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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去年刚入门之时,陈远就打过这个藏经阁里功法的主意,只不过当时被守阁师兄严词拒绝了。
后来陈远也明白了门派的考量,是怕弟子们太过好高骛远,而忽视了基础功法的重要性。
可如今情势不同了,随着年末大比的结束,也标志着陈远他们这届弟子告别了新生期。
按照门规,藏经阁也将对他们这些弟子开放了。
哼,陈远瞪了狗剩一眼,气呼呼的出门去了。
推开房门,感受着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陈远的心情都轻快了几分。
正如世间有光明,便有黑暗。
阳光普照之时,也有阴森幽暗之所。
冯一鸣独坐暗室之中,心中郁郁。
按理来说,今天可算是其父的头七之日了,可冯一鸣却丝毫没有举办法事来祭奠哀悼的意思。
冯一鸣从小便与父亲感情淡漠,待到修道有成后更是看不起这个一事无成的男人,甚至时常还会嫌弃他带给自己的低贱出身,觉得他成了自己的负担。
在得知父亲遇害后,冯一鸣不知为何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心中生起的也不是哀痛而更多是愤怒。
是的,就是愤怒,作为一个大门派的少门主,却被人杀了生父,这仿佛被人一个大耳刮子扇到了脸上,让冯一鸣颜面尽失。
而这种愤怒,时至今日,已累积到了极点。
整整七天过去了,冯一鸣发动了一切自己所能掌握的力量,可对于凶手柯超的下落还是一无所知。
由于天火城是应天宗传统的势力范围,冯一鸣为了封城查问凶手,与应天宗的下属起了不少冲突,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就连自家门主也已经几次在言语中,隐晦的表示不满了。
“都怪那老家伙非说什么故土难离,死活不肯搬到炼灵门来。”冯一鸣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最近几天,冯一鸣总觉得门中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目光中仿佛都在嘲笑自己拿一个金丹期的仇人毫无办法。调动那么大的阵势,可七天过去,仇人依然逍遥法外。
所以,也只有躲在这无人的暗室之中,冯一鸣心中的郁结才会少上几分,更何况……
冯一鸣不自禁的摸了下脸上的伤口,疼得嘶拉一声抽了口凉气,忍不住恨恨的骂了句:“这个贱人!”
冯一鸣口中的贱人,不是别人,正是其新婚燕尔的妻子赵钰婷。
在冯一鸣看来,刁蛮任性、好吃懒做、不解风情……几乎所有的负面词汇都可以安在这个女人头上,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还长得丑!
可就算如此,冯一鸣看在她爹的份上,也只能每日陪着笑脸逢迎。
而就在方才,自己不过是因为心情不好说了句重话,就惹得她撒泼耍狠,在自己脸上抓出了长长的几道豁口,这让自己还怎么出去见人?
“总有一日,老子要叫你好看!”冯一鸣赌咒发誓道。
就在冯一鸣畅想着,待自己当上炼灵门掌教后,该如何炮制这个女人时,暗室外有话语声传来。
“少门主,掌门有事宣召。”
刚想到正得意时,却突然被人打断,冯一鸣神色不愉,没好气的答了一声:“知道了。”
炼灵门的主殿之中,此时空荡荡仅有掌门赵信和冯一鸣二人。
赵信看着冯一鸣脸上那恐怖的抓痕,老脸微红。
对此伤口,赵信心如明镜,知道定是自己那娇惯坏了的女儿弄的。
当着自家女婿面,赵掌门也只好和着稀泥:“钰婷她性子是急了些,不过秉性却不坏,还望一鸣你能多多包涵爱护于她。”
虽然心中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劈成十七八段,但冯一鸣面上当然不会表露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道:“老泰山您多虑了,我和钰婷一直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至于这脸上的伤痕,”冯一鸣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释道,“不过是我和钰婷为了闺房取乐,不小心失手所致,让您老见笑了。”
“不见笑,不见笑,”赵信连连摆手,眯着眼笑得满脸皱褶。
眼见唯一的女儿和女婿感情和睦,赵掌门老怀甚慰。
此时的他,哪有半点江湖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模样。
家常叙完,刚刚还慈祥和蔼的赵掌门,脸色一变,阴沉了下来。
“你最近的行为要收敛些了,莫要没打着草反而惊了蛇。”赵信冷言道。
冯一鸣听了这话,神色一动:“难道,埋下的那颗棋子终于到发动的时候了?”
赵掌门点点头,声音冷冽:“不错。”
而后吩咐起冯一鸣:“稍后你去步家走一趟,此次行动他们也会参与进来。”
冯一鸣闻言一愣,嘴上也变了称呼,急道:“掌门,我们独自布局了这么久,为何还要在成事之时,引外人进来分桃子?”
“不过是些炮灰而已。”赵掌门不屑的说道,“再说,应天宗这头衰老的狮子,还远远没到倒下的时候。而这一次,不过是我们这些鬣狗们的试探罢了。”
静静目送着冯一鸣离去,赵信的身影重新没进了殿中的黑暗。
许久之后,有隐约不真切的声音传了出来:“赵掌门?哼,总有一日……将会是……赵宗主!”
第八十八章 修真界扩招事件
步家的老族长,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朝阳,然后毫不犹豫的拉上了厚厚的挡帘。
屋内,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破旧的桌椅、磨损的地板、脸上的老年斑、还有自身体中传出的**气息,无一不在彰显着岁月侵袭的威力。
“哎,人老了,就份外见不得这些美好的事物。”老族长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就好比这朝阳,每次看到它,都仿佛在提醒我,今后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看着坐在椅子上,浑身扭来扭去、神情焦急不安的年轻人,老族长缓缓摇了摇头:“可你不同,你的时间还有很多,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屋子里的年轻人,是步家年轻一辈的麒麟儿步若秋。
在得知家族的计划后,步若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里。
可一向对自己宠信有加的老族长,却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此时见族长终于肯搭理自己,步若秋长舒了一口气,急切的说道:“可是炼灵门这摆明是没将我步家看在眼里啊,人手大部分由我步家提供,可凭什么最后他们却要占去七成?”
“而且孙儿怀疑,”步若秋愤愤不平的说道,“炼灵门只是把我步家当做炮灰利用罢了。”
步家的老族长微笑,溺爱的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给他解释道:“你怀疑的不错,此次计划,我步家就是充当的炮灰角色。”
“那为何我们还要与他们合作?难道真的要为了报三弟的仇,如此兴师动众不计代价吗?”步若秋更加疑惑不解了。
“你是说若虚?”老族长不屑道,“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死活又有什么相干?”
“那究竟是……”
老族长摆摆手,示意步若秋安静下来,却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讲起了另一番话。
“在三千年前,我四大修真世家,论威名、论势力,足以于当时的四大圣地平起平坐。”
“而在一千年前,我等即使逊色五大圣地几分,但也能傲视睥睨所谓的十大门派。”
“可到了如今,十大门派之一的炼灵门却能在我步家面前如此这般耀武扬威。”
老族长目光转向步若秋,问道:“你可知这变化,是为什么?”
步若秋在老族长逼视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嗫嚅道:“是晚辈们不争气,堕了祖宗的威风。”
“哼,你们自然是不够争气,”老族长追问道,“就没有其他原因了吗?”
“是应天宗,”步若秋目光中充满了仇恨,“自从三千年应天宗崛起后,我步家就逐渐衰落一日不如一日。”
“理由呢?”老者眼皮不抬就问道,“即使应天宗崛起,也不过是将四大圣地变成了五大圣地,顶多分去了一些资源,于我步家又有何大碍?”
“理由?”步若秋神色茫然,喃喃自语。
他从小便被教育,是应天宗的崛起使得步家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作为钦定的下任族长人选,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带领步家重回昔日的地位。
可此时突然被问起,应天宗崛起和自家衰落的关系,饶是步若秋一向精明多智,也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老族长看着步若秋懵懂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素有急智,却失之目光长远。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是步家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一个了。
想到这里,老族长不禁又叹了口气,对步家的未来又少了几分信心。
可自己已经太老了,步家的未来终究要交到这些年轻人手里,老族长勉力打起几分精神,尽心提点道:“三千年前,四大圣地大多只有数百门人,就连人数最多的药神宗也不过堪堪千名弟子。”
“可自应天宗开派以后,其祖师广收门徒,天资并非绝顶之辈,往往也能列入应天宗门下。”
“而其他圣地和门派,在应天宗实力急剧扩展的刺激下,有样学样。这三千年来,门人弟子数量何止增了十倍。”
“还是以应天宗为例,时至今日,其二十八分派外加一个主宗,仅弟子数量就早已过万。”
“再加上各位掌门长老、阁主护法、教习执事,以及为数众多的外门和出师弟子,身上带有应天宗烙印的修士怕是有十万之众。”
“而我们步家呢?”老族长目光炯炯,看向步若秋问道。
对自己家族的事务,步若秋还是了如指掌的,很快便开口答道:“五服以内被承认的步家子弟共计有三百一十七人,此外有护法客卿、杂役外门弟子共四百零三人。”
“仅仅七百余人啊,”步族长叹道,“这便是我墨守陈规的步家,衰落的原因了。”
“当世间门派还都奉行精英化的培养方式时,我步家自可凭借老祖宗传下的高明功法和血脉天赋取胜。”
“可若是有一日,他们开始广收门徒,携滔滔之势向我步家压来时,我步家这区区七百人又如何能够抵挡?”
仿佛醍醐灌顶般,步若秋霎时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陈远在场,听到步家族长这番话语,想必会有更多的感悟。
因为这分明就是修真版的大学扩招事件。
在陈远原来的世界,二十世纪末,大学扩招的风潮席卷而来。
就在人们纷纷哀叹大学生越来越不值钱的同时,华夏国却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千万级别的研究者和产业工人的积累。
这种积累带来的可怕能量,让华夏国在短短的十五年中,就完成了工业产值上对美帝国的超越。
而在这个世界,由于修真的特殊性,十五年被放缓到了三千年。
可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当量上远远超出时,些许质上的优势也就不值一提了。
在这股浪潮面前,任何因循守旧、固步自封,以血脉纯洁为荣的世家,都将被拍得粉碎。
步若秋长吁了一口气:“孙儿明白了,此去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为我步家的未来谋取一个希望。”
“只取三层的土地和人口,想必应天宗反击时,也该是炼灵门首当其冲吧。”
第八十九章 原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就在黑暗中的蝇营狗苟之徒,酝酿着阴谋的时侯,陈远来到了藏经阁前。
门口的守阁弟子,在陈远和陈远肩膀处的狗剩来回打量了许久,最后皱眉说了句:“进去吧。”
只是在陈远刚跨进大门时,他走补了一句:“看好你的灵兽,别让它随地大小便了。”
陈远按住一脸忿忿的狗剩大人,以防它出口伤人,笑着点了点头。
很显然,想到来藏经阁提升自己的聪明人绝不止陈远一个。
甫一进楼,陈远就看到了好几位弟子,其中不乏熟悉的身影。
看着他们捧着功法秘籍,聚精会神沉醉其中的样子,陈远不由得有了一种自己回到了前世图书馆中的错觉。
一层之中的功法约摸有数百本,均被施加了禁制整齐的摆放在了架子上。
这禁制能感应弟子们的修为,防止他们越级修炼太过高深的功法,从而损伤到自己。
陈远随手拿起一本功法,只见其上白光一闪,禁制暂时消散无踪。
此功法名为凌波诀,粗略扫过一眼,陈远发现这也是一种群攻法诀,而且偏于水系,陈远并不太感兴趣。
放下这凌波诀,陈远拿起了另一本功法。
半个时辰过去了,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