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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二代的逆袭-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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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如果,偏偏她在他一百八十岁的时候遇见了他,他不能成仙,不能修炼,连延年益寿都是一种奢望,他只能老啊老啊,一直老到死去。

    “可是我如今遇到你,也不晚啊。”

    沈玉衡忽然笑起来,她在他一百八十岁的时候遇见他,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能遇见他,就已经够了,无论他还能走多远,无论他还有多长的寿命。

    她已是仙,成百上千年还是一分一刹那,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老国师已经听不清沈玉衡在说什么了,也看不见沈玉衡在做什么了,他就像一座孤岛,与世隔绝。

    可是他还记得沈玉衡,哪怕他的身体不容许他记得,可是他的灵魂却怎么也不肯忘记。

    无论是上辈子的雪千重,还是这辈子的老国师,都是那个执拗的灵魂,固执,并且爱着沈玉衡。

    永远不会改变,永远也不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老(五)

    老国师觉得自己前头的一百八十年都是白白的度过的,仿佛那一百多年的岁月,只是为了等待他遇到她的这一天,这一刻,这一瞬。

    她给他讲那些故事,一遍又一遍的讲,哪怕他可能听完这一句就忘了上一句。

    她告诉他,他曾经叫雪千重。

    啊,原来他不叫国师,他叫雪千重。一个念头刚转过,他就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她告诉他,她是他的妻子,从小就和他订了亲。

    她说,他带她去寻仙,可是他却成不了仙。

    她说,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去当什么仙人,正是因为当了仙人,才落到如今这个生不得,死不了的境地。

    她说,可是她也感谢自己是个仙人,那样才能生生世世的去追寻他的身影。

    她买了好多好多的麦芽糖,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甜香,那是麦芽糖的味道。

    后来有一天,她带着老国师去看海,海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吹进老国师的鼻腔。

    他看不清海的样子,可是他能看见那一大片的蔚蓝。

    “其实我一直好想去看海,可是我从来都不敢告诉你。”

    “因为你一定会带我去看,可是你要怎么带着一个跛子去看海呢?”

    “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现在我不是跛子了,可是你却没办法和我一起看海了。”

    他的耳边只有海风的呼啸和沈玉衡的喃喃自语,在那海风的吹拂下,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他还年轻,也还不是国师。

    老国师好像突然不老了,他那张树皮一样的脸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年轻男人的脸,一双琉璃似的眼珠也没了那层白翳,他站在沈玉衡的对面,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

    “阿重!”沈玉衡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

    “阿衡。”他的双臂揽住她,声音里满满的宠溺。

    沈玉衡忽然就落了泪,仿佛所有的等待都有了归宿,几千年的时光在这一刻都变得短暂起来,只有这个拥抱是那么漫长。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生还是死,因为我是你的相公啊……”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哪有什么年轻男人?有的,只是沈玉衡双臂间抱着的,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国师。

    老国师死了,在他已经不能再老的时候,突然就死了。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却再也不会醒来。

    这是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所有人都以为老国师还会老很久很久,可是老国师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下去了,再老下去,就是死亡。

    老国师死的那一天,肃慎王城里的长明灯一瞬间都化成了灰烬,国师府外的百花一瞬间都干枯成灰,就连那重新生长的雄常树都开始往下掉叶子,仿佛是在哀鸣,仿佛是在悲伤。

    年轻的肃慎王扶住胸口,伏在金色的龙椅上,悲恸的哭起来。

    下头的大臣个个都伏在地上,悲伤的不能自己,老国师死了,他们没有一个不是在老国师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个活了一百八十岁的老国师,就像是他们的父亲一般,如今他们的父亲死了,怎么能不悲伤呢?

    整个肃慎国的人都知道,老国师死了。

    死在了一个艳阳大好的天气里。

    举国缟素,那龙座之上的最高王哭的几乎背过气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样是失态的,因为所有人都在哭泣。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仿佛整个肃慎国四处飞舞的都是白色的蝴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凝满了悲伤的神色,他们替老国师祈福,希望老国师在另一个世界能平安喜乐。

    沈玉衡看着已经阖上双目的老国师,一双眼睛里平静的一点情绪都没有。

    她没有哭,也没有笑,仿佛风起云动,云卷云舒,世间万物都和她无关了一般。

    “阿重,我会等你的。”

    指尖忽然燃起一簇火苗,呼啸的火焰把老国师的尸体烧成灰烬,沈玉衡笑了起来,笑的眼角都带泪。

    灰烬落在她的指尖,她举头望去,只能看见整个天空都被纸灰覆盖住,哀恸的哭声连绵不绝,仿佛天地都震动了一般。

    挥手是云,翻手是雨,弹指之间,日月都变换,那女子娇俏的身影忽然御风而起,百鸟朝凤,百兽跪拜,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仙人的力量之下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肃慎国之人看见日月变色,不由得哭的更加伤心了,老天啊,果然连老天都在为老国师的离去而悲伤吗?

    瓢泼大雨忽然而至,不过片刻间就把那血和泪,纸和灰冲散。

    “他一直都活着。”他们仿佛听见一声来自天际的轻叹,那声音飘渺不可闻,可又清清楚楚的传进每一个人耳朵里。

    或者是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沈玉衡仰着头,任由豆大的雨珠砸在自己的脸上,她的两颊瞬间就湿了一大片,也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一直都活着,哪怕没有活在这人世,也活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而她,更加会永永远远的铭记着他,生生世世的寻找着他,直到有一天,这天地都倾覆。

    后来过了好多好多年,人们还是会提起那个活了一百八十岁的老国师。又是一个好多好多好多年,老国师的名字渐渐被人遗忘了,就像那个叫做肃慎的国家一样,湮灭在了历史的洪流里。

    好多人都见过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像个仙人一样,可是她却总是孤身一人,孤身一人走过很多的路,见过很多的人,喝过最烈的酒,感受过最炽热的感情。她见过最美的日出,见过最悲哀的日落,看见过那沧海变成桑田,经历过海枯和石烂。

    “你的伙伴呢?”

    总有人上去问她这样的问题,而每当碰见这样的人,她都会朝着他们笑,仿佛九天上的仙女一般。

    “在这里啊。”她指着自己的脑袋,眉眼都笑成了一幅画。

    又是过了好多好多年之后,人们再也没见过那个仙子似的姑娘,有人说她回天上去了,有人说她成了凡人轮回去了,可是谁说的都不对。

    因为那个仙子似的姑娘还在等她的阿重,一直一直的等。

    哪怕这等待是没有尽头的,她也一直再等,等到整个世界都变换了一轮又一轮,她却还在等待着。

    她生命的意义,就只是等他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病(一)(继续带肉渣)

    雪家的公子娶亲了,这话不知道是从谁嘴里传了出来,然后迅速在整个南浦传开,整个南浦的人谈论的都变成了“雪家的公子要娶亲了”。

    话说这雪家的公子大名千重,可谓是芝兰玉树,任凭那个姑娘见了他的容颜也会禁不住芳心暗许,可这个公子如今已经二十有五,却还是没成亲,这就要说一说雪公子身上另一个引的人议论的事了。

    话说这雪公子真真算是命途多舛,他出生那日,六月飞雪,此等奇景引的整个南浦都震动了,以为是什么仙人降世,可这“仙人”出生时就体弱,差点就死在娘胎里了。

    自打他出生,就是大病小病不断,可偏偏他也命硬,竟然没有一场病能要了他的性命的,雪公子就这么跌跌撞撞的活到了二十五岁,终于一病不起,全靠雪家的灵药吊着命了。

    雪公子上头还有七个姐姐,这七个姐姐个个都对雪千重宠爱非凡,怎么可能叫自己的弟弟就这么死了?于是这七个姑娘一合计,干脆找了个姑娘来冲喜,于是,这雪公子可不是要成亲了?

    至于那冲喜的姑娘是何来头,姓甚名谁,竟然没一个知道的,仿佛她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不过想来也是,知道雪家公子是那样的情况的姑娘哪个肯嫁?这姑娘怕是远方来的,压根不晓得雪家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呢!

    雪家。

    大红的绸子挂满了府邸,窗户上全是大红的喜字,来来往往的仆从脸上强撑着笑,心里却都在惋惜那个嫁进来姑娘,雪千重瞧那样子已经没几日可活了,嫁进来她就得守寡,哪怕雪千重不死,他这幅模样,又和守活寡有什么分别呢?

    可是尽管如此想着,仆从们还得个个脸上挂着喜气的笑容,祈祷自家的公子赶快好起来。

    雪千重病了,是真的病得很严重,就连拜堂都是他大姐替他拜的,他能做的,只是如同个死人一样躺在新房里,等着那个冲喜的姑娘进来。

    冲喜的姑娘被送进了洞房,他能看见那姑娘在大红色喜服包裹下的玲珑身段,姑娘走路的姿态很美,速度却绝对不慢,不过片刻,他就感觉到那个姑娘到了床前。

    可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挑那姑娘的盖头了。

    只见那姑娘自己挑了盖头,摘了凤冠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脱下身上厚重的嫁衣,散了青丝,坐到床边上,支着下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她的黑丝散落,眉目像一幅山水画一样悠远宁静,却绝对不显得寡淡,雪千重只觉得她太美了,美的悄无生息,美的润物细无声。

    “我又遇见你了。”她说。

    雪千重只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好像穿越了无数的光阴,好像和她已经相识了几千年一般。

    眼前的姑娘的容颜仿佛已经刻在他的灵魂之中,只要有一天看见,就会把他整个人都毁灭掉,让他的整颗心只剩下这一张容颜。

    哪怕这是蛊毒,他也心甘情愿。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爱上她了。

    沈玉衡嘴角带着笑,眼里只剩下那个脸上全是病态的苍白的人。

    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整个人都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可他的风华却不损分毫,他早就烙在她的灵魂里,剥不掉,她也不想剥离。

    在那几千年的时光之后,她终于又遇见了他。

    她行了那么多的路,看了那么多的花,喝了那么多的烈酒,守望过那么多的日出日落,经历过那么多的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只是为了再次遇见他,如此而已。

    “阿衡……”他不自觉的叫出那个名字,可是当这两个字出口之后,他才恍然发现,他压根就不知道她叫什么,那么他为什么要叫她阿衡呢?

    难道他真的和她相识了几千年吗?

    那怎么可能呢……他的生命里,哪里会有几千年那么漫长的时光?

    还是对他而言,一眼就足以千年?

    不过是说了两个字,他就剧烈的咳起来,嫣红色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瞬间就把他的前襟都染红了,沈玉衡吓了一跳,赶忙去给他擦,却被他按住了手。

    “不要怕。”他苍白的脸上勉强带出一个笑容来,红色的血和他惨白的脸色形成个鲜明的对比,仿佛下一刻他就要随风而去一般。

    “我怕什么?”沈玉衡瞪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只是手却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拿帕子把他嘴角的鲜血擦净。

    她低着头,露出后颈白皙细腻的肌肤,那脖颈优美的线条让雪千重的双目都充血,这么美的脖颈,如果咬上一口,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那滋味,一定很甜美吧……

    “我去拿药。”沈玉衡擦完了他衣服上的血,然后朝着他笑了笑,就出了门。

    雪千重看着沈玉衡的身影渐渐远去,眸色暗了又明,似乎有血色在他那双眼睛里流转起来。

    沈玉衡当然看不见他眼神的变化,过了一会,她拿着药和衣服进了门,给雪千重换了衣服,又把药喂给他吃了,然后脱了鞋袜,挤上了床。

    新房的床很大,沈玉衡和雪千重两个人躺在上面,还有好大的地方是空着的。

    雪千重感受着身边的温热,还有少女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甜香,像是麦芽糖的香气一般,引诱着他去靠近。

    “我们不该入洞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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