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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命悬一线,李冀自然毫不犹豫取出,然后冲着旁边狠狠打了过去,他只希望,蛛丝爪能抓住一些东西,例如峭壁上的岩石什么的,这样,他不至于被吸下去。
显然,一旦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或许是老天有眼,李冀感觉自己的蛛丝爪抓住了一些东西,然后借助这一股力量,李冀终于是可以和那一股吸扯之力对抗,最后是勉强抓住了岩壁,然后躲在一个凹下去的裂缝当中。
这时候,他看到下面差不过十几丈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魔灵,这魔灵简直就是一只巨型的蜈蚣,刚才被吸下去的同门,几乎都成了它口中之事。
那惨叫声和咀嚼声,足以将一个见多识广的修士吓疯。李冀虽然没疯,但也是心惊肉跳,恐惧到了极点。他不敢动,更不敢出声,心中自然满是怨恨。
他恨骗他来这里的那几个同门,他恨这里的魔灵,甚至,恨星云门。
便在他恐惧到极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身后的岩壁裂缝中,慢慢从黑暗中深处一只苍白的手来,在李冀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一扯,居然是融入了身后的岩壁当中。
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徐游端坐悬空巨石上修炼,远处的巨响丝毫不能吸引他,总之,若没有必要,徐游肯定是不会去凑这热闹的。
这时候,他身下从远处走过来几个人,显然也是星云门这次来斗魔场的弟子。
这几个人走到这里停下,四下找了找,居然是找到一个石碑。
“就是这里了,前面便是触龙山,据说,那触龙神就在那里。”一个弟子开口说到,这话,徐游也能听的清楚,心中正在暗道,原来,这里叫做触龙山。
另外一个弟子这时候道:“不错,前面就是触龙山,我听说这次有人设局,骗了几个蠢货来当祭品,估摸刚才那一声巨响,便是破掉触龙神封印的动静,那封印极为古怪,破掉的时候,会影响一定范围之内的传送符,让其失去效用,遇到凶险就连传送符都没法子用,我估摸,那几个祭品已经死了。”
“可怜啊,不过也怪他们自己不小心,被人算计了,也怪不得别人,对了,李冀那个老好人,据说也被骗去了。”
“骗去就骗去了,李冀这人我知道,入门时间不短了,为人小心谨慎,可惜,他还是不小心得罪了人,要不然,这次也不会把他也给算进去。”
“讨论一个死掉的人做什么,咱们还是快些上山,这次有人解开触龙神的封印,说不定,咱们也能从中捞取一些好处。”
这几个弟子说完,立刻是继续赶路上山。
而他们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被徐游听到。这时候徐游眉头一皱,也是毫不犹豫,飞身下来,追着这几个修士上山。
若是旁人,徐游自然不会去管,但李冀不同。
对方是自己在星云门里唯一的一个朋友,而且对方对待自己也够义气,所以徐游肯定是要去看看,若是能施以援手,徐游绝对不会吝啬。
第二百六十三章 怒斥(一)
上山之路对于现在的徐游来说,并不困难,哪怕需要翻越一些悬崖峭壁和深不见底的沟壑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不借助任何法器,单靠自身修为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自然是让徐游感觉不同。
炼气六层和炼气五层截然不同,那种感觉,便是徐游此刻一个人对付几个炼气五层,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自然是给予徐游足够的信心,更不用说,他现在手里还有四象玲珑塔这等法宝,基本上只要不是遇到筑基期的高手,徐游都不惧,就算不敌,也能借助法宝全身而退。
一路跟上,遇到发现还有不少弟子同时赶来,他们看到徐游也没有说什么,知道这里情况的弟子不少,赶来碰运气的也有不少。
很快,徐游就到了半山腰一个巨大的山谷之内,说来也怪,此处的云雾并不浓密,所以周围都能看得清楚,此处,有千丈方圆,算是巨大,中心位置,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台,石台中央,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正向外透着一股凶气。
周围,已经站着不少星云门的弟子,最前面,十几个星云门弟子已经把持上去的通道,阻拦后面赶来的弟子。
“统统退后,这封印是白师兄破开的,尔等也敢来讨好处?”一个修为达到炼气七层的修士面目狰狞,厉声呵斥。
一听白师兄三个字,不少想要上前的弟子都是一愣,然后退了回来。
显然,这位白师兄在星云门内属于不好招惹的存在,只是一个名号,就镇住众人不敢上前。
徐游也听到了,他虽入门两月,但对于星云门内的情况却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这白师兄是什么人,所以就小声询问旁边一个修士。
后者仿佛看怪物一般盯着徐游看了一会儿,才道:“你居然不知道白师兄?他可是咱们星云门这一代的天骄人物,修为已是炼气十层大圆满,距离筑基只差一步,师父那是咱们星云门三大长老之一的神剑散人,地位之高,在宗门高层足以排到前三,更是星云门十大结丹期的大修之一。咱们和白师兄比,那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显然,这个弟子对那位白师兄推崇至极,徐游也听出来了,对方在星云门无论修为和背景,的确是可以笑傲绝大多数弟子,也怪不得没人敢上前摘桃子。
可徐游不是来摘桃子的,他是来救人的。
“那白师兄他诱骗同门前来充当祭品,岂不是有违门规,莫非宗门就不管?”徐游这时候问了一句。
那弟子一听,如闻鬼嚎,吓的不敢和徐游搭话,急忙后退。这话,徐游是有感而发,并没有故意小声,所以周围倒是有几个人也听到了,短暂的沉默之后,那几个弟子立刻是指责徐游胡说八道,那样子,就仿佛他们的父母长辈被人侮辱了一样。
几个弟子可能是为了他讨好白师兄,所以故意将这件事放大,宣扬,很快,周围所有的弟子都看向了徐游,包括石台上,那十几个修为高深的弟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污蔑白师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台上一个修士此刻高声训斥。
当下,众多弟子一起指责徐游,就仿佛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
徐游简直是莫名其妙,路上那几个弟子的确是这么说的,而且看样子,这些人肯定对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但偏偏没有一个人愿意点破,没有一个人愿意讲出来,这让徐游心寒不已。
这还是所谓平宗,居然会如此的荒唐不讲道理。
徐游这人,虽然不喜欢惹事,但绝对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况且这种事关乎公理正义,当下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你们谁敢发誓,替那白师兄说,他们没有诱骗同门来送死,来当成祭品,谁若是说了假话,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修为不进。”
徐游仰着脖子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却是瞬间让所有人都哑了声。
这誓太毒了,谁敢发?
要说修士,是最信誓言的,尤其是这种毒誓,万一说了真的应验了怎么办,谁都不傻,他们可以睁着眼说瞎话,为了讨好那白师兄,甚至不会在意那十几个同门的性命,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就不一样了。
至少,谁也不会做这个出头鸟。
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安静,甚至于没有一个人敢和徐游对视,万一对方逼着表态,那这誓言发是不发?
一看这情况,即便是还不清楚情况的人,也能看出来里面的猫腻。
当然,更多人想的是,这个愣头青是哪儿来的,居然敢说这种话,虽然大家都知道,要解开触龙神封印必须献上一定数量的活祭的祭品,所以说,白师兄那边肯定是有所安排,也就是说,这个愣头青说的是事实没错。
但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无凭无据,人家来头那么大,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们,而且一旦白师兄筑基成功,在宗门的地位会更高,再加上白师兄师父的威望,为了几个普通弟子得罪他,根本就是白痴行为。
所以没有人响应徐游,更没有人发誓。
这时候,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那石台上,上面的修士一看,都急忙行礼,尊称‘白师兄’。
不用问,这来人便是这起事件的正主儿。
后者也绝对算得上是相貌堂堂,一身青黄色的长衣,潇洒飘逸,又有一种沉稳,虽然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纪,却是有一种筑基期高手才有的沉稳和老练。
毕竟已经是炼气十层大圆满,已经十分接近筑基,自然是有了那么一丝筑基的味道。
白子婿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话,他扫了一眼那个胆敢质疑他的人,带着高高在上,带着那种霸道的压迫。
这一切,白子婿都已经习惯了,大部分星云门的弟子被他这么一瞪,绝对会心惊胆寒,但是这一次,他显然失算了。
徐游不是那些听惯了他威名的人。
第二百六十四章 怒斥(二)
徐游不是那些听惯了他威名的人,甚至于,徐游所经历的,也不是他所能想的,毕竟徐游当初斗法的对象,那是真正的筑基期,例如鬼草先生,例如吞尸老人,都是在外成名已久的高手,白子婿都不是筑基,徐游又怎么会被他的气势吓住。
徐游觉得很正常的事情,白子婿却是觉得不正常,看到对方居然对他的目光毫不躲避,更没有什么恭敬和惧怕之意,白子婿直接愤怒了。只是他心中虽然恼怒,但不能发作,因为他的地位,他的身份,所以他必须要表现出和宗门高手一样,得高高在上,若是直接和这种低级弟子起冲突,岂不是自降身份,让人耻笑。
于是白子婿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徐游,但心里已经是记恨上了。
表面大肚洒脱,实际小肚鸡肠,这便是白子婿。
此刻徐游当然也看出这人就是所谓的白师兄,本以为能成为星云门年轻一辈的天骄人物,肯定心境不差。
结果这么一见,徐游就有一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很一般。
这是徐游给出的评价,这个白子婿修为是高,在同样的年纪当中,绝对属于上乘,但那种盛气凌人的霸道之气,却是很小家子气。
徐游曾经听人说过,但凡上位者,肚量那一定是要有的,不过这种事徐游管不着,他现在只是想弄清楚李冀师兄怎么样。
白子婿没有搭理徐游,怕自降身份,徐游当然也不会搭理他。此刻,徐游环顾四周,突然开口道:“刚才我听人说,要破除这封印,召唤所谓触龙神,需得献上活人祭品,我想请问,那被当成祭品的同门何在?”
这话的直接,简直就是撕掉一切装饰和遮掩,在场之人,无不是倒吸一口气。有些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却要当做不知道,这就是一种潜规则。就像是白子婿这种在星云门有巨大背景和势力的弟子,就算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告发他,甚至还会想法子讨好他,替他隐瞒。
因为,倒霉的不是他们。
替人出头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得不偿失,倒不如攀炎附势同流合污,反正别人也是这么做的,况且,稍微有些背景的,都不会被选中,能被选中的,都是经过他们仔细甄别筛选出来,普通人家出身,师父那边也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徒弟,属于可有可无的,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道理,白子婿懂,众多弟子懂,徐游也懂。但就是因为如此,徐游才会感觉出奇的愤怒,尤其是被当面戳穿,对方居然都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本来徐游也没想着要怎样,但此刻,他有些忍不住了。
管他什么白子婿黑子婿的,今天这事儿,徐游还就和对方犟上了。
徐游的问题,没人回答,所以徐游就又再问了一遍,而且声音比之前还要大。
这样已经是当面在打白子婿的脸了,后者又怎么可能忍让,况且,他白子婿也从来不是一个习惯于忍让别人的人。
“你叫什么?师承何人?”
白子婿终于开口了,可即便是开口,他也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用一种质问和训斥的口吻来说话。
因为他习惯了。
徐游却不习惯。
所以徐游也没有回答他,而是又问:“那些同门也是人,为了一己之私,设计残害同门,你觉得,宗门会放过你这种人?”
“放肆!”
这次白子婿终于在徐游这种‘咄咄逼人’般的质问声中暴怒,甚至是压制不住脾气,开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白子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