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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老有些不快,心想老夫是承天宗首座长老,这身份岂是你能质疑的,因此,柴老没好气的开口说道:“废话,老夫当然能做主了。”
然而陈远还是有些犹疑,他试探着开口问道:“要不,您老立个誓?”
这小兔崽子,柴老心中暗骂道,原本对陈远没有趁火打劫的那一丝好感,顿时不翼而飞了。
可是看陈远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柴老还是只得无奈的立下了心魔誓言,承诺了答应的三个条件。
陈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参与其中之前,需要知道你们对铀石的开发利用到了各种程度了,这也和我提出的前两点要求有关。”
“所以我希望,您能尽快完成我的前两个条件。”
被一个年龄连自己零头的零头都不到的小子,逼得立下誓言,柴老是满心不痛快。
所以此刻他看陈远颇不顺眼,这开口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等着,老夫去跟宗主禀报一声,然后明天带你这混蛋去飞地。”
跟陈远订下这样的约定,柴老觉得还是有必要和燕道离说一声,而且,祖师笔录也保存在宗主那里,想拿出来需要他得首肯。
“哦,”被人骂做是混蛋,陈远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道,“这也要去禀报,看来还是做不了主啊。”
不知为何,身为合体期大能,正要转身离去的柴老居然脚下一个踉跄,竟是险些摔了一跤。
第二天一早。
此行去飞地,陈远并没有带上狗剩大人的打算。
也不知狗剩之前的一个月里死哪鬼混了,虽然已经回来休养好几天了,仍然是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而且,陈远心中还隐约有着某种关于它的猜测……
正如柴老所说的,铀石矿消失的消息事关重大,所以飞地已经被严密封锁起来了,许进不许出。
待陈远前往飞地,随便指派一个弟子便可以了,但想把陈远带去然后还能带回,就非得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不可了。
虽然整整过去了一天,但柴老外见到陈远时,依然是吹胡子瞪眼,很不痛快。
所以这一趟旅程,陈远难免是要吃些苦头了。
同样是带一个身无修为之人御剑飞行,柴老表现得可比慕夕颜从容多了。
把陈远往飞剑上一扔,气劲放出将陈远固定在剑上,柴老御驶飞剑划过一道流光,疾驰而去。
也不只是无意而是有意,柴老并没有给陈远加上一层灵气护罩,是以这迅捷速度之下,陈远被半空的寒风吹得苦不堪言。
当然,这其中还免不了柴老以为,陈远其实不过是伪装了修为的缘故。
然而,陈远却是实打实的毫无修为在身。
这一路过来,要不是仅两千多里花费的时间不长,要不是陈远的肉身确实足够强悍,他险些没含冤九泉而去……
不管如何,当柴老停下飞剑时,陈远猛吸几口空气,很是庆幸自己终于活下来了。
喘过气来后,陈远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抵达了飞地范围。
眼前很醒目的看到了柴老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大坑。
此时在半空看去,整个大坑的形状清晰可见。
陈远仔细打量半天,忍不住心中暗骂:奶奶的,狗剩,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其他人没那概念自然不会知晓,但心中早有猜测的陈远,却是一眼看出:那深不可测的大坑形状,分明就是一只狗爪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 果真是你!
一个被毁的飞地有什么好看的,但陈远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有他的目的所在。
这起意外虽然发生在晚上,当时并没有多少工人在矿井下,但看守设备的、夜间巡查的,这些人手可并不少。
整个破坏过程发生于转瞬之间,可下手之人居然还有闲心确保不伤一人性命,这种行事作风让陈远感到分外熟悉啊。
之前在落霞城时,陈远就察觉狗剩对刘观府上的那堆废料特别感兴趣的样子,只不过当时陈远以为是狗剩大人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所以感到好奇没去多想。
可是之后,飞地发生变故,柴老急匆匆前去查探,紧接着第二天狗剩大人就回来了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再结合后来柴老所讲述飞地被毁的细节,陈远当时心中就有了某种猜测:这意外,该不会是狗剩大人一手造成的吧。
因此陈远才提出要求,欲往飞地一行,也是想亲自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佐证他的猜测。
然而现在陈远不必费心去寻找什么线索了,如此明显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除非陈远瞎了才能做到视而不见。
看来狗剩与飞地被毁一事是脱不开干系了,只是让陈远不解的是: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柴老,我们回去吧。”陈远默然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什么头绪,不得不停止了徒劳的尝试,决定直接回去问问狗剩算了。
“这都到了,你不是要去看看的吗?”柴老疑惑的问道。
“算了,突然觉得没什么好看的。”陈远摇摇头如此答复道。
陈远心中的猜测是绝不能告诉柴老的,若是让他知道承天宗以为屏障的飞地,其实是被自家灵兽毁掉的,这老头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
然而陈远这无缘无故变化的态度,却让柴老有了某种误会。
“好啊,我明白了,你小子其实是在耍老夫吧!”
陈远张口结舌,欲辩无词。
于是回去的路上,陈远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待得返回承天宗下了飞剑时,陈远已是面色寡白、双股颤颤。
扶着墙往回走的路上,陈远忍不住心中腹诽:要是在自己原来的世界,这老头迟早会因为危害公共安全罪被抓起来超速,急停,违规变道,危险驾驶,这老头一个不落全都来了一遍。
一步一挪回到自己住的那间柴房时,陈远这才感觉缓过来一些。
推开房门,陈远一把拎起趴在地上装死的狗剩大人,还不等它彻底清醒,就摆出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恶狠狠的问道:“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狗剩大惊失色,不答反问道。
“哼哼,”陈远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我陈远是谁啊,你这些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好吧,我错了,”被陈远看穿了的狗剩大人很是沮丧,“我的确是不应该往你床上撒尿。”
“可那毕竟是你有错在先,谁让你踩了我一下居然还怪我膈了你脚的?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报复回来罢了。”狗剩大人不甘的辩解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陈远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但旋即他就反应过来,愤怒万分:“好啊,你居然敢往我床上撒尿!”
陈远这才想起来,那段时间自己一直废寝忘食的在记忆承天宗的功法秘籍呢,心无旁骛之下也没去细想为何每天回来床铺都是湿湿的,只当是天气潮湿所致,没想到竟是这死狗搞的鬼。
顿时,陈远的小宇宙猛然爆发,沸腾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脸上挂满寒霜,陈远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句从喉间挤出威胁的话语:“你这是自寻死路!”
一场惨烈的战争在这藏经阁旁的茅草屋内上演了。
战争的双方,一方是是刚从柴老飞剑上幸存下来身心俱疲的陈远;另一方也是莫名原因虚弱不堪的狗剩,战争的态势是不死不休,而战争的结果却是两败俱伤……
毫无形象大字型的瘫倒在地,陈远吐出一嘴狗毛,气喘吁吁骂骂咧咧:“娘的,差点让你给带偏了,这件事以后再找你算账,你先给我老实交代,飞地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狗剩大人此时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歪在嘴边,双眼呆滞仿佛不知魂归何处。
听到陈远问话,狗剩大人的目光收了回来,强自振作问道:“什么飞地的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狗剩大人微微皱着眉,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眼神中充满好奇和探究,神态天真而又单纯,仿佛对陈远的怀疑一无所知。
“少来了,”然而陈远是满脸不屑,一眼就看破了它的伪装,“你干完坏事后走得很匆忙吧,是不是忘记收尾了?”
抓起狗剩大人一只脚来,陈远话语中满是嘲讽:“留在现场的大坑,形状与你这爪子一模一样,你当我瞎啊!”
“你今天出门,是去那块飞地了?”狗剩大人开口问道。
“废话,我要不去怎么知道你居然闹出这等动静来呢。”
狗剩大人没有再说话。
从陈远手中抽出爪子,狗剩大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狗剩大人回想起了当日情景:在毁掉那片铀石矿后,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随着一些负责守卫的,承天宗里修为高强之辈纷纷升空查探,它不得不匆忙离开了,因为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不伤及这些人的前提下脱身而去。
沉默了半晌之后,狗剩大人终于是迎着陈远目光,点点头承认道:“没错,那件事是我做的。”
“所以,你之前离开的一个月,就是为了筹谋此事?”
“没错,”狗剩大人坦然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承认了,也就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了,狗剩大人解释道,“追踪那些废料的具体来源很是花了一些时间。”
原来如此,紧接着,陈远便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那么,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第三百二十七章 湮灭在时间长河里的秘密
“那东西是万恶之源,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狗剩大人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是陈远从未见过的严肃。
狗剩大人这话说得很官方啊,陈远知道铀石矿或许不算什么,但关键是它被开采加工后的产物。
想起自己关于狗剩大人身份的猜测,它对这种事物的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陈远细想之下,又有了新的疑惑:若狗剩大人真的是那种身份,不说全知全能吧,至少也应该对世间之事知道个七七八八。
而承天宗炼制铀矿都有近千年之久了,不仅他们的对手御兽宗,就连西大陆上的普通民众也略有耳闻,狗剩大人说看这种东西不顺眼,又为何拖到如今才动手呢?
而且追查废料来源就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对普通人来说这个效率当然是很不错了,可对于狗剩大人可能有的那个身份而言,就显得有些太无能了吧。
因此陈远故作讥讽的试探道:“你这速度不行啊,追查个矿石下落都用了那么久,你以前不是吹嘘自己啥都知道的嘛,咋了,到西大陆这边就不好使了啊?”
狗剩大人瞥了陈远一眼,若有所思。
紧接着,狗剩大人歪着脑袋似乎在想该如何跟陈远解释。
过了半晌,它终于是缓缓开口道:“呃,本圣以前的确是有种特殊的能力,想去知道的事情基本都瞒不过我,但是三千年前,由于某种原因,我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而,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这种能力已经消失不见了。”
话到此处,陈远突然插言道:“我们在云梦泽外围遇见的时候,你应该才苏醒不久吧?”
“是。”略微想了一会后,狗剩大人给出了答复。
陈远点点头,心中暗道:唔,这样才说得通嘛。
之前陈远就有种感觉,狗剩大人似乎对比较久远的事情,如修真界的起源啊,应天宗的创立啊之类的事情了如指掌无所不知,但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就没那么神奇了。
原来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这个时候,狗剩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问道:“你就没有惊讶或是好奇的地方吗?比如问问我那特殊的能力是哪来的,又为什么会失去?”
“没有。”陈远斩钉截铁的答道。
陈远心中对狗剩的身份已是异常肯定,所以当然知道它之前为何会无所不知。
至于为何会陷入沉睡,又是如何失去了那能力,陈远估计这其中与自家那位祖师脱不开关系。
只不过,类似这种问题,陈远心知问了也是白问,就像问它呆在自己身边的目的一样,要么不答要么编个借口敷衍了事。
所以与其浪费唇舌,倒不如干脆不问。
陈远这样的态度倒是狗剩大人之前没有料到的,也让它觉得有些堵得慌,费尽心思编出来的理由和借口竟是全然没派上用场。
就在狗剩大人落寞的抬着爪子在地上画圈圈时,陈远却是突然开口了。
“好奇是万万没有的,不过惊讶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