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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问道:“你平常可修炼可常有服用丹药?”
“养气丹,养元丹也有。不过弟子灵根尚佳,倒不是太过依赖。”周辰光老实回答。
程隅点头,他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修炼系统,倒是不必她从头开始。于是道:“丹药尽量少服用,以免日后留下丹毒。筑基的时候服一颗筑基丹便可。”
“师傅就是这么过来的么?”周辰光好奇道。
程隅想了想,她的确是很少服用丹药的,于是点头,又问:“平素你都喜欢什么?功法可已有了,若是没有就拿着为师的五菱令去藏宝阁看看。”
“多谢师傅。”
程隅回忆着殿青候当年都是如何教她的,只是她也是半道才入了师门,是以殿青候对她修炼方面其实管的也不是很多。
这让程隅有些犯难了,初次为人师表,有些不知如何?
“不知你平时都喜欢什么?”随后补充道:“我知你平素对制符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可师傅是制符师,弟子哪有制符拿不出手的?”周辰光又道。
程隅轻笑:“那是因觉得弟子天赋不错,才收下徒弟来教导。可你不同,不能从制符入手,可总能有为师教导的地方。总不会白担了这师傅之名。”
闻言,周辰光松了一口气,当初一意孤行就要拜程隅为师,可真的拜师了才正视到她和师祖都是制符师,若是让他也跟着学习制符,他自觉天赋不佳。(未完待续。)
508。夜有所梦
“其实弟子心中最喜欢的是阵法,如今已经是二阶阵法师。”周辰光有些欣喜的说道。
哦,这可不是她的真长,甚至说来,她的阵法或许还不及这个徒弟。
“可爹娘不许我浪费过多的精力在阵法上,让我以修炼为主。”周辰光又道。
程隅点头:“四艺最是耗费心血,楼高皆因基地深厚,你目前且以提升修为进入筑基为主。这阵法可兼顾,却不可盲目。等你筑基,有增了两百年的芒元,就有大把时间研究阵法了。”
四艺之中不乏众多天赋极高的修士,可许多都因为沉迷其中,罔顾了平时的修炼,到头来发现芒元已近,才在无法转圜之中无奈坐化。
“弟子明白。”周辰光应道。
程隅又取出当年莫之衍给她的一些制符心得道:“这些玉简是你古宝师叔的,你且拿回去看看。”
周辰光眼中一亮,他可是知道莫之衍的,在阵法天赋极高,阵法堂的修士都道他或许是下一个颐楼长老。他的阵法心得,那更是无处可寻,想到程隅这里竟然有莫之衍的玉简,周辰光就脱口而出道:“师傅会和古宝师叔成为道侣么?”
‘啪’的一声,得了程隅一个脑后贴。
周辰光有些懵,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这般动手,不疼,但是觉得程隅把他当孩子看了。
“君子少言是非。”程隅淡淡道。
她嘛,心如一碗水,清可见底。
……
眼前是漫天火海,四周却漆黑一片。
一个只留了背影的修士在程隅的面前,背影那般眼熟,正在一步一步的朝着火海行去。程隅忽觉窒息,想要呼喊那人,可是无论她使了多大的劲,口中皆无半点声音,只是努力的向前伸着手。
回来,回头……一声声心底的呼唤,那修士越是离得火海越近,程隅就越难受。猛然运着佛力,可是体内一点动静也无,仿佛被禁锢了所有的力量,这是程隅前所未有的感觉,竟比之当初是凡人的时候还要无力!
仿佛是听到了呼唤,那修士缓缓终于转过了头,一个俊朗熟悉的容颜,一双清澈蔚蓝的眼睛在火海的映衬下格外耀眼。朝着程隅笑开了,笑容璀璨如昔,却让程隅迷糊了眼。
莫之衍!
只在这三个字在心底喊出的瞬间。下一刻,那身影就跃了前去,蓝色法衣与炽热火海融为一体,转瞬化为飞灰。
‘砰’
程隅猛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
是梦?程隅抚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只觉得口干热燥,冷汗连连。
幸好只是梦!
程隅虽夜夜打坐,可也有实打实睡一觉的习惯。可这么多年来,不说像今日这般的恶梦,就连黄粱美梦皆无。
难不成今日让周辰光那句话过了脑?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不可能。怎么看这梦都像是凶兆。
越是修为越高,越是能预测到一些吉凶。莫不是这是变相的告诉自己,莫之衍将会有危险,且是以那种方式?
“呸,呸,乌鸦嘴。”程隅只觉最近诸事繁多,让她心绪烦躁了些吧。
随即盘腿起来默念了清心诀,可是心中那股不详之感却是久久不去。
翌日一大早,程隅就去看了莫之衍的身份玉牌,完好无损,不由放下了些心。
转身之际,大殿门口处背光站着一个修士,程隅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上前了两步,看清了又是一惊:“莫长老!”
莫长老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禁地么?
莫威没有看程隅,而是望着程隅身后的方向,让程隅直觉他看得也是和她之前一样。
这个想法让她遍体生寒。
“莫长老,都说修士能预见吉凶,可是真的?”程隅不提为何莫威会出现在门派里,只是如此问道。
莫威肃着脸,收回眼,好像这时才看到程隅一般,眼中有了一点神彩,很快就暗了下去:“预见的都是修士自身的吉凶。”
是么?可程隅偏偏梦到的是莫之衍的,若说看完了身份玉简了之后,程隅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多虑了,不过是个梦罢了。可是自罚禁地百年的莫长老如何又出来了,还是来此。再说巧合,程隅是打死不信了。
可显然莫威并不想与她多说,转身欲走。
程隅连忙喊道:“莫长老就是为了莫之衍来的,难不成他真的有危险?”
莫威猛然转头,眼中的厉色是程隅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见到过的,仿佛不知从何时起,这位长老就对她有一些意见:“他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我与他从小相识,是亲朋是好友,他的生死为何与我无关?”程隅也不管他长老身份,此时他只是莫之衍的爹。
要说起来莫之衍这个爹程隅也早就想跟他谈谈了。
莫威盯着程隅,他的眼睛往深了看,有几分与莫之衍相似,可目光却截然不同,透着冷漠和沧桑,不怒而威:“你已成他心魔,且离他远点!”
心魔!这简直如晴天一惊雷,让程隅顿住了脚,神情有些震惊:“什么意思?什么心魔?”
程隅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莫之衍何时有了心魔?
她成为了莫之衍的心魔?
“你道他为何结丹时久久不成,又为何远走北渊!”莫威声音平常,却让程隅冷的出奇,如坠入了万丈寒冰之地。
这些是因为她的缘故么,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不是因为简连倾,不是因为莫威和他们之间的原因么?
程隅满眼惊恐,只听到自己扑通扑通发心跳声。
“够了!你与我徒儿说这些做什么?”殿青候忽然出现在大殿中,背对着程隅,蹙着眉看着莫威道:“你儿子出走是为什么,你难道不知,你别赖我徒儿头上。”
莫威有些苍凉的一笑:“是,究其原因还是因我之故,如今此报本该由我来应,可偏生,还是逃不过,这些年莫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了……”
错了……
余音尚在,人已消失。
程隅却似才反应过来,忙想去追,她要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脚下一滑,竟然栽倒在地,眼前一黑,便是人事不知了。(未完待续。)
509。心意已决
醒来的时候是在殿青候的洞府,程隅盯着熟悉的洞府顶部,突然伸手抚了自己的额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一跤摔得有些太狠了吧,她这脑门都能起了个大包。
在程隅脑子还迅速回忆起摔倒前发生事情时,殿青候从外面进来,出声道:“凡俗中都说女大不由爹,难不成你也是女徒儿大了不由为师?竟为一个小子死去活来。”
程隅瞬间就弹了起来,气哼哼的道:“难道不是师尊用灵力绊了弟子一脚?那大殿的地板可都是上好的极石所铸,弟子的脑袋再是厚实也没它厚实吧?”
殿青候见程隅头上果真定着一个包,倒是收敛了笑意,道:“为师不过是好心拦着你罢了,反倒遭了嫌。”说着还故作捧心。
程隅连忙抖了抖身上看不见的疙瘩:“师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可是要返老还童?可也得学的像样点才行。”
殿青候随后就向她砸来了一个瓷瓶,程隅接过,打开,默默的往脑门上抹去。
见程隅沉默,反倒出乎殿青候的意料。
“方才你莫师叔的话你也别在意,没有想到也有他心绪不稳的时候。”殿青候率先把话题带回了之前发生的事。
把瓷瓶重新塞好,收进了储物袋:“师尊,我要去北渊。”
是要,不是想。是程隅心意已决。
殿青候点头:“也好,总不能白担了这名。”程隅也觉得自己成为莫之衍心魔一事,她得亲自解决,从莫威口中所出,就已是真。
可殿青候接下来的话又让程隅炸毛:“怎么说也得坐实了这名头,让你莫师叔瞧瞧你这心魔的厉害。”
“师尊,我觉得有必要去见一番顾长老,怎么说去极地雪域都像是去他的地盘,哦,对了他送我的那套法衣能派上用场了。”
果然,程隅说完,殿青候就黑了脸。在她师尊这里,顾长老这座冰山反而是座火药桶,一点就炸。
……
程隅虽恨不得立即前往北渊一探究竟,可第二天的时候却接到了刘综仁的传音符,道他不日便会回门派,有要事相告。
这要事会不会就是关于莫之衍的?程隅只得静心等待。
在这期间,却还是有一大堆事情要提前安排。
其实,程隅更多的时候是希望甩手就走,可偏偏如今她‘家大业大’,多了一些责任。
程隅照例是让程玏帮着她照看院子,可那个眼高于顶的白涟祺,程隅却是没有再延续任务,之前是犯她不着,可自从上次她和啊蔓在程隅的院外大肆争吵了一番之后,私下倒是上了几分心。
才知道这白涟祺如今也算是内门新弟子中颇有威望的一个弟子,这是好事,可偏生打着程隅和古潇的旗号,竟隐有她们新晋小师妹的意味,含糊其辞,树大好遮阴,让许多弟子虽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会入了这其中哪个长老的眼,成为谁的师妹。又因大多时候出入程隅的池海院自由,让弟子信了大半,倒是只能敬着供着。
会依仗形势而直走行上,是为聪明,可却只是小聪明,程隅不知还好,可知道了也是不愿这般给她搭台踩阶的。这白涟祺,程隅记得当初和莫之衍在入门时候就远远了看了一眼,当时还觉得她气质颇佳,因灵根优益被收入内门,也不见喜形于色,但是赞了一声风轻云淡。如今是看走了眼?或是说她是所图甚大,内门根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如今程隅已经有了亲传弟子,让弟子来照看池海院再是名正言顺不过。
当天就跟白涟祺说了此事。
白涟祺给程隅行了礼,也收了程隅给的报酬,随后尽职尽责的将照看那静冥果树和池海院的要点告诉了周辰光,引得周辰光感激不尽。
待白涟祺走后,周辰光还不禁道:“白师姐一口一个周师弟,倒是让我压力倍增啊。”
周辰光练气,白涟祺筑基,修为还未有上进,如今这么喊的确让他有些心虚。
程隅能理解,她当初可是在练气的时候就喊着金丹修士师姐师兄的,筑基修士喊她师叔来的,可其中滋味难以言表。
“等我从北渊回来,说不定你都筑基了,到那时喊着就实在了。”程隅道。
“方才见白师姐对此依依不舍,等师傅离开了,我可以让她来此么?”周辰光又道。
程隅佯装凶相:“这院子只是让你照看的,不是让你招待客人的。”
“弟子知错了。”周辰光立即作乖宝宝状。
程隅扶额,他这徒弟之前到底是被周烈和金怡春保护的太好,尊师重道摆在了第一条,她的这种玩笑似乎还不适合和他开。可又不能明说这白涟祺知程隅又要离开,而她离了池海院,难免让人揣测,是以接近周辰光又成了新的康庄大道。要是这样说,铁定抹黑了周辰光此时的明媚的内心。
“你且记住,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未必都是明面上的意思,也未必都是真的。你得用心看。”程隅只能让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