乎刺激他第二次,正在气头上于是就一股脑儿的说了。
明明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为嘛就这样便宜了别人呢?
四师兄你早不出关玩不出关,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出关呢?
“那感情好,就当是你给师兄办的接风宴好了。”甄云嵘呵呵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了这话,张白菓眉心一跳,总觉得哪里要坏事。
一时半会的想不明白,她就没有继续瞎琢磨,只是点点头。
064 音器之选
在屋里坐了没多会,焦白就回来了。
焦白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模样,这会他一身短打干净利落,露出瞧着圆润却皆是的胳膊大腿,瞧着没有一点儿修士的风度,反倒像个厨子……这会子他两手都提着装得慢慢的菜篮子,看起来竟没有一点不和谐。
甄云嵘认识他,当年他才入门,师父也是寻了此人来照料,很是妥帖的一个人。
焦白自然也认出了甄云嵘。
“甄师叔才回来的?”焦白笑的挺开心,怎么着也是熟面孔,比对着张白菓一个人轻松多了。说起来他也是郁闷的紧,都这么些日子了,那小女娃待他还是淡淡的。他虽没有长了一张讨喜的脸,但也从未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搞定一个小屁孩过,心中颇为挫败。
这会瞧见张白菓待甄云嵘也是淡淡的,他就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自然开心多了!
人家还是师兄师妹的都这样,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又想到甄云嵘这才回山就来见她,对她恐怕也是十分疼爱的紧,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对张白菓的羡慕嫉妒。
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他费尽心思,也不过是让内门的人待他友善些。
别看焦白长了一张富农脸,其实他性格特别的沉稳老实!否则他在外门也呆了几十年了,哪怕稍微有点背景,他也不至于这时候还要靠到内门给小屁孩儿当保姆来赚取灵石——虽然这差事薪资丰厚,但到底还是有点儿丢脸。
哪怕他稍微强硬一些,以他的资历,揽个不受注意的管事来做也不容易的很。
但他什么都没有,又是天生的老实人,资质差修为低也没法到外头去做赚钱的师门任务,剩下的任务列表中,也就这一项他干的最好。
带孩子的时间长了,他也积累了不少心得,倒是越发得心应手。
虽然因为干这个没少被不对付的同门笑话,但看在灵石的份上,他且都忍了……反正也嘴笨不会回嘴,只好掩耳盗铃只当没听见,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是今日才回山,正好赶上小师妹请吃饭。”甄云嵘眼前顿时一亮:“原来是你做,那真是太好了,我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菜了。”
“甄师叔喜欢,一会多用些。”焦白憨厚的笑笑,便快步提着菜篮子进厨房捣鼓去了。
“你们认识?”张白菓自然不知道两人前面的姻缘际会,好奇的问道。
甄云嵘把事情简单的对她说了,又笑着问她:“小师妹这些日子修炼的如何?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师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四师兄已经教过了。
张白菓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只好摇摇头闭嘴装面瘫。最近她的颜面神经失调症状有很大的改善,不过基于甄云嵘还不知道,于是她还是保持沉默好了,她才不会那么没眼色。
可惜就是她不说,甄云嵘也知道怎么回事。
四师兄得了他想要的差事,他的性子虽然冷淡些,但却不会装逼不理人,教导上头肯定也是用了心的。
但问题是,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是他也就算了,可四师兄的音器明明也是笛子,为何张白菓却选了瑶琴?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一般来说,弟子们选则音器,多半是因为受到某个弟子的影响。就比如他,本就是因为四师兄才选的笛子。二师姐说张白菓选了瑶琴的时候他还以为师父把她交给了大师兄才会如此,结果却令他十分意外。
见她不说话,甄云嵘也不为难,笑着道:“听说你选了瑶琴?为什么?”
她年纪这么小在家中也还未曾接触乐器,虽说玄音宗女修多事以琴、筝这一类的弦乐为主,但放在入了无为峰的张白菓身上,这事还是有点稀奇的。
师兄弟六个只有大师兄因为家学渊源选了匏琴,那和瑶琴还只是相似并不相同。二师姐的竖琴乃是她独创,独树一帜到这些年下来也没有第二个学的,完全没朋友。三师弟因觉得太过娘气所以早不在人前弹琵琶了也没有可能……
为什么?张白菓一听就囧了。
她会说,是因为在她看来,吹笛子的太常见,而瑶琴看起来比较有气质?
张白菓的哲学,不管做什么职业,俗称装逼的包装都是占据首要地位的。
所以她选了好看又仙的瑶琴,而不是小学生学几节课都会的笛子。
这话当然不能直说,于是她笑了笑,格外温婉的道:“上次见了四师兄弹琴……便爱上了。”
这并非假话,谷暨丞乃是爱乐之人,跟她这种“装逼”用完全不同。他乐器学的不少,不说全能,三四样总还是会的。
他选笛子做音器,不过是因为笛子方便携带罢了。
甄云嵘听了却悚然而惊:你是爱上了琴还是爱上了人?
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肯定又想多了,不说一个六岁快要七岁的小丫头懂不懂什么叫**人,就说四师兄好了,他长得再仙,那张毒舌嘴也能瞬间粉转路人,路人转黑。
顿时稍稍安心。
就是不自觉的心里偷偷怨谷暨丞,没事你吹笛子就好,弹什么琴啊!
谷暨丞要是知道自己瞬间躺枪,铁定未语泪先流。
明明是前(辈子的)妻(子)表示吹笛子太费嘴,她没那么大肺活量,怎么又怨他啊!
“你年纪这样小,学琴到底辛苦些。不如回头跟四师兄说了,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