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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藏却是无知无觉,只是重重一挥手,就见九头灵鸟的那颗脑袋炸裂开来,随之就传来无数声其余鸟头的惨叫声。
九头灵鸟坠落,九霞灵君惊叫一声追了下去。
“你再说……一次!”佑藏颤着声音说道。
程隅堵对了,看来那位魔后真的是如此称呼他的。
“佑弟,万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爱胡闹。”程隅继续梗着脖子道。
闻言,佑藏连忙飞落下来,上前几步,又生生立在原地:“不,你不是魔后!”
程隅身上骤然一冷,她知道佑藏正在用神识扫过她,可是神识却终究不是眼睛,程隅与那魔后如此相像,如今连声音都可以模仿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佑弟这是连……吾都不认识了。”
佑藏身体猛然僵住,是了是了,只有魔族皇族中人,才称呼自己为吾!佑藏不敢置信的‘望’着程隅的方向。
911。王权魔杖
佑藏浑身的魔气一敛,让程隅缓了一口气。她只是学着凌弑天的自称,没想到还真误打误撞的猜对了。
“佑弟,魔界如今如何?”程隅问道,她想若她真的是那位英姿飒爽的魔后,定然也会关心如今魔族的情况,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一届魔后,更因为那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地方。
“魔后!佑藏罪该万死,如今的魔界常年深陷内斗,亦无如魔后和魔帝这般能够统领魔族之人……”佑藏有些惶恐。这些年来,他四处奔走,对魔族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关心。说起来,反而是佐藏,留在魔界的时候比他多的多。
“那你如今还在这里做什么!魔界如今需要你,吾当年如何交代你的,你是不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程隅身上魔气大涨,目光锐利,浑身气势骤然一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其余的修士皆颇为惊诧的望着眼前这一幕,饶是之前觉得这不过是程隅一场把戏的殿青侯等人都开始担忧会不会真是什么魔后控制了程隅的身躯。
只是眼下看不清形势,他们皆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程隅背后方向的莫之衍和奕看得分明,程隅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始终握得紧紧的。
的确,程隅心中如悬挂着一只摇晃的水桶,七上八下的。眼前的佑藏与其说是被程隅这举止所迷惑,不如说他是陷入了自己的执念之中。
他真是太过思念那位魔后,才潜意识中愿意相信是真的魔后在此,不愿打破此时的局面。
“佑藏不敢忘!致死不敢相忘。魔后,如今魔族大兴,只是还缺了一位统领者。佑藏这么做,就是为寻到真正的天魔,继承大统!光复我们魔族大业!”佑藏双手高举,面容虔诚。
程隅大惊,这佑藏原来是想让她们去统领如今的魔界?
“佑弟,万年了,你辛苦了!”程隅微微叹息,这位上古魔修真的是秉承执念,太久了。久到失去了太多,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佑藏浑身一震,身子突然间颤动起来,面上的经脉暴起,从空洞的眼眶之中留下一串血泪:“魔后,佑藏不辛苦,佑藏一定会让你看到魔族回到往日荣光!”
这一刻,程隅脑海中那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渐渐和眼前的佑藏重叠在一起。这万年来,不知这佑藏都尽力过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好!你可知我们魔族的至宝如今在何处?”程隅出声问道。
“至宝?”佑藏有些不解,却突然仰头:“魔后说的可是王权魔杖!”
王权魔杖?程隅还是第一次听说,她不清楚魔界有什么至宝,只不过想要引开佑藏的注意力罢了。当下接着问道:“正是,如今何在?”
“魔后赎罪,这万年来我与佐藏都在寻找资金木匣的下落,并不知王权魔杖……”佑藏的话被程隅打断:“你竟不知?万年了,你要复兴我魔族,竟然连魔界至宝都未寻得?如何成事!”
佑藏附身:“佑藏罪该万死!”
“吾要你的命有何用?还不快去找到王权魔杖!”程隅冷喝一声。
“只是……”
“只是什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程隅捏了一把汗,这关键时刻,佑藏可不要幡然醒悟才好。
只见佑藏将寻魂灯一收,连忙躬身行礼:“是!佑藏这就去寻王权魔杖!”
闻言,在场的所有修士屏息着不敢惊动这佑藏。
佑藏起身,化作一团魔气在空中盘旋,程隅刚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这团魔气又径直落在了程隅面前。惊得程隅体内差点控制不住就要对着他出手了。
关键时刻,生生忍了下来,就见佑藏猛然拉住了程隅的一只手,深是悲痛的道:“姐姐,佑藏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粗糙的触感,让程隅觉得自己好似握着一只干树枝。
佑藏的声音固然已经不复当年的清悦,可是程隅仿佛看到了年少的佑藏紧随魔后身侧,形影不离的一幕幕。那时,佑藏定然是无忧无虑的,下意识,程隅瞥向了在一侧的奕。
这一声姐姐,也许正是佑藏心中最渴望的。
程隅很是动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佑藏,等你找到王权魔杖,我们自会相见。姐姐……等你!”程隅艰难的说出这些违心的话,突然间觉得自己冒充魔后,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只是眼下,她别无选择。
佑藏浑身的煞气早已收敛,有些贪婪的感受着这仅有的一丝温暖,不舍的对着程隅重重点头,化作魔气,向天际席卷,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佑藏他真的离开了!
程隅还保持着伸手的举动,直到殿青侯上前道:“你这臭丫头,若是方才这佑藏不如你所想,定然会恼羞成怒。”
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程隅点头:“徒儿也只是试试,眼下佑藏离去,可他说不定立即就会从自己的魔障中出来,师尊,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好。今日多谢各位相助!”殿青侯向其余化神,包括九霞真君致谢。
“何须如此客气,只不过这佑藏魔尊所图甚大,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杨祁真君道。
“那便有劳几位先去召集天楚化神,与三日后共赴遂阳商议此事!”殿青侯拱手道。
“好,那我等先行告辞。”杨祁两人迅速离去。
只是九霞真君神情不悦的站在一侧,她的九头灵鸟方才被击得少了一头,实力大损。望向程隅的目光颇有些不善。
此时,殿青侯取出一个锦盒,上面封存着数道大印,可饶是如此,程隅还是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淡淡火灵力,这股火灵力虽然淡薄,却是极为精纯,是程隅生平仅见。
殿青侯道:“九霞,这是火凤灵鸟的灵兽蛋。”
九霞灵君是沐生宫灵尊,自然从殿青侯一拿出锦盒的时候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它,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给,给我?”
“自然,谢过九霞灵君出手相助。只不过这只灵兽蛋是从北渊寒地得来,受寒气侵蚀太久,你若想让其成活,许是要费些功夫。”殿青侯送上。
九霞灵君忙不迭的接了过来,伸手放置在锦盒上,一边感受着里面的生机,一边痛心疾首道:“这可是火凤,怎么能在北渊这种相克的地方降生。不行,得送它去地狱炎所在的地方,化去这寒气……”
当下谢过殿青侯,立即飞身离去。
912。上古典籍
“师尊,火凤可是仅次于凤凰神鸟的高阶灵兽,你就这么送出去了?”程隅道。
殿青侯笑道:“这普天之下,能让那只濒临死亡的火凤有复生可能的也就只有这九霞了。九霞灵君虽然性子不佳,可对于灵兽还真是爱护有加。再则,用一颗灵兽蛋换一份安宁,为师觉得甚是划算。”
闻言,程隅心中有一道暖流划过,师尊是用一颗高阶灵兽蛋帮她化去了一个强敌。至少九霞日后不会因为今日之事来为难程隅。
“师尊,颐楼长老,多亏你们及时赶到。”程隅郑重附身一礼。
颐楼长老迅速收起大阵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此地,有事等回了门派再说也不迟。”
……
遂英殿;
见到坐在上首的程庚时,程隅才真正觉得是回了门派,如今的程庚身穿代掌门服饰,端然而坐,比起当年更添了一股威严。
程隅等人分坐两旁,就听殿青侯道:“三日之后,我等要在万里大殿召集天楚化神,还望程掌门在这期间尽可能的召回遂阳弟子。”
召回遂阳弟子,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情,程庚立即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当下道:“灵尊放心,此事定然办妥。”
随后程隅取出了资金木匣,道:“师尊,当年这木匣之中封存的就是天魔,你可知上古仙魔大战那位魔后的事情,为何会有天魔被封存?”
程隅疑窦丛生,她隐隐觉得这木匣之中的天魔和这位魔后脱不了干系,当下问道:“莫不是这魔后不甘就此沉寂,将自己封存在紫金木匣之中,以待重见天日!”
话毕,程隅顿觉一阵寒意来袭,若是这样,那古潇那多出来的一个残影,会不会就是上古魔后!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古潇才彻底坠入魔道,成为魔修?
见程隅面色有异,殿青侯道:“你且不要胡思乱想,这上古仙魔大战一事,遂阳确有典籍记载,只不过如今这典籍,却并非师尊可以拿到。”
“为何?”
程隅不解,殿青侯如今是遂阳的镇守灵君,说来不管是藏宝阁还是禁地,他都可来去自如:“师尊,难道古籍并非在遂阳?”
殿青侯摇头:“那道不是,这既然是遂阳的上古典籍,自然在遂阳。只不过这份典籍和其余历代禁法一样被封存在四相塔内,唯有有缘之人方能得见。恐怕你要亲自进去一趟。”
四相塔?程隅自然清楚,这形相塔、神相塔、功相塔、法相塔分别就坐落在遂阳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当年的程隅只知道这四相塔是他们这些弟子的试炼之塔,而后随着修为的上升,能够接触到了门派的核心,才知道这四相塔不仅仅是试炼之塔,更是遂阳大阵的阵眼所在。
历代门派阵法大师,都有一段时日会进入四相塔之中,不仅是为参悟,更多的是检查大阵是否稳固,以保有朝一日敌袭,这大阵能够正常运行。
而今日,程隅却是没有想到,这四象塔内还封存了门派中许多不轻易现世的典籍和禁法。
“师尊放心,弟子明白怎么做。”话毕,程隅立即起身前往四相塔。
莫之衍和奕随着程隅先是来到了形相塔之外,塔外有几个弟子正在徘徊,一副裹足不前的样子。程隅上前,出声道:“形相塔是磨练体魄之塔,若是想进就鼓足勇气,就算失败也至多不过躺个十天半月。比起出了门派在外历练遇到的危险来说,微不足道。”
程隅的出现让这几个弟子大为受惊,行礼过后,那几个弟子若有所思,其中一个少年随即附身行礼:“古善真君说的对,若是我们连点勇气都没有,那日后遇到了困难也只会裹足不前。”说着鼓起勇气就冲了进去。
其余几个弟子也斗志大涨,因为眼前这位真君当年还是筑基时就闯到了第四层在形相塔的事迹,他们可早就听闻了。程隅的话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种鼓励。一个个当下迈步进去。
莫之衍轻笑道:“你确定他们这样进去就能闯关?”
“自然不是。”站在形相塔外,之前那些折磨的经历仿佛就在眼前,程隅道:“进入形相塔的弟子们,哪一个不是脱几层皮才通过的。纵然这些弟子这次不能通过,可是他们已经成功的迈出了一步。总比在这犹豫不决的好。”
“可不是每一个弟子都如你这般‘皮糙肉厚’……”莫之衍的话音一落,就见程隅‘不怀好意’的望着他,道:“之衍,我记得你好像没怎么进过这形相塔吧?让我想想,你不会连第二层都没有通过吧?”
闻言,莫之衍脸一僵:“我那时醉心于阵法大道,无暇于这些罢了。”
程隅撇过脑袋,凑近莫之衍小声揶揄道:“其实你是因为怕疼吧。”随即忍俊不禁。
莫之衍的耳尖迅速泛红,却是反驳道:“你见我哪次怕疼过?”
闻言,程隅的笑脸一僵,因为她想到了北渊天幽湖底的那一幕,莫之衍可是被那么多的阴阳鲛啃噬,相必当时他一定很疼吧。
一个连形相塔都不愿多进的人,却为了她一次次的受伤。
想到这些程隅顿时失了开玩笑的心思,对莫之衍和奕道:“之衍,奕,这么多年,多谢你们。”
见程隅突然间变得郑重其事,奕上前一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